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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案 第4节(1/3)

作品:《妖书奇案

    于是,两人再次坐桌子前与灵婆面对面。

    ?

    ☆、第十二章:怨气不散

    ?  灵婆见霍文才和马文瑞意已决便没再说什么。

    霍文才和马文瑞坐回椅子上之时,灵婆将桌子上的两个小鬼雕像对准霍文才和马文瑞。霍文才和马文瑞看向那两个小鬼之时,双目便定住了。他们与小鬼对视移不开眼。灵婆口中便唱着奇怪的词来。

    恍恍惚惚之中,霍文才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的乐善戏院。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来了……”霍文才站在乐善戏院看着台上唱着戏的无脸戏子喃喃自语。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

    在乐善戏院里,他和马文瑞再次经历了昨天晚上遭遇。霍文才气喘吁吁,分不清什么眼下到底是真还是假。

    真真假假之间,这乐善戏院里飘着的,不仅仅是那无脸戏子在唱着的戏。唯一不同的是这乐善戏院里还飘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唱词。这尖锐的唱词霍文才听不懂,但着唱词刺激着他的脑袋让他疼得脑袋要爆炸了。

    “杀了你——”最后一刻,霍文才赤红着眼睛拿着自己的剑砍向无脸戏子,但那无脸戏子将他飞身而起让他刺了个空,随即一踹将霍文才从台上踹到戏院下方。

    撞破脑袋的霍文才持剑挣扎地起来。恍恍惚惚之间,他看到了从乐善戏院外面捡来的人——

    右手上无名指上戴着的玉戒,年轻俊美贵气的男人。

    是张绝!

    “啊——”霍文才痛苦地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脑袋。

    是张绝!那天晚上进门的人是张绝!

    “文才!”清醒过来的马文瑞急忙扶起倒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嚎叫的霍文才。

    灵婆口中的唱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霍文才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痛苦。马文瑞着急地叫道:“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说着便将台面上的两个小鬼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那落地的两只小鬼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随着这小鬼被摔碎,灵婆口中的唱词也戈然而止。而霍文才渐渐平静下来。

    “文才!文才!”马文瑞着急叫道。

    霍文才缓缓清醒过来,他脸色灰白,一片死气。

    “你们走吧。”那灵婆开口道。

    霍文才借着马文瑞起身虚弱地对着灵婆说道:“婆婆,你告诉我那个无脸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问,就去问太平街上‘死人宅’的主人。”灵婆阴测测地说道。

    “婆婆……”

    “两位请。”那灵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便将他们请出去。

    “文才,咱们走。”马文瑞扶着霍文才说道。刚看到霍文才的样子他吓坏了,霍文才的样子感觉像是中了邪术一般。

    霍文才无法,只能和马文瑞一起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灵婆的嘴角流下了血。

    而环着的巨型恶鬼雕像传来了“嗡嗡”窃窃私语的说话声,仿佛在商量着如何审判眼前的人类……

    太平街张氏宅子里。

    坐在大厅里的张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霍文才和马文瑞这边两人被请出灵婆的房子。

    头顶上的烈日晒到他们的身上,他们觉得身上舒服不少。马文瑞叹息:“得了,白跑一趟。。”

    “咱们回去吧。”霍文才道,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的事情,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两人叫了黄包车回家去了。

    霍文才刚回到灯笼街就有一小孩冲上来对他说道:“你是霍文才么?”

    霍文才有些莫名其妙:“我是。”

    “小老板让你去他家吃饭。”说着便走了。

    原来是陈随生给了两个铜圆差了外面替人跑腿传话的孩子在灯笼街等着他给他传话。陈随生抬头看看天色,自己要是步行的话到陈随生家中也差不多了。

    霍文才便转身离开灯笼街往陈随生家去。

    到了永汉路陈随生家中之后,福伯将霍文才迎到大厅。这大厅里陈随生和魏宗都在。魏宗笑着招呼:“等你脑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继续当差。”

    “谢谢魏哥。”霍文才坐下,福伯给他倒了一杯茶便退下。

    陈随生说道:“这两天的报纸全都是关于乐善戏院的案子。这案子要是找不出‘窃贼’,警察厅恐怕要赔偿乐善戏院,这赔偿的事情也会落到你们身上。”

    乐善戏院里面因霍文才和无脸正旦的打斗,现场如龙卷风过境一般狼藉一片,这让乐善戏院损失不小。魏宗接手了乐善戏院的案子让霍文才和马文瑞脱身。

    只是,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因霍文才和马文瑞是在乐善戏院里发现的,整个广州城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如果没有结果,那么警察厅就得赔偿,警察厅厅长是不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分钱的,所以到时候会算到巡警的头上,可穷得叮当响的巡警们哪里拿得出钱来赔偿。

