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奇案 第3节(1/3)
作品:《妖书奇案》
? “后生仔,你怎么和这鬼屋的人一起?”阿婆死死的抓着霍文才的手。
“阿婆,你放手。”霍文才想挣脱,但是发现阿婆的手劲十分大。
“后生仔,我和说啊,这张氏宅子里面没有一个活人。就刚刚那个和你一起的大少爷,也不是活人。”阿婆凑近霍文才耳边疑神疑鬼地说道。
“阿婆,头顶艳阳天。这要是死人,还能站在太阳底下走不成。”霍文才心中不悦。
“你听阿婆的,你要是不信,就去灵婆那里问问。灵婆说了,这张氏宅子里面没一个活人。”阿婆诡异的看着张氏宅子的门匾。
“好好,我听阿婆的。阿婆你放手,我要继续巡逻了。”霍文才哄到。阿婆的话让他心底十分不舒服。
“好好,记得以后不要再靠近这里面的死人了。”阿婆终于松开了霍文才的手,霍文才转转被抓的手,这阿婆的手劲儿可真大。霍文才回道红屋。
“回来了。”马文瑞招呼道。
“嗯。”霍文才有些郁闷地回道。
“我刚看到李家太婆抓着你不放,她找你什么事啊。”无所事事的马文瑞问道。
“抓着我的手让我承认张氏宅子是鬼屋里面的人都是死人。还说什么是灵婆说的。”
“百子横那边有个灵婆,广州城这一代的老人都很信她,就是我爹也很信。~不过说起来,这灵婆也挺邪门的。”马文瑞摸摸下巴说道。
“啥邪门的地方。”霍文才好奇。
“他们说这灵婆能通阴阳。那些求灵婆办事的想问问死去的亲人一些事。之后灵婆鬼上身了却了阳间的事物。再有,一户人家几岁的儿子莫名其妙的对素食不吃,只吃生肉,有时候还会咬他们。后来这户人家找上灵婆,灵婆说着孩子被鬼身上了,于是拿了什么东西抽小孩的脚板子,并灌了黑糊糊的东西。那之后那孩子就好起来了。”马文瑞说道。
“嘿,还真邪了。”霍文才听着都觉得有点瘆人。
“可不是么。”
“那你信么?”
“不信。”马文瑞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随即继续说道:“除非她能起死回生。”
“人怎么可能起死回生。”霍文才这话一出口又想起外面谣传“死人宅”的事情。若真如他们所说张氏宅子里面都是死人,那张绝算什么。如果张绝真的是鬼或是死人,他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太阳底下么。
两人继续聊,马文瑞和他说了很多广州城的趣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进入黄昏的街道铺上了一层橘色。在天色从黄昏到晚上的这个过渡时间里,外面晃荡的孩子被叫了回家。卖零嘴小贩子在太平路上的戏院游卖了起来,那些来看戏的贵人一个个坐着车被送到戏院前。
属于广州城的夜才开始。
霍文才和马文瑞分开巡逻。霍文才巡逻到乐善戏院前,戏院门前的招待在恭候着前来看戏的贵人。想起晚上那诡异的唱戏声。霍文才停住脚步站到戏院招待的身边。
“里边请,今晚首场戏是《醉打金枝》。”
招待卑微鞠躬地迎了一个又一个进去。看时间差不多到了,霍文才便和乐善戏院的门前招待聊了起来。
“今晚来的客人很多啊。”霍文才说道。
“拖各位老爷的福。”门前招待笑盈盈地回道。
“这出演的戏班,不知是哪个戏班啊。”
“今晚出演的戏班是永明戏班。大人要不买张票进去看看?”招待认得霍文才,这几天夜里巡逻的便是霍文才和马文瑞,对马文瑞他是比较熟悉了。所以不用想这便是新来的巡警,负责这一片治安的。
“不了,有公务在身。”霍文才说道。接着他继续说道:“这永明戏班我知道,他们的名声在广州城早就传开了,所以大家都想听他们的戏。特别是他们的正旦,半夜三更的大的还在乐善戏院的台上练戏,实在是让人钦佩。”
那门前招待疑惑了一下,随即说道:“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咱们戏院十二点就散了。这散了之后,永明戏班的人就从后门走了。这戏院可是不留人的。”
“或许是那正旦为了自己的技艺更好留下来练习呢。”霍文才掌心冒了一层汗。
“这不可能,钥匙可都在我身上呢。在锁门之前我可是好好检查过的。”门前招待摇摇头说道。
按照门前招待的意思是戏院散了之后,他会检查并锁好乐善戏院前后门。所以戏院里不可能留人,所以晚上唱戏的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霍文才脸色僵硬起来,他的手摸到怀中摸到算命先生给的那道符之后,霍文才才安心不少。
再从招待的口中套了些话之后,霍文才才离开。
马文瑞看霍文才今晚有些魂不守舍。问他,他说没事。只是到了十二点之后,霍文才要求马文瑞一起巡逻,巡逻之后马文瑞再去睡。马文瑞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多问。
两人一起在太平街上巡逻了起来。
太平街上一番巡逻下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两人继续巡逻丰宁路之后马文瑞和霍文才打了招呼之后便找地方睡觉去了。霍文才回到红屋松了一口气。今晚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在巡逻太平街的时候经过乐善戏院也没听到有那诡异的唱戏声音。
霍文才安安静静地呆在红屋里,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异常敏感。太平街两边的商铺和人家早就熄灯睡了,而亮着的只有几盏等还有他所在的红屋。
整个太平街死寂得犹如只有他一个活人似的。
霍文才胡思乱道,早知道就和马文瑞一起找个地方睡觉算了。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
来了!又来了!霍文才头皮一炸!
