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摘下墨镜,对着离棺材最近的时娇道:“初次见面,节哀,姐姐。”

    时娇对苏蕴年的事有所耳闻,此时看着苏蕴年那张和时钧亦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就知道他来者不善。

    这样大张旗鼓地到这儿来,怕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将在场所有人一网打尽

    再听到那声姐姐,时娇顿感一阵手痒。

    要说谁最了解时娇,非沈归荑莫属,她拎着AK上前两步,照着苏蕴年后脑勺就是一枪柄:“别他妈瞎认亲。”

    果然,她话音才刚落,远处便传来了大车发动机行驶的声音。

    众人回头向门外望去,看见了三辆重型集装箱货车。

    车辆停在灵堂不远处,集装箱门一开,涌出一群扛着武器的黑衣人,站在细雨里,各个都像鬼煞修罗。

    苏蕴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冲沈归荑冷笑一声:“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沈归荑看着苏蕴年顶着时钧亦那张每每看起来都让人格外火大的狗脸,听他还敢给自己放话,火气更大了。

    她当即就满足了苏蕴年的意愿,照着他脑门儿上就是一枪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客气。”

    苏蕴年呵了一声:“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沈归荑发誓,如果不是答应了时钧亦,先留着这狗东西的命,她绝对会让他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妈的。

    沈归荑暗骂,她劝自己再忍忍,等他死了,自己一定要对着他的尸首大笑十分钟。

    苏峻说了,时家没有省油灯,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苏蕴年一定要确认棺材里躺着的,的确是时钧亦本人。

    苏蕴年瞥了沈归荑一眼,向那台黑色棺木走去,低头看了看棺材里那张和他自己极为相似却异常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沈归荑是没心情笑,但时娇还可以。

    她勾起唇角,向门外看了看,对苏蕴年道:“拴你链子的人呢,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苏蕴年眼神从棺材里的人身上移到时娇身上,嗤笑:“一具假尸体,就想引我父亲入局?”

    “可你父亲,大概已经入局了。”时娇被拆穿也不慌。

    苏蕴年挑眉:“什么意思?”

    时娇没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轻声对着时家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道:

    “关门。”

    第209章 尘埃落定

    苏峻从一大早起来,眼皮就在不停的跳。

    当他给苏蕴年打了三通电话,均是暂时无法接通后,就觉得情况有异。

    具体情况无从定夺,但苏峻还是决定先走为上。

    他迅速整理好一个小巧的背包,弯腰从客厅五斗柜抽屉底层翻出证件,正准备起身,后脖颈就被冰冷的枪口抵了个正着。

    苏峻冷笑一声:“我早该知道的,你根本就什么都记得。”

    江乔最烦跟人掰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可不准备让自己因话多而错失杀了苏峻的良机。

    但苏峻在阴沟里当了这么多年的老鼠,早就习惯了在所有事上面都做好另一手准备,有备无患。

    就在江乔准备扣下扳机的瞬间,一颗圆溜溜的红外光点,便顺着江乔的喉咙,一路往上,落在了他眉心中央。

    江乔骂了声娘,脸一垮,正在谋划着如何一枪毙了苏峻,再以最快的速度拉他做挡箭牌时,以躲避那无法确定方位的狙击手时。

    一群黑衣人便出现在了苏家的各个角落,将江乔围了起来。

    “松手吧,小朋友。”苏峻咧嘴笑道。

    江乔挑了挑眉:“你还真是怕死,我还以为你把人都派给你儿子了。”

    “这么多年老鼠真不是白当的。”他感慨道。

    苏峻对江乔的嘲讽毫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死活。

    管他是老鼠还是臭虫,只要他还有命在,什么就都还有可能。

    “可惜你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连为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苏峻大笑,笑声很难听:“时钧亦没死吧?他很爱你?可惜你为他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钢盔,也注定帮不了他什么忙了。”

    “不知道你死后,他是会恨你怪你,还是会后悔他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又或是依着他那冷漠又不可一世的性子,把你忘个一干二净,再一身轻松地和段家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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