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转，一边掏出手机给黑猫多角度拍照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什么，划划更健康。”

    余宁气得想给欧威一棒子，他刚这么想，没想到立刻有人帮他做了，就是那只黑猫。

    黑猫又伸出他那只美丽的爪子，毫不留情闪电般拍掉欧威的高级手机并且顺便划了他手一道。做完这事后，他以一种疑似鄙视的眼神，瞥了仍崇拜地盯着他的欧威一眼，然后迈开四肢跑出了欧威的诊室，像阵风，来去忽然。

    24

    “好吧，”欧威拾起地上的手机，毫不在意地塞进口袋，“现在轮到你了，本本。”

    他看上去对自己手背上的划痕一点也不在意，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ok绷利落贴了。余宁看见他满手背都是划痕，横七竖八，跟蜘蛛网一样。

    这该有多锲而不舍啊……

    欧威一边帮笨狗做着检查，一边自己一个人兴奋地说个不停。

    “每种动物都很可爱，狗狗很乖，小鸟很可爱，蜥蜴很酷，仓鼠很小巧……但是果然所有的动物里面，我还是最喜欢猫啊！你不觉得吗？猫多么有气质啊，它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贵族睥睨平民；它走路的时候，就好像迈着最优雅的舞步；每个养猫的人都是猫咪的仆人并且心甘情愿，啊，好幸福啊……”

    欧威说着，露出一脸无限向往的表情。

    他转过头，瞧着笨狗脸上红肿的划痕哈哈大笑，“本本，你也有了宝贝的记号了哈哈！别伤心，宝贝只会划喜欢的人，真的，不喜欢的人它理都不理！你看——”他露出满是划痕的手臂，“整个医院只有我被它划过哦！哈哈！现在多了一个你！”

    余宁黑线，这人m的程度比他厉害多了。

    “你看到没？它跑起来的样子多么优美啊！像只草原上的小豹子！真的，豹子也是猫科动物啊！果然它们都有共通性！”

    欧威滔滔不绝，一句都不搭理他的话就太刻意了，余宁就随口问了一句你那么喜欢猫，家里一定养了不少吧。

    没想到这句话戳中了欧威的伤心处，他哭丧着脸摇头，“没有，我家里一只猫咪都没有……我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照顾他们的。”

    余宁查了不少关于养狗的资料，连带对猫也有点了解了，问：“猫不是跟狗不同，很独立吗？”

    欧威摇头：“猫咪比起狗来，独立很多，也不那么粘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陪伴。要养宠物，就必须保证自己能够照顾好它，有时间陪伴它，不让它感到孤单。你要把它当成朋友，当成同伴，不是喂饱它让它活下去就行。”

    余宁愣了下，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想到欧威会给出一个如此严肃的回答。他瞥了一眼笨狗，做完检查的笨狗趴在他脚边，爪子轻轻搭在他腿上。

    那么独立的猫咪都必须要主人花时间陪伴，那笨狗呢？那么爱撒娇又粘人的家伙，每次都站在门口等着他下班，他一进门就扑到他身上，又亲又舔的，说自己好寂寞好想念主人。这样的家伙，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一定真的很孤单吧。

    “你要是担心本本的话，”欧威顺着余宁的眼光看过去，立刻明了余宁想法，笑着说，“可以考虑再养只狗，跟本本做伴。”

    “什么？再养一只？”

    “我只是提议嘛，你不是担心本本自己一个人很孤单吗？可以给他找个同伴啊，这样比较不会无聊。当然了，还是要看你自己，如果没有精力照顾两只狗狗的话，这样也不好。”欧威话刚说完，余本就站起来，着急地汪汪叫。欧威哈哈大笑，“本本听到了？主人再养一只狗好不好？开不开心啊？给你找个女朋友~”

    余宁看着笨狗那团团转的样子就火大，女朋友？养你一只就够麻烦了，还想生一窝吗？！余宁按住笨狗的头，揍了它一拳，“安静！”

    挨揍的笨狗无精打采地嗷了一声，乖乖坐下。

    欧威摸摸笨狗的头，安慰道：“乖本本，你主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他很爱你的，你看，把你养得这么好这么壮。他一定会给你找个女朋友的，放心吧~”欧威转过头来问余宁，“本本应该是个男子汉了吧，发过情吗？”

    “什、什么？”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余宁措手不及。

    欧威耐心地解释：“本本这个岁数的公狗，身体都发育成熟了，应该会做出一些动作，有没有出现过？”

    什么有没有出现过，这家伙已经什么都会了。

    余宁脸上一热，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一声“有”。

    接下来欧威热心地跟余宁讲了一大堆公狗发情时要注意的事项，还提议可以考虑阉掉本本，这样不仅可以省掉很多麻烦，而且一定程度上还可以让本本更健康。

    “现在很多养狗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做这样一个小手术其实对狗狗无害，而且能够降低狗狗的攻击性跟狂躁性。如果你想给本本找个同伴，但又怕他们生出一窝小狗狗的话，可以考虑这个办法哦。”

