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小师叔他又叛逃了



    封长念喉结滚了滚:“小师叔,我……”

    “大半夜不睡觉,研究我的手这么入迷。”靖安言平铺直叙,“你不是礼部尚书吗?什么时候干了三法司查案的活?”

    封长念无言以对。

    他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对着靖安言撒谎,此时此刻隐瞒已无意义,只好实话实说。

    “小师叔,你从来都不带护腕的。”封长念坐起来,点燃一旁的蜡烛,烛光勾勒出他有几分寂寥的侧影,看上去有些可怜,“……为什么连洗澡都要带?”

    “脱了麻烦。”靖安言换成仰面的躺姿,有些出神,“你自己也说,人都是会变的。我当时觉得不好的不喜欢的,现在就未必觉得不好不喜欢。”

    封长念转过脸,似乎是不信他的说辞:“给我看看,好么?”

    “没什么好看的。”

    封长念这次不问了,直接上手去抓他。

    靖安言蓦地一躲,本就宣软的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嘎吱,上头封长念猛地扑上去,靖安言弯腰一滚,翻身下床就要跑。

    他急得连鞋都没穿,略略提高了音量:“封珩!你真当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封长念眼眶微红,只是重复:“给我看看。”

    “我都说了没什么可看的。”

    “那有什么不能看?!”

    封长念猛地将床头搁着的墨痕剑连剑带鞘扔过去,靖安言当头被扔,大为光火,一把接住长剑,怒吼道:“封珩!这把剑还是我给你的!你现在用它来砸我?!”

    封长念却突然静止不动了。

    靖安言眼神微微一变,只见封长念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烈地颤抖了起来。

    “你……”

    “我?”靖安言模糊地想,我怎么了?

    “你右手伤了,是不是。”封长念长眉蹙起,“你带护腕,是为了挡伤口,是不是?”

    靖安言一怔,蓦地反应过来,他方才情急之下抓剑,是用的左手。

    这小子也忒聪明了!!!

    练剑之人习惯只会是右手抓剑,因为右手是惯用手,除了极少数左利手之人外,鲜少人会在面对危险的时刻左手去格挡。

    尤其还是靖安言这种曾经的大魏第一剑客。

    “给我看看。”

    “封珩。”

    “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封长忆。”

    “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封长念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几乎不敢置信,剑客最宝贝的就是自己持剑的那只手,更何况靖安言这种嗜剑如命的人。

    “给我看看,就看看,我什么都不问,不行吗?”

    靖安言喉头一堵,声音都缓和了下来:“小长忆……”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靖安言大惊失色,还管什么剑不剑,猛地冲上去接住了人。

    “你怎么……?!”

    他听到了一阵铃声。

    那种铃铛摇响的清脆碰撞声,叮铃铃,叮铃铃,在夜幕之下极其诡异,但通过节奏和音韵,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催动蛊毒。

    有人在催动封长念体内本就没解开的毒!!

    第12章 困局

    夷月也被这铃声惊醒了。

    她迅速地穿衣下床,防止打草惊蛇不敢点灯,轻手轻脚地摸过阿银,开了道缝摸了出去。

    客栈一共五层,趴在栏杆边能看到一楼的景象,守夜的账房大气都不敢出,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地盯着那只金铃,捏着它的那个人看上去倒十分淡定,摇得漫不经心的。

    是召砾。

    大半夜不睡觉,他怎么跟到这儿来了?!夷月顿在栏杆边,大气都不敢出,她现在不知道那账房有没有交代他们的行踪,也不知圣酋摸到了多少消息,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想毕,她将阿银在手腕上盘好,身轻如燕地掠到阴影之中,反手推开了靖安言和封长念那屋的门。

    “干爹……嘶——!!!!”

    夷月反应极快,一道冷光闪过之时她就利落地避开了,还不忘顺手把门闩上,冷汗和后怕瞬间爬满了她的脊背,再定睛去看,封长念死死按着心口,手中墨痕剑毫无章法地挥动着。

    她压低嗓音质问:“这怎么回事儿?!”

    靖安言已经灭了灯,外面大雨瓢泼,整个房间昏暗得有些怕人,更显封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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