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无双兄弟:小楼听雨 第2节(1/3)
作品:《闻雪无双兄弟:小楼听雨》
“宗主,那赵小楼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武的。”
“不会?”风听雨脸上终於有了些表情,浅淡的勉强可以称之为诧异。
“宗主有所不知。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是不学武的,就像、就像您上次回圣教,教主送给您的那个男伶。”
风听雨淡淡地皱了皱眉,仔细回想,好似有这么回事。
那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风闻雪来令叫他回圣教。他回去后被风闻雪强留下,塞了个少年给他,说是送给他开荤的。
他也不知开荤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漠地看著弟弟。风闻雪早已了解他孤僻自闭的性格,也不多说,直接就把他和人关在了一起,说什么到时候他自会明了。
风听雨根本未多想,到了时辰要睡觉了,谁知那少年却扭著个身子,不停地想往他身上凑。风听雨实在烦了,也没怎么著,就那么轻轻一挥手,谁知那少年就像个破布一样摔出了门外。
风听雨想都没想过这世上会有这么不堪一击的人。他简直连一成功力都没使。
事后风闻雪追著他讲了一堆东西,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弟弟的脸色实在有够难看,指著他道:“你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就做个孤家寡人的神仙去吧!谁给你操心谁会气死!”
他本来也没让他操心啊?难道堂堂一个神冥教风闻雪还管不够?
后来他听夏草告诉他,那个男伶被他一挥,摔断了两根肋骨,昏迷了好几天,直将养了小半年才痊愈。
从此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不会武功的人,而那些人就叫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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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雨有自闭,真够不解风情的,呵呵~~~
06
原来赵小楼是个普通人啊……
风听雨放下手里剑,终於难得的沈思起来。
当初他为什么带赵小楼上山,自己也说不明白,只觉得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少年让他心里喜欢。
其实他是从不在外面吃喝东西的,当时坐在那茶铺里,也只是记得父亲曾告诉过他,出外办事不要一味急行猛赶,闲暇便坐下来歇歇,从容行事。所以他只是奉行这一习惯而已。(汗,习惯有奉行的么?分明是你不解世事,理解错误= =|||)
当时他背著身坐在那里,把弄著手里的茶碗,看著里面粗糙的茶叶慢慢泡开,就听到那主仆三人进来。那个小少爷一直“哦,好啊”“哦,好啊”的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甚是好听。然后他听那小仆说神冥教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不由暗中皱了皱眉头。
他偶尔在江湖上行走,时常听到些闲言碎语,也知这些恶意中伤的话管也管不了。再说他天性不爱理会这些事,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他再怎么不通世事,听了这些话,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高兴。
本以为世上又要多了个道听途说之人,谁知那小少爷听了,却用那种好听的、软绵绵的声音斥责那小厮,“人家好端端的在那里坐著,没招我们没惹我们,不要说人家的坏话。”
当时风听雨忽然心中一动,莫名地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后来黑鹰十三骑闯了进来,风听雨自不手软,与他们打了起来。只不知为什么,那小少爷竟突然莫名其妙的闯了过来。风听雨想也未想,只下意识地护住了他。
事后他看著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只觉那白玉般的样子委实像六岁那年父亲送给他的小玉兔,於是就这样将他带回了三绝山。原因么……就是他想这样做。= =||||
此时风听雨才想到,不会武,就没有内力,没有内力,在这三绝山顶上就意味著寒冷和危险,这可不好。
风听雨想了片刻,便对夏草道:“拿暖玉心经给他,让他练习。”
夏草微微一惊,道:“宗主,我教武功一向不传外人,这不好吧。”
风听雨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夏草打了寒颤,不敢再说,可是又想到一事,低声道:“不过赵公子年纪大了,这时候筑基……是不是有些晚?”
