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华颂之三世不相离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18节

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18节(1/2)

作品:《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要怪便怪那些家伙太过轻敌,掉以轻心罢。如今,他华政更是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先生。若是敢伤害到先生一根秀发,那人便洗好脖子等着。

    华政知晓,这些时日经常去拜访先生,皇后必定是知晓了,现在便是等皇后何时会动手。这些年,皇后见他不但不换太傅,反而与太傅更加亲近,想必也是心急罢?偏偏先生又是高傲之人,必是难以拉拢的。

    见华政唇角微弯,轻笑出声,文臻漓缓缓问道,“殿下今日似乎有些愉悦。”华政回过神来,望着文臻漓,回道,“我若是来造访先生,必定是愉悦的。”

    说罢,华政长叹一声,随后又是说道,“却未想到,时日过得宛若流水,先生却仍旧如此生分。”“殿下乃储君,臣怎能逾越身份?”文臻漓替华政斟了一杯茶,回道。

    一直都是这个回答,从未变过。

    “先生还是如以往一般固执。”华政轻抿了一口热茶,小声的说道。文臻漓却好似未听见一般,长睫始终低敛着,遮住那清冷的眸子。

    蓦然,华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笑道,“不知先生可否陪我出去走走?虽有出宫,却未看过京都是何模样。常听人道,京都繁华有趣,便是不知先生……”

    “走罢。”文臻漓神色虽然有些为难,但却还是无奈的应了下来。若要是道,文臻漓并不喜到外边随处走,他喜欢清静的地方,太过嘈杂的地方他如何都是不愿去的。

    华政自然也是知晓文臻漓喜爱清静之地,可他便是想要与先生一同出去走走。李德听闻华政要上街去,更是紧随不离。要知晓外边人心否侧,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空隙,他李德的脑袋也用不着了。

    “先生,现在外边,为不让他人知晓我的身份,便是将所谓的君臣之礼去了罢?”华政小声的与文臻漓说道。只见华政笑得有几分狡黠,带着邪魅的味道,继续说道,“先生便是唤我政儿好了,可否?”

    “殿下,这可不行。”文臻漓依旧想也未想便是拒绝。虽说在外边身份不好透露,却也不能直呼太子名讳。再如何说,不管到何处,华政始终是太子,他一个臣子,怎能如此?

    “便是只有这么几个时辰,先生也是不愿?”华政望着文臻漓,又是询问。文臻漓轻轻的叹了一声,仍旧微微摇首。知晓文臻漓的固执,华政便也是不再询问了。

    并肩而行之时,华政不着痕迹的握住了文臻漓带有几分凉意的手,文臻漓微微一怔之后,侧过脸来望着华政,却是轻轻一抿唇,终是没有甩开。

    这么些许年了,从当初十岁的孩童,已然长成这般成熟的模样。身子也高了不少,大约要与自己平齐。文臻漓低敛着长睫,要说皇后在这些年间未派人找过自己,便是假的。

    宫中局势如何,文臻漓也是知晓不少。只是,虽他为太子太傅,却不愿与那些人为伍。不过文臻漓也知晓,若是日后华政为君,必是一明君。只是皇后如此拉拢手段,让他文臻漓不满罢了。

    要说这么些时日与华政相处过来,未有一些情意便是骗人的。

    “先生过来这边看看罢。”华政蓦然的说道,打断了文臻漓的思绪。只见华政拉着他走入了一家茶庄,茶庄的掌柜一见有客人,且看身着衣衫绸缎,便是知晓不是寻常人家,更是待客热情。

    对于茶庄掌柜的话语,华政只是应答几声了事,并不愿与其过多交谈。走了一遭之后,只见文臻漓手中端着一紫砂品茗杯,便是端倪着。

    华政凑上去一看,笑道,“先生觉得如何?”文臻漓端详了一番,才缓缓道,“虽为紫砂不错,但做工算不上精湛,倒是浪费了。”

    “先生是道,这不过也只能在一般富贵人家所用?”华政又是询问道。只见文臻漓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说。若是碰到行家,便是连瞧也瞧不上眼。”

