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2)

作品:《谁是仙君小白脸+番外

头,发现谢危楼在他头顶上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他就怕他一个人在这里太黑,太孤单,所以才留了这么一盏灯。

    凌翌利索手了手里的莲花禁步,抱着臂膀,跨入楼阁内。他刚才和谢危楼说了很多话,青缨一直躲了起来,等他们讲好了,青缨从偏阁后冒出半个头,又小步上前。

    青缨:“仙长相思病都是这样的。”

    凌翌震惊:“什么相思不相思。”

    青缨:“啊,是仙长和谢首尊闹不开心了。仙长是仙长,身经百战,浪子回头是这样的。”

    青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在自顾自地笑嘻嘻。

    凌翌想,他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骨头,骨头算是精怪,要是去了白玉京很难立足,但有了谢危楼庇护,骨头如今有了血肉铸身,有了想法,还能在白玉京走动了。

    他一直记得上下两界开战时,骨头抓着他的衣袖,在一切混乱之时,它浑身的骨骼抽离,崩溃着大哭。

    而他抹去了骨头全部的记忆,把它从下九界送了上去。

    也许骨头忘了很久以前和他发生过的事情,但只要它在,他心底就会高兴。

    这就是寻常人看到别人复生的想法。过去的事情,他可以容许对面不记得,但只要他回来,就一直可以与这个人有将来。

    谢危楼也是这样想的。

    他费劲了一切办法,就因为当年凌翌说过一句——“我们是做兄弟的,什么东西都要分给对方一半。”于是他把自己的命剖了开来,一半留给自己,另一半留给凌翌。

    在剖开的时候,谢危楼也不知道他会面对什么。

    灵脉隔开一半,他很有可能会死,他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可选。

    但他又想,无论选择什么,好像都是好的结局。

    --------------------

    想说的话都在后记里了,晚上见。

    第137章 卷四轻拨小窗看春色

    次日,凌翌早起后,径直去了趟暖阁。天色正好,楼阁内满是暖阳,他穿梭在光影里,站定在暖阁前,朝屋子里看。

    屋内焚烧着和谢危楼身上一样的味道。

    白檀中和,浓而不呛。

    房屋内正中坐着靠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他翻着医书,抬头看到屋外的人,一眼眄过去,转而变了神情。

    周洵清:“你来问什么?”

    凌翌望了眼周洵清桌上的银丝炉,白檀味挡也挡不住,他问:“来问问之前谢危楼不肯说的事情。”

    周洵清不解。

    凌翌:“事情七七八八我知道个大致,如今谢危楼到底怎么样。”

    “凌翌。”周洵清又道,“一百年前的事,我不在乎你怎么想,谢危楼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太多人盯着那个最高的位置,我不希望谢危楼因你而出事。”

    周洵清冷哼一声,又道:“焚着白檀的香是引魂香。死之后,他抽了一半的神魂给你,如今魂在两个人身上,他能好么。”

    半晌后,凌翌又问:“这件事还有被人知道么?”

    周洵清漠然道:“我不至于蠢到让这件事人尽皆知。”

    凌翌沉吟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帮他。”

    周洵清:“我要做什么和你有关系么?”

    凌翌扫了眼周洵清的香炉,调侃道:“怎么说我将来也要被你叫一声小叔了。”

    周洵清脸色阴晴不定。

    凌翌正色答:“当年上下九界一战,所有人都生死未卜,更没有愿意来下九界,当时是你把谢危楼从我身边带走,这事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如今一百多年了,你还在料理谢危楼的病,又把这件事藏了这么久,我不相信是谢危楼和你私交甚好,或是为了别的什么。”

    周洵清袖间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女子手上的珠串撞在一起,音小而清透,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听到。

    凌翌低眉。

    周洵清拂了下衣袖,袖底有风掠出,荡然扫去了满室内的白烟。

    他垂眸答:“宛娘是十年前走的,当时谢危楼也在意了很久。”

    凌翌:“是她嘱托你的?”

    周洵清敛起眉,他攥着手里的珠子,闭上眼,忍了很久答:“人生在世多的是求而不得。宛娘临终前,她卧在我膝头,嘱托我照顾好谢危楼。”

    “谢危楼做什么和我无关,我再对你没想法,也不能不在乎宛娘。”


    第177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