    “这样……太不人道了吧……”余宁吞吞吐吐。笨狗正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余宁担心它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当然了，要不要这么做，最后还是要由主人决定啦。如果你很在乎狗狗的心情又不怕麻烦的话，可以不做没关系。我只是跟你说说还有这个办法。”欧威笑嘻嘻地说。

    这家伙突如其来的热心建议，当天晚上给余宁带来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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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变身之后的余本压在余宁身上不愿起来，哭丧着脸，可怜兮兮问：“主人要养别的狗狗吗？”

    余宁的注意力全被余本□□的身体吸引住了，回答得心不在焉：“别的狗？”

    “还要割掉我的这里，是吗？”余本握住自己那坨沉甸甸的东西，“会不会很痛？”他还掂了掂。

    这画面可太刺激了，余宁差点控制不住。

    余本收回手，抱住余宁，头埋在他胸前，“为什么？不是很舒服吗？”余本一边说着不符合他笨笨形象的□□话语，一边亲吻余宁的胸膛。这举动正中余宁下怀，余宁放松躺平，自动解扣，还伸出手勾住余本脖子，主动又热情。

    余本学习能力非凡，这才多久，已经从一个不知道怎么做的青涩小处男变身成技巧高超精力充沛的壮男了。他都还没伸手触碰余宁身体，只是用嘴巴含住余宁的□□舔弄，就让余宁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跟棉花一样。

    这晚上余本也热情非常，当然了，他一直对这事非常有热情，但余宁觉得今晚特别不同。余本好像，怎么说，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就像个刚尝到甜味的小孩，对性事恪酢醍懂，抱有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不断探索，余宁总是一边享受一边教导着他如何如何做。但这次他很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给余宁发表意见的机会，完全占有控制权，把余宁翻过来弄过去，弄得余宁只能喘气流汗叫喊，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余宁从未觉得如此可怕过，完全沉溺于快感中，余本只是轻轻吻着他背脊他就抖得差点射了。余本的唇那么热，连双手都跟火炭一样，被摸过的地方汗水流淌。余宁难以自制，只想余本快点进去那个要命的地方，大力搅弄。一直毛毛躁躁的余本、一旦□□就不想做前戏只想快点进入的余本，居然以前所未有的耐心给余宁做起了扩张。这时的余本不再纯良，简直像个魔鬼。他一点点地做扩张，一根手指，两根，三根，冰凉的润滑剂被搅动得发热融化，像岩浆一样在余宁的后处翻搅。余宁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他扭动着身体，叫着快点快点，可余本还是不动。余宁□□硬极了，憋得快要爆炸，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却被余本打掉。余宁被欲望折磨得双眼泛泪光，他气急败坏，一抬头，看见余本双眼发红，真跟魔鬼一样，他吓了一跳。余本却在这时上前去，用怒涨的□□贴住余宁后处。那湿润火热的感觉立刻使得余宁触电般哆嗦了一下，腰一软，向后倒在床上。余本压上去，进入的过程缓慢煎熬，余宁几乎能感受到那家伙的尺寸温度跟表面的形状。

    从未有过的感觉，余本在他身体里。

    余宁手脚发抖，连心脏都跳得厉害，他觉得有些缺氧，全身也烧得厉害，血管似乎快要爆开了。

    余本那张英俊的脸一改往日的傻气，认真得叫人害怕。

    他低头，吻住余宁。

    余宁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嘭嘭”炸开了。

    这样的感觉当然不赖，余本化身高手，余宁被又吻又弄，话都说不完整。可当余本的热情持续到深夜还不见罢休，余宁已经快晕过去了。晚饭没吃就被余本扑倒了，他又饿又困，又累得慌，被摆弄得没有办法，只好求饶让余本停手。余本却听都不听，一根东西翻来搅去，一下把余宁的话给搅没了。

    几次□□，余宁的力气全没了，也射到没东西射。余本还像个疯子一样亲他，余宁抱住他头说：“停、停、停……”几个“停”都没用，最后余宁在汹涌的快感中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余宁全身骨头跟被卡车狠狠碾压过一样，吱嘎吱嘎作响，还酸痛得厉害。他动了动腰，跟断了一样，后面那地方火辣辣地疼，可能出血了。他还从未如此惨过，被做到床都下不了，射都射不出东西，浑身的精力跟被吸走了似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全身青青紫紫的，跟被人殴打过一样。

    余宁吸吸鼻子，臭哄哄的腥气。他居然在这样的被窝里睡了一夜，澡都没洗，满床都是那味道！余宁愤怒得头都抽痛了，他转身大喊：“笨狗！你——”

    剩下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咽了回去。

    余宁擦擦眼睛，在他旁边，那个两眼通红，顶着一头乱蓬蓬金发的家伙，是个人类。

    笨狗的变身，又异常了。

    余宁暂时忘了昨晚毫无节制的事，抓住余本追问身体有没异常，昨晚有没有做了什么特别的事。余宁着急得很，余本却一脸无所谓，也不回答。他默默靠在余宁的胸膛上，慢悠悠叹了口气，很忧郁的样子。

    余本的异常让余宁打了个哆嗦，余宁问：“你怎么回事？”

