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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18节(2/2)

作品:《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与太子殿下一比。”那大皇子似乎气不过大臣的有意失误,竟是站起身来,朝皇帝一作揖,说道。皇帝见状,神情带着几分慵懒的允了。

    皇子之间的相斗,他如何不知?毕竟他也曾是皇子。所以他自然是默许了,更何况,从中自然而然的便是知晓,谁有能力,谁没有。

    华政对于大皇子的挑战,神色并未有何变化。就好似,他根本不在意这一场所谓的比试一般。大皇子从以前便是不喜欢华政这种神色未有变化的模样,似乎所有的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请太子殿下先行罢?”大皇子分明是询问的口气,华政轻挑眉尖,道,“还是请皇兄先行罢。”既然要作出兄友弟恭的模样,他华政自然也是奉陪。

    “不,殿下为小,理应殿下先行。”话语间带着讽刺的韵味,要说这个大皇子也太过莽撞,当着众臣子的面如此,难怪并未有几人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既然被如此说,华政自然是不介意先行。这场比试,并不属于考校皇子能力,又何须太过在意?只是这大皇子太过按捺不住,才会如此。

    文臻漓一直在一旁看着华政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他竟是略微的有些紧张。暗自嘲笑自己是如此的不坚定,明明只是一投壶之戏,自己又何必如此担忧?

    相比之下,华政要冷静得多,如他以往来的作风,处事不惊,沉稳内敛。

    大臣们也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皇子之间的争风。自然是有其他皇子乐得在一旁看好戏的。只可惜这大皇子这些年来,也未有什么长进,才会如此贸然的站起身来,要求与华政比试。其实投壶这游戏,展现不出什么才能,反而会让皇帝猜测,或许成日不务正业。

    华政先行,看他的神情,似乎毫不费劲的便是将箭矢投入了壶口之中。那大皇子自然是不甘示弱,只是操之过急,竟是没有投进。

    第一次便是落败,心境自然不能恢复平静。胜败自然是清楚不过了。只是那大皇子争强好胜,竟是不愿放弃。华政见状,有意的让自己投不进壶口,作了一个平手的假象。

    当着这般多大臣的面,皇子明目张胆的争斗,有损皇家颜面。只是那大皇子不明白,华政可不能与他苟同。

    “竟然平手。不知两位皇儿想要得什么赏赐。”皇帝知晓这是一个台阶,十分自然的就是走了下去。平手竟还是能得到赏赐,虽之前没有说明,但也是鲜有。

    “多谢父皇,儿臣并未有何想要之物。”华政朝皇帝作了一揖,说道。那大皇子还算有些脑子,见华政竟是没有要任何的赏赐,自己自然也是不好开口说要。

    这场皇子之间的闹剧便是如此结束。

    只是有心之人并不愿如此的寿宴这般的下去,便又是提议,将投壶换为射覆。

    射覆与投壶不同,射覆乃考校人之数理,若是不知占卜,卦象之人,对射覆可说是一窍不通。大有可能在众人面前出丑。

    所以,射覆自然也是变成一种刁难人的考验。射,乃猜度之意;覆,则为覆盖之意。将物什放于器具之中,让人猜测其为何物。古也有射覆高人,对六爻周易精通,了若指掌,只需卜一卦,便是知晓覆中何物。

    “听闻,太子太傅文大人学识渊博,不落于人,便是不知,文大人能否猜中其中为何物。”被蓦然的指名道姓,文臻漓虽心中有几分讶异,却是未表现于面容之上。

    既是指明了要他文臻漓射覆,若是推脱,怕是会引来非议。

    在一旁的慕以歌,依旧是那般荣辱不惊的温和笑意,静静的注视文臻漓会如何做。

    要说文臻漓对周易并未有太深的研究,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然学识渊博,不过听那位大臣的语气,明显的便是要刁难他。这射覆,文臻漓鲜有接触,更不会算卦,以此推测其中为何物什。如此看来,倒是有意让他难堪。

    华政知晓朝中大臣已然开始行动,却未想竟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刁难先生。若是让华政上前来猜,华政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射覆本就是极其考验数理周易,未曾接触过这般书籍,对于华政来说,那更是对这射覆一窍不通了。

    只见文臻漓站着,并未有何动作,只是秀眉轻蹙,不知在作何想法。约莫过了几句说话之瞬,文臻漓才唇齿轻启,道,“于覆器之下应为玉石,若要道得清楚些,应是玉石指环。”

    众人均是有些惊奇,也未见文臻漓掐指一算,或者卜卦,竟是这般一站,就将覆中之物猜出,甚至说的如此信誓旦旦。

    “李爱卿,文爱卿可射中?”皇帝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看着自己眼前上演的好戏。只见那本想刁难文臻漓的大臣面色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回道,“回禀陛下,文太傅所言一丝不差。”

