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请按剧情来 第16节(3/5)
作品:《攻四,请按剧情来》
来,都呼唤他回来接着当魔教教主……可我还是决定要处处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慕崇敬,让读者看到,我为了兄长虐待玉岚烟是应当的,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我自己就是写书的人,我对作者写作意图的揣摩、对角色的理解肯定比旁人更强,我在这本书里的表现,也一定要比其他人更加出色完美!
嗯,除了完美的扮演好一个兄控到为了兄长和主角作对的弟弟外,我还是个写手,一个耽美小说里本不该出现的种马写手。
我这也是被逼的。
我娘打我念完了四书便开始逼着我通读她前夫百里霜刃留下的各种文章,要我照猫画虎,也成为一个优秀的写手。其实那些书写得真是不堪入目,不是黏黏糊糊的爱来爱去,就是有碍少年身心健康的高h,我这样有见识有品味的人根本看不下去。
为了表达我的反抗,我正式动笔写文的时候,写的就是种马后宫流小说,主角一心升级,美女四处倒贴,坚决不写bl!娘开始还威逼胁迫,后来见我软硬不吃,只好自己动手,把我文中那些女性都改成了男的。她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她,我们俩就写文这一问题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从此她纵容我写bg,我也不管她怎么修改。
若说刚开文时我只是妥不过娘亲的要求才不得不写,但出了两三本后,读者们热情的反馈却是让我彻底爱上了写文这件事。
在书外,我只能凭着以后魔教那两场戏让读者微微留下印象;可在这本书里,我却能凭着自己所写的长篇巨制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于是我越写越来劲,越写越有责凭感,不知何时,我的奋斗目标竟成了在死前把这本书完成。
我写得再快,却也挡不住出场时间越来越近,我的性命也开始了倒计时。搬到魔教之后,我就只剩半年不到的时间把那书搞完了,可偏偏就在写最后几十万字时,我竟卡文了!
只怪我平日不留心观察生活——再观察也没用。虽然我是种马写手,可生在这本耽美小说里,母亲又是个同人女,我没法不是同性恋,所以根本就揣摩不出新寡女性带孩子时的心理。卡文卡得我心情抑郁,强暴玉岚烟的戏码又搞完了,于是我干脆搬出了那座又冷又干的破山头,在山下客栈中开了房住下。我娘从西域带回来那几位魔使为了保护我,每天轮流到山下巡视,也顺手将对魔教有不满的江湖人都收拾一遍,好体现我这个新魔教教主的威风。
其实我不喜欢叫他们这么保护着,我更喜欢平常装低调,关键时刻露出真正身份,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被我的身份本事骇倒的那种戏码。所以我改妆成一个普通的穷书生,并吩咐魔使平日不得近我五十丈内,默默地体会着这种低调地牛x的感觉。
直到那一日,我遇上一个也和我一样装低调的牛x的人。
那人骑一匹脚力平平的瘦马,衣着普通,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看着倒似一个平常不过的江湖人,只是相貌特别些,兼有胡汉两种特色,和我一样是个混血儿。这样的人在这小镇并不少,可他一出现,我便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他长得十分像我娘藏在箱底的那位百里霜刃教主。
只是他轮廓更柔和,更像汉人些。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在他落脚的那个小店里坐下,叫了一壶酒慢慢喝着,看他要了碗乳浆,一勺勺喂给怀中那孩子。他的神情极温柔,动作也轻柔和亲昵,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仿佛天下间只剩下那个孩子一样。
我的兄长,魔教教主,本该只爱慕主角一人、为他不计生死的人,为何会搞bg去了,还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我震惊得几乎打碎了酒碗,亏得他邻座那些人不停说着魔教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然我的失态怕就要落在他眼里了。
我收拾起情绪,悄悄观察着他,闻少名那个蠢货却突然杀了出来,一把银针如漫天花雨洒入店中。我有些想借着这个机会保护他,顺利地表现出我对兄长的爱护,孰料我这位兄长果不负攻四身份,反手之间便接下了闻少名的针雨,并将他打翻在地,夺了他联络用的哨子,当即便要杀人。
装b的被真牛b的人一照面便打翻的情节是我永远的真爱!我再也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仿佛从心底升起了“兄控”两个大字,大步踏到他面前,将他向着闻少名扔去的哨子捞了起来送给他,一脚踢死了那个没用的东西。
激动过后,我却并没立时亮明身份与他相会。我虽然是兄控,可这位兄长却不是弟控,万一他知道我的身份后不和我相认,而是直接也杀了我要夺回魔教怎么办?我可是还想着要演好最后一出戏呢!
