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难上梁山 第15节(2/6)
作品:《[水浒传]难上梁山》
我们一般看雪,只不过是心境情调不同,似那高太尉府上雕梁画栋之中定是轻衣暖裘,红泥小炉上暖着羊羔儿酒,房中熏香,地龙旺盛,可能热得还要打扇儿,心爱的人在旁边陪伴着,又有姣童美婢伺候,自然是神仙般的日子;转到山岭下枕溪靠湖的酒店,草房顶被雪漫漫地压着,虽是荒凉山野之间,严冬万物萧杀,店内昏暗,都要点人油灯,那店主人却也有这般闲情,戴了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揭开芦帘背叉着手,走出来门前看雪,这便是江湖上的富贵;还有那一等最惨的,乃是牢城营的配军,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房间内寒冷,屋后有一堆柴炭,只得自己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这般八面来风,纵有些微弱炭火,如何能搪寒?少不得要去买一葫芦酒吃。
林冲此时是不受这样的苦了,他的命突兀地硬生生便改了,只怕连自己原本有这样的绝路运数也不晓得,世人又有谁能窥破天机?此刻在这本来走投无路的大雪天里,林教头正陪着那娇生惯养、安福尊荣的贵介公子喝酒快活,若是这般过个十年八年,倒也养成金尊玉贵,吹弹得破,也算是上有苍穹加减乘除,弥补了从前的亏空。这便是:梅魂竹梦已三更,锦罽鹴衾睡未成。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周通虽然大半的话听得明白,只是却不懂这些话连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又是在嘲笑江湖好汉么?那豹子头却又是怎么回事?曾听苗雪山说他走了好运,和高衙内打做一处,得了高太尉十分眷顾,此时听来却又像别有一种运数一般,莫非人的命数竟是双生的么?
这时只听苗雪山又说:“我方才出去逛了一下,那清风山和二龙山里好不彷徨,所有人都缩在草房里念佛,从八月中秋到今儿腊月十八,整整惊扰了四个月,当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夕数惊,树叶掉下来都当是有人来火并,整天想着要往哪处搬家,找了一百多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如今天寒地冻,马上又要到正旦,正月里不搬家,他们定要在那里熬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了!他们这一折腾,青州的大小山头不管适不适合结寨,登时都涨了身价,如今便是一个小山包,都有三山五岳的气势,不可小看!眼看着被这两伙人炒起了地皮,这青州左近的山峦今后可是居大不易。我倒要看看那两座山峰最后要搬到哪里去!”
周通听了,虽是三山从前难免面和心不和,各有各的算盘,此时见各山头马上要各奔东西,却也有一种萧条冷落的感觉,仿佛树倒猢狲散一般,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悲凉了。
他拿帕子擦着刚刚拿了糖糕、稍稍有些油腻的手,低下头说:“青州地面上从前以三山为首,便如同兄弟一般,只不过是分家另过,如今那两家都要走了,都让俺这桃花山好不寂寞!眼看着青州这片地方的江湖是渐渐败落了!”
苗雪山咯咯笑道:“这却有什么好伤感的?你嫌没有盟友,我们重新再找也就是了,同着那一伙儿强人在一起,有什么长俊处,何日才能发达?你不曾听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让他们生生把我们带累坏了!这便是‘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三山拆分了,倒是更好,我们今后便结连三庄,有名的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再交结曾头市,三处地方成个品字形,便如同锥子一般,但有危急彼此救应,平时还能互通有无做个买卖什么的,却不比结交那些舍身亡命的要好吗?那群空身光棍有什么好处给你!”
周通怔怔地听着,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些都是良民,纵有些凶霸,起码也是官府认可的,他们却能看得上我们?虽是我们如今改弦更张,人家难免怕误交匪类,真的肯和我们交往吗?”
苗雪山道:“怎的不肯?我来之前,你们本事有限,也不曾做得大恶,却不是朝廷必欲除之后快的。这些日子我运作了一番,已经有些眉目了,过些天便让你看结果。如今满山寨除了巡逻放哨的兵丁之外,所有弟兄都在快活,我们两个何必这样冒充风雅,硬要站在这里看雪?好兄弟,快和我到床上去热乎热乎!”
