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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爱 第12节(1/3)

作品:《那该死的爱

    “你要干什么?”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转眼看着地板,说:“不用你干。”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强,l市更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沉着的说,然后眼睛带着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

    “我会活着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在站在那里,等着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

    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的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那可就太难了。”

    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情操,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强:“我会办妥的。”

    “你就那么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草莓放到嘴里嚼着,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

    “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撇过脸死死地盯着某一个地方,阴沉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着饱满的草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着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所以,为了我,你是一定要杀了他的了。”最后,我总结性地下了评语,尽管口里含满了草霉,话说得含糊不清。

    第五十六章

    天明了,天阴沉。

    黑得不像白天,就像透着阴暗的黑夜,诡异里藏着血腥。

    聂闻涛一早接了电话起来要去工地,在走之前去了厨房弄了牛奶,跑到床边把杯子凑我嘴边,看我喝下,嘴角在我额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人才走了。

    人才没走多久,电话响了。

    我看着电话响了好几十遍,征征地发傻,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过去接了。

    李越天在那边说:“跟我吃个早餐吧。”他在那边低声地说道,语气柔长百牵。

    我摸着那身上还沾有聂闻涛体温的床单,放在嘴边亲吻,问他:“越天,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李越天语气带着笑声:“小唯,别这样说,你何尝要放过我?”说完之后,他那边一片静默。

    我笑,觉得心酸,我示弱:“越天,让我幸福。”

    李越天在那边回答:“小唯,让我幸福。”

    我仰着头对着外边的黑沈天空笑,不让眼泪流下来:“真的只能这样么?”

    “小唯,跟我吃顿饭你就这么为难吗?”李越天在那边叹息:“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体好了点没有。”

    “好。”我静静地回答他,挂了电话,才发现,眼泪在眼角流下,我抱着被子,趴在地上静静地流了一会泪,恍惚地觉得,过去,真的只是爱一场,然后,就真的过去了。

    那个我曾最爱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爱我。

    对着镜子我练习着漠不在乎的笑容,我告诉自己:王双唯,这次解决了,你就要有全新的生命,你有全新的爱人,你有全新的幸福,你有全新的信念。

    过去,真的不是你所能逞能的所说的一了百了,而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搞砸了。

    这次搞砸了,万劫不复。

    我还是穿着t恤牛仔裤,来到海华酒店。

    李越天站要台阶上等着我,远远看去,他苍白的俊美的脸,黑中带着灰白的头发,一身黑衣,阴暗的天空里,他的样子,就像绝望又带着坚定的石像,一动不动。

    车停下,他嘴角扬起笑,帮我开了车门,看着我走下,他说:“像隔了好久,我以为我能帮你开一辈子的车门,一辈子都能爱你。”

    我笑,晃过他要牵我的手,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装作真的漠不在乎。

    他坐在我对面,慢慢地倒上果汁,他曾爱我,也许现在也爱我,他乐意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餐桌上为我表示他的诚恳。

    他跟聂闻涛最大的不同,就是乐意表达他对我的爱恋,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他会让全世界知他所衷爱的人就是我,而聂闻涛,他只会知道什么对我最好,什么对我最坏,然后,按着他所能决定的人所有我要的最好而做出决定,在公众场合,他认为,我需要的只是舒适,而不是别人的若有所示的目光。

    他们的爱,都不一样,我爱谁,谁又是真正能给我所有,谁又弄得明白?

    我……又能如何?

    那该死的爱……真的……就像绝望中那题给希望的选择题,不知该到底……该死的选择谁?

