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19节(1/2)
作品:《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只是,据他所知,所有证据的矛头都指向皇后与右丞相,与太子并未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若是因为太子是皇后的子嗣,便要被这般处死,文臻漓觉得实属无理。
“那便是换个说法,文太傅认为,太子可能会作出这般的事来么?”皇帝似乎真的将这当做一场游戏,消遣的游戏一般,根本未放在心上,竟是与文臻漓如此的闲聊起来。对华政是否与皇后联手谋反一事,没有任何的想法。
“若要臣道,臣认为,太子必然不会作出这般愚蠢之事来。”文臻漓的语气其实已然是笃定华政不会如此做。皇帝听了之后,便是朗声而笑,说道,“只是,若真为太子所作,文太傅又当如何?”望着文臻漓,等着下文。
“若是如此,便是臣所传授缺陷太多,臣应以死谢罪,有负圣恩。”文臻漓神情竟是那般的坚定,没有任何思考的便是将此话说了出来。
华政没有想到,先生竟是说出这般话来。虽他华政的确未与皇后一同,但皇后这段时日经常到此处来,便足以被人抓住作为把柄。其实真的是百口莫辩,华政才会如此,不作任何的解释。只是先生如此的决定,倒是出乎华政的预料。
“先生,不妨事的,请先回罢。”华政并不想因自己牵连文臻漓,便是开口说道。文臻漓转过脸颊望着他之时,眸子里蕴含的坚定,竟是让华政微微一怔。曾几何时,先生已然这般看重他了?而他竟是全然不知。
“不愧是文太傅。”皇帝朗声一笑,蓦然的说道,“如此一来,朕倒也是放心的将太子交予你了。”听皇帝这般一说,才知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要考验文臻漓的决心罢了。
其实皇帝早就知晓,这件事与华政无关,只是因文臻漓是华政的太傅。文臻漓是否能辅佐华政,这不为人知。所以,才会有意的如此。
华政早已隐隐察觉到,皇帝并不是真的要取他性命,没想到竟是如此。但,或许他还要多谢皇帝,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又如何会发现,先生已然这般的看重自己,将自己放于心头之上了。莫说华政到底有多欣喜了。
此事虽算是一场闹剧,倒也是让许多人欢喜,许多人忧。
“文太傅竟是如此相信太子殿下么?该说太子殿下何其有幸呢。”慕以歌轻笑,在文臻漓耳旁小声的说着。还未等文臻漓回话,只听慕以歌又道,“太子殿下未必便是文太傅所知晓的那般啊。那双眸子何其深邃,又有几人能看透呢?”
说罢,慕以歌竟是离去了。
无法沉沦
其实文臻漓并不是不明白慕以歌当时与他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只是,他既然选择相信华政,便是会毫不怀疑的相信下去。就犹如当他知晓,华政被牵连到皇后谋反一事之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华政绝不会如此做。
只是为何慕以歌会说这般话语,文臻漓微微蹙眉之后,便是未在多做他想。慕以歌有时候,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虽说皇后已然因谋反一事,而被打入天牢,右丞相自然也是如此。但华政的生活还是与以往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奇怪。
文臻漓依然每日来授课,只是华政表现得太过平淡,让文臻漓不禁蹙眉。无论如何道,那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可华政竟是未有一丝一毫的伤悲之感。莫不是应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么?
“先生。”华政见到文臻漓,神色顿时变化不少,很轻易的便能看出,他现如今心情十分愉悦,并未有何伤悲烦恼之感。华政本就对皇后并未有其是自己生母的意识,自然是不会伤悲。反而是因为,文臻漓与自己的关系更近了一些,让他欣喜。
虽说文臻漓对华政如此释怀的态度有些介意,但他也未多言。只是朝华政微微颔首,便是正襟危坐于华政对面。他并不喜欢多问,可那的确让他介怀。
或许,太子殿下只是强颜欢笑罢了。文臻漓是如此想的。毕竟,他明白华政是如何好强一人,怎会在他人面前落泪?如此一想,文臻漓便未那般介意了。
“多谢先生信我。”华政表面上轻笑着,实际在偷偷打量着文臻漓会有如何的神情。文臻漓微微摇首,道,“臣便不道殿下性子如何,以局势来看,殿下并没有必要要与皇后一同谋反。因那只会引火自焚。”
且,依他这些年来与殿下的相处,他知晓,就算殿下如此沉稳的性子,根本没有必要着急着谋反,要登基为王。他反倒而觉得,太子殿下或许对君王一位,并未有多大的兴趣。
揣摩太子心思是不该,文臻漓便是未多言。
华政知晓,其实并不只有这些。因那一天,先生的眸子告诉他,先生信他。仅此,便已是足够。他不敢再奢求太多,他怕奢求太多了,就会被夺去更多。
“先生,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谢你如此信我。我已然很欣喜了。”华政轻轻的将文臻漓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他内心的愉悦,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为何了。
文臻漓并未想到,华政竟会因为如此,这般的愉悦。甚至让他莫名的认为,若是那时候,他没有说那一番话,没有如此坚定不移,这孩子就会因此崩溃一般。
“傻子。”文臻漓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他缓缓抬起手,便是将华政鬓角的一缕青丝挽到耳后,眸子里,满满的宠溺。
华政见状,却只能抿了抿双唇。他好喜欢先生,好想就此吻上去,让先生知晓自己的情愫。只是好不容易有如此的进展,他又如何舍得去打破这一切?
