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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3节(1/5)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哦……”我点点头。

    大概能猜出黑眼镜平时去耍的地方无非就是夜店、酒吧、k之类的了,看来张起灵喜欢安静的氛围。原来是他们没有共同兴趣爱好,可兴趣和爱好都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不能永远这样啊,总得有一个人尝试改变吧,不然还不真应了那个电影的结局,明明有感情却……

    “我觉得吧,你真该多出去玩玩。那种地方,虽说除了k我也没去过,虽然吵,也不一定没意思,是吧?不是都说,出去玩不是看去哪儿,而是要看跟谁一起去,对吧?”

    张起灵看了我一会儿,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之后忽然明白了什么的样子:“你想去?”

    我在心里捂了个脸,什么叫一句话破坏气氛……您得出的结论重点全错了好吗!不是我想去,是我觉得你应该去!

    就在我还腹诽时,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改天去试试。”

    “啊?什么?”我正想接下来要怎么说呢,他就这么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让我整个有点儿没跟上。

    “那种地方。”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带着笑意。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说他愿意尝试尝试了?艾玛,我竟然能说动张起灵!我这只小蚂蚁还真像传说中的大力士了有木有!蚂蚁也能调解两个巨巨的感情纷争了有木有!那副墨镜还不快来跪谢我!

    心里的大石落地,我简直都要乐出声了,脸部肌肉都无法自控。但还没偷着乐完呢,他又冷不丁地砸过来三个字。

    “你陪我。”

    “……”

    什么?我陪?我陪算怎么回事!这不属于我的职业范畴啊!哪有人去调解感情问题,调解着调解着就把自己的另一半一撇,邀请调解员陪他玩的?调解员跟你再和谐,你的家庭问题也解决不了啊!

    我没搭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前车的刹车灯把他的侧脸映成了红色,显得有点儿梦幻,跟梦里那安静的画面再次重叠起来。这么一看,那个看不清的梦中人还真挺像张起灵的……

    “你不愿意?”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被问得回了神,但也噎住了。胖子说过,客户给钱就是亲爹……再说,跟张起灵在一起也不是不开心。我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不是!当然不是不愿意!是……”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自顾自地点点头,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嗯,那就说定了。”

    我险些没憋出一口老血,人家自己就拉钩上吊了,话已说到这份儿上,连回旋余地都没有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死在这残疾人强强二人组的手里。皮埃斯,这算工伤吗,有抚恤金不?走钢丝的小蚂蚁前景一片不乐观啊!

    小区外的市场白天热闹,晚上只有更热闹,小吃摊都出来了,要摆到凌晨。烤羊肉串、炸臭豆腐、麻辣烫、辣辣串、烤面筋、烤鱿鱼等等各种味道混在一起,从天窗开着的小缝隙中钻进车里来。我们挪了半天,才成功突破重重包围进入小区大门,把喧嚣甩在身后。其实我本来是想自己走进来,让他别受罪了,万一刮到车也不好啊,但他还是坚持要送我到楼下。

    老式小区没有路灯,只在每个楼的楼角挂着盏铁罩子的灯,虽然说不上多暗,但数量少,加之有些已经坏了,整个院子真和“明亮”搭不上边。就算迎面来的是亲爹那也得到眼前才能认出来,因此,晚上很多车进来都会打开远光灯,楼层矮的人家很受影响。

    张起灵就没有。

    到了楼下,我没有急着上去,想等他走了再说,就当送送他。可谁知他也没有要先走的意思,反而将车窗降下来,探出身子对我道:“你先上去,我一会儿走。”

    单元的门禁徒有其表,本来就锁不上了,还不知被哪个嫌麻烦的邻居用石块挡住大敞着。这种老式五层的板楼没有电梯,我经常想,好在自己住的是二楼,不然每天光爬楼锻炼身体了。

    跟自然光效果接近的氙气大灯亮度够强,范围够广,白晃晃地在我背后照清了脚下的一小片范围,也将我的影子投映在墙上。上了几层台阶,到了一楼人家的门前时,墙上影子的角度忽然变了,周围又亮了一点点。我回头看了看,原来是他在倒车,现在车头的位置正好在楼门口,要走了?

    其实,一楼的声控灯早坏了,物业一直没来修。而二楼,我家门口那盏灯的声控感应器不灵敏,需要手拍一下才亮。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基本一直处于摸黑上楼的状态。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有扇小窗,车灯便把通往二楼的那段也依稀映亮了一些。

    嗯?我探头看了一眼,车的确还在那里,并没有再继续倒车。楼道灯有问题,张起灵肯定是不知情的,我想他停住了也许是因为在打电话吧,不是说晚上有约会吗?所以送完我联系一下,这种可能性很大。但不管怎么说,对于黑暗恐惧症患者的我来说,这无疑是……误打误撞的体贴。

