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水浒传]难上梁山[水浒传]难上梁山 第17节

[水浒传]难上梁山 第17节(4/5)

作品:《[水浒传]难上梁山

    石秀见了,心中有些不安,自己又未曾与人家出力,何故如此殷勤相待?古语云“无功不受禄”,难道白吃他的?

    这时小衙内已经一个劲儿在给石秀夹菜,口中道:“石秀,你吃这个,这酒醋白腰子当真不错,还有这燕鱼也好!你先吃些菜,我们好喝酒,爹爹常说若是胃里无食,一喝便倒,宴会中都是这样!”

    石秀一直贫寒,哪见过这样精致菜肴,只觉得样样好看,只是却有些华而不实,吃到嘴里总是觉得不够痛快,又不敢狼餐虎食,像在家里大碗扒汤饭一样,只能拿捏着姿势尽量斯文地慢慢吃,因此一盘盘味道虽美,他却吃得不爽快。

    见他吃了几口菜,马嫣又和他喝酒,石秀端起杯子喝了,马嫣又让他喝,一连喝了三杯,旁边马融便劝道:“衙内,莫要再喝了,多饮伤身,在家里时相公一向不许衙内多饮酒,若是今日喝醉了回去,被相公看见,俺又要挨骂了。”

    马嫣扁了扁嘴,道:“我今日看到石秀,心里高兴,便多喝几杯也不值什么,这便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回头爹爹若怪,都有我呢!”

    马融跌脚道:“衙内,你这话说过不止一遍了,哪一回见你扛事?都是怪罪俺们!”

    石秀便道:“衙内,你青春年少,倒是该少喝酒,少年贪杯将来长不高。”

    马嫣愣了一下,心虚地问:“真的么?”

    石秀面不改色,道:“自然是真的,我家乡便有一个人,打小儿会吃饭便会喝酒,每天二两雷打不动,最后到了十八九岁,只长得四尺来长,连个媳妇都说不上,那有女儿的人家都说,若是将女儿嫁过去,两个人一起在外面走路,看着不是夫妻,倒像是母子。”

    马嫣听了心里害怕,连忙把酒杯放下,说:“那我便不喝了,虽是我已经十五岁,倒还想再长一长,如今这个身量还是有些矮,在人群里看驱傩总是看到人家的后脑勺。石秀,你自己喝吧,多喝几杯。”

    石秀见他不敢喝酒,自己哪能再喝?生怕又勾起他的兴头来,便推说酒量不好,也不再喝,低头只顾吃菜。

    旁边马融和两个伴当暗暗佩服,心道这石秀虽然是个武勇汉子,却不是个粗心的,如此灵巧,几句话哄住了衙内,肚子里倒颇有些道道儿。

    正吃着,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喧闹,原来是外面有人寻问入来。几个看时,却是杨雄带领着二十余人,都是做公的,赶入酒店里来。

    杨雄常在衙门里走动,自然认得马嫣,一见是他,当下吃了一惊,连忙施礼,又与石秀相见了,这边马嫣和石秀也都站起来说话。

    马嫣笑道:“杨节级,方才好悬,我正叫马融去衙门里报官,石秀便来了,幸好不曾吃亏。”

    这边石秀便拜揖,道:“节级,哪里去来?”

    杨雄道:“衙内,多承厚意!大哥,何处不寻你,却在这里饮酒。我一时被那厮封住了手,施展不得,多蒙足下气力救了我这场便宜。一时间只顾赶了那厮,去夺他包袱,撇了足下。这伙兄弟听得我厮打,都来相助,依还夺得抢去的花红缎疋回来,只寻足下不见。有人说道:‘两个客人劝他去酒店里吃酒。’因此知得,特地寻将来,不想竟是小衙内!”

