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心未泯 第8节(1/3)
作品:《恋心未泯》
陈希然刚进门就被抵在门上,外套松垮垮挂在手臂上,柔软的线衫被向上推去堆在胸口,长裤皮带和拉链都解了,松松敞开着,露出一段从胸到腰极其漂亮柔韧的线条。
叶追一面在那手感极好的肌肤上抚摸一面深深吻他,眼看着他已经颤着眼睫沉溺于欲望之中,然而一旦摸索到后面,身体又重新变得僵直。
“别怕,希希,是我……”
陈希然呼着气,试图让自己放松:“没事,可以的……”
“你太紧了,夹得我手都痛了。”叶追似真似假地抱怨:“两根手指都勉强,我怎么可能进得去。”
“我家没有润滑液……不然用沐浴露?”
“不行,不能用那个,对身体不好。”叶追说,“而且润滑效果也不好,希希你好没常识。”
“我是没有那种常识,你有你厉害?”
“没有没有,”叶追忙笑着哄他:“最喜欢你的没常识。”
陈希然额角跳了跳忍了下去,转而说:“那要不然在水里做,我去放水……?嗯,别弄……!”
“痛吗?”叶追没再笑了,轻声问他。
“……还好。”
陈希然没有说实话。其实非常痛。干涩的甬道已经许多年没有经历过扩张,仅仅是手指关节的活动都承受得非常勉强,就像是烙铁在生锈的管道中活动。何况这种被异物撑开的感受几乎是立刻提醒着他曾经有过的痛楚,身体越来越僵硬,脸上因为欲望泛起的红潮都褪尽了,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了。
但每当他承接着对方的吻,就无法再说出喊停的字眼。
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他们要想走下去,迟早都是必须要走到这一步的。叶追之前也已经很尊重他,他说不要的时候每次都是乖乖送到楼下就开车走人。反正是必经的过程,稍稍忍耐一下,满足他的欲望,也没有什么……
陈希然抓着叶追的衣角,又重复了一遍:“……不会很痛,我可以的。”
叶追看着他,慢慢抽出了手指。
“那我们在浴缸里做?我去放水?”陈希然见叶追不置可否,大约是同意了。于是稍微整理了衣服,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眼前忽然暗了下来。
叶追用手臂禁锢住他,手上似乎拿了什么东西系在他眼睛上,柔软的丝质摩擦着眼睑,陈希然没挣扎,问:“这什么?”
“我的手帕,香吗?”叶追笑着问他。
手帕上的气味也许不能称之为香,但或许是因为天长日久的携带,的的确确充满了叶追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洋橄榄、蓖麻、冷杉木的淡淡味道,萦绕在鼻端,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刚回国的时候倒不过时差,家里医生给我熏了这个治失眠的,后来闻得习惯了就一直带着。”眼睛被蒙上了,陈希然也就无法再往浴室走,被叶追牵住了手,跟随他的脚步亦步亦趋。
“希希乖,站这里。”
陈希然停下了步子。
视觉被阻挡,致使他的其他感觉变得格外灵敏,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鼻端萦绕的淡淡气息,以及……停留在他领口上的温暖的手指。
“告诉我,现在是谁在脱你的衣服?”
叶追的声音温柔而蛊惑,摇摇曳曳,像漂在水中的一盏灯火。
陈希然脸上有些发烧,他回答:“……叶追。”
“叶追什么?叶追把你怎么了?”指尖滑到腰间,把他的衣料不疾不徐地往上推。
“叶追……在脱我的衣服。”
“乖。”叶追奖励地吻了吻他的唇,“现在是谁在亲你?”
“……叶追。”
他身上的衣物被一点一点剥干净,叶追抱着他,连带着他的身体向后压去。陈希然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但被这样环抱着,他便放松了身体,一点点随之沉陷下去。
将他包围的是熟悉柔软的被褥。
叶追仍在发问:“在你身上的是谁?”
“叶追……”
“准备进入你的是谁?”
“……”
“你准备好了要被人狠狠地插入、翻来覆去地弄哭,那个人是谁?”
“……”
“乖,回答我。”
“……是叶追。”
温柔而湿润的声音靠在耳边,轻声问他:“那叶追是谁?”