    所以,要么找出那个“窃贼”给乐善戏院一个交代。

    要么,警察厅的巡警们承担相应的赔偿。

    现在的警察厅不能耍流氓呢,在陈厅长还在位的时候他们警察厅的巡警就被扣上“神主牌”(神主牌又称「魂帛」、「灵位牌」、「魂位」等) “电灯杉”的帽子,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了。警察厅要是耍流氓不赔偿,还不知道广州城的百姓会给他们扣上什么帽子呢。

    “这事情我会处理。霍兄弟,你和我说说这段时间晚上巡逻的事情。”魏宗说道。

    “嗯。”于是霍文才将自己在太平街上巡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魏宗。

    他唯一隐去的只有张绝这个人。

    他说完之后,陈随生和魏宗都没有反驳他说话的真实性。而陈随生在听完之后便说道:“这无脸正旦唱的是牡丹亭的《游园惊梦》,他唱的是杜丽娘。这戏的是正旦和小生演的。说来倒是巧了。去年我和念姨去乐善戏院看的便是这‘游园惊梦’。这演戏的是永明戏班。”

    永明戏班?最近在乐善戏院里唱戏的戏班便是永明戏班。

    “阿生还记得这台上唱戏的正旦和小生是何人吗。”

    “唱柳梦梅的小生是叶云生,唱杜丽娘的正旦是令君如。这令君如不仅能唱正旦们还能唱武生,是永明戏班的台柱子。”陈随生道。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今年,我听说永明戏班换了台柱子,听说令君如生病卧床不起现在在老家。而且,永明戏班今年没有这道戏。”

    魏宗听了陈随生的话之后一笑:“这戏是永明戏班招牌戏之一,即使令君如真的病着大可换个正旦继续唱。只是就这么丢了,实在是可惜。”

    霍文才多少也能听出点门道来了:“魏哥,难道这无脸正旦和这永明戏班有关系?”

    魏宗说道:“令君如不是病了,是失踪了。去年令君如的弟弟来过警察厅报案,但当时龙都督让人暗杀陈厅长,后邓厅长任职。这事情一乱,令君如失踪的案子就不了了之了。你遇见的,恐怕是这失踪或死掉的令君如。因为在广州城里能把《游园惊梦》唱得这么好的只有令君如。”

    霍文才说道:“魏哥,我去了一趟灵婆那里。”

    “哦,那老太婆怎么说?”魏宗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和文瑞遇见得,恐怕是厉鬼。”

    陈随生淡然接口:“惨死怨气不散成厉鬼。”

    “乐善戏院的事情,不用去管了。到牢里找个死刑做替死鬼。等你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换白班。”魏宗说道。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给乐善戏院一个交代也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霍文才呆愣了一下,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等等,魏哥。”霍文才急忙道。

    “怎么?”魏宗看向霍文才。

    “我想查这案子。”霍文才说道。

    “你不怕死么。”魏宗说道。

    “不怕。”霍文才想知道个始终,不然这辈子他心里会留下疙瘩心里不舒服,何况这事情还牵扯到了张绝。

    “有胆色,不愧是佛山武馆出身的弟子。”魏宗赞赏地说道。随即他继续说道:“这事情我给你拖着,你尽快把这事情给查了。”

    “是。”

    晚上,霍文才留在陈家吃饭。吃完之后便告辞陈随生和魏宗。

    离开陈家之后,霍文才看着广州城街头那穿着洋装的女人又想起了那个让他为之心动的女人。不知不觉,霍文才再次来到了名荟饭店舞厅门前。

    这个时间点,名荟饭店舞厅前进去的都是广州城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他等了一会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便回去休息了。

    回到灯笼街之后,霍文才点起挂在门上的灯笼提了进屋上了二楼房间之后将灯笼挂在窗口上。

    他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在灵婆那里遭受到的事情,现在想起脑袋还隐隐发疼。他不知道张绝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不相信张绝是个坏人。所以从明天开始他要调查乐善戏院的事情,同时要去找张绝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乐善戏院。

    劳累奔波了一天再加上脑袋上有伤,霍文才想着想着便开始沉沉睡去……

    ?

    ☆、第十三章:太平街上的“死人宅”

    ?  沉睡梦中的霍文才再次陷入了梦境之中,他脖子被无脸戏子掐住难以呼吸。霍文才抓住无脸戏子的手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是他怎么都挣脱不掉。就在霍文才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只听到“咚”地一声,霍文才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他往自己额头上一摸,满是汗水。不仅仅是额头,身体仿佛是从水里泡出来似的湿漉漉的。

    原来是灯笼从窗口上掉了下来。霍文才翻身坐在床上,透着外面的光,天色开始亮了。霍文才将灯笼捡起,这是第二次了。要不是这灯笼,恐怕自己会在死在梦境之中。

    霍文才提起灯笼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这灯笼和灯笼街上的其他灯笼没什么区别。这灯笼街并不通电,家家户户点的都是灯笼。灯笼里面可以放置一根蜡烛。霍文才和其他街坊一样,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都会讲灯笼点燃在家里的照明。

