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我在江湖贩剑》
处乱窜,吴伯曾经还因我逃学与同伴掏鸟蛋跟我爹告过状。
我爹手里提着剑围着铺子追了我十圈,最后还是我哭爹喊娘的声音太嘹亮吵得吴伯耳朵疼,上前阻止了我爹。
以前不懂事,生过吴伯的气,可每次又被他一碗清汤蛋面哄好。
汁鲜味美,哪里还顾得上气。
当初爹娘走时,吴伯也帮我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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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要长寿面,吴伯二话不说给我加了份量,那面他亲自揉的,没让伙计帮忙。
我在一旁看了会儿,原本的面疙瘩在的吴伯手里没一会儿就成了又长又有韧劲的细面。
吴伯像是希望我长命百岁般把面拉得老长,一条下去就是一大碗,里面又加了我最爱的荷包蛋跟小虾米。
见热腾腾的面出炉,我立马上前端起。
吴伯一脸慈爱地望着我:“阿鸣啊,生辰快乐。”
“谢谢吴伯!”我道。
“今日这面我搓得长,你有什么愿望一定能实现。”
“借您吉言。”
为了不打扰吴伯生意,我将面端到角落,只是吃之前还得有点仪式感。
我扭头,见四周无人注意到我,趁机双手合十握住竹筷,阖眼许愿。
——上苍啊,看在我孤寡多年又没有爹娘的份上,赐我个良人吧!我不挑剔的,丑些没关系,脾气差点也不打紧,能真心待我就行。
怕上苍听不见,我特意说出了口。
说的小声,但他那么厉害应该能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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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完愿,我埋头刚吸溜了口面,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近期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周围,原以为是我多疑,便没多想。
谁知安生了两天,这种感觉再次来袭。
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可每当我再扭头望去,四周又无比正常,随处可见小商小贩吆喝叫唤。
难不成,爹娘的仇人来寻我了?
不应该啊,爹娘是出了名的广结善缘,从未与人有过争执啊?!
既然不是爹娘,总不能是爷爷辈的纠葛吧?
那更不应该了,爷爷走后都多少年无人问津了,江湖怎么可能还有认识他的故友。
想不通便不想了,还是吃面要紧,一会儿坨了可不好吃。
别的可以等,长寿不行。
第10章 “公子,铸剑师要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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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之鸣未曾发觉的隔壁摊上坐着两位身姿挺拔的公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偏偏被店内的招牌旗给挡住了,单是随意扫一眼的话很难发觉。
两桌距离目测也就三四米,一旗之隔。
坐在主位的男人身着上好蚕丝制成的月白色衣衫,手持折扇随意扇了两下,抬起杯盏抿了口茶,那本明媚如春的桃花眼此刻平静无波,宛若藏了寒霜,凉飕飕的。
这人面色不虞地道了句“愚蠢”。
怎么会有人生辰许这么愚蠢又无聊的愿望,偏他耳力好听了个全。
透过旗帜空出的缝隙,晏淮又见到那张令他爱憎皆有的脸。
自打十日前撞见这人赤裸上身铸剑,晏淮回去后就跟被下了蛊咒般,夜夜被这画面缠身。
梦里的汗是滚烫的,与他天生的体寒不同,晏淮打心底羡慕这种体温。
皮肤从头到脚是麦色,如何啃咬都看不出红印,那粗重的呼吸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晏淮醒来便发现床榻湿了一片。
这还是他及冠之后鲜有的梦遗,偏偏是梦见了那人。
晏淮由于体质原因,畏寒的同时又长年累月地喝药,皮肤偏病态的冷白。
按理说这在黎国是求之不来的,别提有多少人费尽心思美白褪黑,偏偏晏淮厌恶至极。
他觉得这是不健康、病弱的象征。而病弱往往会跟同情挂钩。
晏淮从小到大因为身子骨的原因不知收到多少人同情怜悯的目光,而他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地同情他。
只有弱小才会被同情。
晏淮又怎么甘愿当弱小平庸的无能之辈?
出于这种原因,晏淮从小的审美便与大众不同。
他喜欢健康、黑色的皮肤。
如果说梦境被眼前的蠢货占据,也仅仅是因为对方有这一身皮。
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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