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罗刹女[梁祝系列]+番外

府做个车夫。」

    祝映台越听越是愣忡,「梁杉柏」这段经历与他在现代之时的处境何其类似!既记不得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过去的记忆一星半点也无,只知道醒来的那一天,看着一张身份证、一张学生证,自己就是祝映台了,是A大的学生了。这种仿佛突然被人从另一个世界扔到人间的感觉,哪怕是在知道自己和元洮的亲戚关系、知道昭造成的前因后,依然没有完全消除。

    仍觉不明!仍感不安!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为何会丢失了那些记忆?是谁资助了他这些年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罩子,不动声色地牢牢困住了一般。这事他过去十分纠结,但在梁杉柏出事后,却已很少想起。但是忘,却始终没有忘。

    「你说你醒来时身上有伤?是什么伤?」

    「箭伤和刀伤,小人自己曾看过。」「梁杉柏」回答得很明确,「但那伤应是有一阵了,伤口多数已经结痂,并非近期受的。小人事后也曾仔细想过,那些伤不似是剪径草莽所为,伤口入肉极深,表面切口则干净利落,且俱是往致命之处招呼,像是转擅此道之人所为。」

    祝映台想,看来伤「梁杉柏」的不是刺客便是兵勇,而「梁杉柏」又是个秦人,莫不是今世的他其实是个行脚商人,因不慎被卷入崤山之役而受伤?可是崤山之役距今已有五个月,距离「梁杉柏」醒来也有三个多月,崤山离齐国的临淄城又很远,实在无法解释在「梁杉柏」空白的两个月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况且,这还是无法说明「梁杉柏」那一手活计。

    「你再说说苏门是怎么回事?」吕子烈又把话题带了回来。

    「苏门是一处很特别的女闾。」「梁杉柏」思索了片刻道,「小人是八月初七晚亥正时分送连大人出门去苏门的。」

    「当夜连斐去苏门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祝映台问,想起之前在市集上听到的传言,听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女闾。

    「梁杉柏」摇摇头:「只有小人知道,确切地说,在出门前,小人也不知道,连大人只是嘱咐小人当晚亥正时分等在府邸后门,他要出门一趟,目的地是直到连大人坐上车后,才告知小人的。」

    「等等,你是说,你当时已经是连先生的贴身车夫了?」吕子烈问。

    「是的。」

    「有点快了。」

    祝映台明白吕子烈的意思,七月十四才进了连斐的家门,短短半个月,「梁杉柏」就成了连斐的贴身车夫,送他去一处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这的确很奇怪。

    「连府的下人并不多,因为连大人平时十分节俭。府里的车夫原本连我在内是两人,还有个车夫李大叔在我进府没多久就告老还乡了,他身体不大好,所以想趁早回乡下休养,因此我才成了连大人的贴身车夫,当时是七月的最后一天。」

    吕子烈点点头:「接着说。」

    「连大人过去应该去过这个苏门,因为前往苏门的路都是大人指的。那个女闾在淄河傍很偏僻的一处巷子里,外头有个青石门楼,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梁杉柏」回忆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夜,仍能清楚记得那一个红衣美人回眸时叫人忘却一切的销魂一瞥!

    「当时小人等在门口偏厅,并没能进去,但光是从瞥到的那一眼,便觉那亭台楼阁俱是十分繁华,其中的花娘也十分漂亮。」

    祝映台微微动了动,有点不习惯从「梁杉柏」口里听到关于漂亮女人的说法。不过原本也应该是这样的,在现世之时,如果不是他,梁杉柏也应当是沿着一条安稳、平和、庸碌却也幸福的道路走下去。大学毕业,找一份工作,打拼几年,娶一个女子,然后生子、老去,在家人的簇拥下死去……是他,改变了那个人的一生,让他因横祸而死!祝映台的胸口堵得慌,面色也忍不住黯淡下来,他没有留意到身旁的「梁杉柏」察觉了他的反应,正盯着他看。

    「十分漂亮?」吕子烈玩味着这句话,「女闾的花娘吃的就是皮相的饭,不漂亮怎么行,你觉得这就是苏门奇特的地方?」

    「不,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好看,是非常漂亮!」「梁杉柏」斟酌着用词,「小人见了个红衣的花娘,那女子美得……美得恐怕近妖了,对,就是那种感觉,像妖怪!」

    吕子烈皱起眉头:「像妖怪?你该不是想说那女闾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就是因为其主人本来就不是人吧。」

    梁杉柏没有应声,但看来是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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