    可是……在坚定之下,迷惘……又有谁懂得?我要的幸福……到底在何处?我已孤寂太久,幸福,到底在何处……

    第五十七章

    餐厅只有他跟我,他坐在对面,微笑,优雅地从侍者手里拿过餐点放我面前,不忘把包住刀叉的餐巾打开。

    我微笑:“谢谢。”

    喝了口水,不经心地看向外头,落地窗里,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我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推开门走进来,来到餐桌面前,我看着他,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竟然今天也跟我穿得一模一样的齐晓松,白色t恤淡白色牛仔裤的男人脸上挂着跟我一样的微笑,真让我……看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王先生。”他今个儿不叫我章先生了。

    我笑着回答:“齐先生?今天不是有记者招待会……”时间不早了,快十点了,他应该要为招待会做准备了。

    李越天早已放下刀叉,倚坐着,淡淡地看着我,没有言语。

    “坐。”李越天颔了下首。

    齐晓松沉默地坐下,坐下还不忘对我笑笑。

    丫的,老子……被骇住了,什么鸟心思都没有,真他妈的邪门,这人竟学我笑?靠……

    我忍住胃里那股被侵扰了的恶心感,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挂起正常的笑容:“越天,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李越天缓缓地把果汁倒到另一个杯子里,递到齐晓松面前,然后很平静地告诉我:“演一场戏。”

    我挑眉看他。

    “你跟我走,接下来就不用这么麻烦,如果你不要,你还是跟我走,只不过麻烦点。”李越天淡淡地说。

    我支着下巴笑得乐不可支:“好,告诉我,我不要,你怎么演?”

    “你想知道?”李越天挑眉问我。

    我诚实地点头,我确实想知道,他妈的太想了,这个男人,总是忘不了给人出乎意料的感觉,我以为他是奔着军火来的,搞半天竟然这一切都为算计我来的。

    看着我,李越天的眼睛沈了沈,说:“我以为你应该很明了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齐晓松,笑了两声:“你想用他代替我?”

    我看向齐晓松,微笑:“你竟然也愿意?”

    齐晓松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微尽薄力。”他看了眼李越天,眼波流转中有着叹息,然后垂下眼敛不语。

    我拍桌大笑:“天,越天,真不能小看你,才多久,又有一个男人被你收服了……”

    李越天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黑水晶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紧紧地盯着我。

    我问齐晓松:“你甘心?”

    齐晓松竟也淡淡回答我:“没有所谓。”说完他就闭嘴了。

    我抚额叹息,真是糟蹋了……李越天曾愤斥我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这下,有用了他也不管多无辜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好,你带走我,然后就是禁锢我一辈子?”我笑问着那个男人,真是陌生,我竟然觉得他像个陌生人,像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像他……从来未曾爱过我一样。

    就算,他现在表现得……像正为我疯狂一样。

    第五十八章

    “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李越天淡淡地说。

    我想起身,刚一站起,就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发现全身无力,身体软得不像我自己的一样。

    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我抬眼问他:“你下药。”

    李越天淡笑:“是。”

    “就算我不跟你走,你还是要如此?”我眯着眼睛再次问他。

    “是。”他很坦然地回视着我。

    我被人抬走,齐晓松坐到我对面的位置。

    软软的靠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伸不直,我看着大大的墙壁式电视屏里,齐晓松挂着我熟悉的笑容,跟李越天不愠不火地用着餐,两人用的餐具,看不到曾有三人的痕迹。

    餐厅门被打开,竟是聂闻涛带着几个人,手里持着枪,对准李越天的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我闭眼,聂闻涛啊聂闻涛,不管怎样,你都要中他圈套,你的软肋被他紧紧握着。

    为了我,你真是什么都肯做了。

    一睁眼,齐晓松在聂闻涛走进餐桌七步远时突然倒下,嘴角还挂着我那熟悉的笑容,嘴角上翘,带着淡淡嘲讽。

    玻璃穿了洞,齐晓松的脑子也穿了个洞,李越天刹那崩了起来,吼:“对楼,赶紧去查……”面孔惊心得像是世界末日。

    “快去……”李越天边跑着边迅速地冲了出去,冲到半途又回来站在齐晓松不远处,他征征地看着他,摇头,捧着脑袋说:“不,小唯……”

    而聂闻涛傻傻地站定了几秒,然后要跑过来,被突然冲进来的李越天手下拦住,几秒不到,场面混乱得跟我“葬礼”那天有得拼……

    我苦笑,聂闻涛的眼睛撑得前所未有的大,在三个人的挟持中张着嘴发不出声,看着那个连笑容都跟我一样的齐晓松。

    “啊……”惊吼声在大厅里响起,像是颓死的狼在最后的嗷叫,聂闻涛的声音充斥偌大的餐厅里有回声,那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仿佛也在震动。

    我看着那个傻男人,笑着流眼泪,死了,什么都没了,李越天,你从来都没想放过聂闻涛是吗?

