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作品:《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

非是冷宫,而是与它相邻的一处废弃的宫殿。

    这座宫殿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打理,随处可见腐朽的痕迹。

    祈战穿过前庭屋舍,走到后院的一株半死不活的老槐树下驻足停了,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绕着槐树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处翻起的树根边停下。

    他一抬手,暗处闪出一道穿着夜行衣,浑身上下裹得只剩眼睛露出来的黑影。

    是祈战豢养的死士。

    他指向树根对那死士道:“挖。”

    死士二话不说便拔出一把短匕首,蹲下就开挖。

    大约向下挖了四五寸,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匣子被挖了出来,死士用衣服将粘在铁盒上面的泥土擦干净才双手捧着递给祈战。

    祈战双手抱臂,扬了扬下颚:“打开。”

    死士立马将匣子打开,然后重新呈上。

    匣子内并无什么贵重之物,反而只有一沓泛黄陈旧的纸张和一支笔尖起叉的毛笔,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果然还在这儿。”

    祈战低声呢喃,眉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将那些纸张一一收起,重新拿油纸封上装入袖袋之中,而后转身离开。

    第4章 你不过是个弃子罢了

    之后两日南溪都没见到过祈战,不用面对他整个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这心情一好病也好得快,到了第三日,魏民为他日常请完脉以后便告诉他可以出门去走走透透气了。

    屋外纷纷扬扬的下着小雪,天空乌沉沉的很是压抑。南溪不是很想出去,但他确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人都躺倦了,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婢女侍候他更衣,又推来了轮椅固定好,自己撑着轮椅扶手一点点挪了上去。

    临出门前,婢女为他披上一件狐裘披风保暖,戴了个纯白色没有一丝杂毛的狐毛围脖,最后在他手中塞了个暖手的炉子,这才推着他往外走。

    雪天清冷,南溪体质太过单薄虚弱,即使已经做足了保暖措施,结果只是才出门在前院转了一圈便浑身都冷了下去。

    小雪渐渐转大,轮椅碾压着青石板小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南溪微微仰头,看着空中翩然飘落的雪花,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艳羡。

    他抬手接住一片雪花,那形状不规则的雪花顷刻间就让掌心的温度熔化成了水珠。

    随着第一片雪花融化,第二第三片也落入掌心,均是难逃消融的命运。

    很快,掌心仅余的温度都被雪水浸冷。南溪看着一颗颗小水珠出神,在联想自己的困境,竟不如这些雪花洒脱。

    他自嘲的笑了笑。

    婢女见此出言阻止道:“殿下病还未好全,还是尽量不要受冷了才是。”

    “嗯。”

    南溪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由着婢女用手绢为他擦拭干净。

    婢女怕他又受了寒,推着他在前后院转了一圈便带他回去了。

    行至殿门的阶梯前,南溪迎面便与几日不见踪影的祈战对上了视线。

    “都能出门闲逛了,看来八皇子的病情与心情都好了不少。”

    祈战站在台阶上,神色莫名的俯视着南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他朝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放开轮椅的推把福了福身道:“奴婢告退。”

    婢女一走,整个前院就只剩他们二人。他一步一步往下跨步,朝着南溪逼近。

    不过片刻,祈战便站到了南溪面前,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当见到他围脖的茸毛上沾了不少雪花时,抬手为他拂去雪花,语气难得轻缓的问:“玩得可开心?”

    南溪倒是不想见他,可自己又没有腿跑,便只能低头垂眸,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手炉,好似手炉是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似的。

    在听到祈战的话语后,他抿着唇没吭声,祈战得不到响应也不恼,反而心情很好的转到轮椅后方,双手搭上推把,手腕一转便将轮椅转了个方向。

    突如其来的转动让南溪很是不安,尤其是在祈战居然二话不说推着他就往宫门走去时达到了顶峰。

    他指尖扣紧了手中的暖炉,嗓音发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紧张得连对他的尊称都忘了。

    “自然是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轮椅轱辘转动的声音停了,祈战俯身靠近,未束的发丝垂落,微风一动便撩到了南溪眼尾,卡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带来丝丝的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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