那飘忽唱戏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霍文才脸色刷地发白,他的手摸到白天从算命先生那里买到的符纸死死抓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拔出枪。霍文才站起身咬牙——
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装神弄鬼!
霍文才慢慢地走往乐善戏院走去。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站定到乐善戏院门前之时,霍文才发现乐善戏院的大门是敞开的。里面黑洞洞的,从里面传来诡异的唱戏声飘进霍文才的耳朵里。
霍文才沉声说道:“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我管你是妖是鬼,撞我手里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霍文才肌肉紧绷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如果对方是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功夫一定能将对方击倒。如果对方真不是人而是邪魅的东西,那么自己有算命先生的符在身,也能全身而退。
霍文才抬脚缓缓地走进黑洞洞的乐善戏院里面。
乐善戏院里面黑乎乎的。霍文才一直往前走,再推开戏院大场的门之时。映入眼前的便是空旷的戏场,还有——戏台上唱着戏的正旦。
“我寂寂倚翠轩,半醒半睡眠,梦中恍惚见蝶仙。互相热恋似蜜甜,共缠绵。瞬息间,风吹散梦化烟……”
台上灯光下的正旦穿着一身戏装背着霍文才唱着。这场景,处处透着阴森和悚然。而霍文才如着了魔似的缓缓往走上前去。
“唱得可真好听。”霍文才心中说道。他脚步停在台下。
他就这么入迷定定地站在戏台前的路中央看着戏台上的正旦唱着。霍文才露出痴痴的笑容。空旷的戏院里,台上,只有一正旦在唱着戏,台下只有一听戏人。整个戏院显得异常安静诡异,
“又怕幽闺寂静难寻梦,一任楼上花枝笑独眠。”曲终之后,那正旦缓缓回过头——
“啊——鬼啊——”一道恐惧的声音从乐善戏院传出来。
霍文才看到正旦那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的之后吓得倒在地上。在那正旦飘到他跟前的时候,霍文才将手中的符狠狠一拍到那无脸正旦的脸上。那正旦猛地掐住霍文才的脖子缓缓飘了起来——
妈的!被那算命骗子耍了!霍文才心中忍不住咒骂道!
那无脸正旦掐着他的脖子缓缓飘起来,飘到戏院的半空中。霍文才脖子被掐住随着无脸正旦飘在半空中,他眼中透着恐惧,因不能呼吸脸色渐渐变得青紫。霍文才拿着另外一只手的□□顶住无脸正旦的腹部狠狠地开了一枪——
“砰——”
太平街的死寂被打破,太平街上的流浪狗忽然叫了起来。还有因为听到枪声而醒来的百姓弄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无脸正旦放开霍文才消失不见了。霍文才从戏院半空中落下跌在地上大声吸气——
脚步声从戏院外传来,马文瑞拿着□□进了戏院里看到竟然是霍文才,而且霍文才跌倒在地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他急忙上前去:“文才,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咱们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霍文才搀着马文瑞站起来。
两人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乐善戏院回道红屋。
霍文才和马文瑞到了红屋之后,霍文才手指发抖。
“文才,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霍文才脸色苍白,脖子上有着黑色的印子,马文瑞担心地问道。
“鬼,我遇见鬼了——”霍文才颤着声音说道。
?
☆、第九章:别跑!你这老骗子!
? “鬼,我遇见鬼了——”霍文才颤着声音说道。他脸色苍白,马文瑞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文才,你先缓缓。”说着拿着角落里的水壶给霍文才到了一杯水。霍文才喝下水之后才缓了过来。霍文才深吸了一口气——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在佛山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到了广州城遇见这鬼事就胆小如鼠呢。还有那个道士骗子,他一定要找他算账。
毕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惊悚的事情,霍文才缓过来之后便没那么害怕了。人就是这样,对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存在着无限的恐惧;但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之后,心里有了底,即使还有这么一丝害怕,却没这么恐惧了。
“乐善戏院里,有鬼。”霍文才僵着脸开口说道。
“啥?鬼?!”
