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奇案 第3节(2/3)
作品:《妖书奇案》
院开戏的时间。门前的招待迎着前来看戏的客人。马文瑞上前搭讪。
“哎哟,马巡警。”那招待迎着笑脸道。
马文瑞在太平街上巡逻了几年早就和这些街坊混了个眼熟。
“方招待,今晚的生意还不错啊。”马文瑞说道。
“拖了您的福。”乐善戏院的门前招待方招待回到。
“最近戏院没人闹事吧。要是有,随时叫我,我把他们逮了全关了。”马文瑞说道。
晚清民国,戏院和茶楼酒馆是最容易制造事端的地方,那些贵人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打架斗殴无端滋事为广州城百姓提供了饭后新闻。
“这段时间没人闹事,现在是永明戏班的戏。谁要闹事,想看戏的恐怕都没得看了。”方招待说道。
马文瑞了然,永明戏班的戏,谁要在戏院闹事,永明戏班的武生不仅会把对方丢出戏院还会停止演戏。得知这规矩的,那些想闹事的都收敛不少。
“永明戏班啊。嘿~我知道。这戏班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宝君的武生,他的功夫可好了。”马文瑞笑着说道。
“是啊。”方招待回道。
“方招待,最近有千里驹先生的戏么?”马文瑞说道。他是千里驹先生的戏迷,喜欢的是千里驹先生的《金叶菊》、《燕子楼》。
“没有。”方招待说道。对于千里驹先生,他们乐善戏院同广庆、大观、同庆这三家大戏院竞争得很激烈,都希望千里驹先生到自己的剧院里唱上一曲。这样,他们的剧院才真正地立足广州城成为第一大戏院。
马文瑞又和方招待聊了会。
“方招待,昨天晚上太平街出了贼,你们乐善戏院没损失什么东西吧。”
“没有。我上午来开门,这戏院前门和后门好好的锁着呢。”
“没有最好,以后把大门锁紧了。外面的盗贼嚣张得很。”
“那是一定。”
马文瑞心中沉了下来,昨天晚上在他们离开之后这乐善戏院明明是开着的。怎么到方招待这里就变成了锁上。
是谁锁上的?是人?还是鬼?
马文瑞和霍文才回到红屋等待午夜的来临。
世家缓缓流逝,广州城的钟楼响起钟声之后,乐善戏院的里的观戏人缓缓从戏院离开。方招待将戏院全部检查了一遍之后便将门给锁上。
在方招待离开之后,霍文才和马文瑞到乐善戏院门前。马文瑞拿起锁头掂了掂:“这锁钥匙弄坏了,乐善戏院会让警察厅的人查。”
“我有办法,看我的。”霍文才说道。他从自己的靴子上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针□□然后插到锁头上。不一会“咔嚓”声响起,乐善戏院前门被霍文才轻易打开了。
“兄弟,厉害啊。”马文瑞赞道。
“咱们走。”
乐善戏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人进入乐善戏院。这能容纳一千多人的乐善戏院分上下两层,下层为两旁东西座,中间是走道。乐善戏院里面黑洞洞的,两人摸着从一楼后座两旁悄悄潜上二层然后将两章桌子侧翻挡住栏杆。两人就躲在这桌子后面。
黑暗中,他们等待这那无脸戏子的出现。
当广州城钟楼一点的钟声响起之时,戏台上的灯光忽的一亮——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
那缥缈的戏腔传遍了乐善戏院的每个角落……
?
☆、第十章:鬼上身
? 马文瑞和霍文才屏住呼吸悄悄从桌子左右两边探头,在看到戏台上一个唱这戏的无脸
鬼之时,马文瑞吓得脸都白了,活生生的鬼在眼前,这一次马文瑞没有怀疑霍文才的道理了。两人将脑袋缩回桌子后面,马文瑞伸手戳戳霍文才低声说道:“怎么办?”
霍文才无奈:“要么等到天亮这唱戏的鬼消失,要么他们现在在不惊动这鬼的情况下悄悄溜出去。”
马文瑞想到有可能被这鬼发现会发生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就后怕。但是让他在乐善戏院和一个无脸正旦呆一个晚上,这让他更加难受。
“兄弟。要不,咱们偷偷溜走吧。”马文瑞说道。二层的楼梯处往外就几步路罢了,只要他们小心翼翼不惊动那个无脸正旦,一定能安然离开乐善戏院。
思索了一下,霍文才觉得可以行。总不能在这乐善戏院呆一个晚上。商议好之后,两人慢慢起身放轻手脚往楼下去。在脚放到一层 ,两人轻飘飘地往乐善戏院大门的时候。忽然“噔”地一声,那无脸正旦唱戏的声音戈然而止——
马文瑞不小心踢到了立在墙边的扫帚!