周通这两天都过得舒服,苗雪山这两日早出晚归,没有时间弄他,让他甚是清闲,自在了两天之后,小霸王便不能承受这种事,把这件事看作是天大的灾祸,见如今苗雪山又要骑压自己,他登时慌乱起来,挣扎着叫道:“你前两天不是都忙得很么?怎么今日不出去,却在这里闲待?你便出去办事好了,便是去喝花酒,我也不皱半点眉头,你放我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头吧!”
苗雪山咯咯乐道:“好个刁滑的小霸王!我前两日回来得晚,不忍扰了你睡觉,你倒是习惯成自然了,想从今往后都免除了官府的徭役么?你当你是秀才举人哩,居然也可以免税,却是想得美!况且我又不让你作万杞良,不会修长城累断了骨头,你却又怕的什么?”
周通被他剥光了浑身衣服,脸贴着褥子按趴下,分开两条腿便将肉杵插进软穴里,不由得哀叫道:“我的这个就是血肉长城!”
苗雪山一边做一边笑道:“我的儿,你这是要唱‘饮马长城窟’哩!倒是让我那紫龙驹钻得好!你这人也是须得严加管教的,半点放松不得,只不过让你散淡了两天,今儿便推三阻四,仿佛受大刑一般,天生受不得恩慈的!便如同女子的缠足,若是放开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起便散了骨架,再不得那般尖尖翘翘,所以便得从早至晚缠着裹脚布,连睡觉都要穿睡鞋。你便如同女子的三寸金莲一般,但凡松脱一天半日,就没了形状,倒应该昼夜都拘束着才好。”
周通听他说出这个狠话,登时吓得身上发抖,若是苗雪山果真恼了,狠下心一天到晚束缚自己,那自己岂不成了山寨里分配给喽啰们的性奴一般?
那些奴隶们如今过得什么日子,周通不是不知道,入冬之后,有两回苗雪山与喽兵同乐时曾带着李忠周通来到营房之中,一进中厅,周通就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只见那不大的中厅生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的炭块烧得通红,冒出一股股热气,整个房中扑面一道热浪,让人的脑子立刻有点发晕。
再一细看屋子里的情状,周通更要晕了,见厅堂中一片肉色,黑白黄棕都有,数了数一共七个人,乃是两组夫妻,原来是邻居携家带口过来串门子。
他们起初本是好好地坐着说话,怎奈屋子里热力太足,只坐了一会儿就气血蒸腾,平日里大块鱼肉养成的精壮身体分外想活动一番,越激烈越好,只是如今外面天寒地冻,喽啰们便找了个房中运动的方法,将随身带来的男奴按翻在铺了羊皮的地上便干了起来,还如同两军竞赛一般,都把吃奶的力气使了出来,比拼着看谁能将身下人插得叫唤得更惨烈。
因此周通进房的时候,就看到四条粗肉正在地上扭来动去,厅里面回荡着男人凄惨的哭叫声和得意的大笑,这可真是快活便快活死,辛苦便辛苦死。以至于当喽啰们见寨主来了,慌忙披了衣服站起来之后,那两个被压扁在地上的可怜人仍然叉开大腿动弹不得,仿佛风瘫了一样。
周通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听苗雪山和喽啰们说话,见他笑着问小的们冬天过得如何。如今外面寒冷,大家都少出门,在房子里可会烦闷?
那几个喽啰纷纷说:
“大哥哥,今年冬天过得可好呢!开心得不得了!从前过冬大家只是喝酒赌钱,如今却有大活人给兄弟们取乐,俺们弟兄守着他轮番快活,忙得不得了!除了一日三餐照吃,连掷骰子都顾不得了,倒是省了输钱吵嘴!照这样下去,倒也能积攒下一份家当,今后好过正经日子,难怪世人都要成家立业。”
“要说这人虽是个男人的身子,却是比女人还有味儿,我们白天黑夜起了兴头儿就和他作耍,越弄越是有味儿,就好像喝那埋了十年的老酒,越喝越带劲儿,喝得越多便越想喝,倒好像这酒中有勾魂的毒药一般,让人巴不得醉死在这酒缸里!若不是大哥哥当初将他们留下来,如今哪得这般乐趣?”