    皇帝一听,便是故作大喜的神情,道要赏赐文臻漓。后询问文臻漓为何知晓覆中为玉石指环,只听文臻漓解释道,只是因为恰巧发现坐于李大人身旁的王大人指上的玉石指环不知去向何处,便是赌了一把罢了。

    但,就算文臻漓不精通六爻周易,却展现出他惊人的观察力。不得不说,此人确实为一人才。

    华政见文臻漓猜出覆中为何物,顿时心下一松。不小心与文臻漓四目相对之时,华政便是微微勾起唇角。文臻漓自然是看见了,神色一松,带着几分如暖光一般的柔和。

    命运多舛

    自寿宴那日之后,便是过了一段时日。在寿宴之上并未让文臻漓出丑,许多臣子心中暗暗不平。只是当下却又拿文臻漓无可奈何,偏偏那文臻漓竟是未犯过何过错,且,大臣们都心知肚明,太子殿下对这个文臻漓,并没有任何不满。

    或者可以说,十分喜爱这位年岁轻轻的太子太傅。

    华政觉察,自寿宴之后,他与先生,似乎更近了一些。只是那种忽远忽近之感,倒是折磨人得很。可即便如此,华政也甘之若饴。

    本以为就会如此,慢慢的接近先生,日子也会继续这样平淡下去。但上苍却总是那般捉弄他人,偏偏不让华政得到安生,似乎就是刻意的要让他痛苦一般。

    慕以歌跪坐在皇帝身旁,挽起自己宽大的衣袂,动作轻柔细腻的替皇帝研墨。他望向皇帝的目光柔和,唇齿轻启,缓缓说道,“陛下近日也应该发现了什么罢?莫不是要这样放纵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与皇帝能听得清晰。

    只见皇帝微微一挑眉,望向慕以歌,随后神情又是慵懒,回道,“怎会让他们猖獗下去?待时机到了,自然是铲平了。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他们还未露出太多野心。”

    慕以歌轻轻的抿唇一笑,笑得那般明艳动人,虽是男子,却让人不禁觉得,或许没有比他更美的人了。他的眸子清澈闪耀,宛若溪水映射阳光时的波光粼粼。唇角弯起一抹恰好的弧度,是那般的温和好看,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皇帝心中一动,忍不住便是将自己手中的朱笔放下,直接伸手过去,将慕以歌纤细的腰揽了过去,随后就是印上他粉色的薄唇。太过诱人的美食在自己眼前,实在让人按捺不住。

    慕以歌早已习惯了皇帝这般的突袭,但,从第一次开始,慕以歌就没有反抗过,总是这样顺其自然。其实,皇帝都琢磨不透,慕以歌是否对他,真的有那般的情愫。

    从这眸子之中,什么也看不到,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总是这样温和的轻笑着,好似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动怒,甚至是伤悲。只是这般的肌肤之亲,也未见他有任何的抗拒,便是自认为,他应是与自己一般,动了情罢?

    要说他们口中的“他们”,便是那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皇后了。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皇帝掌控在手心之中。只是现在还有些隐藏着的家伙没有显露出来,皇帝才会说时机未到。既然要除掉,自然是除得干净。

    未过多久的一段时日,皇后的行径便是被发觉,证据证人之类的等等,竟是人赃俱获。要说这皇后也太小看了皇帝,或许是利欲熏心,蒙蔽了双眼。皇后当初使尽了心机,才登上后宫之主一位。如今却是因为她的行为,又毁在了她的手中。

    “慕以歌,你骗我!”皇后也未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是被皇帝了若指掌,见到慕以歌仍旧是那轻笑的神情站在皇帝身旁之时,皇后便是咬紧朱唇,嘶声的喊道。

    慕以歌神色未动,一双明眸望着皇后,哪里有半分怜悯?皇帝见皇后如此狼狈的模样,神色冰冷,缓缓说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妇道人家,便能让慕国师听命于你?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罢?朕身边的人若是这般轻易就被买通,朕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了如此之久?”

    皇后咬紧了双唇,怪就怪她看错了人,以为将慕以歌收买了,没想到反而被慕以歌反咬了一口。处心积虑了如此之久,竟是因为一个慕以歌,坏了整个计划。

    “皇上,这件事,太子或许也有参与在内。”慕以歌声音宛若微风轻抚一般,轻声而又温和。既然皇后如此,太子必定也脱不了干系。这是常理,无论谁都会如此想。

    可华政确实未参与其中,只是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已然是百口莫辩了。华政见自己也被扣押软禁起来,讽刺的冷笑。他已然是储君,作这般事,对他有什么好处?事成之后,就算他能早登基为王,掌握实权的还是皇后。

    于他来说,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利益,反而成为的傀儡。就这般吃亏的买卖,他华政会做么?只是,皇后出了事情,他这身为皇儿的,无论如何想,必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谁又能证明他华政没有参与其中?