一阵阴风向他们袭来。
“跑啊!”霍文才大喝!马文瑞被吓得回过神两人便撒腿往乐善戏院的大门跑出去。仅仅几步路的路程仿佛变成了他们这二十多年来最漫长的路程!眼看就要跨出乐善戏院的大门,谁知道那门“咣”地一声竟然自动关上了。
马文瑞趴着门,门锁死了,完全打不开。
“文才!打不开!”马文瑞吓出了一身冷汗。霍文才回身一看,那无脸正旦戏子正向他们飞过来。霍文才急忙道:“找个地方躲!”
“咱们躲到哪里去啊。”马文瑞吓得双腿发软。
“走!”说着,霍文才拉住马文瑞两人往无脸的戏子冲过去,就在和那无脸戏子撞上的那一刻,两人身体一铲从无脸戏子身下铲过去随即两人左右翻滚躲到桌椅下面摒住呼吸。
整个戏院瞬间静谧。
那无脸戏子飘在戏院上空寻找着霍文才和马文瑞。霍文才透着椅子的缝看着那无脸戏子从自己眼前飘过去,他悄悄摸向自己的□□。
第一次进乐善戏院的时候,霍文才便是用这□□救了自己一命。他知道□□打不死这无脸戏子,但只要将太平街的人惊醒,自己和马文瑞就能得救。
马文瑞躺在座椅下,在看到那女鬼从自己眼前飘过去的时候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失控叫出声来。马文瑞看不到霍文才,他不知道眼前的局面该如何应对。
霍文才摸到了自己的□□,他蠕动着身体到中间走道。飘在戏院上方的无脸戏子还在找着他们。霍文才躺在地上拿着枪对着飘在戏院上方的无脸戏子,当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时,那无脸戏子便朝着他飞过来。霍文才猛地朝无脸戏子开枪——
那无脸戏子水袖一挥,一铜铃在霍文才开枪之前打到霍文才手中的枪上,霍文才手中一麻□□被甩到一边。霍文才身体一个翻滚想将□□拿回手上,但那无脸戏子抓住霍文才的脚将他往后拖。霍文才蹬脚没将那无脸戏子蹬掉。
躲在桌子下的马文瑞看着霍文才被拖住走,知道霍文才要是被拖着撞到戏台上那是死定了,他便滚了出来抽出枪:“兄弟!挺住!”
马文瑞将自己暴露了之后便将霍文才当物品一般甩到一边向马文瑞扑去。马文瑞看着无脸戏子与自己越进就越紧张,枪子弹刚上膛之后,那无脸戏子便到了眼前。
而被甩出去的霍文才浑身骨头散架似的疼,他爬起来只看到那无脸戏子扑向马文瑞。霍文才大惊——
“啊啊啊——不——”马文瑞发出惊恐的叫声。随即无脸戏子消失。马文瑞瞪着眼睛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霍文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到马文瑞跟前。
“文瑞?文瑞?”霍文才在马文瑞跟前轻声叫了两声,马文瑞依旧一动不动。霍文才伸手碰了一下马文瑞,马文瑞忽的开口“当”地一声,戏院角落里的一直□□飞落到马文瑞的手中。霍文才一看不妙退了两步,那□□落到马文瑞手中的时候便狠狠地刺到霍文才跟前。戏院的地上被他刺了一个窟窿。
马文瑞抽起□□开口便唱道:“将士守边疆,杀遍胡狼贼!”
霍文才知道了,马文瑞这是中邪了!不,或许是被那无脸戏子上身了!
马文瑞飞身起拿着□□便向霍文才刺来,霍文才一脚将一椅子踢飞向马文瑞。马文瑞口中唱着词将那飞来的椅子击散。追着霍文才去。霍文才在戏院里被追了一圈终于忍无可忍地抽出腰间那边警察厅配给巡警们的钝剑。
“噹”地一声钝剑和被鬼附身的马文瑞手中的长枪击在一起擦出了火花。
“你这恶鬼!离开我的兄弟的身上!”霍文才手中的剑狠戾地抵住马文瑞的□□。两人飞身上了戏台上。便打斗了起来。
霍文才功夫好,但对方也是厉害的。
这上了马文瑞身的无脸戏子这次唱的不是文戏,而是武戏。这演倒变成了一个功夫了得的武生。从马文瑞口中的唱词,便知道这戏是个保家卫国的戏。
斗了几个回合,霍文才因不想伤到马文瑞的身体处处被压制。
时间一长,霍文才因为体力手脚开始比对方慢一步。而对方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不停地向霍文才攻来。
霍文才的汗水将一身的警服浸湿。他大口喘着起,胸口起伏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总不能用自己手中的剑刺穿马文瑞的身体。
这时候的霍文才已经是束手无策了。他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鬼,而不是人。对方操控着霍文才的身体。
就在霍文才身体俱疲的状态下,被无脸鬼附身的马文瑞一个飞身将霍文才踢到台下的,台下的座椅被霍文才撞个粉碎。
霍文才被撞流血的脑袋。他用剑撑着自己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和台上的“马文瑞”打了多久,现在一停下来,他整个人的身体差点崩溃。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整个戏院被他和台上的“马文瑞”打斗变得狼藉一片。
霍文才苦笑。今晚要是自己能活下去,还不知道乐善戏院怎么找他算账呢。要是他不能活下去……
霍文才听到乐善戏院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一道轻轻的脚步声从外传到里面。霍文才透着脸上的血模糊地看向那个走进戏院的人。
昏暗之中,霍文才觉得这人很熟悉。
特别是他右手带着玉戒的食指上。
对方脸上带着笑意,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便倒了下去昏死过去。
