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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闭嘴 第4节(2/3)

作品:《小竹,闭嘴

,引得围观的几位少女眼冒桃心。

    余下的众人左看看右瞧瞧,到底不过是看热闹的,于是最终都望向了文庄主。

    文庄主轻轻摸了摸下巴,淡淡一笑:“两位兄弟都言重了,不过是小口角而已。玉娘,快带两位弟妹下去换身衣服。”

    文夫人点头道好,上前牵起李四娘的手,见林莺儿站在岳温琼旁边想动不敢动,轻叹一口气,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拉着李四娘便走了。

    “岳老弟,既然你家有急事,我自不便留你,”文庄主看到岳鹏眉间透出些不悦,只做不知:“若回去后江湖上有需要我帮忙的,还是那句话,不必客气。”

    说罢又回身吩咐家丁:“快去帮岳当家准备车马,天色渐晚,多备些灯油在车上,再给岳夫人多备一条毯子,暖些姜茶带上。”

    便有家丁上前道:“禀庄主,刚刚岳庄主说要走时,车马便已备好,姜茶刚好后厨煮了些,都是现成的。”

    文庄主满意的点点头,和蔼的看向岳鹏。

    虽然字字句句简直已经关怀备至了,但岳鹏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了里面逐客的意思,往日来拜访的时候虽然不是很热络,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过,难道仅仅就因为自家的镖局惹了点麻烦?

    呸,什么狗屁大侠!

    岳鹏暗自将文忠骂了一通,口上依旧连连道谢,在众人的关怀目光中叫上林莺儿和岳温琼,跟着家丁走了。

    那岳温琼全程绷着个脸,只在走的时候抬头跟文忠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但就在他偏头不经意的扫了眼人群时,一张依稀熟悉的面容一闪而过,待他定睛仔细查看,却又消失不见了,好像刚刚的那一瞥,只是一个错觉。

    当晚的寿宴虽然稍稍晚了些,但依旧宾主尽欢,松山镖局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大家欢聚的心情,反而为一些人增添了下酒的谈资。

    肖岳两人原本跟连旭坐在一起,后来因为有不少人过来跟连旭寒暄,而文庄主对外介绍说两人救过文愉之的命,所以少不得连带着喝了不少酒,等到后来大家随意畅饮的时候,便找机会溜了出来,在池塘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小酌对饮。

    文景之在敬酒的间隙找到了这里,为两人斟满酒,轻轻碰了一下,见二人均面色如常,

    放心笑道:“我是受我父亲之托来问问你们,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弄了这么一场大戏?”

    肖小竹一摊手:“我们俩动的手脚真的不多,无外乎就是用几味药分天分时放倒了几位关键人物,让他们“非常无奈”“难以与命运抗衡”的摔了东西,至于遇到朝中政敌真不是我们的错啊,要说今天,我们也只不过是拜托文庄主将鲲鹏和松山的棚子排在了一起,因为你们也说过,他们两家素来不太和睦,前一阵又刚去京城走了镖。后来又麻烦愉之妹子去报了信儿,仅此而已。至于怎么就发展到那种程度,只能说是岳鹏夫妇的性格一手促成,跟我们的关系,真的不大啊。”

    肖小竹一脸的得了便宜卖乖,文景之看得不住摇头:“你就贫吧,怎么不去找连旭聊,看看你们俩到底谁厉害。”

    “这你要问文大小姐啊,为什么跟那位琼山大师兄聊得那么开心?就因为他舞剑帅?”

    文景之被提醒着回头张望了一下:“确实。我还是去那边找找,那臭丫头疯起来可不得了。”说着仰脖干了手中的酒,不见外的告辞而去。

    肖小竹举杯示意,目送文景之走远,回头看向刚刚收回酒杯的岳温离:

    “怎么样?还喝吗?”

    岳温离点点头,将酒杯斟满,顺手捡起一颗石子,扔进了池塘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回

    “咚。”

    池塘内的月影应声打碎,星星点点的悠悠荡荡,片刻后又归为一处。

    下午林莺儿挨的那一巴掌,跟当年母亲所受的一样。

    岳鹏,果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狠辣绝情。

    如今,便从这里开始吧。

    松山镖局不过是一个二流的镖局,没了它,陈府照样能找到别的镖局做护院。但松山得罪了陈府,从此便断了官府方面的依仗,中州城再难有他容身之处。就不知他这个向来喜欢挟恩求报、以财色换交情的小人,在义气至上的江湖,到底能走多远。

    岳温离抄起酒壶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长久以来生长在心中的那颗仇恨毒瘤,仿佛被那一巴掌连根拔起,虽然牵扯出喷薄的鲜血,却痛快得很。

    “小竹,笛子可带在身上?”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晶莹清亮。

    肖小竹无声叹了口气:

    “哥们,喝多了吧,你看我身上哪里有像放笛子的样,再说庄主过寿我带笛子做什么。”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向岳温离伸出一只手:“笛子在屋里放着呢,这里也不是吹笛子的好地方,走吧,咱们回去。”