若他真的那般做了,只怕会将先生吓坏罢?如若变成那般模样,他华政宁愿不要。
经过那件事之后,仍旧时常能在皇帝身边见到慕以歌。不知是谁离不开谁,也未有人敢去深究。慕以歌总是那般温和的笑着,宛若人偶一般。皇帝即便每日看他这般神情,竟是未有丝毫的嫌弃。不过,皇帝想知晓,慕以歌是否还会有其他的神情。
之前慕以歌会道华政与皇后有牵连,只是想考验文臻漓罢了,所以并未有何人敢道这慕以歌大不敬。毕竟始作俑者是皇帝,若说了慕以歌,不便是触到了皇帝么?
皇帝揽着慕以歌的腰,轻轻的覆上那温软的薄唇。其实,谁比谁陷得更深,他早已有了答案。或许,陷得深的那人,便是自己罢?当初,他也未想过,自己会变成如今这般,这样的喜爱慕以歌。
只是,慕以歌的态度由始至终从未变过,他始终这般温和的笑着,未有过任何拒绝的举动,无论皇帝作何事。可他的眸子,又隐藏得如此之深,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对慕以歌的宠爱,早已让皇帝忘记了华政前段日子与他说过的话。或许皇帝从未想要听进耳里。他是皇帝,并不需要一个还未经历太多的,甚至还是自己的孩子来评头论足。
他作何事,自有分寸,他若是连识人的手段都没有,还能坐到如今的这个位置来?
慕以歌发现了他有些心不在焉,便是轻轻一笑,抬手缓缓将他推开来,声音轻和,“皇上倒是有些不专心,莫不是又有何事让皇上不悦了?”
“哪有的事?还是你怕朕心里想着其他人。”皇帝又是将慕以歌揽入怀里,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调侃道。慕以歌仍旧笑着,并未回答。只是,即便他未言语,却还是让人觉得,他是默认了那番话,让人更加的愉悦。
“慕国师倒也有不诚实的时候。”皇帝说罢,便又是覆了上去。
慕以歌仍旧柔和的笑着,抬起手来,轻轻将皇帝的颈部搂住。谁比谁陷得更深呢?其实,并未有一个真正的答案罢?因为没有人,会当面对质这个问题。无论谁,都希望对方陷得更深一些,殊不知,可能自己才是陷得最深的那一个。
如若是这般,一直的沉沦,深陷下去也未必不好。只是,有太多的事情,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无法办到,抛弃一切,就此沉沦。现实,总是要认清的,或许有些人,天生本是相爱,但因为太多太多的阻碍,最后未能在一起。
慕以歌知道自己不能深陷在这,可有时候,偏偏事与愿违。即便如何的提醒自己,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情愫。若他不快点,便不能狠下心来……
风雨之前
过了一些时日,宫中传出皇上染上了风寒。
风寒倒是未有什么可惧的,皇上仍旧每日来上早朝。这让大臣们放心不少,当今圣上的身子骨何其健壮,如何会因为一风寒而从此卧病不起?
慕以歌每日下了早朝之后,均会到皇帝的寝殿之中,服侍。其实从很早以前,便一直都是如此了。只是这些日子圣上的确染上了风寒,才要更加精心的伺候。
“皇上,先将药喝了罢。若是小病不好好医治,日后酿成了大病,那便是不好了。”慕以歌将手中有些烫手的药吹凉了之后,端到皇帝面前,催促皇帝快些将药喝了。
这段时日,均会听到慕以歌不厌其烦的如此劝他好好调养身子。这让他莫名的觉得,自己在这人心中,应是有些分量的罢?若不是因染上了风寒,怕将这病传到慕以歌身上,他早就将慕以歌一把揽在怀里,温柔爱抚了。
慕以歌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凑上前去,轻轻的落下一吻在他的脸上,笑着询问道,“如此,皇上应会好好将药喝了罢?”分明知道他心中难耐,还要如此挑起他的兴致,若是痊愈了,便是该好好的罚。
如此一想,他倒真是好好的将药喝下了。
华政听闻皇帝染上风寒,便是微微蹙起眉来。莫说早些时日,他察觉皇帝的脸色便是不太好,而这风寒,竟是拖了这么些时日还未痊愈,倒是让华政起疑心来。
或许是有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华政望着窗外萧条的景致,寒冬来了,怕是有什么事情会与寒冬一齐来。
“殿下,怎么了?”身旁正在替华政磨墨的,是一名约莫十几岁的少年。一双眸子宛若被大雾迷蒙住了一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自皇后被处死之后,华政也将自己身旁的细作一一除去。留着那些家伙,对他可未有什么好处。
“不妨事。”华政回过神来,语调慵懒的回了一句。这名少年自然知晓不该多问,便是静静的磨墨。
华政隐隐觉得,有人想要打破这一份平静。只是他华政,希望这份平静一直下去。所以若有人打着那般的主意,便是与他华政作对了。
这几日,华政均是一脸严肃的神情,不知在想着什么。文臻漓自然是发现了,只是授课之时,华政依然那般认真,便也不好多问什么。他从来不干涉其他的事情。