于是我掏出卡了两三天的文,正好借着那孩子和他套近乎——一般新做了父亲的人都喜欢炫耀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例外,听我念了卡住的那段文之后,便把自己育儿的体会细细讲与我听,还指导我改了几处技术性错误。
我看得出来,他不仅是识字的,文学品鉴水平应当也颇高。他指点我改的几处文字,果然显得真实而流畅,尤其是心理活动方面,是我这种没养过儿子的怎么编也编不出来的。
和他相遇之后,我便文思如泉涌,日夜执笔,一天就写了三万字出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给他看,并借着以文会友的名义,和他兄弟相称。他对我却始终有些冷淡,虽是也叫我弟弟,却从不碰我碰过的东西——这般谨慎小心、思虑缜密,真不愧是魔教教主,我有这样的兄长更该觉着荣幸,也不值得伤心。
即便那天晚上他带着魔教旧人杀上处罗山,我也并不诧异,更不觉着难过。
他果然早知道我的身份,之前一直对我小心防备,为的也就是今日夺位。他手下那圣女颇有点本事,竟将我的人全数毒倒,而自己也抽剑抵上了我。
他的本事并不低,但是我若真与他动手,必定是能赢的,因为我是小boss的设定,武功仅低于秋岚绪。可我还是撤了剑,撒了手,任他处置。
我想看看他会怎样处置我。
他叫人拿手铐锁了我,就将我放在他间壁屋里写文,那个不知从哪找来的圣女要给我下蛊他也不肯。莫不是他待我也有兄弟情,不舍得让我去送死?虽然他不肯承认,我却是越想越真,不然的话他只要不回这山上来,待秋岚绪和我做过一场之后再收拾余部,这魔教不仍是他的么?
可惜此事实在是不可能。秋岚绪武功高强,又对玉岚烟一片痴心,我兄长便是收拢了个会下蛊的圣女来,也绝不是他的对手。这场戏是本文的小高潮,作者也会格外用心写它,到时候就是他替我迎战秋岚绪,结果也必定是一死。
我就是为了这场戏而出生,这二十几年来每天都等着自己的死期,我其实是不怕死的,而且若是死不了,我以后要干什么呢?我想不出来,仿佛除了这场戏,我这辈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于是兄长来见我时,我便告诉他,我和他并非亲兄弟。我既不是他的弟弟,他也就不必为了我布置许多,将自己置于生死交关的险境了。可他不信我的话,依旧忙于布置人手,我便也只好私下交通他的手下——还是愿意按着作者意志出场的人多。有了云鹤道人的合作,我终于有机会将他药倒,重新夺回了魔教的掌控权,并按着作者的意志,和秋岚绪在山顶进行决战。
就在我与秋岚绪在天巉谷顶正式交手之时,我兄长却不知怎地突然出现了,还为了救我,以匕首自伤,逼得秋岚绪也不得不停了手。
原来他已给秋岚绪下了蛊;原来他在山下已设了许多伏兵;原来他和玉岚烟早就熟识,还拿捏得住他的死穴……我一向以为自己十分聪明本事,事事安排完满,这场戏只有我能解决,他就算安排再多也强不过作者的意图;可到了此时我才知道,若不按作者安排走,其实也是行得通的!
我看着他胸前黑衣被血染得更深,却还支持着和秋岚绪师徒对峙,心中不由一阵豪气涌上,飞身掠到玉岚烟身边,一手抓着他,一手抓住我兄长,做了武侠小说中主角必做的一件事——跳崖!
我相信,主角不死定理一定会在此时生效,玉岚烟被抓在我们手中,兄长便也不用再受伤为难。
可惜我没有主角的命,掉到山下就昏了过去,还是兄长将我托回岸上,救了我一命。他还……挺喜欢我的,趁我昏迷之时,竟偷偷地吻了我……我心跳不已,一开始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后来又给他亲了一下——他不大会接吻,只是口对口向我嘴里吹气。
何必这么小心呢?他是我兄长,要吻我我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便将舌头递了过去,向他表达我的心意。他与我唇舌纠缠了一阵,忽又害羞起来,想要起身,我一时激动便搂住了他,拥着他深吻起来。
早晨起来为了和秋岚绪决斗吃多了兴奋剂,到此时竟真有些忍耐不住了。后来兄长把我压在地上,说是要上我时,我猛地兴奋起来,每个细胞都在跃动,血管直欲爆裂,一面说着“年下才是王道”的理论欲迎还拒;一面伸手在他胸前不停爱抚。
正牌主角还在我们身旁看着,我竟丝毫没察觉。本来我还有些害羞,后来听他说纵横那孩子竟是兄长亲生,我心中那点羞涩已全数化为了嫉恨——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兄长竟愿意替他生孩子?
这么一想,我才发觉兄长的手段十分厉害,在我身上随意抚弄几下,便撩拨得我不能自已。这手段莫不是那男人教他的,或是他在那人身上用过?我越想心头火气越盛——明明兄长是肯为了我性命都不顾的,那个黑衣男子有什么好处,便骗得兄长替他生了儿子?
若论起来,却是我更有资格与兄长在一起,叫他给我生孩子!我在最后关头反压了下去,就在玉岚烟面前进入了兄长的身体。我感觉得到,在我进入时,他并没反抗,反倒是十分配合地放松了身体——他应当是不讨厌我碰他,也不在乎玉岚烟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那个黑衣人。
这么说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并没有多好,我还有机会将兄长和他的关系彻彻底底地斩断,让兄长成为我一个人的!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想想当初,才只一个龙九和我抢兄长的时候,那是多么的轻松。现下可好,兄长正式成了亲,娶了一妻一妾不说,秋岚绪和龙笏君竟也有脸泡在我处罗山上,占着我魔教的地方,抢我的兄长!