    霍文才拿着这普通不过的灯笼,眼中有着不经意的温柔:“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它从窗上掉下来惊醒了自己,自己早就死了这让他恐惧至极的梦境之中。霍文才将灯笼挂回窗户上。他透着窗户看外面,太阳挂在天边,清晨的广州城静谧之中带着一点神秘。为生存所迫的人们早就穿梭在广州城之中开始工作。

    清醒了,霍文才便睡不着了。

    他要做的,很多。

    他不愿,日日被这噩梦所折磨。

    霍文才下楼到小院子里的水井里打水提水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人便精神不少。他到小厨房淘米生火煮了一小锅粥,这小锅粥能让他吃上一天了。然后炒了一碗咸菜。

    等粥好了,霍文才便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粥。

    吃饱喝足之后霍文才收拾了一下便出门。

    霍文才走到太平街的时候,天色已大亮。太平街本就热闹繁华,对比白天和黑夜的景象,这差别真是让霍文才心中不禁感慨几分。

    霍文才站在张氏宅子前,路过的人避他而过。

    霍文才知道,他们将这个宅子成为——死人宅。

    霍文才抬手敲了敲张氏宅子的门。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霍文才再敲了敲,等了一会之后还是没人开门。霍文才左右看了看双手便放在大门伤一推,门便被他推开了。霍文才抬脚跨了进去看到院子里摆的十几口棺材之后一悚,这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霍文才身体僵了一下。

    前院里摆着十几口棺材并种了满院的柳树,风一旦起,这树就会发出沙沙声,如同人在说话一般窃窃私语。

    难怪被人称为“死人宅”,这宅子里摆着十几口棺材能不吓人么。而且这张氏宅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棺材铺专门做棺材的。霍文才踌躇在原地,忽然有点后悔冒冒失失地进来,要是棺材里爬出个什么东西,自己还不被吓得个半死啊。

    不过,这段时间自己遇见的怪事还少么。

    霍文才口中咳了两声随即道:“张绝你在么。”

    “前厅里。”里面传来张绝的声音。

    “哦,那我过去了。”霍文才说道。随即慢慢穿过那些棺材和柳树,柳树将头顶的太阳这住,让柳树下的空气变得清凉不已。霍文才心中虽然有些惊骇,但是现在是白天,他倒是没怎么害怕。

    院子里的棺材都是黑棺。棺材棺盖缝里插着一些燃尽的香烟。霍文才心中虽然奇怪张绝家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棺材,但这些事情目前不是他该去问的。

    霍文才穿过棺材来到前厅里,厅里面霍文才坐在。他看到霍文才露出笑容,似乎是知道霍文才会来似的:“坐。”

    霍文才坐下,对面的便是前院,和那十几口棺材还有满院的柳树。

    张绝抬手为霍文才倒了一杯茶:“今日没想到你会来我宅子。”

    霍文才看着张绝心中不是滋味,开口说道:“张绝,我和马文瑞被困在乐善戏院的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张绝并没有矢口否认。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霍文才沉声问道。

    “到乐善戏院自然是去看戏。”张绝温和地回道。

    “看戏?那个时间点乐善戏院的戏早就散了!”霍文才说道,随即想起有一日,自己在回去的时候遇见张绝,张绝说是东西掉了。现在想想,可不是东西掉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确实是看戏,每天晚上你不是能听到从乐善戏院里传来唱戏的声音么。”张绝道。

    “你果然知道!”霍文才心中复杂。

    张绝勾起唇角一笑没有回答。

    “张绝,现在是我在查这个案子。我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能不能告知我。”霍文才说道。而张绝听了霍文才的话之后惊讶了一下,显然是惊讶霍文才竟然敢去查这件事。他还以为霍文才会躲着无脸戏子的事情。

    “为何?”张绝问道。

    “如果不查,他就会成为我心里的疙瘩。我想知道个明白。”霍文才掷地有声地说道。

    或许会死,但也要死个明白。

    “好。”张绝笑着回道。随即他说道:“乐善戏院的正旦是枉死的恶鬼,只是不知是哪个戏班的。他流连乐善戏院不去,这和乐善戏院还有某个戏班脱不了关系。要是知道他的脸倒是好办多了,只是恐怕他死的时候,这脸被人剐了去所以没了脸,这就难办了。”

    张绝的话让霍文才觉得恶寒,谁这么残忍将一个人的脸给剐了。

    “最近在乐善戏院唱戏的有三个戏班:永明戏班、花海戏班还有京派的景荣戏班。”霍文才在当夜差的时候天天经过乐善戏院,也是知道现在乐善在乐善戏院里唱戏的大班的。

    “还有。”霍文才接着说道:“广州城里唱得最好的《游园惊梦》是永明戏班的令君如……”于是霍文才将在魏宗和陈随生口中得到的消息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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