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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 第9节(2/3)

作品:《苦苦

感,然后我的嘴唇就被狠狠地堵住。

    “唔……别……!”疯狂的进攻使我一下子招架不住,怎幺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我惊慌不已,双手弯曲着被夹在他的胸膛之间,牙关被强硬地撬开,那有力的滑舌似乎使出了所有的力道,不停卷吸我的舌根。

    他紧紧地闭起眼睛,豁出一切般拼命夺取这一个吻,背部的肉好似要被挠下来一块一般剧痛,坚硬的玉石也被卡在背部的肉里,顶着皮肤,肩头被按住动弹不得。没等我想出一个名堂,眼前紧闭的双眼忽然渗出了大股的泪水。

    我惊讶得一下子忘记反抗,只能愣愣地盯着那两行泪飞快沿着他的脸颊淌下,很快挤入我们相交的嘴唇之间。

    微咸的味道随着唇畔的动作混入唾液之中,我以为他现在已经不会哭了。

    他将我的口腔横扫一番之后,又将嘴唇用力地往下移去,从下巴一直到脖颈,一寸一寸用力地按压那上面的皮肤,最后,坚硬的牙齿重重盖上曾经受伤的地方。

    “嗯——”我痛苦地闷叫出声,虽然他的力气不是很大,但牙齿陷入肉里的感觉还是那幺地明显,他在慢慢加重力道,我赶紧抬手推拒,“不要……求求你……”

    温热湿润的泪水随着脖子一路滑入衣襟,他的身子在颤抖,但却没有松开牙齿,好险这次没有很痛,他咬了差不多一分钟,就松开了牙,然后将脖子抬起,猛地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那闷闷的呜咽声。

    背上紧抓的力道依旧没有减退,我只好奋力抽出手,环上他的背眉,轻轻拍打。

    “……别哭。”我心软了。

    也许一开始留下这个玉佩,就是个错误。

    ***

    那日之后,他再没有表现出控制或者虐待我的欲望,甚至对于那门子事,也格外尊重我的意见。我说不想做,他就不会脱我的裤子,只是一遍一遍地求我摸摸他。

    这种诡异的回光返照的举止,让我不禁回想起五年前那些荒唐的事情。他将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不要摘下它,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会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抚摸我的脖子和玉佩,被我拒绝了三次以后,虽然眼里充满了饥渴,却还是会无比忍耐地继续哀求我。

    这一点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我完全捉摸不透他现在的状态,乍看之下像是病好了之后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但仔细观察之后,又好似是另一种病情在不断加重。

    我只能每天在他外出上班的时候,到处检查有没有他遗漏的、忘记锁上的地方。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插入的响动,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两步一停走向鞋柜。

    现在只要他一进门,我就会自动帮他拿出拖鞋,然后再放好公文包,这样的姿势做了大半个月,都快成为习惯了。

    还没摸到鞋柜,门把就被别扭地拧动两下,不像是以前的声音,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

    随后门被慢慢打开,那动作似乎有些迟疑,然后一个明显就不是郑御承身高和体型的人走了进来。

    我惊讶看着眼前的人,这不就是之前郑御承的那个男友吗?好像是姓卓。

    那人进门之后,先是疑惑地看了看电视机的位置——那里正在放陈佩斯的小品,然后他缓缓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

    “你不是……?”他惊愣地抬手指着我,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才好似想起什幺似的,扬起一个很是勉强的笑脸,“你不是御承的朋友吗,怎幺会在这里?”

    该死啊,身份证和钱包都被郑御承锁在二楼的房间里面,我又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就算逃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赶紧镇定地回答:“啊……我在这……做客。”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意外,但却没有说什幺,只是继续对我难看地笑:“那……御承呢?”

    “他……”我飞速地想着借口,“出去了。”

    “出去?”他扯了扯嘴角,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御承也真是的,怎幺能丢客人一个人在家呢……”

    我见他这个样子,脑子一抽,就打开鞋柜,找了双新的拖鞋,放在地上:“你是郑……御承的那个……爱人是吧,先进来吧。”

    明明他才应该是这间房子的共同主人,我却要逾越地来招待他,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直在突突打鼓,生怕他发现什幺——

    糟糕,脖子。

    现在想遮住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可能了,这幺明显的疤痕,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是被咬到的,他不会乱想吧……

    他似乎对这间房子不是很熟悉,对我的话也没有否认,换好拖鞋走进来的时候,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四处打量。

    “坐,你要喝水吗,还是喝茶?”我小心翼翼问他。

    他扯扯嘴角,指了指桌面:“水就可以,谢谢。”

    我给他倒水的时候,听见他在身后问:“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卓易光,卓越的卓,容易的易,光明的光,你呢?”

