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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 第5节(2/3)

作品:《陶醉

这一幕,他目光炽热,双拳捏起,喉结微动。

    居然产生了欲望。

    一定要得到他。

    宇文兢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进了天心雅居,也就是那么回事。

    里面的设计跟如意画馆没什么不同,这也是长安大多画馆的特点。

    陶醉的目光是在壁上的画,与如意画馆相比,这里的画倒是亲奇得多,也不难理解,宇文兢带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陶醉和宇文兢被人迎进了雅室里。

    依旧是熏香,和在如意画馆里闻到的差不多。应该只是换了些配料。陶醉也猜到,这个应该是防蛀虫保护画卷的熏香。

    陶醉走到案前,打开了窗,清新的空气一下涌入。青涩的味道,那是竹子的气味,陶醉发现,着窗下居然也是一片竹林,跟洛府他住的房屋如出一辙。

    “这个地方很好。”

    宇文兢倚着房门,懒懒散散,全奈高大俊美才没有显得猥琐。“这个雅间,只有我住过。若你喜欢,以后只要跟前台的说一声,尽管来就是了。”

    陶醉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必了。”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跟这个人扯太多的关系。

    但是宇文兢好想没听出他这个意思来,眉宇里豪气如是,“这个有什么要紧。我难得来。夫人既然是画师,在天心雅居有这么一个画室,说出去多叫人动心。”

    “也是。”他都这么说了,陶醉再拒绝,就是不懂脸色了。“那么真是太谢谢宇文公子了。”装一本正经太久,陶醉一下都找不到自己了。

    “宇文公子,你别动。”

    宇文兢有点懵懂,他不知道陶醉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

    陶醉摆出一张宣纸,拿起宇文兢让人准备的炭笔,微磨了一下笔端,抬头看向宇文兢。

    “当然是为你素描。”

    陶醉认真地看着他,目光敏锐,让宇文兢感觉对方好像用目光剥他衣服一样。

    ☆、意外

    宇文兢人生第一次觉得有点紧张。

    陶醉一边看着,一边描着轮廓。目光很直率地扫着他,似乎在看他,又似乎不在看他。

    宇文兢维持着一个动作久了,难免有点僵,他刚都了一下,就遭到了陶醉的冷斥,“不要动。”

    宇文兢是有点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就这样站着,日光深了,竹林幽了,陶醉手慢慢地放慢,目光也收了回来。

    终于,陶醉把炭笔扔在了旁边,他拿起宣纸,显然已经画好了。

    宇文兢脚有点酸,他倒是想走过去看一看这么久陶醉到底画了些什么,但是遗憾的是抽筋的脚,结束了他的这个想法。

    陶醉抬头道:“宇文公子,我画好了。”

    宇文兢挪动着脚步,一双眼睛直往案上去看,那一副好奇地样子,让陶醉无语。

    不过,陶醉看了他的动作。嘴角微勾,毫无疑问是幸灾乐祸地笑容。对,他就是故意去整他的,不知道这个宇文公子有没有看去来。

    “宇文公子,你这是……?”疑问的表情,陶醉接下来好像是明白了,他抱歉的目光看起来温柔得如一泓秋水,那一双狭长的凤眼也凝在一起,宇文兢心漏了一拍。

    他都不好意思讲自己是站久了,腿站麻了,只敷衍他道:“没什么,夫人,你的画,画了这么久,一定把我画得很好吧!”

    当然好了。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陶醉从来就拿自己的作品来毁。

    陶醉把画递给他,雪白的纸在突然而来的风里如同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着,淡淡幽幽的熏香洒了进来,宇文兢从陶醉手里接过画时,就看见了画中熟悉的人。

    那人像是他,又不像是他。

    他倚着朱门,嘴角挂着轻佻的微笑,却有着一种别于端庄美的气质,让女子忍不住投入怀抱。

    “你把我画得太好了。”宇文兢收起画卷,“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师?专门供笔于皇亲国戚或是百官士族,成为一个像吴淑那样的名师。”

    不得不说宇文兢的画很有诱惑力,特别是用那低沉如美酒的声音说出来的时候,更加让人想入非非,陶醉其中。

    陶醉眼下最渴望的莫不如是。但是天下哪来的免费的午餐,陶醉从来就不喜欢轻信他人。

    宇文兢看出了陶醉的防备,解释道:“夫人,我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在天心雅阁供画吗?只要画你刚才画过我的那种素描便可以了。”陶醉喔了一声,有了点兴趣。

    宇文兢再接再厉,继续道:“夫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你别一口拒绝,想想再答复我。”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天心雅居随时欢迎夫人。”

    陶醉没有想到宇文兢居然这样推崇自己,如果说只是贪图美色,不至于,毕竟以宇文兢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看来,他还是对素描更有兴趣。

    若是宇文兢是皇族中人,更利于陶醉打开口碑,银两也多啊。

    “我愿意。”陶醉红唇吐出这三个字,他含笑地说:“宇文公子以后可要多照顾我啊!”