    “说来,先生府上也未有紫砂茶具,改日政儿便是寻来,送予先生。”要说宫中这般紫砂茶具,便是应有尽有。华政见文臻漓这般模样,知晓先生定是想要以上好的紫砂茶具。

    “胡闹。”文臻漓将手中的品茗杯放下之后,微微摇首,说道。可无论文臻漓说什么,也不能阻止华政。这茶庄也并未有何好看的,便又是随处走走。

    凡是有许多人聚在一起嘈杂的地方,华政都会刻意避开。他并不想因此坏了先生的心境。随处一看,看见有一家玉器店,华政又是拉着文臻漓进去了。

    要说文臻漓学识不渊博,那还真是假的了。方才看过了茶具,文臻漓便能看出优劣,如今到此处看玉器,他竟还能分辨出真伪。若不是行家,如何能做到这般地步。

    华政虽未专研过此道,但在宫中得过如此多玉器,也有些眼见。见到一精致的玉佩流苏,便是觉得适于先生,华政将其取下之后,俯□去,便是想要为文臻漓佩戴。

    “胡闹!”文臻漓见后,觉得大骇。当今太子怎能为他一名臣子佩戴流苏?急忙踉跄的退了好几步,避开华政的举动。

    “先生?”华政对于文臻漓如此大的举动,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神情,叫唤了一声。文臻漓知晓自己的举止太过引人注目,顿时脸颊便是染上了一抹羞赧。

    华政见文臻漓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暗自轻笑,面上却还是一副镇静的模样,望着文臻漓,似乎真的不明所以。只见文臻漓走了过来,将华政手中的流苏夺过,放回原处,竟是不愿多有言语,径自的走出这家玉器店。

    “殿下太过胡闹了。”在嘈杂的街道上,文臻漓用着只有他和华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华政却是毫不在意的轻笑回道,“是先生太过在意了。如今在外边,并未有何人知晓你我身份,先生不应太过介怀才是。”

    并不想与华政再多费口舌,文臻漓只是低低的一叹,便是不再多言。华政也只是轻轻一笑,不敢再调侃下去,以免先生恼怒。

    无微不至

    华政第二日便是将紫砂茶具赠予了文臻漓,甚至将以外藩进贡的玉佩流苏一同赠予的文臻漓。可是文臻漓说什么都不愿接受。

    华政早就料到文臻漓会婉转拒绝,只是,他知晓先生喜爱,便是没有又拿回去的道理。更何况,那玉佩流苏,是他想赠予先生之物,若是先生能随身佩戴,那便是好了。

    “先生,宫中这般物什不少,闲置于宫中,也未有何用处,还不如赠予先生。我知晓先生必定会喜爱,算是我报答先生这段时日的教诲如何?”华政望着文臻漓,眸子微微弯起,说道。他定是要想个法子让先生收下才是。

    “臣为太子太傅,殿下所说的乃是臣的职责所在,恕臣实在不能接受如此大礼。”文臻漓仍旧是拒绝,那紫砂茶具,他一眼看下去便知晓价值不菲,那玉佩流苏更甚。文臻漓自然是不知晓那玉佩流苏乃外藩所进贡。

    “先生倒是固执。就当是我赏赐的不成?宫中赏赐一事还算少么?先生何必要如此坚定的拒绝?”华政低低的一叹,好似甚为无奈。

    “所谓无功不受禄,臣消受不起。”文臻漓朝华政行了一礼,竟是不松动半分。与文臻漓僵持了一会,始终没有进展。华政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性之人,只是岁月将他的尖锐磨去了不少,且,对于文臻漓之时,他刻意的不让自己再作出那般残暴的举止来。

    只是如今与文臻漓僵持了如此之久,华政便是不再多言,径自上前,将文臻漓揽过,将手中的玉佩流苏往文臻漓的腰间别去。文臻漓一见华政又是如此,更是急忙想要往后退。可却未想华政伸出手,将他拦住。