“……我……”
双手慢慢滑下去分开他的双腿,指尖在穴口打转:“叶追是你的情人,是你的爱人。所以不需要对他害怕,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痛。”
一片黑暗中,魔力一般的声音。
陈希然迎上去寻找他的唇:“嗯……我相信你。”
乳尖被反复玩弄以至于红肿地挺立在胸口,双腿打开,阴茎已经半勃起,丝丝缕缕地往外吐着淫液。
“啊……不行……!”陈希然惊喘了一声,想摸索着阻止叶追,手在摸到胯间那软软的头发之后反而不知所措。
龟头被啧啧有声地舔吻之后,茎身被双手辅助着越吞越深,阴茎被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连冠状沟都被舌尖无微不至地照顾到,那滋味绝不止销魂二字所能形容。
这种快感没人能够抗拒,很快陈希然就在对方的口中颤抖着泄了出来。
“很多哦,还有点浓。你都不自己解决的吗?”叶追上来亲吻他,他的眼睛仍然被蒙着,沉浸在高潮的失神快感中,一直到喉咙中咽下了一口腥咸滋味才反应过来。
“你这什么恶趣味……”陈希然虚弱地抱怨他。
“舒服吗?我厉害吗?”不用看他也知道叶追脸上的嘚瑟表情。
陈希然轻轻哼了一声。
“口交我也是第一次做。”叶追一眼看穿他没表达出的意思,笑吟吟道:“所以就说了,我是天才啊。”
陈希然半撑起身体,试图去解开手帕。
“怎么了?”
“……我也给你弄吧。”陈希然脸上有些发热,但仍然忍着害羞说了。
“宝贝你真的可爱。”叶追啾地在他头发上一亲,很开心的样子:“本来都没打算的,但你这么好,我怎么拒绝得了——不过不用解开手帕也能弄,听我说的做就好。”
口中第一次含入属于男性的肉具,充满着男性欲望的味道冲击着味蕾,意外地不惹人讨厌,反而更进一步地勾起了心底的欲望。
叶追已经硬了很久,性器勃勃地在他口中跳动着,随着他舌尖的动作,头顶不断传来他的赞许:“嗯,希希你好棒……”
又模仿着他刚才的做法,收紧口腔向内吸气,果然传来叶追舒服得直抽冷气的声音。这让陈希然有种将对方的欲望掌控在手中的感觉,而非是从前的无助茫然地任人摆弄。
——不知不觉间,他的欲望已经重新挺立,散发着诉求的温度。
身体重新被抱住,软软地放倒在被褥间,这次双腿不仅被分开,还被手按在了腿根。
穴口最敏感的地方,忽而被濡湿柔软的触觉包围。
等陈希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立刻挣扎着想要合拢双腿:“那里不行……不要舔……啊!……脏……”然而腿根早被有先见之明地用力按住,还被迫大大大开着,向外展示其中的风景。
每一寸褶皱都充分地被舔舐,舌尖还灵活地探入甬道之内,刮弄着柔软的内壁。不时轻轻吸啜,引起对方难耐的喘息。等到后穴被唾液充分地浸湿,那舌头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小穴被舔弄了许久,穴口软化着暂时合不起来,露出一个约能容纳一指的小洞。
这时候才感到有炽热的性器顶在穴口,而一直覆盖在眼前的手帕也终于被解开。
房间内光线不明,陈希然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叶追俯下身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我要进去了,嗯?”
“……”陈希然张眼和他对视,感觉下身的穴口被缓慢而不容拒绝地顶弄、撑开。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被叶追抓住了手,捋开蜷缩的手指,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
身体终于被涨大的肉根填满。
“不会痛的,我说了,没有骗你,对不对?”看得出叶追正在极力忍耐,一滴汗沿着他的鼻梁滴到陈希然的面颊上。
但被开拓到最深处的触感,仍让陈希然在松懈之后发出一声带着甜意的轻哼。
伴随着这声呻吟,叶追再也无法忍耐,在他体内冲撞了起来。起初还记得九浅一深找到敏感点之后慢慢磨的技巧,到后面便是全然的大开大阖,每一下都尽根没入,再拔出,只留龟头浅浅地停在穴内。
“嗯,太快了,不行,啊……”那种被侵犯到最深处的感觉是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陈希然眼角渗出泪来,断断续续地叫停。
“不能说不行,只许叫好爽。”叶追咬着他的鼻尖告诉他。
粗大的肉根在紧窒的穴内尽情抽送,先前的水液、后来的前列腺液、分泌的肠液交会在一处,抽插之间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靡得令人面红耳赤。
叶追忍过了一阵射精的冲动,暂时多了一些耐心,一面吻他,一面引着肉具在先前找到的敏感点处慢慢研磨。
“不要再磨了……好酸……啊,好难受……好舒服……”陈希然被他顶弄得双目涣散,吐着自己都自相矛盾的呻吟。
“你摸摸,你这里好湿好滑。”叶追握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去摸两人相连的地方。小小的肉穴紧紧含咬着粗大的肉根,那景象异常淫荡。
陈希然乖乖地被他抓着手摸到那里,原就绯红的脸色变得快要滴出血来,他轻声地说:“是你……你在我里面。”