    一定是走得匆忙忘了关窗户,一进屋,我就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还在楼下响着,真真切切。怎么还没走?我赶紧按开灯,打算去看个究竟或者跟他打个招呼,可当我快步走到窗边,却看到他又在继续倒车了。房间和车灯都太亮,看不清车里的人。

    洗完澡后,我收到了张起灵的短信:“到家了,早点休息。”还真是回家了啊,真不去约会啊……我盘腿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跟大腿上的手机相了会儿面。第二次了,虽然我朋友不多,但也没碰上过到家、到公司都特意告诉我一声的。这种报平安不大多都是“那种关系”间才有的?还是说,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太糙汉了,从来不注意这些细节?我又想了想张起灵其他一些莫名的行为……竟然打了个冷颤。

    不对不对,是我想太多,人家明明都有男朋友了,虽然……貌似……略微有些不和谐,但这不是重点,不在此次分析的范围之内。所以说,张起灵其实是个细心、礼貌又绅士的人,这是让刚分开的我别担心?

    我又想到他的一些行为举止,不随便鸣笛、不乱开远光灯、不乱并线、不别车加塞儿之类的小细节确实跟我们这种糙汉不一样。估计和在严谨的德国生活多年有关,所以他应该不是那种“凑成一堆儿就过马路”的人?想到“大家都匆匆忙忙地闯红灯,只剩他一个人呆呆地在路口‘灯,等灯等灯’,面无表情其实满肚子槽——这灯不是坏了吧,怎么这么久还不绿”的画面还略喜感。

    腹诽归腹诽,好习惯当然是值得表扬的,鼓掌!安下心来,给他回过短信,我就抄起电脑,开始跟黑眼镜的便利贴相起面来,看着他那潦草的字迹玩猜字母。《can'ttakemyeyffyou》版本众多,黑眼镜要的两张专辑里每张都有一首。风格和歌手不同,一个摇滚,一个原版。其实这首歌我很喜欢,而且一直认为特别适合用来表白或者求婚……等等!难道……不会是?!矮油……

    揣着这般鸡血的心事,在等待刻盘的时间里,我又下了几首在张起灵车里听到的歌,连同黑眼镜的,统统存进了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周六日接连两个晚上我睡得都不太踏实。梦太多了,总得醒几回,醒了还记不住,只记住些没有情节的杂乱无章。周一一早,闹钟都没派上用场,我睁开眼时才七点多,睡又睡不着了,滚了会儿决定爬起来收拾收拾上班去。到公司时是九点,除了刚入职的那几天,还真没这么早过。真不是我懒,你看,这么大的办公室都没什么人呢,大家都基本上都得九点半以后才能陆续到齐。

    趁没人,我看了看黑眼镜的座位,想了想……

    “张起灵让我把这个给你。”否!

    “盘我帮你刻好了。”再否!

    “heydude,你要的盘。”再再否!

    “听说,你在找这两张盘?”再再再否!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怎么说都不对劲!我发现,经过这个周末,我好像对跟他正面接触有些发怵。还是就悄悄放他桌上好了。想着,我撕了张便利贴,写上两张专辑的名字,贴到盘盒上。除此之外,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包括我的名字。其实这挺掩耳盗铃的——尼玛我的字体识别度太高,全公司独一份。

    结果,那两张盘苦哈哈地躺了一个上午,也没等来认领它们的主人,黑眼镜连同他组里另外两名职位不低的姐姐的位子一直是空的。中午吃饭时,我从侧面问了问胖子,听说他们又有新品要上市,除了正在忙的,可能会有一两个新案子。于是,我分析他可能是去开会了。黑眼镜和张起灵一样,全方面地负责所有产品,不像我们,只管其中几条线。

    人在电脑前,心在墨镜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有些不安,心虚。我这么一光……光明磊落的人,是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干嘛搞得自己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就在我第n次摸着鼠标,开着excel,眼睛却往黑眼镜的座位和身后的大门口瞟时,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了,果断起身,四处看了看——胖子估计是去厕所了,阿宁也不知所踪。时机正好!我想了想,拿起几张空白的a4纸,走到黑眼镜桌前,假装有东西要留给他的样子,以纸作为掩护,夺回了光盘的监护权。

    没想到一切都太顺利,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妈蛋!白想了这么一个周密的计划!我竟然心生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意感来了。

    对着张起灵的名片把地址填好,我将快递单和光盘都给了前台妹妹。监护权顺利转移,我这才踏实了。虽然张起灵让我直接给黑眼镜就行,但我还是决定寄给他,让他再给他。虽然多道手,又麻烦了快递小哥,但无论怎么想,这么做才是最合适的。本来就是黑眼镜让张起灵给他买盘,当然刻好的盘应该是张起灵给才对,这是个示好的表现机会,绝不能图省事!而且,这样我也心安,不能再让黑眼镜误会什么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踏实地表白也好,求婚也罢,我都祝你们幸福,两位大大!