    那个男人缓缓地跪了下来,惊恐地看着脑腔里流出的血,爬到那个人身边,想碰却又收回手,看着那个人,他摇着头说:“不……不是……”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的嘴角,蜷缩着身子蹲血堆里:“不,不是……”

    不能承认死亡,他不想承认“我”在他面死亡了,他只能这样抱着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一个人,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承受这些……用这样的姿势失去他的母亲,然后,再一次失去“我”……

    眼泪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横行,我只能眼睁睁地哽咽地在镜头面前看着那个

    让“我”死在他面前,李越天,你真狠。

    视频里,李越天向死角的摄像器淡淡地笑,看着大屏幕里那张笑脸,我哭着笑出声,李越天,你真疯了。

    你真他妈的疯了。

    最后一根弦断了,彻底断了。

    而那个爱着我的男人,只能抱着自己无声地哭泣悲伤,只见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李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得……死。”

    他的嘴角,缓慢地,流着赤红的鲜血。

    第五十九章(完结篇)

    聂闻涛手中的枪指着李越天,血往下滴,滴在我为他订做的雪白衬衫上。

    李越天沉着脸孔看着聂闻涛,他抬了抬手,叫人去移动齐晓松。

    玻璃窗外被敲了敲,林简从阳台上跳入进来,麻醉枪迅速射向屋里的两个严阵以待的保镖,解开钢索绳,他哭着脸对我嚷嚷,“老大,我刚才差点被狗追……”

    哭诉还没完,林简一看电视屏,正巧看到里面聂闻涛跟李越天冷冷对峙的场景,他张了嘴,吹了声口哨:“ohol!”

    转脸向我:“老大,不只红颜祸水,我看你那个调调也差不多了……”

    我闭了闭眼,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这死小子,敢调侃老子,等会我活撕了他。

    “还不赶紧过来。”

    “老大,咋的了?”林简跑了过来,终于觉得我的样子不正常了。

    我懒得翻白眼,对他说:“打电话给范澌,看我的情况他有没有办法解。”

    林简捏了捏我的手,见我凶狠地盯了他两眼,乖乖掏出电话拔了号码放在我耳边。

    跟范澌说了情况,最主要的是我就喝了几口果汁,估计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融在那里面。

    通了电话,范澌说我那药效大概是二到三小时的,我问林简,“药呢?”

    林简递给我一针蓝色针剂,我叹了气,摇了摇头,“给我白色的。”

    林简惊呼:“老大……”

    我笑笑:“给我吧。”

    药被放在裤兜里,我对林简说:“去缠住李越天二小时。”

    此时,大厅里,李越天嘴角含笑,冷冷的笑得让人皮肤碜寒,“杀了我?聂闻涛,没人比我更想杀你……”他挑畔地看着聂闻涛:“但我不会杀你,至少,小唯不希望我做……”

    我听了好笑,而厅中的男人听了却只是抬下了手,对拖着齐晓松走到了门边的人说:“慢着。”

    他走近,仔细看了看齐晓松,转过头,冷冰冰地说:“他不是他,他在哪?”他的枪又对准了李越天。

    林简这时走到了窗边,停住了脚步,回头,说:“老大,这样……”他欲言又止。

    “就这样了。”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淡淡地说。

    “他,你真要他了?”林简说。

    “有什么不好?”

    林简笑,眨眨眼睛:“老大,我没什么问题,你认为好那才是好。”

    “他在哪里?”聂闻涛像是蓄势而动的野兽,冰冷无情地盯着猎物。

    李越天沈了脸,然后笑着说:“没想到……”他叹气,笑着摇摇头,往外走。

    “他在哪?”聂闻涛的声音冰至极点。

    李越天头出不回:“你可以开枪,但你永远都不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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