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作品:《病弱女帝拯救中

!”

    “这样不违制吧?”唐笙留了个心眼。

    “怎么会,殿里还有方姑姑,用不到我们。要是用到了我们还没回来,就告诉方姑姑,我们还在恭房。”小宫女言辞恳切,委屈巴巴的。

    “那好吧,但我只等你们一刻钟。”唐笙说。

    “行!”小宫女答应得爽快。

    北方冬天的雪夜是真的很冷,唐笙站了片刻便受不住了,不得不用她们的棉被御寒。她呵气搓手,指节处冻得通红。

    殿内此刻忽然有了动静,唐笙耳朵尖,警觉地贴近殿门。

    秦玅观压抑的咳嗽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唐笙听出来年迈的那道声音是宣室殿掌事方姑姑的。

    殿内外的烛火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光橘黄色的光亮照亮了唐笙的面颊。

    “云霞、海曙,再燃几个炭盆——”

    唐笙唰地起身:“云霞和海曙腹痛难忍,眼下是奴婢在当值。”

    “唐笙?”秦玅观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回陛下话,是奴婢。”唐笙答。

    秦玅观的声音小了下去:“进来吧。”

    唐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朝内望了眼。

    许久不闻声响,方姑姑推门出来:“陛下叫你进去。”

    唐笙拍拍外衫,有些局促。

    殿内外简直是两个世界。穿过重叠的罗幕,唐笙来到了暖融融的内殿。

    炭炉带起的热浪模糊了她的的视线,秦玅观的袍角也在其中起伏。

    深更半夜的,秦玅观披起大氅倚坐在戗金云龙纹琴桌前,烤起了炭火。

    方姑姑拿来薄毯盖在她膝上,随后又取来了笔墨和奏疏。来来往往三四趟,茶水也奉上了。

    秦玅观的视线透过袅袅茶烟落在唐笙肩头,良久道:“你倒是心善。”

    这话听着像在阴阳人,唐笙脑袋转得飞快,心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秦玅观也不急着她答,自顾自地翻起了奏疏。

    炭火燃烧发出轻微的哔啵声,唐笙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奴婢是想广结善缘……”她低低道。

    “广结善缘和怯懦是两码事。”秦玅观批完了一份奏疏,搁到一边,“人人皆和你一样心软么。”

    秦玅观的话听着轻飘飘的,唐笙听着不像是斥责,倒像是年长者对于晚辈的教导,晚辈听与不听都和她没有关系。

    唐笙压下欣喜,叩首道:“奴婢明白。”

    “你若是喜欢值夜,那就替了她们的班吧。”秦玅观没抬眸,仍在批红。

    云霞和海曙值的正是子夜时的最痛苦的一班,这个时候要保持尽量清醒的状态对人来说纯属折磨。

    唐笙笑不出来了。

    不过这正是个接触女帝的好时机。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唐笙很快平衡了心态。

    “谨遵圣命。”唐笙谢恩。

    殿内恢复了寂静,除了秦玅观没人敢发出声音。常伴君侧的方姑姑连呼吸声都掩住了,唐笙不仔细寻找的话,真发现不了她。

    跪久了腰酸背痛,她忍不住挪动上身,偷闲的同时还不忘查探秦玅观的神情。

    “陛下,我能起身吗?”她将声音压低,显得怯生生的。

    “起来吧。”秦玅观啜了口茶,面上因咳嗽染上的红晕也淡得差不多了。

    她的视角里,唐笙虽然低着脑袋,但眼睛却不规矩。她像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入宫时没人教你,宫人不得窥探朝政吗。”秦玅观侧目。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唐笙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要秦玅观开口,她就想下跪了。

    “奴婢不敢。”唐笙认错已经认熟稔了。

    秦玅观探手,将奏疏尾巴指向她。

    “宫人不得窥探朝政……”唐笙弱弱道。

    “朕许你看。”秦玅观眼底那丝笑意散了,眼睛又成了没有温度的寒泉。

    唐笙察言观色,麻溜接下,向右展开。

    秦玅观揭开盖碗的手一顿,眉头微蹙:

    “拿反了。”

    唐笙手忙脚乱地倒过卷轴,秦玅观的眉头蹙得更明显了。

    第5章

    古人作文书都是从右往左竖着写,唐笙前二十六年都是按照现代人的书写习惯来阅读的,自然是从左往右展开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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