风听雨道:“那我便亲自教他。”
夏草又是一惊,还想说话,却见宗主已经收了剑,闭目不言,便不敢再说什么,小心地退下来了。
当赵小楼听说风听雨要传他内功的时候,吃惊得长大了嘴。
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武功这东西,尤其是内功心法,好像一般各门各派都是不外传的。再听夏草说神冥教更是这样,这次是风听雨为他破例的,更是内心惶恐不安,想要推拒不受,可夏草道:“我们宗主轻易不开口,但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更改的,就是我们教主还要让他几分呢。再说我们宗主也是为你好,怕你身子骨弱,受不得这山上的寒气。我伺候宗主这么多年了,还没见他这样过呢。”
赵小楼无法,只好忐忑不安地接受了这份好意,但心里也是有些暖洋洋的。
没想到那个冰冷冷玉雕一样的神仙人物,竟对自己这么关照,这么上心,呵呵……
赵小楼也不知自己傻笑什么,反正就是傻笑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他在三绝山上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生活也由最初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变成了随遇而安,悠然自得。
开始他看见风听雨还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后来慢慢对他有些了解,又从夏草那里听了他很多事,态度也慢慢变得从容。尤其是风听雨开始帮他筑基后,更是不知不觉间对他熟悉起来。时间长了,他竟习惯了风听雨的行为处事,也不觉得他有多奇怪了。
原来风听雨是神冥教上任教主风随柳的长子,按说应由他继承教主之位,但这风听雨从小生下来就性格古怪,明明听得懂也会说话,但直到四岁都不张口。而且幸喜僻静,常常将自己关在狭小黑暗的密封空间,一呆好几个时辰也不出来,让整个神教翻了天才找到。
风随柳为了他这古怪的毛病不知发了多少愁,曾请算命的先生给他算过八字,说他出生时正赶上阴时阴月,天狗食日,被天狗吞掉了一魂一魄,所以天生比常人少了几分灵性。风随柳听了这话大怒,他神冥教主的儿子竟会比常人少了魂魄?简直岂有此理!一掌将那个算命的扔了出去。
后来还是风听雨的祖父诊断出他这是一种天生的心上疾病,不可根治,但好好教养,可与一般人行为无异。
本来风随柳差点都要放弃这个儿子了,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听雨从小就展露出了不一般的武学天份。他从四岁开始练武,神冥教的逆风大法共十一层,除了当年第一任的创教教主,两百年来再无人可练至最高层。可风听雨十二岁就练至了第七层,十五岁至第九层,到二十岁时竟已练至到了最高层,实乃神冥教的骄傲。
他在武学上的天份委实不一般,乃百年不遇的奇才,二十多岁就立鼎江湖,鲜有敌手。本来风随柳想将教主之位传给他,但风听雨除了武功,对其他任何事物都不敢兴趣。再加上他那不通俗事的性格,也实在不适合教主之位。於是风随柳传位给了次子风闻雪,封风听雨为宗主,一正一辅,管理圣教。
风听雨从十二岁能攀上这三绝山顶开始,就一直居住在这里,追求武学上的极致。一般无事的话,他一年下山两次,回教中看一看。若教中有令,他便下山处理,从无纰漏。他天下武功第一的名号,也是那几年陆陆续续被人冠上的。好在三绝山是神冥教重地,一般人寻不上来,不然光是来找他比武的人,就可以从山顶排到山下。
风听雨的这些事,都是夏草闲暇时断断续续告诉他的。夏草一个人在这山顶服侍宗主,其实寂寞得紧,有了赵小楼这个伴开心多了,无事时两人说说聊聊,十分投机。
“小楼,你看,冰湖后面那片花海,还有崖壁上的植物,都是圣药,都是我教的珍贵之物。宗主住在这里,一来是为了安心练武,二来也是为了守护这些圣物。天下再也没有能打败我们宗主的人了。”夏草似乎很得意,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道:“这禁地你平时过来看看可以,但绝不可随意采摘碰触。犯了我教教规还是小事,若是碰到什么有毒的东西就不好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赵小楼乖巧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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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嘿嘿嘿,高潮预告,亲亲们猜猜是什么?^^
07
他在这三绝山顶的这段时间,到是长进不少。从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在这里只有夏草一个小厮,赵小楼也不觉得自己是来做客的,怎好意思让他服侍?何况在他人的地盘上,谨慎处事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因此许多小事都是自己做。而且那本《暖玉心经》,大部分还是夏草指点的,算来二人也是宜师宜友了。
风听雨虽说帮他筑基练功,其实不过是在他学会心法后,用自身内力助他真气运行,打通经脉。以风听雨的功力,不过几日时间已让赵小楼略有小成,此后便不再管他,让夏草教他吐纳之法自行修习。
赵小楼到底是个年少的男孩子,对学武这事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而且多少幻想著哪天自己也能成风听雨那样的神仙高手,飞下三绝山。(可怜小楼还不知道,他练一辈子也是不可能和风大宗主比的= =||||)
此外他每日跟著夏草学种草药,喂养小兔子,去后山摘山菇,生活多姿多彩,到比在家的时候自由快活。何况风听雨有一个,里面的藏书绝不比他父亲收藏的少,也给他添了很多趣味。
“小楼,小楼。”这日夏草突然匆匆忙忙来找他,神色焦虑道:“我今日要下山,可能有几天不回来。”
“怎么了?”赵小楼惊道:“出了什么事?”
夏草眼睛微红,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是教中护法,今日飞鹰传信来,说我父亲被人暗伤,伤势颇重,教主让我回去看看……”
“哎呀,那你还不快走!”
“我已禀报过宗主了,最多三五日后就回来,我来和你说一声。你没有武功,山顶危险,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小心点,别到处乱走。”
“哦,我知道了。可是你们宗主怎么办?”