哼,他们在这儿拼尽全力地抢夺兄长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兄长最爱的仍旧是我,还为我生下了天涯……我抱着幼小可爱的儿子,仿着兄长从前照顾纵横的模样拍着他,将一摞书摊在玉岚烟面前:“这些都是不对外出版的特别刊,只要你能想法给那些人都下了绝育药,就都是你的了!”
92、番外三:龙九
我的过去……我也没什么值得提的过去。当上攻三之前我是个影卫,当上攻三之后我还是个影卫。区别就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个攻三,然后玉岚烟主人也知道,再然后……好像连皇上都不知道吧?
锦衣夜行啊!当攻当成这副模样,别说攻三,就是攻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攻四攻五的,起码日子过得轰轰轰烈烈,全书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炮灰攻。
特别是那个攻四,实在是引人注目。主人曾和我说过,他有可能是穿来的。而且还不像主人一样,是被作者设计出来的穿越者,而是从这本书以外的世界穿来的。主人说,他不像我们这些书里的人一样能看到本书的进程,而且也看不出他身上的主角光环,这样无知又胡搞,必定是穿的。
我附和着点了点头,对他这说法却是不敢苟同。若真是穿的,三十二章时他就该叫手下糊弄着把我主人掳上山去;就算天性善良不肯动这个黑手,也得想法下山见主人一面。那样咬死不肯与主人相见,定是早知道自己将来死路一条,为了保下这条命,甚至连出场都不要了。
这人的想法倒是很投我的脾气。出场再多,读者记不住你也是记不住,倒不如私下捞了便宜,保着自己这条命,将来要什么没有呢?
后来见到他的面时,我就更确定他不是穿的了——冼冰刃伤了主人之后,他分明说了句:“我的戏份都完了。”
他是知道这本书的剧情的,不肯按着作者意志来走,怕就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和魔教不少的家当。我一个身无长物的影卫都舍不得死,何况是坐拥一座处罗山的魔教教主呢?
不过,跟着这样的上司,倒是比跟着那些不管别人死活,一心要露脸上上峰要强得多。若非他中途干涉魔教弟子掳劫我主人,他自己的手下故然要有所折损,损伤得最厉害的却是我——我以一敌三,不仅得受重伤,还得叫他们投到魔教地牢折磨半个来月。
这半个月不仅不能出场,作者写也不会写一笔我受了什么折磨,顶多就是我再出场时给主人请个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没能及时保护主人,龙空有罪”,就这戏份,啧啧……
我还真是得记这位教主一回恩惠。
所以在我和主人去到江南,发现全武林都在传育他是下本书主角时,我投桃报李地闭了嘴,没把他其实就不是穿的这事捅出去。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穿的,主人都要我把他弄回处罗山,到了那儿就有岚飏宫秋宫主坐镇,一个boss还收拾不动他个攻四么?到那时自然就能叫他乖乖地按着既定剧情走了。
于是我易容成魔教弟子,哄着他一路回了处罗山。他倒是省事得很,平常除了吃些东西,从来不给人找麻烦。出场不出场的且不管,不用一天三回的暗地里和人动手;不用眼看着他踏上三岁智商幼儿都不会上当的陷井;不用累得要死时还听人讲自由平等一夫一妻制;吃饭住宿时也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
魔教弟子的日子过得真好!我当初要不是一失足进了影卫营,而是到了魔教,我就连攻三都不想当。
可惜好日子到了魔教也就过到了头。我和攻四分手之后便叫秋宫主当成了他的人,一掌就打折了我两根肋骨。我吐着血暗咒这个魔教教主,睁眼时便看见他也和我一样待遇,被打得吐血飞出几丈远,于是又微妙地平衡起来。
待到他被秋岚绪关到了阴湿的地牢里,我也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叫秋宫主当成看管他的人时,我岂止是平衡,简直都开始同情这位教主了。遇主不淑算什么,赶上个不讲理的爹才是一辈子都完了呢!
于是我尽心安慰了这位一辈子都完了的教主,把他弄到了间牢房里。后来,猎奇的事就发生了——他吐了。不仅吐了,还叫着“孩子”,“不可”什么的。我是知道他和武林盟主有一腿,而且听说八成他才是受,可是真整出孩子来……他不会真是穿的吧?
不,不对。想来就是因为作者把他爹改成了秋岚绪,所以他就成了男男生子的孩子,然后遗传了男男生子的基因……没错,应当是这样……不过就是怀个孕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虽然没照顾过孕夫……
把孕夫这种珍惜生物关到地牢里,这完全不合人权法啊!我心中油然涌出了一篇篇《独立宣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多想无益,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脉门,先替他理顺体内的真气,又说话开解他,拿自己当肉垫叫他倚在我身上休息。
若是能把他弄出去就好了。不过以秋宫主对主人的宠爱,怕是知道作者给主人安排的攻四怀了旁人的孩子,首先想到的不会是好生照顾儿子,而是要替主人治他个不守夫道之罪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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