当时周通看那两个腰间围了衣服缩在角落里的奴隶,见他两个满脸瑟缩恐惧,挂着两行眼泪,脸上还有未曾退去的潮红,做一处堆在那里,就如同大雨从山上冲刷下的土堆一样,即使此时没有人动他们,两人兀自不住痉挛抖颤,那样子竟如同被强逼着每天发情的母马一般。
因此现在一听苗雪山说要严格管教自己,周通便怕得不得了,生怕自己也被弄成像那些囚奴一样,成日除了被关在房里淫辱交媾什么也不准做,只怕那样过个三年两载,自己身上最灵敏的地方便是下体。
于是小霸王极端惊吓之下也顾不得分辨苗雪山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扯开嗓子就大叫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救救我!”
他情急之下整个身子都挣扎着向后翘了起来,两手撑着床,一个头高高昂起,两条腿也从膝盖那里拐了个弯往后勾着,两只大脚不住地震颤,整个人都如同拉满了的弓箭一般。
苗雪山看了他这个样子觉得分外好笑,便乐着说:“你喊叫什么哩,撕心裂肺的,旁人还当我这房里在杀猪哩!往日都受得住,怎么今儿竟这么出奇的怕起来?还别说,你如今这个样子倒是真好看,一个身子绷得紧紧的,这般弯翘着倒如同月牙儿一样,好道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刚刚过了十五,这倒好像到了初三一样。”
这一回苗雪山憋足了力气,将前两天的都补了回来,把周通翻来覆去摧残得骨架都几乎零散了,身上所有的关节都仿佛涂了油一般,双节棍一样滴哩当啷乱晃,全然不听使唤,小腹里也被灌田水一般的精液填充得鼓胀起来,仿佛一个充满了水的皮囊一样,他真巴不得立刻把那后穴的塞子拔掉,将涨满河道的洪水泄个干净。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见苗雪山那张雪白的玉面兀自情潮未退,一双眼睛精光明亮,就知道这狠人一时三刻仍未肯休,周通苦得凄惨地说:“你要将人活活弄死么?骑了这么久还不下来!脚勾在马镫里还是怎么着?就不怕被烈马在地上活活拖死?”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这便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好兄弟,你好好忍耐着,还有一两个时辰哩!”
第十八章
时日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晚上,青州知府覆姓慕容双名彦达的,将本州兵马都监黄信唤到府里,画堂上摆下一桌家宴,和他一起饮酒听歌。
酒席之间,那慕容知府便道:“黄都监,近日听闻清风寨文武不和,正知寨刘高和副知寨花荣多有些尴尬,诚恐他两个因私仇而误公事,那清风寨又是个险要去处,若是真有些什么差池,纵然是我妹子在宫中陪王伴驾,只怕也有些说话。我意要你去走一遭相劝,让他们两个以国事为重,莫要再争闹了,你看如何?”