    余本亲亲余宁的胸口，唇瓣温热，“我很麻烦吗？”

    “什么？”余宁拨开余本的头，胸口被他那么亲了一下，跳得厉害，心脏病一样。

    被推开的青年一脸打击，着急地抓住余宁的手，连连喊：“我很麻烦吗？主人嫌弃我吗？”

    余宁不知道大早上的他这是在演哪一出，“你抽什么风？”

    青年亲亲余宁的手指尖，那温度从手指尖迅速传到余宁心脏，余宁打了个战栗，像被电了一下。他想抽回手，余本不让。

    “好吧，”余本说，很低沉的样子，“如果我很麻烦的话，主人就听医生的话，把我尿尿的地方割掉吧。”

    “……”

    “我不怕痛，我可以忍。我还有其他不好的地方吗？主人你告诉我吧，我一定都改过来，我要做一只好狗狗。但是——”余本撑起身体，盯着余宁，眼神焦虑，“别不要我，也别养其他的狗……虽然别的狗狗也很可怜，很需要主人，但是、但是……主人已经是我的了！请它们去找其他人吧！”

    “……”

    这家伙缺乏安全感不是第一次表现出来了，他总想多学点东西，多做点什么，让自己变成一只很有用的狗，得到主人的喜爱。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全是为了余宁。

    余宁还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

    青年等着余宁的回答。

    余宁抱着他头，愣了半响，最后用力弹了弹他光洁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养你就够麻烦了，还要再来一只吗？！”

    26

    这天余宁全身酸痛，没法下床，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他勒令青年换床单，把脏兮兮的被单全扔进洗衣机。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指挥着青年如何使用洗衣机以及如何晾晒床单，还让青年做了火腿三明治泡了牛奶端到他面前伺候他。青年屁颠屁颠地在阳台、厨房跟卧室之间来回穿梭，觉得自己格外能干，劲头十足。

    一整个白天加晚上青年都维持着人的形态，没有变回去。

    难得多出来的假日，余宁懒洋洋地翻着杂志。青年急乎乎地洗完杯子，切了一盘水果端进来，问余宁还需要什么。

    余宁像个颐指气使的贵族，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声“不用了”，然后拍拍身边的位子，以一种“赏赐你”的态度说：“坐下吧。”

    被压迫被剥削的青年没有一点自觉，兴高采烈地坐在余宁身边，还超出准许的程度抱住了主人的腰，专心致志地看着余宁。

    这样的时刻从未有过。

    阳光透过窗户，照得满室光亮温暖。青年的柔软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堆碎金子；没晒过太阳的肌肤白皙紧致，上好的丝绸一样在太阳下发亮，诱惑余宁的手指伸过去轻轻抚弄。

    “唔……”

    被轻轻抓挠着耳朵、脖颈的青年舒服地叹气，睡眼朦胧。他“奋战”了大半夜，睡眠严重不足。

    余宁转过头，看见青年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最后背部渐渐滑落，躺在床上睡着了。阳光照着青年的侧脸，镀上一层光亮的薄膜，那挺直的鼻子跟形状漂亮的嘴唇，美好得像广场上的塑像。

    这还是余宁第一次在阳光下看着青年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有点局促，呼吸也快了一个节拍，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渐渐漫上心头。

    他调转视线，脸颊上有一点红。

    欧威说的一番多余话导致余宁请了两天假，浑身的青青紫紫过了一个星期才消下去。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欧威的话让余本又陷入了自卑以及担心余宁不喜欢他的黑暗深渊。一整个星期以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欢蹦乱跳的。本来余宁觉得笨狗那么粘人又频繁□□很让人受不了，可这会儿又觉得安安静静的笨狗实在让人不习惯。

    他带笨狗出去散步，笨狗一改往常脱缰野马的抽风样，斯斯文文地慢悠悠散步，谁逗他都不转头。

    等变身成人时，余宁带他出去买东西，他也扭扭捏捏的，这个说不要，那个说不用。

    余宁推着空荡荡的推车说：“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夹心饼干吗？”

    余本站在一边，轻声说：“我只要吃米饭跟狗粮就好了。”

    余宁拿了一盒饼干狠敲他的头，“怎么？你以为你主人我连买盒饼干的钱都没有吗？！”

    饼干在盒子里面被敲得咔嚓咔嚓响，余本抱着头连连说：“别敲了，别敲了，饼干会碎的！”

    “……”余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把那盒饼干扔进推车，接着又无视余本的意见，往推车里扔满了零食。余本一直追在推车后面说：“我只要吃米饭跟狗粮就好了，我——”

    “我想吃不行吗？！”余宁一句话把他呛回去。

    余本摸摸鼻子，小声说：“主人又不喜欢吃零食……”

    回到家后，余本特别地温驯，余宁往沙发一坐休息下，他就蹲下身，把头靠在余宁腿上，乖乖的，也不吵闹。余宁从那一大袋零食中掏出一瓶果汁，塞给余本，那是他最喜欢的饮料。余本接过饮料，却不喝，把它随手放在一边。

    余宁揪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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