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司莲抿起唇瓣道,“我马上就泡好了,这就起来了。”

    傅时渡指尖捏着袖口的银扣,漫不经心地道,“好。”

    司莲等了三秒钟,咬住唇角,轻声提醒:“傅时渡,我要起来了,你先出去……”

    “那不行。”傅时渡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一边步调极为优雅又极具压迫感地走上前来,然后在浴缸边弯腰低身,在司莲精致莹白的耳廓边轻魅吐字,“夫人难道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最后几个字,咬字格外暧昧,充满了香艳的暗示。

    司莲鸦羽般的睫重重一颤,颜色漂亮又饱满的唇瓣抿起,“结婚是你哄骗我的,不太能够作数的……吧?”

    自己说着都有丝丝的心虚。

    自然不能打动傅时渡。

    “但是真领证了。”傅时渡伸手轻慢地揉上少年颈后雪白敏感的肌肤,将司莲轻轻压向自己,“乖,别想逃避应尽的夫妻义务。”

    虽然不是很弄得懂,男人跟男人之间怎么履行夫妻义务,司莲还是彻底的紧张了起来,“可是我还没有……”

    未说完的话,被男人堵在了唇齿间。

    傅时渡另一只手撑在司莲背后的浴缸边缘,将少年困禁在自己的胸膛与浴缸之间,低头含覆住他柔软鲜嫩的唇瓣。

    司莲才吃过红提,喝过葡萄酒,唇齿间满是甘冽甜美的味道。男人极有耐心的细细品尝。

    揉在司莲颈后的修长手指,沿着那薄的脊骨往下温柔又病态的一寸寸触抚,引得丝缕未着的少年在怀里浑身轻微颤栗……

    傅时渡垂眸,掩住眼底汹涌的情潮与暗色。

    剧烈漾开的水花将男人身上的衣服弄湿,大片水迹在衬衣上晕开,勾勒出一具优美肌理的身躯。

    司莲身上也是泡沫和玫瑰花瓣,还没有冲洗干净。

    傅时渡短暂地放过少年,司莲软软地伏在了他肩头,似快要溺水窒息的人,唇瓣张开小口小口地喘息,眼尾染上晶莹的绯色,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之前傅时渡也咬过他的嘴唇,但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唇舌交缠都带着掠夺。

    司莲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他给亲死。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大概是死法最丢脸的人。

    还有……

    在男人的抚碰与亲吻下,他的身体产生了很奇怪的反应。

    司莲微微捂脸。

    手背贴近脸颊。

    很烫。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羞。

    傅时渡手指抚碰着司莲清细的腰肢,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衣,弯腰抱起浴缸里雪白光裸的少年,“湿了,一起洗。”

    身体突然悬空,司莲双手下意识地抱住男人的脖子。

    傅时渡一边抬手解开身上湿掉的衬衣,一边单手抱着司莲走入花洒下。

    花洒打开,水流从头顶落下,热气很快蔓延至整个浴室。

    昏暗的光线与白色的雾气交缠在一起。

    纤细的背脊骤然抵上冰凉复古的瓷砖,司莲咬住唇角,努力不让破碎的声音泄露出来。

    偏偏男人一边手指触碰着他,一边咬着司莲晶莹的耳垂说些暧昧恶劣的话:“我们莲莲哭起来真好看呢……”

    *

    最后,司莲是被傅时渡抱出浴室的,放到铺满玫瑰花的kingsize大圆床上。

    整朵的玫瑰和大捧大捧的鲜红花瓣散落在床面,有种随意又仿佛精心营造出来的浪漫。

    凌乱地裹着浴袍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时,少年眸光还有些迷朦,眼底却又是潋滟的。

    逐渐回过神来,司莲抿起过分嫣红的唇瓣。

    这就是夫妻义务?

    除了浑身酥软,手指有些发酸之外,身体上倒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好像……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

    因为过程中,他也并不是没有体验到那种陌生又奇怪的愉悦感。

    如果夫妻义务就是这个的话,司莲觉得他可以,“唔……”

    身体有种炽烈过后又骤然放空的感觉,连带着困倦感直直地涌上来。

    少年眼尾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精致浓密的睫垂落在瓷白的脸庞上。

    想睡觉了。

    履行夫妻义务也是有点累的。

    “过来,把头发吹干再睡。”傅时渡掐了掐司莲的脸蛋,试图把昏昏欲睡的少年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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