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肱骨之臣》
遭到了群臣更为深思熟虑的考虑,于是先任命去江州平乱的孟报国推行一处。
这亦算是,陛下信他的体现了吧。
戚英收了书,正愁中午怎么熬,肚子已经咕咕地叫了起来。选武令也迫在眉睫了,齐吉只怕就是故意使坏,削减一日三餐把他饿得半死,让他连刀都提不动还比个屁的武。
眼前一晃,邬思远递了块炊饼来,他自己嘴里也叼着一块,示意戚英看向门口那新来的歌姬。那女子换下了紫纱舞裙,反而夹在腋窝带身上,换了身利落的杂役衣服,但她通身的气派却给人以格格不入之感。
戚英接了谢过,邬思远却说道:“这是宜昌姑娘给的,她说是有时要请你相助。”
戚英还未起身,宜昌便提了衣摆过了来,小心着没踩到地上烂泥,几个莲步倒真有贵女的影子。她双手合十道:“戚家公子,占你住处非我本愿,实乃是齐大人的意思,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姑娘找我何事?”戚英捏着那炊饼,虽然肚子叫嚣着饿,但他还是忍着没下口。
“我想……请你去丽姝台替我拿件什物。”
宜昌视线瞟向戚英,紧了紧胳膊下的舞裙,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颊肉眼可见地有些发红。
第16章 越狱
宜昌有些忐忑,但还是咬着牙说了,她拿出舞裙搁在戚英手边。说:“我知道这事很难,罪人监只进不出,一经发现越狱就是死罪,但我还是要求你帮帮我,为此……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姑娘消息倒是精通,这监里只他戚英会功夫,战场上拼命砍杀练出来的手段。
戚英神色不变,指尖点了点那舞裙,暂时没明白她意思。他问:“你既是丽姝台歌姬,怎会结识那中书省的官人?”他想起前日那三十来岁的男人,竟连二品太医院院使刘贲都要敬他几分,心下疑惑。
“我不认得他,只晓得他是替太后做事。”
宜昌说起,她隐忍不发道:“我是突厥与梁人的混血,全名为娜乌拉赞·宜昌。可太后听了我名字后,非说要给我改名,跟她同姓乌赞拉娜氏?她这样的恩惠我哪里敢受,且不说我也是有父母的人,我娘虽只是一农妇,爹也只是贩冰的行商,但他们相亲相爱待我极好,若不是他们受了战乱被……”
话到这里,有呜咽之声,而后宜昌又调整好语气:“我入丽姝台,也只是为了谋身,不料演奏时却摔了鼓,得罪了陛下后被盘问。太后不知为何注意到了我,还非要我更名以便入宫为妃,我宁死不从她便打我入了罪人监。”
邬思远咬着饼,又喝着皮囊水壶,嚼得吧唧作响:“入宫为妃,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从?”
“我不愿意!她要我更名!这是我娘的姓!”
宜昌露出愤懑的神色来,眼角边的晶莹摇摇欲坠,她咬着唇瓣说:“况且,我也不愿嫁个不爱的男人。我娘告诉我说,此生定要觅得所爱,嫁个与自己两情相悦的郎君才算美满。”
终究是女儿家家的,看事情这么肤浅片面。邬思远是见过太后的,他打量着这宜昌姑娘的相貌,竟真从她的眉眼间寻觅得几分神似来,当今太后无缘无故地要认一歌姬作亲,只怕这背后不只是顺眼没那么简单吧。
戚英一针见血地问:“要入罪人监,也姑且要先有大理寺定了罪,你只是演奏时手滑摔落了击鼓,这等小事也能算算得上是罪?”
“打扰了陛下睡觉,这怎么不算是罪……”宜昌支支吾吾,回忆当日李珏那阴沉的脸色,光是想一想就是不由得背脊发凉。
“睡觉?”邬思远忍着笑:“你们唱的是有多难听,居然能把人陛下给唱睡着了?”
戚英说:“想来皇帝生母也是丽姝台出身,能打动先帝的歌喉妙嗓又能有差?我猜陛下光是听他娘说话都是好听的,久而久之也就把耳朵给养刁钻了,只怕只有天人之音才能打动他了吧。”
宜昌乖顺地点了点头,她心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便摁下了‘细作’一事不提,就当自己是犯了贵人的冲也比被误认为敌国奸细的好。
毕竟这两人都也不是蠢的。
见她实在无辜,又是被权贵中伤,戚英思量了半响,还是没能怜花惜玉,问:“我与邬先生近日手头窘迫,如若你能承包我二人……”他眼睛一撇看向那疯老头,正蹲在角落抠着自己的指甲,“外加上那老头的吃食,我就帮你去跑一趟丽姝台拿东西。”
宜昌眼睛一亮:“我就是让你去拿钱的!”
她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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