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渡垂眸淡淡答道:“不算是家,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

    “那你睡觉的地方还真是……奢侈哦。”司莲想起原主栖身的破旧小楼和那张如果不是足够纤瘦都施展不开的小床,眨了眨浓密的睫,说道。

    傅时渡倾身,修长手臂搂住貌美小少年的腰,低头唇瓣轻轻碰上司莲的耳垂,含住轻声,“现在不一样了……”

    那片晶莹透白的耳垂被男人唇舌缠得绯红,一丝灼意蔓延到司莲的脸颊,他连呼吸都微颤地问道:“怎么不一样?”

    “有你啊。”傅时渡低缓惑人的嗓音直直撞击着司莲的耳膜,“……我的小夫人。”

    这个称呼,莫名令司莲感到有些羞耻,明明之前傅时渡也“小金丝雀”“宝贝莲莲”这样叫过他,那时司莲都感觉没什么。

    可这次,或许是男人的声音里有了更多的缱绻……

    少年长睫忽闪,耳朵红红,指尖拽住身前男人的衣服,抿起的唇瓣泄露出一丝羞涩,“傅时渡,你别乱叫。”

    “怎么就是乱叫了。”少年害羞又柔软的模样,引得傅时渡勾唇,瑰丽狭长的眸里流转着潋滟的笑意,“难道我们莲莲忘记了,已经跟我结婚,嫁给我了?”

    “……没忘。”慢吞吞地回答后,司莲从男人臂弯里半退出来,拉开一小段距离,微微仰头看向男人艳丽至极的眉眼,鼓起一侧精致透白的脸颊,开口道:“傅时渡,我突然发现……”

    “嗯?”

    “我该不会是被你骗婚了吧?”少年歪头,睫羽微眨。

    奢华漂亮的古堡前,碎金般的阳光洒落在傅时渡眉眼,他瑰丽勾唇,“我们莲莲真是聪明,就是骗婚。”

    司莲,“……”

    他就是随口猜测。

    结果竟然搞到真的了?

    傅时渡:“所以,想怎么做呢,宝贝?”

    “能怎么办,总不能离婚吧。”司莲觉得傅时渡问了个废话,他们缔结婚姻的地方明明就有法律规定,有生之年不许离婚。

    不然,离婚试试,好像这个体验……也挺新奇的。

    男人漂亮的骨节揉上少年颈后的雪嫩肌肤,仿佛缠绵低语,“离婚不行,我的配偶栏上,只有丧偶。”

    一阵阵酥痒的颤栗从傅时渡手指下蔓延开来,司莲脸颊浮出丝丝红晕,小小声却又不客气地吐槽道:“这么说,如果我跟你离婚,你还想弄死我哦,你这个变态。”

    被新娶的小夫人骂作变态,傅时渡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反倒撩起唇瓣一笑,“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

    司莲咬了咬唇角,“……”

    竟然觉得傅时渡这个样子很勾人。

    “先生。”穿着燕尾服的英式管家走出城堡迎上前来,恭敬地行礼后,抬眸时看见男人亲昵搂抱着的少年,面上浮现出一丝并不会令人感到夸张的浅浅惊讶,“这位少爷是……?”

    傅时渡回答道:“我的妻子。”

    管家朝司莲微微躬身,礼貌地问候,“夫人您好。”

    司莲,“……”

    他一个男生还是不太能适应这个称呼。

    *

    在国外领证后,好像跟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至少在用完晚餐前,司莲都是这样觉得的。

    因为时差的关系,司莲早早就感到困倦了,把快要整理完的原主手稿放下,少年懒洋洋地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处处透出复古感,浴缸里被提前放好了热水,水里荡漾着白色泡沫与玫瑰花瓣,干净崭新的浴袍也被挂在一旁,精致的小推车上贴心地准备了葡萄酒和水果,就连灯光也被调成晕黄暧昧的颜色……

    司莲微微挑眉。

    难怪他说要洗澡的时候,管家面露歉意的让他稍等5分钟。

    原来是提前在浴室里布置了。

    不过,倒也不必精致成这样吧。

    司莲纤细的手指落在衣领处,往下一粒一粒解开白衬衣的纽扣,白皙优美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胸膛一抹淡淡的樱红。

    再脱掉长裤,身上的衣物一丝都不剩后,司莲迈开腿,缓缓地坐入了浴缸里。

    另一边。

    傅时渡花了半日光阴,在线上跨国处理完接下来一段时间需要他决策的事务后,询问送咖啡进入书房的管家,“他呢?”

    管家恭敬地回答,“夫人有些累了,眼下正在泡澡。”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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