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2)

作品:《小师叔他又叛逃了

不能太贪凉。”

    靖安言接过来,忍了忍没忍住:“……小长忆。”

    封长念“嗯”了一句。

    “……在你眼里,我是十年没长吗?”靖安言真心实意问,“我怎么觉得你在照顾小孩儿?”

    封长念:“……”

    “我只是觉得,十年前被小师叔照拂良多,如今我也大了,能报偿一分是一分,”封长念终于回过头来看他,“当时,你不是也总这么提醒我吗?”

    是倒是……但总觉得不大一样。

    靖安言刮刮鼻子,偏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他自己觉得,当年自己的提醒里只是一句平常叮嘱,没有这么的……这么的……

    这么的什么呢?

    封长念微微一笑,也不期待着他能有什么回复,自己钻到屏风后头去收拾了。

    他那一身粉太晃眼,衬得如玉面庞愈发温润,靖安言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偏生挑了个这么衬封长念的颜色,引得自己不知不觉就会看过去。

    “你在玄门也是这么关爱同门的?”靖安言靠在屏风边,看着他熟练地挽袖子,露出流畅有力的小臂线条,“你是老四,下面就一个小师妹,你上头三个师兄怎么回事儿啊?”

    “虽然我行四,但我年纪可不小。再者而言,倒也没有我总照顾他们,大家都是相互照料,这些杂活儿应该的。”

    封长念手微微一顿,突然意识到这是靖安言第一次问起玄门的事儿,不免回过头去多看了他两眼。

    靖安言被瞧得莫名其妙:“怎么?”

    “没事。”封长念转过头去,思忖了下,还是缓缓道,“师父本是先帝侍读,先帝驾崩,他人瞧着也憔悴了不少,如今玄门交给我,他也空领了个太师衔,不大管事了;玄静师叔倒是早早抽身官场,在长安城开了个医药铺子,素有‘官家有辞民间有宁’之称。”

    靖安言静静地听着,长长的眼睫垂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封长念顿了顿:“其实我来这里之前,师父有话让我给你带一句……”

    “我不想听。”靖安言蓦地抬眼,稍显冷硬地打断了他,“……我又不关心,十年前我走的时候就说过了,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只是陌生人,如果愿意,仇人也可以。”

    封长念攥着桶的手用了些力道:“但你没有把我当陌生人。”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总该有些特殊吧。”

    靖安言一面说,一面伸出手要接一把水桶。

    封长念的目光倏然定住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正落在靖安言一同搭在桶边的那只右手上。外衣袖口松散,这么一动露出他的手腕,那只银制的蝴蝶护腕居然连洗澡都没有摘下。

    封长念目光微微一漾:“小师叔……”

    “不用帮忙啊。”靖安言松了手,袖口落下来再度遮掉了那只欲飞的蝴蝶,“那你忙着,我先睡了,外头留给你哈。”

    靖安言抽身有些匆忙,险些转头撞上屏风。

    他匆忙扶了一把,又急急奔着床去,不必回头,他都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不行,还是得跑。

    屋子很大,靖安言把自己塞进被窝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封长念的视线,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还能感受到随着心跳加速而砰砰乱撞的脉搏。

    再这样下去,以封珩的敏锐度,绝对要嗅出点儿不寻常来。

    只是这小子眼下盯得确实太紧了,几乎算得上是寸步不离,想要趁他不备跑掉实在太难了。

    靖安言摸着蝴蝶的翅膀,冰冷的触感很快就被床褥的温暖倾覆,他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来。

    ……有钱真好,这最好的房间是不一样。

    靖安言微微叹了口气,把自己往被子里又埋了埋,舒适的触感实在太催人入眠,不多时,那些主意就变成了一团浆糊,拽着他往睡梦里堕去。

    于是,等到封长念收拾停当过来时,靖安言已经睡着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他那有钱又有主意的小师侄定定地站在床边良久,看着靖安言露在外头的半张侧脸发呆。

    靖安言的睡姿倒是十年如一日,喜欢侧卧,只是原来不曾如现在一般微微弓着腰背,将那带着银蝶的右手轻轻抵在心口,像是珍之重之,不敢让它受到伤害。

    封长念心下疑窦丛生。

    靖安言原来从不带束腕,其实习剑最好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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