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有没有好好吃药,甚至喂到嘴边。

    这种感觉不差。

    所以,他很快提出了新要求:“等我睡着你才能走。”

    叶之瑜抿了抿唇,有点不情愿,正酝酿理由,又听江左晗理所当然地说:“要不然有事不方便叫你。”

    ……感情真把他当保姆了。

    叶之瑜从江佑晨的玩具箱里找一个口哨,随便冲洗了一下挂到江左晗脖子上:“那就吹口哨吧,我听到声音,就会过来找你的。”

    江左晗垂帘看了看口哨。

    黄色的,印着唐老鸭的图案,真丑。

    “少糊弄老子。”江左晗皱着眉狂扯口哨带子。

    “别。”叶之瑜赶忙阻止:“你喉咙不是还疼吗?一会我要出去帮你削梨,要是突然不舒服,用口哨喊我更方便一点。”

    这招挺管用。

    江左晗“啧”了一声,没再挣扎了。

    ——但是整个生病期间,客厅、卧室时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等叶之瑜急匆匆过去了,发现也没什么大事,不是“头疼、喉咙疼、睡不着”,就是“无聊、没胃口、吃不下”,把叶之瑜忙坏了,忍不住抱怨:“真难伺候。”

    “瑜瑜,别这么说。”马上过春节了,叶妈妈高高兴兴地研究菜谱:“人生了病,难免脆弱,我第一眼看他,就知道这孩子的性格比较缺爱,这样闹,八成想让你陪一会,你就去陪他一会吧。”

    “妈——”叶之瑜气得直翻白眼:“他把你儿子当保姆,你还帮他说话。”

    这段时间,妈妈乐在其中。

    不过也正常,爸爸死后,他便上了大学。

    一个星期才回来两天,自己又不愿意主动出门社交,常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即使叶之瑜回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热闹。

    江左晗咳嗽未完全好透,但高烧三天就退了。

    脑子没坏,也证明只是得了个普通流感。

    叶之瑜松了口气,庆幸他和妈妈安全了以外,新闻上也播报,病毒暂时得到控制,机场和火车站在未来的一周到两周内即将逐步恢复。

    一周后,江夫人终于回国。

    在国外,她听说江左晗高烧不退,也是心急如焚。

    刚放下行李,先去看望了大儿子,确认了没事,含泪再抱住小儿子:“晨晨,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妈妈吃不好睡不着,担心死你了……”

    直到下午,江夫人才从江佑晨房间里出来,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她红着双眼握住叶之瑜的手:“叶老师辛苦了。”

    说罢,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柔声道:“阿晗这个节骨眼上生病,症状还跟传染病一样,叶老师,你明明可以走,但选择留了下来,冒着生命危险照顾孩子,一点小小心意,应该的。”

    红包很厚。

    摸上去,应该有一两万块。

    春节被搅得一团糟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叶之瑜的语气跟着温和起来:“没什么的,谢谢江夫人。”

    江夫人道:“另外上次说好涨课时费的,我也不会食言,以前是六百,我打算上调两百,你觉得呢?”

    一次性涨两百,一个小时就是八百。

    寻常大学生的课时费,一小时也就一两百的价格。

    不过雇主大方,叶之瑜自然也是开心的:“我没问题。”

    “那就好。”江夫人笑了:“还有一件事想请叶老师帮忙。”

    先是收了红包,后又涨了课时费,这下江夫人的请求,不管上刀山下火海都得帮忙了,叶之瑜点点头:“你说。”

    “诶呀,其实小事一桩。”江夫人避重就轻地说道:“叶老师,你也知道,我家阿晗今年高二,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我看你是重点高中毕业的,又考进了重点大学,比起晨晨,教阿晗要更如鱼得水一点吧?”

    “……”叶之瑜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江夫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除了晨晨的两个小时,叶老师愿不愿意再腾出点时间,当阿晗的家教呢?”

    ……见鬼了。

    江左晗一毕业就要送出国的,现在高二过半了,还补个什么劲?

    况且,江夫人对兄弟二人表面一碗水端平,实际对江左晗的学业也是懒得管的态度,怎么一下子转性了?

    江左晗的八百块,听上去是不错。

    但里面说不定还包含了当保姆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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