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我真没想寻死啊

的不差了。不过在凡间,做饭这种粗活,还是让我这类凡人来比较好。”

    调侃似的玩笑话,温南星抿唇不说话:“……”

    他显然是对自己的厨艺太过自信。

    于是最终这顿早饭还是由岑大厨掌勺——没有盖浇的盖浇面,只佐了点调味料汁,却依然充斥着香味。

    让感冒中的人做饭,温南星总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压榨,就像资本家。

    剥削、榨干劳动力。

    看他边咳边吸溜面,温南星有些过意不去:“抱歉……我应该昨天就叫醒你的。”

    他浅眠,晚上睡了一小会儿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学着之前岑黎的做法,温南星也去探对方额间,好在没发烧,只是感冒的先兆。

    总觉得是他身上的病毒转移去了岑黎身上。

    岑黎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感冒而已,这年头谁还没个抵抗力弱的时候?

    只听温南星又说:“但是你睡得太死了。”

    因为他尝试过外放mp3,都没能叫醒。

    很无辜。

    岑黎:“……”

    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对谁无奈,岑黎道:“跟你没关系,可能是我没注意。海边夜里凉,一个不留心感冒也正常。”

    “起码你还知道给我丢块毛毯,没真让我冻死。”

    温南星表情有一瞬惘然,扭头,看了眼沙发上即将垂落的毛毯,又转回来,望向岑黎。

    最后告诉他正确的事实:“那个是浴巾。”

    岑黎:“?”

    岑黎:“浴……”

    “我没买毯子。”

    “……”

    岑黎,一个在海边小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他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浴巾这个单词。

    一块毛巾,足以解决绝大多数问题。

    从脸擦到腿。

    要是这块毛巾质量好一些,说不定之后还能当传家宝,代代相传……

    虽然有些夸张,但岑黎自诩活的不算糙,起码生活水平属于小康,不像陈跃前一秒说洗澡,后一秒就裹挟着氤氲雾气走出来。

    他至少还知道打个沐浴露。

    “不过你别担心,这条浴巾我昨天刚洗过,是干净的。”怕他会膈应,温南星解释道。

    先前温南星没说,岑黎倒也没觉察出什么,眼下就像一根小羽毛似的,轻抚过他心口。

    浴巾洗晒过,带着太阳暖烘烘的味道,但除此以外还有浅淡的花香。

    似乎是同一款味道,可岑黎却觉得不是人挑沐浴液,反而是沐浴液挑人。

    比如在自己身上就成了廉价普通的茶花味。

    所以他拿人擦身子的浴巾当块毯,宝贝似的盖了一晚上?

    简直两眼一黑。

    -

    昨天回去时还念叨着明天再来的陈妙妙,今天被他哥制裁,除非写完作业,否则连房门都不准出。

    以至于空闲的两位无业游民吃过早饭,无所事事,却又不能走动。

    一个腰,一个腿。

    都伤着呢。

    人一旦从忙碌的状态中突然抽身,闲下来就会开始恐慌。

    岑黎吃过中饭便回去冲澡了,身上实在过于黏腻,又有伤,没法子,只能擦两下。

    电视开着,但没人在看。

    阳台上本身就有一只躺椅,大概是上家租户遗留下来的,午后的阳光暖呼呼,温南星瘫在躺椅上沐浴着日光。

    直到手机震动声将他的美梦打搅。

    手机在桌上嗡嗡了好一会儿,温南星这才发现岑黎人回去了,却把东西落下了。

    对方只打了一次,大概率不是什么急事,不过温南星还是打算给他送回去。

    可刚开了门,他又蹙地想起什么似的,折了回去,取出那沓便签,一笔一划地写了行字。

    纸条塞进对门底下的门缝,温南星用纸盒子包着手机,放在门前的地毯上。

    效仿快递的做法。

    然而他方回家躺上躺椅,敲门声响了两下。

    温南星打开门,不意外。

    岑黎已经换了身衣服,看着像是要出门。

    将那张黄便签贴到温南星门框上,他懒懒散散道:“你留的吧。”

    “让你写便签那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联系不上我的情况下,”岑黎说,“我在家,你直接敲门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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