只是,蓦然的听到华政询问,“先生觉得慕以歌此人如何?”以前曾见过先生与慕以歌的琴箫合奏,华政自以为先生应与慕以歌有较多的接触。
可,文臻漓与慕以歌之间的来往,便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般,并未太过的深入。只是,若要文臻漓道慕以歌此人如何,在文臻漓的印象之中,慕以歌此人,聪颖睿智,倒是一难得的奇才。若是询问其他的,文臻漓倒是不知。
华政只觉得,怕是除了皇帝,没有何人与这慕以歌接触得频繁了罢?听闻皇后谋反一事,有慕以歌在其中。只是慕以歌充当的不过是皇帝的细作。
对慕以歌,华政隐隐觉得,此人神秘,却又危险。可他的话语并未被皇帝放在心上,他自然不可能再次在皇帝面前提起此事。
与先生这般平淡的过下去,对于华政来说,已然是上苍赐予的最大赏赐。在以前,他与先生,几乎未有一天是如此平淡恬静的。总是那般过激的矛盾,将两人都压得喘不过气。
华政望着眼前的文臻漓,伸手便是紧紧握住文臻漓的手,眼神坚毅不似在开玩笑的说道,“先生,我会护你周全的。”对于华政莫名的说出这句话来,文臻漓微微一怔之后,觉得有些好笑。抬手轻轻抚着华政的鬓角,道,“殿下莫要想太多了。”
他文臻漓在朝中大臣之中如何的局势,他自然是知晓的。太子如此聪慧,定是看出什么端倪来。只是这些事在朝中乃常有之事,他文臻漓也不怕被大臣们排挤。但听华政蓦然的说出这句话来,他轻笑的抚慰华政,让华政莫要太过担心。
只是文臻漓不知晓,华政担心的并不是那件事。而是隐藏在这皇宫之中,危险的气味。
可华政后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怎么都无可奈何,根本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皇帝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本是偶染的风寒,可过了好一段时日,都未见好转,反而身子越来越虚弱。甚至有卧榻不起的征兆。
宫中御医竟是都对此病无可奈何,道这病起先看起来像是风寒,但其不是风寒,而是一种拖延了许多时日而越来越严重的痼疾。
简单地说,便是慢性病。一开始无论谁都不会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任何异样,待到有症状出现之时,若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拖到日后,越发严重起来,便是不能医治了。
无奈之下,众御医只能翻医书,看是否能寻到治疗之方。
华政早便是觉察出异样,如今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就连他,也不知晓该如何。
“不知先生是否愿无拘无束的过活?”华政轻声的询问着文臻漓,文臻漓微微一怔之后,回道,“无论何人,自然是愿如此活着。奈何世间太多繁杂,让人无法如此。”
“若是浪迹天涯呢?”华政又是问道。只见文臻漓轻轻一笑,虽是清冷,却不失温和,“何处不是天涯呢?”
“殿下莫要太过担心了,皇上会痊愈的。”文臻漓只是将华政今日的询问当作华政的紧张,才会问出如此的问题。轻轻一抚华政的脸颊,宠溺的安慰着他。
华政也不再多言,他其实想问的是,先生愿不愿与他浪迹天涯,无拘无束的过活。只是,依照先生的性子,怕是又会道不该放下这些自己应做的事情。
皇宫,要乱了。
美人如毒
从知晓皇帝病重以来,慕以歌便是时常陪伴在身侧。因皇帝并未多言,众宦官宫女们也不敢多有言论。渐渐的,由慕以歌照顾皇帝,已然成为了理所当然。
“慕国师,皇上的药……”宦官端着药碗,还未说完,慕以歌便是轻轻一笑,走上前去,接过,说道,“不妨事的,你退下罢。”那宦官也不好再道多余的话语,微微颔首,行了一礼之后,就是退下了。
慕以歌微微眯起他狭长的眸子,与平时的温柔不同,带着几分邪气的魅惑。只是待他转过身之后,又是已然恢复了之前那般柔和的神情。他走到软榻旁,端起那药碗,轻声的道,“皇上,该喝药了。”
只见皇帝的神色不太好,脸色也是惨白,显得病容。只是听到慕以歌的声音,他便是缓缓的睁开双眸,望着慕以歌,随后起身来。慕以歌更是急忙的伸手将他扶起。
“如此模样,倒是病来山倒。”皇帝语气颇有些自嘲的说道。他自小便是少患过病,如今竟是突然患上了如此麻烦的痼疾,身子如何,他自然是知晓的。
“皇上莫要多想了,御医们会将皇上治好的。”慕以歌抬起手来,轻轻抚着皇帝的脸颊,眸子闪耀宛若星辰。随后,他凑近皇帝,在皇帝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慕以歌将药吹凉了一些,又是喂皇帝喝下。只是皇帝喝到一半之时,蓦然的抓住慕以歌的手腕,将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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