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 第10节(1/3)
作品:《捡到一个小皇子》
席间,锦桓偏要跟锦礼一起坐,夏文轩眼角抽了三下,终究还是忍了。
可是锦桓一直不停地问东问西,听得夏文轩一个头两个大。
“锦礼哥哥,听说凉州的美女特别多,你有没有看上哪个漂亮姐姐啊?”锦桓一手拿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还手舞足蹈地说着话。
锦礼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才放下碗筷回答道:“锦桓说笑了,哥哥一直在军中,哪来的时间看美女。倒是凉州的美景颇多。连绵的山峦和奔流不息的乾江,行军时也时常能见到,不知什么时候能悠悠闲闲地把这些美景一一看遍。”
锦桓听了脸上都是羡慕的神情,他咬着筷子一脸神往:“锦桓也好想去看看,皇伯伯你见过吗?”
夏文轩点点头:“朕曾经也在凉州驻扎,见过一些。”他摸摸锦桓的头,“不要急,总能见到的。”
锦桓点点头,又缠着锦礼要听更多。
“你锦礼哥哥在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皇伯伯教过得又忘了?好好吃饭。”被夏文轩一训斥,锦桓立刻蔫儿了,乖乖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饭。
“别一个劲儿的顾着吃饭,吃点菜。”夏文轩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给锦桓,心满意足得看着他眉开眼笑地把肉吃了。
“锦礼哥哥,”用晚膳,锦桓接过李元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明天开始你也回太傅那里上课吗?惜兰姐姐走了后就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锦礼刚想开口,夏文轩便道:“锦礼不去了,从明天开始你去兵部当差,学着掌管兵部,太学就不用去了,每天早上来上朝。父皇会通知内务府,为你兴建府邸。”
“是,儿臣谢父皇隆恩,一定尽心竭力办好父皇嘱托的事。”锦礼连忙离开餐桌,恭恭敬敬地对夏文轩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没有事没事的就行这么大礼。”夏文轩说道,然后又对锦桓说:“你还是好好去太学上课,不可以调皮知道吗?”
“哦——”锦桓拉长了声音,当夏文轩转过头去后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不准对我做鬼脸。”夏文轩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父皇,如果没别的事儿臣先去看望母后了。”锦礼适时开口。
夏文轩当然愿意他早点离开啦,立刻就放他走了。锦桓还想拉着他说话,被夏文轩往怀中一带,按住了。
“皇伯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跟锦礼哥哥说话。”在夏文轩怀中不满地挣扎。
夏文轩却越按越紧,将他完全困在了怀里:“别乱动。”
锦桓不依,还是在那儿扭着身体想挣脱,可顾及着夏文轩受伤的手臂不敢用蛮力。
“你那么喜欢跟锦礼说话吗?”夏文轩问道。
“喜欢啊!太傅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锦桓也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皇伯伯总是太忙了,没有时间陪锦桓出去。”
“……你本是最好的年岁,却跟朕一起困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地方,委屈你了。”夏文轩放松了搂着他的手臂,有些落寞,自己对锦桓的喜爱恰好是对他最深的禁锢。
“才不会呢。”锦桓却说,“当初是锦桓执意要跟皇伯伯回来的,锦桓喜欢跟皇伯伯在一起,所以锦桓不觉得委屈。”
☆、路见不平
“娘娘,奴婢给您拿个垫子,您靠着歇一歇吧。”皇后宫中的大宫女思琴拿来一个柔软的大靠垫对坐在凤塌上的皇后说道。
“不用,本宫不累。”皇后一手搁在扶手上撑着头,另一只手翻着放在一边的书,却无心品读。昨天晚上她几乎没睡,一想到今天就能见到锦礼,她的心就不能平静。儿子离宫多年,虽然每月有书信来往,但那只言片语根本道不尽一个母亲的思念。
戍守边关三年,锦礼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正是变化最大的时候。离开时锦礼还没她高,盔甲穿在身上还有些空荡,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十六岁,该有胡子了吧?变声期也过了,声音大概会变得像他父皇那般低沉。
“娘娘!大皇子回来了!”守在外面的思琴一路小跑进正殿,激动地大声嚷嚷,“娘娘,大皇子回来了!大皇子回来了!”