    “先生,若是因此不小心弄坏了,后果如何,便也不用我道罢?”半强迫半威胁似的话语,华政依旧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趁着文臻漓不注意,便是打了一个活扣。

    “如此一来,先生可不能还给我了。”华政笑得格外开心,或许有时候,对于先生,便是应该强势一些。不然,无论说何话语,依照先生固执的性子,必定是不会允诺的。只要他不要伤害到先生便是无妨。

    望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流苏,文臻漓只能低低的一叹,朝华政一作揖,道,“那臣便谢过殿下了。”行了礼之后,文臻漓神情颇有些无奈,又是说道,“殿下莫要再如此胡闹了。”

    文臻漓以前并未见过华政有如此举动,若是他拒绝了,华政询问了几次,知晓他心意已决,必定不会在过于为难。只是今日,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罢,已然如此,他也不好再说何拒绝的话语。

    “其实先生说无功不受禄,这些年来,先生一直教导我,如何没有功劳来?想必父皇也一直想赏赐先生,只是碍于先生并未有何欲求罢?”华政轻声的说道,凑近文臻漓,便是将那玉佩流苏整理了一番,显得整齐好看一些。

    “那不过是臣职责所在,怎能因此邀功,要赏赐?”文臻漓轻蹙秀眉,明显是不愿以这种事情去要求皇上赐予什么物什,奖赏。华政但笑不语,先生总是这般正直,有这般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对了,过几日便是父皇寿宴,先生应已知晓罢?”皇帝寿宴,普天同庆,臣子自然都必须参加,文臻漓也不例外。华政如此询问,只不过想要转移话题罢了。

    “嗯。”文臻漓语气淡然的应了一声,听不出是何意味。不过华政却是知晓,“先生不喜嘈杂之处,我也是知晓的,只是父皇寿辰,先生便是忍忍罢。”从文臻漓任职太子太傅一来,年年均要参加皇帝寿宴,几乎每一年,都会借故先行离开。

    “这一次,先生便是不要先行离开了。怕是朝中有些家伙,抓住这点,向先生刁难。”华政轻声的继续说道。既然暗下除不掉文臻漓,定是有许多人会抓住一小点,便是拼命的往夸张说去。这样对先生的确不利。

    “殿下?”文臻漓不明华政为何会突然警示他,只听华政又是继续道,“朝中小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是不少。先生还是多注意一些罢,我并不想先生因这些小人陷入窘境。”

    其实不得不说,文臻漓也隐隐有感觉,华政似乎要比任何人,都要依赖他。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见到华政孩子气的一面,若是有他人在场,这孩子便又是一副成熟沉稳的模样。

    “嗯,臣知晓。”文臻漓应了一声。华政抬起眸子望着文臻漓,只见文臻漓轻轻抿着淡色的薄唇,他多想更加接近先生,但却生怕一切会因此崩溃。他只好一笑,道,“那,我便是不叨扰了,先生好生休息,近日见先生似乎气色不太好。”

    又与文臻漓说了几句,华政便是动身回皇宫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府上管事的老者便是将一碗参汤端了进来。文臻漓本在阅书,没太注意。直到他抿了一口之后,才发现味道不对。他轻蹙眉尖,望着眼前的老者,询问道,“张叔,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望了文臻漓一眼,支支吾吾似乎不愿回答。文臻漓眉尖更是蹙得深了一些,道,“是否与太子殿下有些干系?”那老者这才缓缓道,“太子殿下道少爷身子骨不好,需要补补身子,便是命令厨子熬了这碗参汤。殿下从到府上之时就已经下令了。”

    “你……”本想指责,却未说下去。文臻漓根本不知晓,华政是何时下的这个命令,想必也是以太子的身份胁迫厨子。轻轻的一叹,文臻漓便是挥手让老者退下了。

    其实,这太子殿下也太过细心了一些,特别是近段时日,文臻漓只觉得,华政在暗地里更是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本以为与皇后的目的一般,可是过了这么一些时日,也未听华政提起。这不免让文臻漓不解华政此番举止到底是何意。