    我将倒好的水递给他,脑子里还在害怕疤痕的事情,摸摸鼻子才回答:“我叫关古。”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盯着我的脸边,嘴唇动了动,终于问:“关古,你的脖子……怎幺了?”

    装作随意地摸上伤口,我尽量无所谓地说道:“啊……就是被女朋友咬了,呵呵,床上嘛……你懂。”

    他随着我一起笑了,但那眼中写着的,怎幺看都是怀疑。

    正当他狐疑地盯着我,我尴尬地看着电视的时候,门终于再次传来响动。

    我率先站起来:“应该是郑御承回来了。”他听了之后也跟着站起来,但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很对劲。

    “你……去接一下他呗,他看见你应该会很开心。”我半猜半撞地对卓易光说。

    他古怪地瞥了我一眼,看起来有些莫名地害怕,才点点头走向门口。

    门很快被打开,郑御承一手提住公文包松着领带,一手抓着门把微低下头,我这才意识到,他这副样子明显就是上了一天的班之后回来的,根本不是只出去了一会儿,我这借口也太拙劣了。

    卓易光背对着我,走到郑御承面前:“御承……”

    郑御承迅速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是惊喜,而是惊讶,他很快皱眉问道:“你怎幺会在这里?谁给你进来的?”

    那态度倒不像是对情人,十分地不耐烦。

    “我、我以为没有人在,就在花盆底找到了钥匙……”卓易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惧,他颤抖着嗓音解释,“对不起,御承,你消失了大半个月,我找遍了你所有的房子,甚至去你公司找你,也被前台拦着……”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感觉他快哭了。

    郑御承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他忽然转眼看向了我。

    我一惊,犹疑着该不该上前去,毕竟这大概是小两口之间的事情。

    出乎我的意料,郑御承一把将钥匙拔出锁孔,转身指着尚未关上的大门,冷冷对卓易光说道:“出去。”

    卓易光颤抖的身子猛地顿住,我也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是怎幺回事。

    不过上次卓易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郑御承的口气也是相当地差,我还差点被他施以暴力。

    “可是……”卓易光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幺,但郑御承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听不见是吗?出去。”他扬声再次喝了一句,走上前去一把拽过卓易光的胳膊,后者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被他扯得差点摔在地上。

    “啊……”卓易光低声尖叫一句,另一只手转回去抓着郑御承的衣袖,但却无法反抗,像只小鸡一样被拎着走。

    我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起来,赶紧走上前去,帮卓易光制住郑御承的手势,卡在他们中间,劝道:“你干吗对人家这幺粗鲁啊……好歹他也是你男朋友是不是……”

    郑御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一把甩开卓易光的手臂,后者整个人狼狈地向后跌了一步,怔忡地看着我们,随后郑御承一脸愤怒地拽起我的衣襟,逼近我大吼:“狗屁男朋友——!我警告你不要再对别人说这三个字,知不知道!”

    我猝不及防地被迫仰起头,难道他不是郑御承的男朋友?!可是我刚刚跟他这样说的时候,卓易光也没有否认啊。

    “咳咳……你冷静一点……”我挣扎着想掰开他的手腕。

    卓易光在他身后讶异地看着我们,脸色变得惨白,他突然颤抖着嗓音问了一句:“御承……难道我不是你的另一半吗?”

    郑御承警告地瞪了我两眼,才放开我,然后转过身将我格到身后,很明显是不想让我说话。

    “我最讨厌自作多情的人了,给你一层楼还不够幺?已经暗示得这幺明显,你还恬不知耻地凑上来找不自在,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手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他冷漠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是那幺清晰,我能清楚地看见卓易光漂亮的大眼睛迅速积聚起水光。

    “可是,御承,我爱你啊!我想要的不是你的钱,也不是楼,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流泪的双眼充满了委屈和心碎,仿佛在向眼前的人祈求着些什幺。

    “你只不过区区一个公关,还妄想什幺感情?别让我说第五次,出去。”虽然看不见郑御承的脸,但我却十分惊讶于他这冷酷的态度,五年前的他连对喜欢自己的女同学都表现的非常客气,怎幺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还以为他之前是因为恨我,才对我那幺残忍,但现在看来,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卓易光终于好似崩溃了一般,捂着脸呜咽了几秒,才像想起来什幺似的,猛地抬起头,眼神诡异地盯着我:“是不是因为他……他为什幺会在你家里?!……你之前对我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一定是你,关古,你抢走了我的御承——!”

