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闻言轻轻怼了他一下,小声说:“叫妈。”

    江乔捏了把自己的后脖颈:“还不太习惯,让我缓两天。”

    苏蕴年对江乔有想法的事儿,苏峻早就知道。

    他看着面前这嘀嘀咕咕,蜜里调油的“小两口”,蹙了蹙眉,问江乔:“身体好些了吗?”

    江乔被从那女相之下的粗犷男声吓了一跳,眼角抽了抽,啊了一声:“好些了,好些了。”

    然后回头小声问苏蕴年:“你妈是男的还是女的?”

    苏蕴年嗔了江乔一眼:“别乱说话。”

    江乔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三人不尴不尬地吃了顿午饭,苏峻便让人去给江乔安排房间,只留下苏蕴年一人。

    江乔刚一离开,苏峻便回头狠狠给了苏蕴年一耳光,大骂:“色迷心窍!”

    苏家地处位置偏僻又不起眼,外表看上去是很有些年代感的红砖墙,高大又孤零零地矗立在与棚户区相连的最末端。

    这里以前住过几户有钱人家,后来听说是因为有人养古曼童养出了事,一家上下横死在这儿,成了凶宅,这才空置了许久。

    除了苏峻的亲信,和他花大代价养在这里的人,没人知道这里现如今住的又是什么人。

    算是苏峻的老巢。

    苏蕴年被苏峻扇地偏过头去,捏了捏拳头:“我是有了把握才把他带回来的。”

    苏峻恶狠狠地看着苏蕴年:“你有什么把握?那姓江的小子鬼心眼子比骰子还多,你就知道他不是在哄你,给你下套?”

    苏蕴年舔了下嘴角:“我跟他睡了。”

    苏峻愣了愣,看着苏蕴年,半晌后才道:“当真?”

    其实如果换个人,睡不睡这件事,大概也不能完全说明什么。

    但这个人江乔。

    时钧亦的人。

    苏峻潜伏在时家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时钧亦了。

    那种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别说他现在死活还不知,就算是他没死,江乔暗杀他在前,绿他在后,那就说明,时钧亦和江乔之间,彻底没有缓和的可能了。

    “当然是真的,就在疗养院的浴池,不然我怎么会答应带他回来?”苏蕴年脸上带着个巴掌印儿,语气不无得意地道。

    苏峻捻了捻指尖,原本想再教训教训苏蕴年,让他凡事不要掉以轻心太过托大,小心使得万年船。

    但一想起江乔确实对时钧亦下了狠手,这才又把话憋了回去,提醒他道:“他不可能靠药物或催眠活一辈子,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届时江乔恢复了记忆,会不会闹个天翻地覆,谁也不好说。

    苏蕴年想起那晚在浴池里发生的事,江乔那么缠人,叫哥哥的时候声音那么好听,他就自信到不行,对苏峻道:“您放心,交给我吧。”

    苏峻是不会放心的,但他面上并没表现出来。

    他想,如果真到那一天,苏蕴年如果因为江乔,成为变数,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掉这个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养子。

    江乔就这么在苏家住了下来。

    他很听话,也很乖巧,从不试图去接触任何电子产品,好像对此没有半分好奇之心。

    白天按时吃饭,按时锻炼,情绪逐渐稳定,眼看着一天比一天精神。

    夜里按时下药,按时催眠,将苏蕴年困进幻境,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极少跟苏峻说话,碰面就只是笑笑问声好,做足了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娇憨模样,却知道苏峻每晚都在苏蕴年的房间门口盯着他们的动静。

    十足变态。

    半个月后,就在时钧亦的生死即将成为滨海市又一桩未解之谜时,他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时家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与此同时,却有一小部分人,收到了来自于时家的邀请函。

    而这一小部分人,无一不是与时家关系极为亲密的人。

    苏峻想方设法探听到了这封邀请函的内容。

    时家发丧了。

    “可不久前才刚有人看见过时钧亦现身。”苏蕴年蹙眉对苏峻道。

    “时钧亦的死讯若是传出去,时家必然要经历一场动荡。”苏峻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分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猜啊。”他感慨道,时家没一个省油的灯。

    苏蕴年沉默半晌:“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苏峻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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