皇后立刻振奋了精神,刷得一下站起身,想走出去迎接儿子,又觉不妥。心思回转间,锦礼已经踏进了正殿的大门。
“母后,儿臣回来了。”锦礼欲下跪行礼,皇后匆忙来扶。
“站好给母后好好看看。”皇后双手捧住儿子的脸,三年不见,儿子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了。脸上少了些稚气,多了些坚毅。下巴处果然有了青色的胡渣,被锦礼打理得很干净。
“母后,您坐下。”锦礼扶着皇后在凤塌上坐下,半跪在她身边,任凭她慢慢打量自己。
“你长高了,长大了…”皇后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得往下掉,“这些年在边关辛苦你了。”
“不辛苦,”锦礼拿过皇后手上的帕子,仔细地帮她擦着眼泪,“惜兰嫁过去后边关一直很太平,儿臣不过在那里跟各位将军学习,不辛苦。”
“你一贯报喜不报忧,母后虽在后宫,但也多少知道。虽然梁国的军队不再骚扰边境,但是山贼流寇总是少不了的。”皇后用她那双玉手一寸寸抚摸过锦礼身上冰凉的铠甲,“也不知道你在军中吃了多少苦…只要一想到你受伤了,母后就整夜整夜睡不着…”
“母后别伤心了,”锦礼起身抱了抱皇后,不敢太用力,怕冰凉坚硬的铠甲弄疼她,“儿臣不是回来了吗?父皇十三岁上战场,舅舅十五岁上战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锦礼能效仿他们不觉得苦。”
皇后被锦礼哄着,终于停了眼泪,转而又问,“你回来后见过父皇了吗?他可说了什么?”
锦礼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父皇赐了我一座宅邸,准我出宫建府。还给了我统领兵部的差事。”
“出宫建府?”皇后有一瞬间脸色难看至极。出宫建府是每个成年的皇子必经的一步,除了太子。锦礼是皇上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亲生儿子。建功回来皇上非但不册立他为太子,还让他出宫建府。最近又有人在谣传皇上想立锦桓,皇后思及此便又染上阴霾。
“儿臣已经成年了,再住在宫中不方便,出宫建府本就是应该的。母亲不用担心,儿臣能照顾好自己。”锦礼以为母亲担忧他,安慰道。
皇后深深打量了一眼磊落的儿子,又问,“除了兵部和府邸,皇上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锦礼摇摇头。
皇后又陷入沉思,出宫建府,统领兵部,但不封王,这意味着什么呢?
“母后在想什么呢?”锦礼见皇后又陷入沉默,关切地问道。
皇后这才回过神:“母后是在想,你已经十六了,皇上又准你出宫开府,也该给你好好挑选一个皇子妃了,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你。”
锦礼一听便连忙拒绝:“儿臣才刚刚回来,还想好好历练几年,不想这么快就娶亲。”
第二天早上,锦桓还在床上睡着,夏文轩蹑手蹑脚起床到外间穿衣。
李元一边服侍他穿衣梳洗,一边悄声说:“皇上,刚才吴太傅的府里传来消息,说吴太傅病了,今天不能来授课了。
“怎么会病了?潜太医过去瞧瞧。”夏文轩也压低了声音,锦桓睡眠浅稍微有一点响动就容易醒,“让二皇子好好睡,今天不必叫他早起了。”他临走前吩咐道。
而本应该在屋子里熟睡的锦桓睁开眼睛,一点都没有刚睡醒的朦胧,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听到夏文轩去上朝的声音便叫人进来给自己更衣。
早朝一如既往的吵闹,夏文轩皱着眉坐在龙椅上,尽力从这些争吵中听到一些有意义的信息。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就在大殿最外面的那根柱子旁边。一颗小脑袋探出来,眉眼弯弯,笑嘻嘻地看着他。夏文轩一定是眼花了,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看出来对方在笑啊!
可是那个身影真是太熟悉了。
夏文轩定了定神,那个人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皇上,洛安那里又有人失踪,元隆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齐芮白禀报道,他们终于吵够了到底要不要去找的问题。
夏文轩不置可否,只是几个平民百姓失踪,他还没有闲到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的地步。
就这一分神的瞬间,他又发现了柱子后的人,这回他看得真切了,果真是锦桓,他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他。
夏文轩几乎能想见他看着他时笑眼弯弯的样子,就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随后又有人提出取消科举之事:“皇上,如今虽然边境平稳,但是国库仍然紧张,科举耗资巨大却收效颇寡,臣建议暂停科举。”说话的自然是世家中人。近年来重开科举已经成了这些世家出生的大臣们的心头大患,如今还只是头三年,收效甚微,但如果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保不准会影响到他们在朝中的权利。
又有人站出来附和,夏文轩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有想到躲在柱子背后偷偷看着他的锦桓时才觉得稍稍好了点。
“此事上个折子,容后再议。”不能直接得罪世家出生的臣子,夏文轩也只好拖着。
又听了几件事的汇报,每次夏文轩在认真思考决策的时候,总能看见锦桓在柱子背后偷偷探出脑袋来向他做鬼脸,好几次没绷住,弯了嘴角。
“退朝。”议完事,夏文轩站起身,在群臣的恭送声中走出大殿。
“皇伯伯。”锦桓在夏文轩退朝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他,上来牵住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一起向清凉殿走去,“皇伯伯你上朝的时候不专心哦,锦桓看到你好几次都笑出来了。”
夏文轩又可气又可笑,停下来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还不是你这个小东西,在朕议事的时候还在后头做鬼脸。”
“嘿嘿,”锦桓傻傻地笑了,“锦桓看到皇伯伯皱着眉,很烦恼的样子,就想逗皇伯伯高兴嘛。”
“那皇伯伯被你逗笑了,你高兴吗?”夏文轩无奈,锦桓总爱不按牌理出牌。
“高兴。”锦桓满足地笑了,“皇伯伯高兴锦桓就高兴。”
“小傻瓜。”夏文轩心里也暖洋洋的,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说:“你不是总说朕没时间陪你吗?太傅病了,今天和朕一起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太傅如何?”