    三个人坐下又叙话,杨雄便问石秀名字乡贯,石秀依前对马嫣说的又说了一遍,两人便攀谈起来。

    杨雄也是个习武之人,十分豪爽,与石秀说得入港,难免两人的话便多了些,石秀却是个精细的人,眼看自从杨雄来了之后,尤其是他与自己聊得热络,那边马嫣便嘟起了嘴,脸上似有不乐的意思,他肚内便寻思,这小衙内也不知是谁家的,眼看杨雄都对他如此客气,显然是在这蓟州有些势力,又是个孩子,却不可冷落了他,于是便笑着刻意去找马嫣说话,马嫣得他笼络了两句,这才高兴了。

    杨雄到底不是个完全的傻蛋,这时也看出马嫣似是不甚高兴,原本想和石秀结义的心便暂时搁起,只是吃酒,也不时奉承着马嫣说话。

    三个人吃罢了酒饭,马嫣便拉住石秀的手,笑嘻嘻地说:“石秀,你也别去卖柴了,便和我回去见我爹爹,让爹爹找个事情给你做!”

    石秀这时已经知道他乃是知府公子,登时心中一跳,强捺住激动,低头道:“小人只会使些枪棒,别无甚本事,如何伺候知府相公?”

    马嫣笑道:“你莫要客气,我爹爹最喜欢忠义能干之人,总是说世上能放心使用的人太少,他若是见了你,定然欢喜。到那时你便在府里做事,我也每天都能看到你,找你说话。石秀,不知怎的,我和你说话只觉得分外有味儿,比和我那一班同伴还要高兴。”

    石秀暗自苦笑,心道那是自然,说话时我只看你的脸色,只顾哄你高兴,我们出身又不同,我经历的那些事在你眼里自然新鲜有趣,却比那些与你身份相仿、成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要新奇。

    杨雄眼看着石秀已被马嫣招揽,事不谐矣,便也告辞。

    马嫣把石秀领回府中,连那担柴也收到厨房。

    马士弘一见石秀相貌魁伟,身姿英武,又唤了马融上来说话,得知这人的确是忠肝义胆,本事又好,不是儿子在一旁胡吹,心下也甚为满意,捻须微笑道:“甚好!我总觉得身边孤零,虽有几个心腹,怎奈几根竹竿顶不起瓦房,支撑的柱子倒是该越多越好。石秀,我看你人才不错,在这里好好地干,我自然抬举你出身。”

    石秀听了大喜过望,拜道:“多谢相公抬爱,小人定当竭尽忠心,誓死报答相公!”

    马士弘见石秀如此表达忠心,心中也自满意,不过在他面前舍死忘生说话的人多了,他一时也不肯就此深信,先让人在府里给石秀安排了住处,让他暂且下去休息。

    等其他人都退下去后,都管马融悄悄过来说:“相公,据小人看来,那石秀倒是个有心机的,酒楼里三言两语罩住了衙内,往日多少人也哄不住的,他轻轻巧巧便窝盘住了,是个能干的。”

    马士弘一听:“还有这事?我那儿子自小身娇体弱,上至老太太,下到府里众人,都是呵护惯了的,养成了这一副金贵脾气,竟能有人劝得他转,倒是难得。他纵然不是个干才,只要够忠心,能哄住我的儿子,这府里倒也有他一席之地。”

    从此,石秀便在府尹府中当差,马士弘冷眼看着他,又交了他几件事情去办,见他做事周密妥帖,是个有心人,又是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最难得的是儿子又与他投缘,总是找着他说话,一见了他便如同鳔胶黏在身上一般,而那石秀也是个人物,对着小衙内不谄不纵,说话温和有礼,虽是读书不多,但那种从容气度却是胜过了许多文生秀才,因此格外爱惜他,许多银钱往来都交给他,又与他里里外外身上都做了新衣穿着。

    于是这一日石秀外出两天办事后,知府在衙门坐堂,未来得及将事情回报相公,且先回到自己房里来,但见一应床帐被褥都收拾起了,连自己的箱笼也不见了。

    石秀是个精细的人,看在肚里,便省得了,自心忖道:“常言‘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想这公门内也是难吃饭的,定是有人看我得知府大人信托,背地里有甚言语,一群小人聚集在一起搬口弄舌,说得如同真的一样,难怪曾听一个老塾师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众人的舌头生生将我抹黑了,连知府相公也信了。我休等他言语出来,我自先辞了回乡去休。话自古道:‘那得长远心的人?’”