    华政倒也是看得开,他本就没有想要成为君王的打算,就算这一次,废掉他太子身份,他也已然无所谓。他只想,能与先生一直待在一起,便是足够了。只是,谋反之罪,怕是没有活命的可能,毕竟对帝王来说,这是最大的逆鳞。

    触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怎么?竟是不为自己辩解么?”皇帝见到华政竟还是这般泰然自若,便是询问道。华政正襟危坐着,听到皇帝的问话之后,缓缓抬起眸子来望着皇帝,回道,“父皇已然这般认为,儿臣就算辩解,也只是越描越黑,索性什么也不道了。”

    想必不知有多少家伙,在暗地里庆祝,他华政终于要被除掉了。说不定还会道,要怪,便怪他有一个如此自大的母后,连自己的孩儿都拖下水。

    “父皇!父皇!”殿外响起一还稍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只听语气有些焦急。宦官上前禀报,说是七皇子求见。在这种时候,还来作甚么?华政不明白。

    这件事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华江然一听闻此事,急急忙忙的就是赶到东宫来了。一到此处,竟是不准许他进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往殿里拼命的叫唤着。

    “让他进来。”皇帝倒也没有让人将华江然撵出去,竟是吩咐让华江然进来了。只见皇帝神色慵懒,宛若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华江然走了进来,直接跪倒在地,竟是开始求情了,“父皇,太子皇兄不会这样做的!真的!求父皇放过太子皇兄!”

    “皇宫这般多人,也就只有你敢过来求情了。”皇帝语气也是一样的慵懒,似乎根本没将华江然的话语放在心上,只是听听就过罢了。可华江然仍旧不放弃,一直替华政说着好话,就希望皇帝能放过华政。

    华政见华江然如此,暗自嘲笑一声。如今这般境地了,还为他求情作甚?只是生怕他华政就此被杀之后,就不知该依附于谁了罢?他华政,除了先生,不信任何人。

    可是无论华江然说什么,皇帝的神情并未有丝毫的变化。到了后边,觉得烦了,才唤人将华江然拉了下去。其实连华政都不知晓,皇帝这唱的哪一出。若要杀了他,便直接将他打入天牢就可,何必要如此耗费时间。

    “倒还是有人为你求情。”皇帝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华政亦是如此的嘲讽道,“儿臣也未想到,竟是还有人为儿臣求情。”

    华政其实并不甘心,他还未真正的走入先生的心里,他本以为,这一世,或许就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了。他觉得如此也未尝不可。可是命运多舛,上苍就是喜欢如此折磨他,让他有了希望,却立刻又让他陷入困境之中。

    慕以歌一直站在一旁,并未插入任何的话语。当初说华政可能参与其中的是他,但是如今,他仍旧是那样笑着,却是未听到他说出任何不利于华政的话语。

    待这个消息传入文臻漓耳里,文臻漓也是大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子殿下会做那般的事情。这些年与殿下的相处,文臻漓可说已然了解了殿下的为人,性子。依照殿下如此沉稳睿智的性子,必不会作出如此莽撞的事情。

    匆忙的从府邸赶到皇宫,走的路是如此熟悉,已然习以为常了,可如今却是如此戒备森严。抵达东宫之时,早已被侍卫包围了起来。文臻漓知晓,太子殿下是被皇上软禁了起来。但这也说明了,皇上现并不想取了华政的性命。

    “皇上,文太傅求见。”宦官在殿门外通报着。华政听到句话,眸子顿时明亮了起来,紧紧的望着殿门。可旋即又是低敛着眼眸,他并不想先生见到他如此模样,况且,先生若是来求情的,怕是连先生都一同牵连了。

    这是华政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皇帝神情仍旧慵懒,实在不知晓他打什么主意,竟是让文臻漓进来了。

    “文太傅,怎么?你也是来求情的?”皇帝见到文臻漓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文臻漓清冷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慌张,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与皇帝对视着,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待他望向华政之后,才缓缓回道,“说是,却也不是。”

    “哦?”皇帝轻轻一挑眉尖,饶有兴趣的望着文臻漓。只见文臻漓作了一揖,说道,“皇后乃因证据确凿,臣无异议。但皇上道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可有何证据?若皇上有,让文臻漓信服,文臻漓即刻就离开此处。”

    “文太傅倒是来讨个说法的,”皇帝懒懒的一笑,继续说道,“只是朕想问,文太傅为何如此笃定,太子不会与皇后联手呢?”

    “臣却也不是笃定,只是要皇上能有证据证明,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文臻漓神色淡然的回道。若真的有证据证明太子的确与皇后一同谋反,文臻漓自然是不说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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