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作品:《我靠撒钱名留青史》
说唐兄那幅画作水平极高,用色又极为讲究,书坊无法将其复原并重现在书册中。”
李玉生思忖片刻,赞同地说:“姑苏唐孟龙之画确实声名远扬,四方书坊难以重现此画精髓也在情理之中。”
“正是此理,”南淮笙继续道,“掌柜说只能将此画墨印,可我观此画幅长与其他书册相去甚远,若是仅将画作的雕版往小了刻,恐怕难以表现达到效果,”他看向李玉生,“我未曾读过几本书,不像贤弟这般见多识广,不知贤弟可有办法?”
李玉生想了想,说:“或可将此次的书册制成帖装,如此一来无论作话幅长几何都能容下。”
只是他说完又觉得奇怪,这种事难道不该书坊掌柜与这位南公子分说么,何须他来班门弄斧?
南淮笙未曾发现对方已经起了疑心,知道:“当真是个好法子,回头我让人同掌柜说说。”
李玉生越发觉得不对,琢磨一会儿后,他直接问道:“南公子今日可是有别的事寻在下?”
南淮笙一噎,愣是没想出自己怎么露出的马脚,没办法,对方都开门见山了,他也不能继续绕弯子。
可若直说看好对方想资助对方恐怕也是不妥,他思忖片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理由不就是现成的么,他这么大一个大乾文盲在这里坐着,要找个家教什么的岂不是很正常。
南淮笙支吾片刻,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等吊足了对方的好奇心,这才说:“贤弟恐怕也听说过我的事?”
美人颦眉总是令人心疼的,李玉生想到往日听过的关于这位南公子的传闻,不由宽慰道:“昨日之事已是过眼云烟,南公子日后还有大好前程,只管朝前看。”
南淮笙没想到自己一通表演反倒被小学弟安慰了一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负罪感,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贤弟所言至极,过去的都过去了。”他话头一转,又说,“所以我想着不能荒度韶华,打算读些书,即便不能靠科举出人头地,也能学些前人道理,不至于到头来只留一场空,贤弟以为如何?”
李玉生赞同地说:“南公子有此想法已是与从前做出改变,玉生以为可行。”
南淮笙立刻话赶话地说:“只是我从前也没怎么读过书,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若去蒙学,就算先生愿意教我,怕是同窗那些小友也要笑话我。”
李玉生心想以这位南公子从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只是没怎么读过书,而是根本没读过书。痴傻之人就算有父母爱惜,但长年累月恐怕也少不得受人欺负。
他想了想,说:“苦尽甘来,南公子若是不便去蒙学,我去四方书坊为你寻你本书来,在家中亦可读圣贤书。”
南淮笙等得就是李玉生这句话,他立刻说:“我不比贤弟天资聪颖,若是日后有不懂之处可能寻贤弟请教一二?”
李玉生:“知无不言。”
南淮笙微微一笑:“这话我记下了,贤弟可不许反悔。”
李玉生自然一口应下,可下一秒他就觉察出不对来,他记得秦王昨日提起过,这位南公子过几日就要入国子监了,为何方才又说进不了蒙学?
奇也怪哉,李玉生总觉得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忽然警醒地看了南淮笙一眼,可一触及对方那双纯善的笑眼,他又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公子可是好心要为雅集上的俊秀刊印书册之人,他一个无钱无势靠抄书补贴家用的穷书生又有何值得南公子算计的。
李玉生自顾自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当是南淮笙因为要进国子监所以有些紧张,想提前上几日蒙学做些准备,虽然几日蒙学也完全不够在国子监听懂先生们的讲学就是了。
南淮笙这厢心里正噼啪打着算盘,忽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何事不许反悔?”
秦寒之穿着一身墨梅傲雪直领常服款步而来,未见其人,便闻听其声。
南淮笙闻声抬头,见是秦寒之来了,于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
“?”秦寒之回看过去,眉峰微挑。
见他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南淮笙又朝秦寒之递了个眼色,不着痕迹地朝李玉生的方向努了努嘴。
李玉生当即起身见礼道:“见过秦王。”
秦寒之的视线在南淮笙和李玉生之间一扫,说:“不必多礼。”
南淮笙只见秦寒之走到自己身边坐下,那双锐利的凤眼朝自己轻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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