    眼前的手白净修长,指肚和手掌上还带着厚厚的剑茧,练剑的时候,他曾无数次的劈打过这只手,但现在,他却特别的,特别的想要拉住它,握紧它,将它的主人拽进怀里,狠狠的抱一抱。

    但那只手却在他刚刚欠起身时收了回去。

    “我先把东西收一收。”

    肖小竹浑然不知的弯腰将酒杯酒壶收到托盘内,没有看到身后的岳温离紧紧握了握拳。

    天水院多半的家丁也被叫去参加寿宴,余下个别人看守院子。两人简单涮洗一番,跟侍者要了壶茶,便让他们各自休息了。

    肖小竹从自己屋里取来笛子,见岳温离坐在床边,倚着床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你准备睡觉了?”肖小竹走上近前,将笛子放到小几上。

    岳温离慢吞吞的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喝得有些多,上头了。”

    肖小竹早有所料的在怀里掏了掏,弄出一个小瓶,他倒出两粒黑色药丸摊手递到岳温离面前:

    “哝,醒酒的,吃了吧。”

    岳温离眼神有些迷离的抬头瞥了眼肖小竹:“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肖小竹哭笑不得对着他头顶扇了一下:“我又不是济公,快点吃了。”

    岳温离愣了愣,扑棱扑棱脑袋,看着肖小竹手心中的两粒药丸,忽然低头凑到肖小竹的手边,近乎虔诚的伸出舌头贴着手心将两粒药丸卷入口中,温热的舌尖在手心上留下一圈晶亮的水渍,他浅啄一下指尖,抬头目光沉沉的望向肖小竹。

    肖小竹微张着嘴保持着递药的姿势一动不动,小心脏好像被连续拍打的皮球似的砰通砰通的跳,半响才像碰到火似的收回手,胡乱在身上抹了抹,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再看岳温离:“我靠,你喝多……”

    话音未落,只感自己的腰间一沉,慌乱回头时,岳温离已然搂着自己的腰,呼呼睡着了,毛茸茸的头顶默默的对着自己,从未有过的安静乖顺。

    肖小竹的心反而跳的更加厉害。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是感觉不到岳温离对他越来越多的关注和依恋,但,不管他对岳温离是怎样的情怀,他都不敢也不能去回应。因为虽然每一世活得都不长,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活了三世了,而岳温离,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这些年的闭塞和相依为命,很大程度的局限了岳温离的选择,也许不久后在这尘世走一圈,他的想法就自然而然的改变了。到那时,也许,他就不再像现在这样,需要自己了。

    肖小竹轻轻扶起沉睡的岳温离,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睡梦中的岳温离不经意的用脸蹭了蹭肖小竹的手,小猫一样。

    肖小竹一愣,缓缓坐到床边。

    这几个月来一直为了松山的事奔波,如今暂告一段落,且看看陈府对松山的处置再说。这段时间,看来也应该让温离接触接触旁人,尤其是女孩子,这家伙一直没与女孩子亲密接触过,也许有了经验,想法就会改变呢。

    至于自己……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又中了什么暗镖呢。

    肖小竹叹了口气,拿起床边的笛子摩挲了半响,缓步走了出去。

    纱帘滑落,响起沙沙的摩擦声,原本沉沉睡着的岳温离,轻轻睁开了眼。

    第二日再见的时候,两人都相处如常,仿佛前一晚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雾泉山庄的客人因主人的挽留并没有全部离开,更有像连旭之流,毫不见外的大有常住之态。那把扇子在岳温离连着几日的研究下终于恢复正常,连旭高兴得拿着修好的扇子到处蹦跶,导致那几天肖小竹看到他都绕道走,不为别的,自己那吸引暗器的魂质,还是离得远些保险。

    如此过了大概七日,客人陆陆续续踏上了归程,但因文庄主说起年轻人应该多些机会交流切磋,于是长山派的女徒弟何湘、琼山派的大弟子付嗔、三弟子陆怀方被各自的师父留了下来,几个年轻人时而在练武场交流武艺,时而到庄外纵马游玩,相处得颇为投契。

    又过了三日,中州便有消息传来,说陈府解了与松山的合约,将松山所有的护院都撵了出去,因为造成了陈侍郎巨大的名誉损失,岳鹏还不得不赔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众所周知京中的陈侍郎虽然闭门思过,但陈妃娘娘依旧地位稳固,所以陈侍郎复职也只是时间问题,陈府,依旧是不好得罪的。所以原本打算交给松山走镖的几个官商人家也都转找了鲲鹏镖局,市井间更是将松山砸镖的事情说得惟妙惟肖,就差写成话本说书了,松山一时间声名扫地,只靠着这些年来交到的一些江湖老主顾,再加上平头百姓的普通小镖,才没立刻关门。

    当文忠谈起此事,问岳温离有何打算时,他也不过冷冷一笑:“这算什么,虽然砸了镖局,但他们依旧可以坐享这些年聚敛的财富,依旧可以等着爱财的女人投怀送抱,我做这么多,可不是让他养老的,享受了这么多年,他也该吃吃斋了。”