于是,霍文才一五一十将这几天诡异的唱戏声还有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马文瑞,马文瑞听了之后脸上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兄弟,你遇到的是人吧。或许是谁在耍你呢。”
霍文才为了让马文瑞相信然后仰起头让马文瑞查看自己被无脸戏子掐过的脖子——
黑色的指印。
“这……”这指印一看就不是人掐了留下的痕迹。但是他在太平街巡逻了这么多年,可没遇见过这诡异的骑事。
“你要是不相信,明日咱们在乐善戏院等着瞧。”霍文才说道。
“那好。”马文瑞只得道。他也知道事情的真假。只是霍文才这枪声要给魏宗一个交代了。
对于这个交代,霍文才倒是不担心,他相信魏宗能为自己解决并相信自己。
钟楼两点的钟声响起之后,两人便离开回家睡觉去。霍文才再经过乐善戏院之时,只看到乐善戏院大门还在开着,里面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一切。霍文才摸着自己的□□安然无恙地走过太平街才松了一口气。
在他离开太平街之后,一道影子出现在太平街上,他嘴上哼着戏曲儿到了乐善戏院门前便跨步进了去。
不多时,乐善戏院里又传来了唱戏的声音……
霍文才回到灯笼街点燃挂在自家门前的灯笼上楼去。
受了惊吓的霍文才翻来覆去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这个晚上,他再次被噩梦缠住了,梦中的无脸正旦掐着他的脖子然他呼吸困难。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他被惊醒了。霍文才满头大汗起床,他将掉到地上惊醒自己的灯笼捡起来挂号便下楼到院里洗漱吃饭去了。弄好了之后,霍文才便出门往城隍庙去。
到了城隍庙之后。远远的那个算命先生看到他的时候连自己的摊子都丢下撒腿便跑。霍文才心中咒骂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别跑!你这老骗子!”
算命先生哪里理会霍文才啊,自己要不不跑更没命,他实在是不知道会踢到霍文才这块铁板。
可霍文才是什么人啊,他可是有功夫在身的。算命先生专门往人群里钻就是想利用人群为他阻拦住霍文才。霍文才左右看了一下,他一跃而起利用路边的墙作为支点一踏人便飞跃到算命先生跟前。霍文才转身,算命先生看到眼前的霍文才便想转身就跑,霍文才拎住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大喊道:“饶命啊!”
“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霍文才拎着算命先生回道城隍庙,马文瑞乐呵地看着霍文才将算命先生拎到自己的摊子前坐下。
“文瑞,给我一碗酒酿圆子,最大碗的。”
“好。”说着便给霍文才盛了一大碗。霍文才一面吃着酒酿圆子一面训着这算命先生。
“你这骗子,赶紧把我的钱还我。”霍文才对着算命先生冷声喝到。要是这里是佛山,他早把人给揍了。那算命先生是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出霍文才的手心了,便将从霍文才里骗到的钱全部还给了霍文才。
霍文才将自己的铜圆全部收下之后便道:“你的符差点把我害死了,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遇见那种鬼东西。”
“我、我听到你和马老板的话……”
原来这算命先生听到霍文才和马文瑞的话,而且看霍文才的脸色有些不对所以推算出霍文才遇到了鬼事。而霍文才因为心切摆脱那些惊悚的玩意便中了算命先生下的套。所以霍文才喝下的符水和那张符完全没用。
听了算命先生的话之后霍文才心里扭曲了一下。
从他进入广州城之后就没有一天顺利的。他这是招了谁,惹了谁了。怎么一件有一件事掉到他身上!
霍文才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最后算命先生让他去请百子横那边的灵婆。霍文才懒得再多说他扯着算命先生:“付账。”
“啥?”
“酒酿圆子的钱。”
算命先生含泪掏出铜圆付给了马文瑞,马文瑞高兴地收下。霍文才呆了一会之后便去警察厅找魏宗告诉魏宗这事儿,在魏宗办公室里告知了之后,魏宗只是拍拍霍文才的肩膀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去吧。”
霍文才离开警察厅抓抓头:魏哥这是知道了什么?
下午到时间换岗之后,霍文才和马文瑞转了一圈之后回红屋随即商议今晚的探险之旅。马文瑞盯着霍文才的脖子:“文才,你脖子上的印子越来越深了。”
霍文才摸摸自己的脖子,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睡觉的时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会窒息。霍文才:“这事儿,必须要弄清楚。”
天色渐渐暗下来,多年在太平街巡逻的马文瑞在听了霍文才说的一些列诡异事情之后莫名觉得这太平街不寻常起来。他实在是不相信有鬼怪的,但是霍文才脖子上的痕迹可不是骗人的。为了不想在心里留下这疙瘩,今晚他要和霍文才一起潜入乐善戏院看那无脸正旦鬼。
两人到乐善戏院前,这个时间是乐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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