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裕愣了愣:“嗯,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毕业的时候要不要一起拍张毕业照?”松田建议,“然后把毕业照装进御守的袋子里,就像昭裕他们家一样。”

    “这个主意好!”

    “原来小阵平也有提出建设性建议的时候啊。”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当然没有意见,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表情却有些为难。

    尽管还没有正式开始卧底培训,他们也知道身为卧底是不能留下任何照片的,就连集体毕业照也因为警校性质的缘故被取消,何况他们私下的照片?

    这种事他们不能明着告诉同期,可要让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无论诸伏景光还是降谷零都做不到。

    “我才不想把丑照永远留在你们的御守中呢!”就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纠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昭裕替他们回绝了松田的建议,“如果真想拍的话,背影怎么样?或者我们六个人的手之类的。”

    他比照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什么嘛,我都没有嫌弃你诶!”

    虽然口上这么说,但他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坚持,反而认同了昭裕的想法。

    ……

    参拜神社之前要先去手水舍净身,包括洗左手,右手,接水漱口,最后用勺子内剩下的水清洗勺柄。

    周末波上宫的游客很少,昭裕得以慢悠悠地一边散步一边欣赏海天一色的美景。

    参拜时,他非常虔诚地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从上一世到现在,其实昭裕所求的都只有平安二字。

    一开始他只想活下去,从组织鲜血淋漓的试验中活下去,从严苛的训练和选拔中活下去,从九死一生的卧底任务中活下去。

    可是后来,他遇到了许许多多温柔的人,他们像划破阴冷寒风的暖阳,带着昭裕从未体验过的暖意包裹住他。

    他被溺毙在蜜罐中,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不清自我。他自以为是地以为他能用拙劣的演技和谎言隐瞒一辈子,最终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于是他开始醒悟,他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不再将“活下去”当作唯一的目标,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央求命运放过他身边的人,而他愿意付出一切。

    可他的哀求没有得到上天的丝毫怜悯。他种下的因,最终应验在朋友们身上,成了他永远也无法自我和解的果。

    现在,昭裕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尽管这是兆亿分之一的奇迹,尽管他所认识的人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他还是卑劣地得到了满足。

    昭裕参拜得实在认真,好友们都结束了活动,他仍保持着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的样子,简直比旁边穿着色无地和服的老奶奶还要虔诚。

    松田忍不住笑话某人:“没想到昭裕竟然是我们中间最迷信的。”

    萩原研二也笑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反差萌?”

    旁边刚结束参拜的老奶奶闻言觑了他们一眼道:“这个孩子有佛缘,以后命运会很眷顾他。”

    他们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都不懂,看老人煞有其事的样子,又听她说了一些听不懂的梵语,新世纪唯物主义青年都要被唬住了。

    昭裕睁开眼睛回身找同期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一个个双手合十忙不迭地鞠躬,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降谷零忽然醒悟:“等等,波上宫供奉的都是神明,又不是寺庙哪来的佛缘?”

    “……”松田表情一僵,“我们该不会被骗了吧?”

    “啊,真是的,身为警察居然连这么基础的骗局都识破不了,也太丢人了!”伊达航惭愧不已。

    “小昭裕许了什么愿?”萩原研二问。

    “我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平安顺遂……!!!”昭裕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联手捂住了嘴,“唔唔唔???”

    松田阵平恨铁不成钢道:“笨蛋!愿望说出来神明就听不到了!!”

    降谷零也在旁边帮腔作势:“就是,这种心愿就给我好好藏在心底啊!”

    昭裕一脸无奈,只好举起双手求饶:“唔机道了,跨放块唔!!”

    与热闹的外界不同,昭裕的意识海仍是往常宁静的样子,达瓦先生搬了个小板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啃苹果。

    一个苹果吃干抹净,祂随手一丢,苹果核在抛物线的中途化作亮晶晶的粒子消失殆尽。

    达瓦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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