    宇文兢鬼迷心窍,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

    宇文兢带陶醉认识了天心雅居里坐镇的几名画师,陶醉一一礼貌地回问,最后离开之时,日上高空,显然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了。

    宇文兢让人端了红漆木盘,什么遮着红布。宇文兢道:“夫人之前要的画工费用。我觉着画得很好,按行情应当给夫人一千两。”

    宇文兢挑开了红布,嘴角仍然带着邪气的笑容。银子的色泽十分美好,陶醉也是人生头一次见这么多的银两,他努力地使自己有着平淡的神情。

    “宇文公子太多了,我那一副画实在是当不了这么多。”这倒是大实话。要是宇文兢真买了,还真有点大冤头。

    如果是在他的前世,卖这个价格,多半是冲着他的名声。在这个世界嘛,一点名也没有,而且还是素描,简直就是坑。

    “我觉得值。”宇文兢扬眉道。

    陶醉笑道:“那多谢宇文公子慧眼识英雄。”

    陶醉想了一下道:“宇文公子,一千两我不方便带在身上,可否换成银票?”

    宇文兢道:“这个可以。”他随手从衣袖里拿出以叠银票,非常大款地递给他,“你数数,不够我再给你。”

    陶醉窘,但还是接了过来。

    但是在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宇文兢兢的手指,对方忍不住摸了一下,气氛有点尴尬,但是陶醉还是非常淡定地接了银票,若无其事地道:“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告辞了。”

    撩拨失败,宇文兢留客道:“夫人,还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你就这样回去了?”

    不然?陶醉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疑问的猫咪。

    宇文兢看着外面的芭蕉绿树,道:“夫人还记得上次你说请我吃饭的事吗?”

    陶醉想了一下,事情发生得有点久远,好像是上次他们在茶楼相遇的时候的事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宇文兢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与那种俊美的脸庞是那样的符合,以至于陶醉都以为之前的他不是他了,现在的他才是他。

    “夫人不会是像赖账吧!”

    陶醉语气轻松地道,他柳眉如黛色,一双丹凤眼荡漾着笑意,“没有这回事,不就是一顿饭吗?今天我请了。”

    “够爽快。”宇文兢用一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要去一品堂,夫人可否同意。”

    这语气用的都是句号,哪里有给陶醉选择的权利。陶醉虽然在笑,但是笑容没有到眼底。

    “我听宇文公子的。”

    他乖巧的回答取悦了宇文兢,于是一刻种后,陶醉和宇文兢来到了全长安最好的酒楼,一品堂。

    以宇文兢的派头,从一进门就被殷勤的小二引入了二楼的雅间,这雅间里留着江南烟雨的屏风,几株秀丽的兰草开着,长案临窗。窗外江水横流,画舟兰桨,一颗巨大的红树开着鲜艳的花,落红飘水,一个字 : 美。

    宇文兢熟练地点着菜,然后又似真是似假地问陶醉:“夫人可有什么想要吃的菜啊,我一并点了。”

    其实陶醉有一点不能理解,宇文兢都知道他是洛素音的夫人,估计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叫做陶醉了吧!但还老是夫人夫人地叫唤不停,不知道什么意思。陶醉暗暗猜测,宇文兢不会是喜欢□□吧!

    “没,你点的不错。我不挑食的。”陶醉露齿一笑,闪瞎了宇文兢的眼睛。

    “那好吧!”他似是有点无奈,但还是居高临下对着那小二道:“就这些了,你下去吧!”还打了分量足的赏银,叫那小二笑得合不拢嘴。

    陶醉:“……”到底是他请吃饭呢,还是宇文兢请吃饭?

    这家酒楼上菜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宇文兢的缘故,不过值得夸讲。

    陶醉也正好有点饿了,这个时候上菜,简直就是救了场。

    陶醉拿着竹筷夹了一块红醋鲤鱼,很酥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陶醉享受地吃着。宇文兢的重点不在吃饭,他往陶醉的青花瓷杯里倒了一杯酒,劝道:“夫人也别光吃菜啊,这里的十里香也非常不错。”

    酒液淡金色,似乎漂浮着无数的金屑。看起来十分地亮眼。

    陶醉咦了一声,对这酒挺感兴趣了。他喝了一杯,舔舔唇,淡红色似乎也被那水光一扫,看起来十分地娇美。

    宇文兢眼神微黯,他修长的手捏着杯子往嘴唇上放着,某一个私密地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有了欲望。

    宇文兢夹了一点豆腐给陶醉,他很少为人施菜,还是这么主动地施菜,不过,被洛素音伺候惯了的陶醉,愣是没有体会出宇文兢的用心良苦。

    宇文兢还真有点不高兴。特别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的他,十分地危险。宇文兢勾着眼睛看着被灌酒灌得脸庞微醺的陶醉,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用来形容眼下的陶醉再时候不过。