    想到这里,心中又酸又苦,却又另有一种斩钉截铁,只觉得一颗心又冷又硬,如同严冬的冰柱子一般。于是石秀便将这些日子过手的银钱账目细细写了一本清帐,前后事情也交割在里面,走出来正遇到马融。

    马融见了他,便笑道:“石秀,远出劳心,自公干来辛苦,这便让厨房准备酒菜。”

    石秀将他请到一边,把账目呈给他,道:“都管,礼当。且收过了这本明白帐目。若上面有半点私心,天地诛灭!”

    马融一愣,道:“石秀,何故出此言?并不曾有个甚事。”

    石秀面容平静,道:“小人离乡五七年了,今欲要回家去走一遭,特地交还帐目。今晚辞了相公,明早便行。”

    马融听了,大笑起来,道:“石秀,差矣!你且住,听我来说。我已知你的意了,你两夜不曾回来,今日回来,见收拾过了床帐箱笼,心里只道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疑心要赶你走,这个却是想差了!如今正是你的喜事,乃是小衙内和你过得好,向知府相公把你要了去,要你在他左右陪伴,你的箱笼行李都搬放在小衙内外间房中了,你现下便去他那里应卯,小衙内要和你喝酒哩!却莫要让衙内多喝,免得头晕胃疼。”

    石秀一颗心这才没那么冷了,道:“既然恁地时,小人再纳定性过几时。”

    马融笑道:“石秀,我知道你细心,但人若是心细得过了头儿,却也是伤人伤己,便如一把利刃一般,越磨越薄,最后难免断了。好了,你快去服侍衙内吧,衙内等了你多时了。”

    石秀谢过了马融,掉头直奔马嫣的住处。

    外篇 拼命郎情劫小衙内(中)

    自从石秀搬到马嫣的住处,一颗头就开始疼了起来。起初还好,马嫣只是拉扯着他说话说故事,再之后就是要他看守着睡觉,到如今终于露出真面目来,竟是抱着石秀的脖子,嘟着嘴唇要亲他面上。

    石秀之前早已瞧科,那份明白渐渐地从一分增至十分,如今见他彻底显露出来,老大不快,暗道:“俺石秀也是个男人,虽是在这府里当差,不到得便卖身与你,干这样羞耻的事情,之前只道你天真娇憨,哪知竟是这等淫邪之人,你以为石秀自幼贫贱,得了这个机会便死不撒手,任你凌辱么?”

    于是便拉着他的胳膊将他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当天便又要辞行,马士弘却只是不准,马融也道他辜负恩义,话语虽无形,却强赛刀剑,如拦路虎一般硬生生将石秀扣在这里,依旧只能在外间守护着马嫣。

    马嫣被他那样生硬地拒绝,登时哭得死去活来,石秀硬起心肠,只在外面守卫,也不进去劝他,一群丫鬟养娘怎样哄也哄不好。

    马嫣关起门一连哭了三天,饭也不吃,只熬得如同三春过尽的梨花一般,眼看着凋零憔悴,气息奄奄。石秀虽是面上不显,每日里都巴着内室的门缝往里面去看,只见小衙内是真的伤心,那身子糟蹋得真要零碎了一般,石秀到这时虽然强自镇定,心中也是万分不安,一颗心翻来覆去,如同烙烧饼的一般,没有一刻安宁。

    马嫣这个样子,可急坏了马知府,一天几遍地来看视,又请大夫诊治,拉着石秀的手,含泪道:“石秀,我年近半百,只这么一个孩儿,他与你交好,凡事都听你的话,我信着你,你虽来得不久,也把儿子交到你手中,只指望你保着他平安,哪知竟弄成这个样子。我知你凡事尽心,想来这也是他的命!”

    石秀听了,心如刀割。

    马知府去了之后,马融又来说:“石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明明好好的,怎地忽然如同鬼煞附身了一般?若能找着由头,我们也好办,如今一头雾水,寻不着个根源,怎生措置?衙内与你那般交好,什么事不对你说?你若是晓得根由,休要藏起来,快与众人说,大家寻个法子救小衙内,若是小衙内有些好歹,知府相公的性命也便休了!你又忍心?如今相公已经着人去请报恩寺的僧人了!”