他几乎是立刻清楚地感觉到停在他体内的肉棒弹跳了一下,还来不及品味冒上心头的不祥预感,肉壁再度被狠狠地开拓,昂扬的肉根一鼓作气撞击到了最深处。
这一次的力道与速度堪比打桩,陈希然被顶得一下下往上,被褥凌乱成一团,叶追伸手护住他的头,把他往下拉了一点。
“是的,宝贝,我在你身体里面。”叶追深深地顶入,胡乱地吻着他的脸:“你是我的……我最喜欢你了,我永远都喜欢你……我爱你,……希。”
……
朦胧中,陈希然以为他悸动之下说错了名字的调子。
然而他很快听到叶追又说了一次:
“……我爱你,喻希。”
他想坐起来好好问问叶追,但手指被紧扣,身体被深深侵犯,他徒劳地抬起手在空中挥了一把,像要将什么东西凭空扯碎。
最终,他也只是在欲望的沉浮间吐出一句呢喃:“……喻希个屁……他早就死了……”
第39章
“是是是,但现在我们也很难办,他铁了心的想跟我们断绝往来,电话全都拉黑了,这……难度有点大……”妻子和一岁半的女儿都已熟睡,陈博然从卧室摸出来,压着嗓子吞吞吐吐地打着电话:“这么些年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为您办事,哪次都是尽心尽力,实在是……啊……”
电话那边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他立刻说:“哎,去他公司找他也不是不行,但这么一来让他丢人了他肯定更恨我,而且公司里的保安那么多……”
陈博然只穿了一件睡衣就出来了,客厅里没有开空调,冷得他不住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陈博然听过之后马上喜上眉梢,连连应声道:“哎呀!这话您要是早说……我也不会浪费您这么长时间了!您也知道,现在房贷这么紧,幼儿园一年就要好几万,养个车又是好几万,都得提前打算着……是是,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您尽管放心,这事我肯定替您办好……哎!闻先生,我前几天打扫房间,翻到一张喻希中学时的照片,已经扫到手机上了,要不要我传过去给您?哎,好嘞!……”
陈博然挂掉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凌晨2点的时间。不假思索地翻出相册,将一早扫描好的相片发送给了对方。毕竟关于喻希的东西,那位可向来是片刻都等不得的。
相片上的喻希穿着中学校服,站在升旗台的旁边。他不负责升旗,他只要负责做升旗台边最挺拔漂亮的那个就可以了。相片大约为了衬托他站立的姿态,是从侧面拍摄的,露出冷峻又飒爽的一个侧颜,脊背笔直,目不斜视,连睫毛尖都透着高傲。
陈博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这个人的傲气是从骨髓缝里透出来的,与生俱来,与外界毫无干系。全世界都对着他的背影从手足膜拜到腰线,只有他对此漫不经心。
难怪有人魂牵梦萦、成了病态的执念,只为了打碎他这种骄傲。
所以喻希,可怜的是你,活该的,也是你。
喻希是谁?
喻希早就死了。
死在他的十八岁。
陈博然其实对喻希之前的了解并不多。他们家也只是喻希母亲的一个隔了几层的亲戚而已,逢年过节,父亲母亲总要扯着他上喻家宅院里,对着喻希的父母点头哈腰,还暗中怼他的腰叫他赶快甜甜地叫人。
懂事之后陈博然知道这种行为叫做破落亲戚打秋风。但在那之前,他已经跟着父母不知打了多少年的秋风,见到这词,心里别扭是别扭了点,门还是要上的,关系还是要拉的,红包也还是要收的。
而支持他们将打秋风进行了这么多年的原因,与喻希母亲的态度也不无关系。喻希的父亲当时虽然执一方牛耳,出身却也是贫苦农村拼命考上大学乌鸦做凤凰,从政之后一路爬到这个位置,本家最后也只剩他孑然一身了。而喻希母亲这边也是,数来数去最后竟然只剩他们这一窝破落亲戚。
人在世上总想有个牵系,于是喻希母亲在接待他们时态度总是很亲切温柔的,红包给得很厚,还会拉着喻希过来,让他叫舅舅,叫哥哥。
喻希父母三十五岁上才有了喻希这个独子,自然是千娇万宠、锦衣玉食地长大的,陈博然每每看到这个玉雪团堆出来一般的人,再看自己为了登门拜访而换上的最好衣服,总会觉得一阵自惭形秽。
喻希出身显贵,头脑聪慧,长相也是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可以想见他未来的人生会有多顺遂。
他的朋友也很多,因为他从小就有正义感,哪个小伙伴受了欺负他就一定要帮他讨回公道,所以也常常打架打得灰头土脸的回家,喻希的母亲总是一边骂他一边又忍不住夸他。
可能唯一的不顺遂就是因为太有正义感了,喻希早早就立下长大要当警察的志向,客厅影碟机里的警匪片、英雄片、破案片,多得都要溢出抽屉。这让喻希和他的父亲从小吵到大。他父亲从政,并且已经在这样的位置,能为他安排的锦绣前程有千百种,他儿子却坚持要做一个基层警察,社会地位低不说,喻希向往的生活,甚至是毫无生命保障、朝不虑夕的。
喻希高中毕业填了第一军校的志愿,这是父子两个各退一步的结果。喻父的打算是从军比跑派出所好多了,如果喻希表现优异,加上自己打点关系,将来由军入政也不是不可能。而喻希是中二期还没过,被喻父的“守护国家才是真英雄”论给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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