夏草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宗主会照顾自己。若是真有什么事,麻烦你帮我多担待点。”
“这……”赵小楼迟疑道:“可是我没服侍过人……”
“宗主当你是客人,怎会让你服侍他。”夏草打断他,道:“再说我三五日就返回了,不会有什么事。宗主不喜外人,以前我下山办事也是如此,你不用担心。”说著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心道你还担心我们宗主,我倒怕我不在没人照顾你了。
夏草匆匆和赵小楼交待过,又去和风听雨辞了行,便带上绳索,展开轻功,从崖上翻了下去。
夏草这一走,赵小楼想到三绝山上就剩他和风听雨二人,感觉怪怪的,当日也没有出门,老老实实地在房里看书练功。
到了傍晚,肚子骨碌碌地叫起来,赵小楼才想起平日这个时候夏草该叫他吃饭了。不过今日夏草不在,该如何是好?
赵小楼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心里翻来覆去数著自己会做的那仅有的几道菜。他曾在榻前服侍病重的父亲两年之久,为讨父亲欢心,也专门研究过几个父亲爱吃的菜。而且跟著夏草这些时日,有时无事在厨房里帮他打杂,多少也学会了些,必不至於饿著自己。只是他想到风听雨,听夏草的意思他似是能照顾自己,可赵小楼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般神仙一样的人物在厨房做饭的模样。
幽幽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做吧。
赵小楼在厨房里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折腾出两菜一汤,不过可惜的是他竟不会做米饭,煮了一大锅粥出来。
原来以前赵老爷病重时已吃不下干饭,赵小楼贴身服侍,自然顿顿给老爹熬粥喝,学了一手熬粥的好本事,这生火烧饭还是他无事时跟在夏草身边学会的。
赵小楼抹了把脸,看著自己做出来的晚饭,心下有些忐忑。其实夏草临走前准备了一些食物,只是赵小楼觉得蒸热的饭食不如新做的好,想了想,还是收拾了收拾,给风听雨端了过去。
风听雨此时正在屋内打坐,听到赵小楼敲门,收敛内息,轻声道:“进来。”
赵小楼面色不安地端著托盘,道:“那个……我做了晚膳,风宗主要不要吃点?”
风听雨有些诧异,难得地问了一句:“谁让你做的?”
“我、我自己。”他见风听雨神色仍是淡淡,但不知为何,好似知道他有些不悦,忙解释道:“不是夏草的错,他没让我干这个。是我自己要做的,真的。”
风听雨心中微微一动,有些惊诧这孩子倒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端得手都酸了,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将东西放在桌上。
赵小楼笨手笨脚地把饭菜摆好,忽然想起自己竟忘了拿碗筷,尴尬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碗筷。”说著匆匆跑了出去,去厨房取了餐具回来。
风听雨已坐在桌前,正看著眼前的食物。赵小楼小心翼翼地把碗筷给他摆好,有些局促地道:“要是、要是你觉得不好吃,夏草还准备了一些食物,我可以给你热热。”
风听雨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你不是我的下人,不需要做这些。”
赵小楼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风听雨看了看他,慢慢拿起筷子,轻轻夹了一道山菇,尝了一口。
赵小楼紧张地心脏直跳,只见风听雨的手指细长如葱,纤白如玉,淡青的血管透过晶莹的皮肤在手背上延伸,像上等白玉中的隐翠。心下不由自主地想:好美丽的一双手,竟生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呆呆地发神,忘记了这双手在江湖是怎样狠辣无情的利器。
风听雨吃了几口,觉得味道清淡爽口,虽然卖相有些难看,但确实合他口味。抬头见赵小楼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小脸上神情奇怪,道:“你,不吃吗?”
“啊!”赵小楼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竟把东西都搬到他这来了,忘记给自己留下一份,不由涨红了脸,结巴道:“我、我只做了一份……我、我忘记了……”
风听雨莞尔,道:“一起吃吧。”
“什、什么?!”赵小楼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听雨从不重复自己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对面的位子,淡声道:“拿碗筷来。”
赵小楼呆呆地从厨房又取了一副餐具,呆呆地坐下,直到喝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天啊!自己竟然和风听雨一起用晚膳了!
赵小楼虽然来山顶才两个多月,但也知道风听雨的规矩,不过他想不明白风听雨为何对自己如此“照顾”,便也不再去想。
如此过了三天,夏草还没回来,赵小楼见剩下的青菜不多,想到风听雨似乎很喜欢吃他做的那道山菇,便背了个小竹篮,绕过冰湖,去后山采了许多回来。晚上又兴冲冲地做了给风听雨吃。
赵小楼从小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幼时母亲还在,身体不好,父亲就经常亲手给母亲做饭,还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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