    一班伺候的侍女也一片苦口怨声:“石郎君,你往日最知衙内心腹的,万事都靠着你,怎的如今全不中用?浑不管人家死活!你便是全不担事,何苦把我们白赔进去?”

    石秀前面听马融说道“报恩寺”,便觉十分刺耳,此时又听丫鬟们这么说,愈发无言,只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侍女们见好像有戏,连忙都退了出去。

    石秀默默地坐在马嫣床前,想了一想,俯下身子轻轻在他耳边说:“衙内,莫要恼了,你要做什么,石秀都依了便是。”

    马嫣此时神智昏沉,第一遍竟没听清楚,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仍是没有睁眼。

    石秀叹了一口气,只得摇了摇他的肩膀,在他耳根子旁又说:“小衙内,你且醒醒,石秀依了你,和你相好,你快莫这样作践自己了。”

    这一下马嫣才听清了,他眼皮终于慢慢挑开了,满眼的难以置信,气息微弱地说:“我是做梦了么?方才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石秀见他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见他仍似信不信,只得又轻声和他说:“衙内,我是石秀,却不是和你说笑,知府相公厚恩,从今后无论衙内要做什么,石秀都听衙内的便是,肝脑涂地以报。”

    马嫣眼睛登时亮了,嘴角也勾了起来,但马上却又沮丧下来,恹恹地说:“石秀,你却不须这样为难,我知你本心不喜欢,怎能逼你?你莫要想着不负我爹爹,这般委屈自己。”

    石秀简直要哭了,慨然道:“便是衙内也待石秀很好,俺一生无有别的可说,只有一身血性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事又算得了什么?只求不负所托。衙内休要多想,快养好了身体,石秀好好陪着你。”

    石秀见马嫣还是一脸委屈的模样,显然是自己这番话不是很合他的心意,但这时自己实在说不出其他,只能伸出手去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犹豫了半晌,又去摸他的脸。

    马嫣得了他这样的表示,这才高兴了,也不去计较他是否只是为了报恩,便挣扎起力气钻到他怀里。石秀小心翼翼地搂抱着他瘦成一把骨头的身子,心中也觉得可怜,如同哄孩子一般柔声哄了一阵,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些汤粥?马嫣这时心里爽快,便点头说要进食,石秀连忙放下他,到外面去吩咐。

    眼见得石秀已经依从了自己,马嫣心满意足之下胃口打开,既能吃饭又能吃药,身体渐渐便好了起来。更有一桩事情,从石秀表明心迹那一天起,马嫣便要石秀睡在他的床上,显然是现在便开始练习着作夫妻。此时马嫣身子软弱,不能兴起,做不得正经事,便磨着石秀在枕间哄着他,夜里端茶倒水,还要扶着他起夜,把石秀一个热血悍勇的汉子使唤得如同乳母嬷嬷一般。

    石秀虽被他如此捏弄揉搓,只因心里有愧,半句多话也不说,任凭他房里差遣。石秀心又细,手脚利落,又会说话,因此不上半个月,便将小衙内服侍得脸儿又红润起来,眼看着身上的肉也长了回来,不再是之前那面白气弱的样子,马士弘和府里众人看了,也都欢喜。

    马嫣气血渐旺,每天便搂着石秀亲亲弄弄,眼见得自己亲他的脸和嘴他都不做声,摸他身上也不推开自己,心中便知道他是真的答应了自己,不由喜欢得心花怒放。

    到后来这衙内终于耐不得,这一天午睡醒来,看了闭目躺在自己身旁守护的石秀,一颗心如同有羽毛在刮搔一样,痒得不得了,便大着胆子去摸石秀胯下。

    他先是隔着裤子摸,石秀眼皮一动,没有睁开,那物却在马嫣手里渐渐硬了起来。马嫣见他紧闭双眼,虽是强自镇定,睫毛却已经微微发颤,这小衙内平日诸事天真,到了这时忽然灵窍一开,陡然聪明起来,居然无师自通,瞧出了石秀的心意,于是抿嘴一笑,愈发没了顾忌,嘻嘻笑着解开石秀的裤子,把手就探了进去,肉贴肉将石秀那东西抓了个满把!石秀此时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只能闭目任凭他摆弄


    [水浒传]难上梁山 第17节(4/5),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