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琳琳是江夫人的小姐妹,就住在隔壁别墅区。

    “没关系。”叶之瑜道:“我自己收拾就行。”

    “不好意思啊……”江夫人将目光转向江左晗:“阿晗,要不你跟着叶老师一起,整理一下房间吧?”

    叶之瑜立即头皮发麻:“不用……”

    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他只想早点休息,睡个好觉。

    跟江左晗待在一起,浑身紧绷着,连基本的放松都做不到,别说休息了。

    “客气什么?”江左晗勾住他的肩膀,银白色的发丝似有若无蹭了蹭叶之瑜柔软的黑发:“有我在,不会累到叶老师的。”

    大少爷说到做到,主动包揽了铺床和扫地,只是嘴上不闲着:“客房采光不好,窗又对着床,一下雨,室内空气潮湿闷热,很不舒服。”

    一开始,叶之瑜忙着在APP上下单一次性内裤,没顾上搭理他。

    江左晗又道:“叶老师,你没闻到吗?”

    “什么?”

    “一股霉味。”

    下完单,叶之瑜给笔记本充上电,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你又作什么妖?

    “跟我睡吧。”江左晗的手指骨节分明,瘦削而修长,明明单纯的搭在床垫上,却莫名有种被掌控的压迫感:“我的床又大又软,还温暖,叶老师这样纤细的身板,风一吹就要折了,适合被人抱在怀里。”

    叶之瑜怔了一下,声音有点飘:“……你说谁?”

    “叶老师啊。”江左晗不知廉耻地说道:“我想抱着叶老师睡,不行吗?”

    叶之瑜惊愕地瞪大双眼。

    脸颊的颜色由白变粉,最后涨得通红。

    “滚出去!”

    他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控制不住地跳脚。

    然后猛地站起,拼了命地推着江左晗的肩膀往外送。

    “砰——”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叶之瑜将脊背紧紧贴在上面。

    他心乱如麻。

    比起从前任性张狂、爱使唤人的江左晗,现在挖空心思、想着如何为他服务的江左晗更可怕一些,他总喜欢说莫名其妙的话,是叶之瑜一辈子都对龚学长说不出口的调情话,即便面对龚学长,叶之瑜都从未有过不好的肖想,生怕玷污了喜欢的人,可江左晗竟然能够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骚扰的对象,还是曾经的老师。

    怎么想,都很不可理喻。

    叶之瑜盯着整理到一半的床铺发了半天呆。

    工具人被赶走,剩下的只得自己收拾了,他甚至怀疑江左晗是不是不愿打扫,故意惹他生气。

    晚上,叶之瑜婉拒了江妈妈一起用餐的邀请。

    正巧,室友发来一条消息。

    妩媚大蒜头:【兄弟,今晚不回宿舍了?辅导员在统计人数了,我看咱们学校得封。】

    哭泣小鹿:【我已经被封在雇主家了……】

    妩媚大蒜头:【这么倒霉?什么都别说,一首祝你好运送给你。】

    哭泣小鹿:【谢谢……不用了。】

    妩媚大蒜头:【对了,龚泽霖今天来找过你。】

    屏幕前,打字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分手那段时间,正值龚学长大学毕业,他们闹得很僵,没怎么再见过面,后来叶之瑜妈妈住院,叶之瑜想发消息感谢他的帮忙,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之后重新加上微信,是特意备注了想送谢礼,没其他意思,才通过的。

    等送完谢礼,叶之瑜的微信又被删除了。

    现在龚学长主动找他。

    ……是不是代表已经原谅他了?

    叶之瑜燃起一丝细微的期盼。

    妩媚大蒜头:【他让我跟你说,不要因为你妈的事再去骚扰他的同事了,当初那家私立医院,放整个A市都算高端的,他旗下的疗养医院,在病毒大规模扩散的情况下更是病房难求,你知道当初他这个忙帮费了多少心思,又有多不容易吗?没想到你还不知足,要再托关系换单人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挤占名额的患者家属心情?他们家属的病说不定要比你妈严重得多,做人不能太自私。】

    妩媚大蒜头:【不好意思啊,龚泽霖让我原话转告,这不是我说的啊,是龚泽霖说的,你……别生我的气。】

    叶之瑜宛如被浇了一壶冰水,从头到脚透心凉地冷。

    其实看到一半,他就无法做到心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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