“好啊!”锦桓答应的很快,立刻又说:“锦礼哥哥也是太傅的学生,我去找锦礼哥哥来!”
夏文轩还来不及阻止,锦桓已经一溜烟儿地往外面兵部的衙门跑去。
夏文轩常常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夏文轩攥紧拳头,手上滑腻腻地冒着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呢。大概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竟然……
锦桓催促着锦礼去皇后那儿换了便装后带着他来到清凉殿,夏文轩也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怎么了,愣着干嘛?快进去换衣服啊。”锦桓才踏进殿门就愣在那里,夏文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锦桓闭了闭眼睛,挪开眼神:“……皇伯伯这件衣服真好看。”说完,便快步进了内室。
留着夏文轩在原地品味着他的那句话,这是……在夸朕吗?夏文轩如第一次跟女孩子说话的毛头小子,居然愣在那里思考了良久。
虽然出宫之行有锦礼在那儿碍手碍脚的,但锦桓出门前的那句话还是成功让夏文轩心情好到飞起,连锦桓拉着锦礼左右乱晃都没有让他不耐烦。
“皇伯伯,你看这个东西好好玩,做得像小鸟一样,还能吹呢,我吹给你听。”夏文轩一边应付着锦桓各种突发奇想的动作,一边给他拿的每一件东西付钱,还好这次出来让李元准备了碎银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小子旺盛的好奇心。夏文轩在心里感叹,而身后两个家丁打扮的侍卫更是大包小包提了一堆琐碎而没用的东西。
走着走着,锦桓停下了,他站在买糖葫芦的摊子前扭过头泪汪汪地看着夏文轩。
夏文轩开始装作没看见,可锦桓就是盯着他不放,连锦礼都看不下去了,劝道:“父……亲,锦桓难得吃一次,胃不会有事的。”
锦礼不劝倒还没事,锦礼一劝,夏文轩那莫名其妙地小心眼又爆发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伯伯!”锦桓追上来,“伯伯不要生气,锦桓不吃就是了。”锦桓以为夏文轩不高兴了,上来拉着他的衣摆,半低着头说道,边说还边偷瞄夏文轩的表情。
夏文轩把他拉着衣摆的手拿下来,放进自己手中牵好:“我跟你说过不要拉衣服,会拉坏的。”
锦桓没有回答他,但是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跟上夏文轩的脚步再也不左顾右盼。看着他们的背影,锦礼觉得自己很多余。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群传来骚动,引起不少人的围观,锦桓好奇心泛滥,拉着夏文轩就往人堆里扎。
“妈的,老子玩女人要你多什么嘴。”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人吐出一口血水,用袖子抹了把嘴,对面前的青年人说道。
青年面色平静,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怯怯地躲在他身后。
“这位小姐已经说了不想与你回去,你却还要强行将她带走,在下看不过去,顺手相助而已。”
“呸,你分明是看到她容貌漂亮,起了贼心才跟老子过不去的。老子告诉你,老子舅舅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
那青年不屑地一笑:“不论你什么背景,当街欺辱良家女子,在下看不过去,就要管。”
中年人扯起嘴角阴翳地一笑,露出半口黄牙:“不识好歹。”话音未落,一拳已经直冲对方门面,身后的家丁也一拥而上。
☆、宜其室家
那青年沉着冷静,一个闪身精准地避开,旋身啪啪两脚,一众家丁应声倒地。
那中年人的气焰立刻矮了一节,他本是个绣花枕头,想用人数压制对方,没想到对方功夫之高根本不怕这些乌合之众。
“你给我等着!”那人留下这句话,带着一众家丁抱着头混进人群逃跑了。
青年拍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有礼地对身后的女孩说:“姑娘,安全了。”
那女孩大概也第一次见到这么英勇的男子,低着头,又再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害羞地红了脸。
“他可能还会来,如果应付不了可以来前面的玲珑客栈找在下,在下姓季,但名一个宁字。”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他干净得恰到好处的声音让人听了只觉心旷神怡。
“多谢季恩公相救之情,小女子无以为报。”那个女孩低着头,脸红扑扑的。
季宁莞尔:“不用谢,换做是别人看到姑娘受此欺辱也会出手的,姑娘住在哪里?”
那姑娘被这么个问题问得脸更红了。
“季某唐突了,”季宁连忙察觉到了不妥,拱手赔罪道,“季某只是怕那人卷土再来,会伤了姑娘,便想送姑娘回去,绝无半点其他意思。若冒犯了姑娘,还望赎罪。”
那女孩已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向季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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