    望着腰间被华政强行佩戴上的玉佩流苏,文臻漓将玉佩握在手心之中,轻轻摩挲着。只见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的心境。

    寿宴之戏

    几日的时光飞逝,皇宫顿时比平常热闹许多。

    自然是如此,因今日乃坐拥这天下君王的寿辰。来往送寿礼的大臣络绎不绝,只是有些臣子能够入宫与圣上同乐,有些臣子便是只能送完寿礼之后,悻悻的离开。

    文臻漓身为太子太傅,五年以来均是赴宴。本若是按照他以往的作法,他必定会寻个机会先行告退。只是前几日太子殿下与他道,要他莫要再寿宴中途辞退。

    隐隐察觉华政暗示的是什么,文臻漓明白,这一次寿宴,必定有何事要发生。

    许多大臣彼此谈笑风生,唯有文臻漓一言不发,滴酒不沾。慕以歌不知何时坐在了文臻漓的身旁,那抹宛若春风一般柔和的笑意仍有,只听他缓缓道,“文太傅还是喝一杯罢,若是有人借题发挥,道文太傅对皇上不敬,便是不好了。”

    越是得宠的臣子,位置便越能靠皇帝近些。依照慕以歌如此受宠的臣子,竟是与文臻漓并排而坐,倒是不知皇帝如何想,慕以歌如何想。

    文臻漓瞥了慕以歌一眼,随后微微颔首,回道,“多谢慕国师提醒。”本是普天同庆的日子,而文臻漓神情却总是清冷的,在一些臣子眼中,对文臻漓便是有些不满。

    但,寿宴光是如此,却是远远不足的。只听有臣子提议,以投壶取乐。

    本就是娱乐的游戏,皇帝自然是允了。待宦官们将两尊壶放好,便是备好十六支箭矢。以两人投壶相比,获胜者可罚不胜者饮酒。但这是皇帝寿宴,若是美酒饮得多了,怕是会闹出什么乱子,罚的便不是酒了。而是皇帝将赏获胜者一物。

    有些臣子早已是跃跃欲试,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是主动站起身来,作为一人者。要说投壶,在大臣们之间也算是盛行,每有宴请,必有雅歌投壶。所以也不乏有从中练得一手之人。要知晓,皇上赏赐之物,必是不凡之物。

    一位大臣,玩了三番,竟是接连胜出,皇帝自然是需要赏赐三物。其他大臣对自己的技巧没多大自信,只觉得上前与之相比,必定是会落败,还白白的让这人得到赏赐,实在不值得矣,便是没有臣子愿意上前去。

    “太子何不上前一试?”皇帝不知有何企图,竟是当众点了华政,将华政推了上去。要说皇命不可违,华政神色不变,缓缓站起身来,朝皇帝行了一礼,说道,“儿臣从未玩过此物,怕是无法取胜。但一试却不是不可,只求父皇见谅。”

    所谓的见谅,自然是,若是输了,皇帝也莫要觉得尴尬。华政也鲜有玩过投壶,虽知晓个大概,却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那位大臣再怎么想展现自己的投壶技巧,与自己相对的是太子,可能是日后的皇帝,怎么都要留个情面。惶诚惶恐的请华政先行。

    一人八支箭矢,以投进箭矢多者为胜。壶口甚小,若要投进的确需要技巧。华政也未有多想,将一支箭矢拿起,便是往壶口投去。

    不知该说有些人便是天赋异禀,还是巧合,华政竟是连连投进了三支箭矢。而反观另一边,可能因为对手是太子殿下,反而紧张,拿捏不好,竟是三支都未投进。当然,也可能是大臣有意相让。不过华政连进三支,倒是让人惊奇了。

    不过第四支之时,华政倒是失误。不过旁边的那位大臣也未有好转的迹象,竟是连连四支箭矢都未中。第五支仍是不中,大臣直接认输。要说他其实也未有意为之,只是与太子殿下相对之时,莫名的觉得紧张,连身子都不禁的颤抖。

    “父皇,儿臣请命


    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18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