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肱骨之臣》
个跑路的好去处,戚英暂时没多想为何有这样的地方,他捏着鼻子一掀裙摆附身钻了出去,幸而个子倒是合适挤挤便能出去。
外面是处小山坡,落插着几个木板坟包,邬思远跟戚英说过那边就是埋尸岗,沿着一条不明显的石路走就能到官道,再沿着南方向直走便能到丽姝台,就是要小心着路过勤正殿免得遇着熟人。
戚英自是知道勤正殿是皇帝的办政处。
他远远地瞧见了身着官服之人,便含胸驼背着扮作下人路过,谁料路过门前却听得里面李珏一声怒喝:“朕没杀他已是最大的仁慈!什么时候朕还要管这种废物的死活?!”
“可陛下……”镇国老将冯广川的声音,“那毕竟是您的哥、是敬王殿下啊。”
就在今晨,敬王李禧再次求死不成,在府中上吊被王妃冯氏救了下来,冯氏冯若秋乃冯广川嫡女,她见丈夫因庶弟衡王之死而丧了生气,实在是不得不将此事告诉了身生父亲,想让在皇帝美言几句至少能让他去看看敬王。
李珏冷笑:“呵,他也配得上兄长一称?敬王在还为太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他还有我这样一个弟弟?”
具体何事他没有多提,只是将手里折子一扔,又给丢回了冯广川脚边,口吻狠决而无情道:“拿下去!可笑至极!与其操心你儿婿什么时候求死,不妨早早地给他备好了棺材,倒时候再告诉朕为他奔丧也不迟。”
冯广川颤抖着手去拾那折子。
年近七旬的老人低了低头,脸上的皱纹如千锤百炼的沟壑,既是证明他呕心沥血的为国操劳之相,也是他前半生为大梁拼下江山留下的痕迹,然而却不料这一切在新帝眼里都只是可笑。
这一刻他甚至连恨都没有,只是拾起并翻来了那折子,看着女儿字字珠玑的恳切哀求,浑身泛起对自己乃至对李珏的失望。
“臣,告退了。”
冯广川起身便出去了。
独留李珏对他的背影失了笑,他一掌掀了桌上冗高的案卷,哗啦地倒了下还连带着盈满的茶盏,直到那清脆刺耳的瓷器碎裂声起,才慢慢地平复了心中暴起的怒意。
黄德海佝腰进来见了,本手里端着皇后牌子的他,默默地将之放在了地上,颇有眼力见地收拾起了地上的杂乱。
“这种时候你黄德海倒是长了脑子。”
勤正殿内终于无人,李珏坐躺回了靠椅,将双腿搁上了案桌,翘着板凳交叉着腿抖脚尖。若不是一身冕服加身,这姿势哪里有皇帝的样子,活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少爷。
尽管是疲累倦怠,李珏仍若有所思道:“敬王李禧?我如今想起来,衡王当着他面死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痛心疾首,怎么都过了有两三个月了,才想起来发癫要死要活的,这后劲也真够大的……”
“陛下,恕奴才多嘴一句,您已经快两个月没去后宫了。”黄德海收拾好了,搁案桌上的同时,还是没忍住叮嘱了皇帝一句,毕竟皇后那边又给他个奴才下了脸子。
李珏抬眼:“你是太后专程派来催生的?”
听得他语气平静,黄德海知道他没生气,这下才又小心翼翼地说:“皇后娘娘每天都在宫里候着您,她还向奴才打听您的喜好以便精心装扮呢。”
瞧他说得恳切,再一想到那画面,李珏也听得仰头自笑,连脚尖也欢快地抖了起来。
他问道:“你跟皇后都说了些我什么喜好?”
“奴才说,陛下喜欢清丽的女子。”
李珏觉得奇怪,问:“何以见得啊?”
黄德海挠了挠头:“奴才,其实没见过陛下与女子亲近,除却打扮素雅的宁康郡主,所以……就大着胆子揣测了一下。”
“你呀你——”李珏摇着手指,莫名地兀自发笑,说:“终究还是只观其表不知其内啊。”他收了腿下桌站了起来,“走!去丽姝台!朕今儿个就带你好好瞧瞧我喜欢哪一号。”
第17章 喜好
天色暗下歌舞升平,戚英就着一行叽叽喳喳的乐娘,终于也以歌姬之身混进了丽姝台。他一路默身不语佝腰低头,除却肩宽比正常姑娘略大,其他一概不仔细来还瞧不出真假。
朱赤扶手依长廊,移步换景处处芳,丽姝台内雕梁画栋景致宜人,倒也真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
戚英压声问路寝房何在,为免自己嗓音太过粗矿,来之前还特地向宜昌学了假嗓,他竟天赋绝佳将声色拿捏得极好,至少能模仿女声有七成相像。
那杂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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