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2)
作品:《别有天》
国便没有谈和的余地了。本将军已遣人向庆都报信,待朝廷遣派使者与琉岛确定战败条款后,我军再行撤兵之事。”
叶辞川目光熠然,双手抱拳,郑重躬身道:“将军英明!”
梁介摇了摇头,难得地与人攀谈了起来,“我是大齐的将军,建越军也是大齐的军队,万事皆以大齐为先,个人私情为后。”
当年他与原建州总兵郑鸿远跟随定南王举兵造反,并非效忠于这位定南王,而是他们身为驻军,却饱受饥寒之苦,眼看着朝廷久不作为,为了大齐能够绵延千古,他们只能起义。
可如今,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若非遮月楼及时支援,只怕建越军还会和十年前一样。这位新帝究竟改变了什么?除了永昌开年时,新帝按照诺言,举全国之力支援沿海后,建越军的军饷便一年比一年少,甚至比前朝还要敷衍。
梁介有时会想,倘若他当年没有归顺定南王,而是拼尽全力撕烂建越两州这盘根错节的大网,大齐的境遇会不会比现在要好上一些?
“将军?”叶辞川见梁介一直不说话,试探地问了一句。
梁介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默叹了一声,看着叶辞川说道:“遮月楼在这战中立了大功,待我军班师回朝,你与本将军一道前往庆都领赏吧!”
他在叶辞川眼中看到了慈悲和大义,这样的人放在江湖中太可惜了。
今夜他之所以说这些,是想让叶辞川记住,将来若有机会入朝为官,他们效忠的自始至终都是大齐。
叶辞川有些惊讶,先前叶隐来寻他时,曾提过希望他先去庆都一趟。他原打算此战结束后,孤身上庆都走一遭,看看叶隐究竟想让他做什么。没想到梁介先提了出来,反倒让他有理由进入庆都了。
梁介以为叶辞川是太过高兴了,一时语滞,便笑着说道:“本将军破格提拔你为总兵参谋,你大可放心跟随。”
叶辞川身姿挺拔,再次郑重一拜,“多谢将军赏识!”
梁介看着叶辞川满意地点了点头,见他身上还是湿衣服,遂道:“你先去换衣服吧!”
“多谢将军体恤,草民……”叶辞川改口道,“属下告退。”
军营中人多嘴杂,谁都看得出来梁总兵早就有意提遮月楼的叶辞川,眼下叶辞川受总兵之意,任职军中参谋一事,仅用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在数十艘战船中传开了。
叶辞川回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准备去甲板看看还有没有剩饭时,刚一出门就见高威筌疾步走来,“高副将寻晚辈有事?”
高威筌将叶辞川拉进了屋子,去人屋里屋外都没人后,低声道:“叶少侠,先前我向梁总兵举荐你,是不知你身份。倘若你不愿入朝,我可替你向总兵推脱。”
镇国将军府与当今皇帝有着血海深仇,叶辞川带着小将军的护身符,两人之间多少还是有关联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叶辞川冒险。
叶辞川摇头道:“有劳将军挂怀,晚辈愿意前往庆都。”
高威筌面色僵硬,一时有些心情复杂,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你毕竟不是当年巨变的亲历者,不会明白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叶辞川脖颈上挂着的银坠,脚步沉重地走出了船舱。
叶辞川凝视着高威筌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当年巨变的亲历者?”
他脑子里时不时闪过的混乱场面,是高威筌所说的巨变吗?
在巨变发生之时,他身在何处?在其中是什么角色?
按高威筌刚才的说法,只有去了庆都,他才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或许这也是叶隐的目的?
一切恐怕只有等他进入庆都才能知晓了。
——
庆都,东宫。
太子谢承熠攥着湑河河防营送来的密信,焦急地来回打转,忿忿道:“本宫派蒋济钢督防河道,只是为了掣肘敬王势力,怎会闹得如此严重?”
蒋济钢在信中,将当年改道迁户、暗领安置款、偷换运河堤石之事写明,另述河道衙门、河防营、河道监管皆参与其中。而如今河道总督衙门杨文晖似有异动,河道监管王瑞诚立场不定,望身为太子的他早做准备。
谢承熠仔细一回想,蒋济钢逢年过节给他送的礼物都价值不菲,只说这些是当地商会的献礼,他便没有多想地收下了。
看来这些年,他或多或少也沾了污墨,只怕在他父皇面前是洗不干净了。
吏部尚书柳浦和兼任太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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