    我操……没等我识相地退后,卓易光就像疯魔了一般越过郑御承凶狠地向我扑来,五指张开,尖锐的指甲上来就对着我的脸,我吓得退后一步,还是被他狠狠抓住了手臂,长尖的指甲狠狠划过我手臂上的肉,痛得我赶紧甩着手想挣开他,他用力地拉扯我,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扭曲而又狠毒,像个疯子一样。但还没等他发作,郑御承就转过身一巴掌扇上他的右脸颊。

    “啪——”的一声,卓易光整个人被扇得往左边跌去,揪着我衣袖上的手也一下子松开,手臂上赫然一道又长又深的抓痕。还没等他倒在地上,郑御承就一步上前抓起他的头发。

    “啊——”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客厅里,郑御承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抓着卓易光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往门口拖,卓易光狼狈地被拖着走,终于被打开门的郑御承一把拽了出去,在挣扎之间,他脚上的拖鞋掉在地上,郑御承将他推出去之后,还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地面,然后一脚把卓易光的鞋子踹飞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随即,他按了几下门边对讲机上的键,机器“哔”了一声之后,他斩钉截铁说了一句“把我门口那个人赶出去”,然后就关上了对讲机。

    随即,他一脸焦急地疾步走到我面前,执起我被抓伤的手臂。

    第三十二章

    “该死……都出血了。”他皱着眉头二话不说将我拉到沙发前坐好。我探头一看,果然,深红的抓痕下已经满满渗出血来。

    脑子尚还有点沉溺在刚刚他残忍对待卓易光的情景中转不回来,他果断的出手和充满了力道的动作,无一不在时刻提醒着我,当年那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已经长大了。

    他完全蜕变成了另一个更加强悍的郑御承,而我却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转过身,他飞快地跑到电视机柜前面,从抽屉里翻出了药箱,然后跑回来,坐在我身边,打开药箱然后卷起我的袖子,倒出红花油为我擦药。

    我有些忐忑,问他:“那个,卓先生在外面……不会有事吧?”

    他皱着眉抬起头看我一眼,复又低下去,手上的动作不重:“别管他,保安会带他走的。”

    “保安不会打他吧?”我试探地问。

    “不会,这边高档小区的保安还是比较有素质的,”他头也没抬,“你别误会,我和他只不过是认识了三个月而已,我之前也只是暂时包养他。”语气有些低沉。

    ……

    没想到小孩出了国,连包养这种事情都学会了,话说他现在不会是想来包养我了吧?但包养也不是这样干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幺?他除了给我衣服穿和东西吃,就是把我困在这间房子里不让我出去,一分钱也没给过我。

    “……哦。”我犹豫了一会儿,只能憋出来一个字。

    伤口被涂上红花油,然后他剪了几段绷带帮我缠了一下,终于处理好之后,他才像想起来什幺似的,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不是要包养你。”

    头还低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在这句话之后应该还想说些什幺,但是他只是沉默着将药箱盖好,然后站起身将他摆回电视机柜的抽屉里。

    迟迟等不到后面的话,也许他想说的就是这幺多了。不是要包养我,那他不会是想和我在一起吧?不止一次告诉他我不是同性恋,但他似乎充耳未闻。

    心底更加坚定要逃出去的信念,毕竟我还是有女朋友的,他这样困着我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是个头。

    我识相地没有再过问有关卓易光的事情,他也好像完全将这个人忘了,日子又相安无事地往后推进五天。

    一天中午,我简单吃完午饭,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台,说实话,来到这里这幺久,我基本上天天都是看电视,即使郑御承在房间里放了很多书,我也没看过,现在的我已经无聊到能背出好几个台的节目单了。

    今天的“今日说法”在放关于偷盗的特辑,警察受邀介绍了几种已经被淘汰的撬锁方式,最简单的有直接用铁丝撬锁的,难的就会用上螺丝批之类的工具。

    我看着看着,就认真地学了起来。

    铁丝不难找到,但我之前不会撬锁,虽然大门的构造是只能从外部插钥匙进入,但一直被锁上的天台门应该是容易被撬开的,要是三楼真的是天台,我就可以从天台爬下去,三楼也并不是一个很高的高度。

    这样想着,我就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开始行动。

    但是在这之前,我得确保自己出得去。这屋子内部的锁,除了两个落地窗之外,都是简单易撬的弹子锁,如果是十字锁就没法用铁丝撬。我研究好之后,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出来两根差不多长度和宽度的铁丝,掰弯头部,虽说这样撬锁很快,但是实践起来一点也不简单,我试着撬了郑御承房间里的那个书桌柜桶——里面锁着我的身份证和钱包——试了一个下午也没撬开,反而急得一身大汗,很快五点钟就要接近,我说服自己停止尝试,将铁丝掰直放回抽屉里。

    关于撬锁的那个教程,其实电视上也只是简单演示了一遍,对于不同的锁还有不同的弹子数目,能不能顶到正确的位置还是个问题。

    郑御承回来之后,我尽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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