进来的那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台上的“马文瑞”忽然一敛,将那□□插到一边,随即唱了起来——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
这台上,穿着警服的“马文瑞”粗着嗓子唱着文戏,舞弄着身子。这怎么看怎么滑稽和诡异。
台下的坐着看着戏的人认真地听着。
一夜,从乐善戏院里飘来唱戏声。太平街上静谧地如同死人街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们沉沉地睡着,浑然不知今夜的乐善戏院今夜发生了的事情……
次日,《民生日报》大头版面报道了乐善戏院一夜造贼,警察厅夜巡巡警在乐善戏院与盗贼打斗时受伤住院……
霍文才醒来的时候白茫茫的一片,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听到马文瑞沙哑的声音之后这才知道自己在西医院。
“文才。”马文瑞哑着嗓子道。他只记得那无脸戏子脸贴脸,自己痛苦了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自己嗓子为什么发哑、发疼;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他完全不知道。大夫给他看了只是说了些自己听不懂便给他开了一些护嗓润喉的药并让他好好休息。而自己隔壁床的霍文才可比他严重多了。自己身上没啥伤口,但是霍文才脑袋不仅流血了,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早上魏宗来看他们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还没做调查。
霍文才一觉到中午才醒来。醒来之后自己便叫了一声把他神智唤回来。他想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嗓子为啥又疼又哑、自己的身体为啥酸痛不已。
霍文才脑袋疼痛不已。
“文才,你别动。好好躺着,大夫说了,你的伤不是大伤。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马文瑞看霍文才想起身急忙道。霍文才也没勉强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文瑞,是谁把我们送来的?”霍文才问道。
“是白班的兄弟。看到乐善戏院大门开着,就进去看个究竟便看到我们两个躺在乐善戏院里。于是便报道道警察厅送我们来医院了。现在是魏哥在负责调查咱们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担心。魏宗让咱们好好养着,好了再调查。”马文瑞说到。
知道没事之后,霍文才便放下心来。之前他就和魏宗报过乐善戏院诡异的事情,他不知道魏宗相不相信他,但他相信魏宗一定能处理好乐善戏院昨天晚上留下的狼藉的。
霍文才想起自己在昏倒之前看到的一个人的影子。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文才,和我说说。昨晚我到底发生了啥事?”马文瑞问道。
“被鬼上身了。”霍文才说道。
“什么!”
于是霍文才将昨天晚上他被鬼上身之后和自己武斗还有唱戏的事情道给了马文瑞听,马文瑞听了之后脸都绿了。
自己嗓子疼哑成这样,自己不会被那无脸戏子上身唱了一个晚上的戏吧。想到这里,马文瑞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
☆、第十一章:灵婆
? “真是奇怪了。我在太平街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马文瑞说道,他多年的无鬼神论要被推翻了。
“民间传闻,鬼若是被冤死,便会在原地徘徊不去。你看这乐善戏院的无脸正旦还是个会唱戏的鬼,我估计这鬼和乐善戏院估计脱不了关系。”霍文才说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晚上是他们值班,现在知道他们值班的地方有个会唱戏的鬼。这鬼不仅能唱还能打。这人要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要说怎么办,霍文才也不知道。他脖子上的印子越来越深了,就是脚上也被那无脸戏子抓了印子。
“要不,咱们给他烧烧贡品井水不犯河水。”马文瑞突发奇想地说道。每年七月十四鬼节和清明,广州城就变鬼城似的,街道都是烧祭品纸钱的老人。这一天,警察厅放假,不让任何巡警值班巡逻。
广州城的百姓更是大门紧闭。
“如果真是冤死鬼,就算是烧了贡品也没法让他离开。除非能知道他死亡的真相。”霍文才说道。
“那、那咱们怎么办?”马文瑞脸色不太好看,随即想到了什么便继续说道:“要不,咱们去百子横找灵婆给咱们算算?”
霍文才之前在马文瑞的口中知道百子横路那有个灵婆,现在不信也得信。他身上的那些鬼印能不能消掉还是一回事。大家都说那个灵婆灵,那他们就去灵婆化这大灾。
“明天们去百子横找那灵婆给咱们算算。”霍文才说道。
“好。”
两人便这么定下来。霍文才醒来之后不多久,一名年轻儒雅的西医生进门给霍文才检查了一番对其说道:“你的伤要注意修养,我会另外安排医生给你看。”
“谢谢大夫。”霍文才说道。
对方和善地说道:“我叫夏衍。叫我夏医生吧,我是阿生的姨
妖书奇案 第3节(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