黄信连忙道:“末将明日便去,并不劳相公忧心!想那刘高是个知书识礼之人,花荣乃是功臣之子,两人都是在朝廷中有前程的人,只要好好说和,便有些小争执也就都搁下了,不肯因小失大。若是相公挂记,小将吃了酒也便去了,正好看看那里上元日防务如何。”
慕容知府笑道:“你便是如此性急!今夜元宵佳节,家家团聚,看灯取乐,你却又急着走做什么?花荣是个谨慎之人,这时节定然小心,刘高也是明白人,这种事情全都依仗着他,天长日久虽是难说,起码今夜是不妨事的。你便在此安坐饮酒,一会儿我俩再挑灯夜话,各叙心腹之事,莫要有一点阻隔,千万莫像刘高与花荣那样有了龃龉,定要言和意顺,略无参商才好。”
黄信听了,垂首不语。
慕容彦达见他那个样子,便笑了,拿牙箸从盘子里拣了好肉给他吃,又吩咐宠姬道:“这里别无外人,只有我心腹之人黄都监在此。你可唱个上元对月时景的曲儿,教我们听则个。”
那歌姬执着象板,向前各道个万福,顿开喉咙,唱一只醉翁学士上元生查子,唱道是:“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黄信耳朵里听着那歌姬如金如玉的歌喉,一只手又被慕容知府的手握住,况且上官又连连劝酒,他心思缭乱,连吃了几盏,不知不觉便有些醉了。
慕容彦达眼神如同沾了松胶的丝絮一般,飘到黄信身上便沾在那里,黏黏腻腻,如同蛛网困飞虫一样。见黄信有酒了,他便招呼小厮将黄都监扶到房中休息。黄信虽说有些醺醉,但脑子里却仍清醒,听了这国舅爷的吩咐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没有做声,顺势将两条胳膊搭在两个小厮的肩膀上,便被那两人扶着到后面去了。
兰房深处,黄信赤条条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半闭着,仿佛醉倒了的样子。在他身边,慕容彦达玉白细腻的长条身子斜卧着,就如同美人支颐斜躺赏花一样。
慕容彦达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两个月牙,笑眯眯看着黄信,说:“黄都监,你真的醉了么?怎的恁小酒量?你可莫要骗我,欺骗上官可是大罪!”
黄信干脆把两眼闭上,不肯去看他。
慕容国舅吃吃笑了两声,坐起身子,两条素日舞文弄墨的胳膊使力,如同搬动房梁一般将他那两条腿抱起摊开,将这勇将两腿之间最隐秘的地方都露了出来,知府的眼睛充满兴趣地往地下看着,暗想只怕自己是唯一一个这般清楚地看过黄信股间风情的人了,连这男人的夫人都未必知晓丈夫下体的风光。
慕容彦达从床里的暗格中拿出调弄男人必备的膏油,用手指蘸了给黄信涂抹在肠道里面,瞥见黄信只是皱眉咬牙,不肯出一声儿,真有一种宁死不屈的骨气。
慕容彦达便夸奖道:“都监果然是个强悍的武将,刀枪都捅进肠子里去了,也不见你叫一声苦,有你这样的人把守青州,本官再不用担心的了!黄郎君定不会让人伤着我的!”
黄信登时再撑持不住,从鼻子里就哼哼了出来,一张脸也开始微微扭曲。
慕容彦达见他这样,咯咯笑着便将手指抽了出来,然后扑翻身便压在黄信那肌肉结实的魁梧身体上,挺动自己前端的阳根径直往里面戳去。
黄信被这样一个粗大灼热的肉块捅到身体里,况且又晓得那东西象征的意思是什么,因此饶是他坚韧顽强,也不由得变了脸色,腮帮子上的皮肉一跳一跳地不住抽动,竟仿佛痉挛了一样。那肉柱在他体内安分停留了一会儿,便开始里里外外地游窜,将那根肠子磨得渐渐着起火来,这时黄信便再也撑不住原来那副置之度外的态度,不由得便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呻吟了起来,强壮的身体也开始轻轻扭动。
慕容知府见这勇武之人已被自己调弄得活动了,抿唇一笑,胯下加劲儿猛力地戳捅他,直将这猛汉当做大块头的宠妾一般,在他身上拼命发泄自己那一腔情欲。而黄信虽然力气远远强于他,但对着这位上司官却半点不敢动武,只能如同一头被束缚住的豹子一般驯服地躺在那文官的身下,这时方知人间的王法竟强于绳索铁链,让他虽手脚自由,也如同披枷带锁一般…
房中十分暖热,不多时两人身上就都见了汗,黄信汗湿的脸上皮肉紧绷,咬牙拧眉,就好像两军阵上正在与敌人厮杀一般,过了一阵泄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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