    黑眼镜一行人回来时都快六点了,既然他家离张起灵公司近,那么这时候还赶回来,估计是要加班?组内brainstorming之类的?不能幸灾乐祸,我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马上就要到创意公司发物料过来的日子了。秉着珍惜美好时光的原则,我在黑眼镜“咦?”地拿起桌上a4纸的时候戴上了耳机,跟胖子打个了招呼,拍拍屁股下班了。听的还是黑眼镜要找的歌,嘿嘿!

    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负责黑眼镜新案子的网络组整个忙成了千手观音,纵然这样,还是无法应付他的各种需求。于是,还没等创意公司把物料给我发过来忙我们组自己的事,我这个暂时悠闲的小催巴就被他资源整合利用了起来。

    接连几天,我都是在时不时就会接到黑眼镜丢过来的brief中度过的。没办法,那些关于网络部分的投放效果、竞品分析之类的数据只有用专门的软件才能查出来,而这种软件和账号当然只有我们网络组有,并且通常只给我们这类小催巴们的电脑上装。

    他们的小助理,那两位“一千只手”的小姑娘早已经快忙哭了。就这样,我“理所当然”地成了临时壮劳力,给他们提供友情支援。虽然没到达“千手”的境界,但我觉得自己怎么也忙得有十二只手了吧……

    给黑眼镜回完邮件,我决定去楼道抽根烟歇会儿。可烟还没抽两口,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推门进来了。当然不是因为我心里那点儿难以言说的私人原因,什么尴尬、犯怵的,早都忙得抛到了外太空。我不想见他是因为每次他找我,我的心里就会出现一张暴漫脸,弹幕是:不是又有活吧啊啊啊啊!不是才刚刚给你弄完!

    “嘿嘿,小吴!我看你没在厕所,就知道你得在这儿。”

    都追厕所去了?这活儿得有多急啊?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根烟之后,我又要马不停蹄起来了。“有活儿?”我麻木地问道。

    “你就那么想干活儿?”

    “……”我不是抖m好吗,那突然这么急地找我能有什么事?我心里不禁又犯起了嘀咕。

    “啧啧,你瞧你那什么表情,都写脸上了,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说说话啦?太伤我心了……”黑眼镜一边乐呵呵地说着,一边把手伸进屁兜,抽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纸来,展开,捋平,递给我,“给你的。”

    “给我?是什么?”

    黑眼镜点点头,笑而不语。我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是两张票。票的设计很炫酷,狂躁的摇滚风格。在最显眼的位置是某潮流杂志的logo,logo下面写着一排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奇怪名字:xx的信仰、xx机器、xx的虫子、x神道、x浊、x叉等等……再不懂这个我也听说过一两个啊,这不都是乐队?我抬眼看了看他。

    黑眼镜冲票抬了抬下巴:“这杂志办周年纪念活动,找了点儿乐队什么的搞。”

    “哦……”我心说不用你说我也能看出来!问题是为什么,怎么就给我了?你最近不太正常啊……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我最近忙,没时间,你拿着跟……朋友去玩吧。”

    我拿着票又看了看他,什么都看不出来。黑眼镜这人吧,和张起灵正好相反,他是正经不正经都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同样也是让人看不出葫芦里卖什么药的人。于是我猜测,难道他这是最近老让我帮忙心里过意不去了?忽然这对我这么人道……我还真不习惯啊妈蛋。

    黑眼镜继续解释,像搞推销一样。“送我票这哥们儿说今年这活动有点儿意思,举办场地不大,票不外售,除了内部人员,大部分都作为赠品送给抽出来的幸运读者了。”说完,他往后仰身,看了看楼梯和门的方向,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跟别人说,我只有这两张,别人都没给,就想着你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你妹!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头躲开,离他远些,扯个假笑:“嗯嗯,我不说,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谢谢老大想着我!”心里默默抹了把汗。

    “哎,这就对了,千万别跟我客气!你看你给我刻盘我都还没谢谢你呢。啧,你说这哑巴也真是的,我让他去买,他竟然还麻烦你。”

    !!!!!!

    叹号过后我就死机了,重启又空白了几秒,随后便开始刷屏:我去!原来这才是给我票的终极原因吗?黑眼镜怎么知道了?张起灵说的?我靠,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什么构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说出来有他什么好处?我不白忙活了?真是枉费我一片好心,还给他制造表现机会!

    “呃……咳咳,小……小意思,不麻烦,你也别客气……”

    黑眼镜意味深长地朝我笑了笑:“那小吴你慢慢抽,今儿应该没事找你了,别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这笑,笑里藏刀,而我的背后阴风阵阵。

    回到座位后,我打开了msn,看着张起灵那个挂着忙碌状态的头像,点开对话框,一股冲动,想把他从电脑那头揪出来,恨铁不成钢地朝他呐喊: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笨!真是块木头!

    手在键盘上蓄势待发,输入框里光标一闪一闪的,然而我指头动了动,除了打出个“你”什么也打不出来。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副作用就是头有点儿晕,我像被断了电一样,脑袋耷拉下去抵在桌边。

    那么激动干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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