    文忠听罢后欲言又止,这切肤之痛入骨之仇他无法评判,只是不想眼前这个颇为喜欢的年轻人做得太过,毁了自己,但看到陪在一旁的肖小竹时,又莫名的放了心,似乎有他在,岳温离就还是那个,外冷内热的孩子。

    隔日,肖岳二人便跟文景之打了招呼去了中州,原本连旭也要跟着去,文景之用一条裙子贿赂了文愉之,将连旭留在了庄内。

    第二天清晨,中州城某个乞丐惯常聚集的破宅外来了两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唤来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孩童交代了一些事情,给出了几片黄澄澄的金叶子之后便无声离去。

    当天傍晚,陈府的大书房书案上,凭空出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

    杏红街,是中州城最有名的“红灯区”,街上尽是秦楼楚馆,每到夜里从头到尾一片姹紫嫣红莺歌燕语,甚是好看。

    而在这一晚,在街口绿叶荫荫的桃树下,出现了两个挺拔俊朗的年轻人。

    岳温离的脸阴沉如墨:“你说要带我来看的热闹,就是这里?”

    肖小竹嘻嘻一笑,合上刚从路边摊买来的纸扇,抬手去拉岳温离的袖子:“之前一直纸上谈兵,怕你没有实际经验,所以今天哥哥带你来□□,走啊~”

    岳温离用力扯开自己的袖子狠狠一甩:“肖小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呼肖小竹的全名了,肖小竹不由呆了一呆。

    岳温离牙关紧咬压抑自己的愤怒。那晚,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冲动在看到小竹的反应时,被他生生压了下去,越珍惜越怯懦,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终究是不敢说出心中的秘密,但他不相信小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一直隐隐期待着,也许小竹是有些别的考量。

    可眼前这些又算什么?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喜欢女人?告诉自己死了这条心吗?

    “温离,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干,反正今日无事,进去坐坐喝杯花酒也……”

    “好啊。”岳温离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这两个字,恨恨道:“喝花酒?一般的花酒我可不喝,我喝的花酒,不知你喝不喝得下去呢。”

    说罢甩袖便往街里走去。

    “温离。”肖小竹迟疑的叫了一声,见岳温离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攥着扇子的手紧了紧,狠敲了一下大腿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回

    沿着杏红街走下去,越往里,站在门口翘盼的女子越少,肖小竹虽在中州住过几年,这里却只闻其名从未来过,此刻跟着岳温离,越走便越迟疑,他上前一步拉住岳温离:

    “温离,你这是……”

    “怎么?”岳温离回头,眼里是许久未见的冰冷和丝丝轻蔑:“不敢了?还是恶心了?如你所见,自始至终我都对环肥燕瘦没什么兴趣,我就喜欢喝这里的花酒。”岳温离随手一指旁边的店门。

    素净店门上,一块非常普通的楠木招牌,上面几个隶书大字:茑萝馆。门里没有之前的娇声笑语,倒隐隐能听到一些低沉的男声和丝竹声。

    虽然看上去雅致清幽与别家不同,但肖小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很显然,这是一家男风馆。

    岳温离抬腿便要进,肖小竹攥着他的袖口不撒手:“温离,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岳温离回眸冷笑:“怎么,怕进去玷污了你的鞋子?”

    肖小竹肃容:“温离,我从始至终,都不觉得,断袖,有什么可耻的。”

    岳温离的冷笑凝固在脸上,双眸晶莹的闪了闪,半响微微低下头:“既然来了,便进去看看。”

    肖小竹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袖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馆内,才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供人谈天喝茶的桌与桌之间都用常青植物隔断,赏心悦目,厅内正中还有微型的假山清溪,山头上挂着几个鸟笼,清新盎然。此刻前厅的客人倒不多,零星有几个喝酒聊天的,声音也都不大。

    见有客登门,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的年轻人迎了上来,一身月白长袍以青竹相缀,雅到极致,走到近前不卑不亢的施礼:“客官请进,看着面生,可是头回来这?”

    岳温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年轻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谦和一笑:“那您若是想随意喝酒聊天,可在这前厅,若需要我们这的公子相陪,可以去楼上的雅间,或者随我到后面去。”

    岳温离微微昂头傲娇的瞥了肖小竹一眼。

    肖小竹哭笑不得,对那人客气道:“那便帮我们开个雅间吧。”

    年轻人了然一笑:“请随我来。”

    两人说着随着年轻人上了楼,许多房间的灯都亮着,房门有开有关,可以影影的听到男男特有的呻(勿)吟声。

    两人的脸顿时都有些红,尤其是岳温离。不过虽然头一次接触有些羞窘,但却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肖小竹故作自然的随便看看。

    “咦?”那边那个刚进雅间的人看着挺眼熟。

    岳温离闻声低问:“怎么了?”

    肖小竹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咱们先回去吧。”

    岳温离皱了皱眉。

    前面的年轻人闻言停住脚步,也不恼:“客官是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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