    宇文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来了,陶醉吃着豆腐,头有点重,一下也留意不到这么多了。

    宇文兢倒还是十分地清醒,双眼都有些锐利,花花公子的做派从嘴角那恰倒好处表示了出来。

    宇文兢头一次感觉到那么的心虚,他虚搂着陶醉,陶醉正品砸着酒,完全没有注意。这时的他已经醉了,半醒半醉,倒还是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宇文兢贴近了他秀美的颈侧,手搂着他的腰,姿态再亲密不过。陶醉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轻轻的脚步让宇文兢皱了眉头,那人看见屋里两人亲密的样子,马上垂下了眼睛,“抱歉,我走错了……”好像是想到什么,年轻人抬起头,不敢想象地看着面如桃花的陶醉,一张素如莲花的脸庞甚至还挂着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的声音亲而温柔,“醉……醉?”

    ☆、迷茫

    这一声呼唤把半醒半醉的陶醉给彻底地叫醒了过来,陶醉这才发现自己和宇文兢是有多么暧昧,然而当面对着洛素音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居然觉得尴尬,以及某一时刻心头的难言之感。

    陶醉突然变得力气特别地大,他挣脱了宇文兢,看着那个脸庞素如白莲的男子,呢喃了一句,“洛素音,你怎么在这里?”

    洛素音为什么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来这儿和一位客人吃饭,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地盘而已。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怎么一走错地盘,居然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洛素音嘴唇一下发白,他轻轻地问:“他是谁?”平日里温柔如一汪春水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深不见底,乌黑一片。

    宇文兢当然不满足只是看戏,他勾起邪笑,硬是抱住了陶醉,好笑地道:“姓洛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陶醉被他这么一拖,一下就倒在宇文兢的怀里,长发微乱,丹凤眼荡漾,那一张漂亮的脸因为酒的缘故,变得格外地魅惑动人。

    洛素音虽然此时此刻心里乱得不行,但是还是很担心着陶醉,“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你快放下醉醉。”他眼尾微红,把那素淡的脸衬得有了颜色,洛素音动手欲抱陶醉,却被宇文兢避开,“醉醉,多么好听的名字。”

    洛素音落空,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陶醉。

    陶醉眼睛有点花,他也生气了,这个宇文兢什么意思,不知道洛素音现在是他的夫君吗?居然感这样正面出现,真是让他佩服。

    陶醉强势地推开宇文兢,看着对方阴阴沉沉的表情也没什么表示,他叹了口气看着屋里另一个人。

    “素音,对不起。”其实,除了这句话,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这也是一直以来他最想对洛素音说的话。

    但是,同时宇文兢也好像要添乱地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种事有什么对不起了。”他话说得暧昧不明,一半一半,让不清楚事情的洛素音一下就想歪了。

    洛素音闻言脸色愈发苍白,他站着,似乎有点颠簸,也觉得天摇地转,整个世界都要颠倒了。

    他一直知道醉醉不喜欢他,从嫁给他后他就知道了。醉醉,从来没有笑过。但是生下凡凡后,活泼了很多,也愿意和他一起生活。然后过得越来越好,他一直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是幸福的,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是醉醉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现在的一切到底是不是镜花水月梦一场,到了一定时间一切又会恢复过去。

    每次他想到这里时,痛不欲生。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看着陶醉和另外一个男子呆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他意外地发现虽然很伤心,却也没想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置信。

    洛素音忍不住嘲讽地想,难道这就是因为此前他不断地暗示自己,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并不是那么伤心欲绝。

    洛素音低着头,他缓缓而道的声音有抑制过了的悲伤,“醉醉,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不计较。”

    飞蛾扑火多么可怜,但是朝圣者自己却觉得是好的。

    洛素音找到了麻醉自己的药,所以也能接受一个不那么完美的陶醉。

    然而可惜的是,陶醉不能够说,若是说了出来,把他卖画的事情说了出来,洛素音一定会多想,对他准备离开也不方便。

    陶醉昂头,道:“素音,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他撇了一眼宇文兢,冷漠无情地道:“我和宇文公子真的是纯洁的。”纯洁两个字从嘴唇里吐出来的时候,陶醉自己都被汗了一把。同时,他也觉得十分地郁闷,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解释自己和另外一个人没有不正当关系。

    宇文兢就是不喜欢陶醉这么一下把他彻底撇清的样子,虽然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抹黑他们的关系,然后膈应这个陶醉忠贞不二大人洛素音。

    “是啊,夫人请我过来吃顿饭而已。”他似笑非笑,挑衅地瞥洛素音,剑眉飞扬。

    此话一出,洛素音更加不舒服了。居然还是醉醉请他吃饭,然而……刚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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