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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受]倾国太监 第33节(2/3)

作品:《[美受]倾国太监

 苏忠不满地喊了一声:“少主!”

    水邱静忙伸伸舌头,勉强做严肃状。

    “忠叔真是神机妙算,这两天连夜挖的壕沟忒管用。这样的话,别说三天,就是十天也守得住!”水邱静兴奋难抑地道。

    苏忠却不见喜悦,反倒眉头微蹙,面带忧色,“这次胜在出其不意和毒药……下次敌人就有准备了,我们的毒药也有限,何况……武骧军的军医好像是姓金的领头。”

    水邱静不明所以:“姓金的有什麽关系麽?”

    苏忠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记得世子和步先生的蛊毒是谁下的?”

    水邱静的面色蓦然变白──金氏!这个蛊毒世家既然能做毒药,自然也能做解药。

    他呐呐道:“也许不是金氏呢?哪会有那麽巧的事?”

    苏忠目光深沈,叹道:“但愿不是。”

    他是在宫里当过差为木氏做过事的,知道武骧军是木永桢的王牌军队,而这样一支军队里一定会安排木氏心腹。他记得金氏有不少子弟就在军中效力。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运气好的话,他们尚有一线生机;运气不好的话……他望著眼前群情亢奋的族人和士兵,面色愈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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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昨天家里有事木有更新,差的份儿明天补上。谢谢娃们滴礼物和宝贵意见!!!窝写文有时候难免会出现顾得了头顾不了屁股的情况,所以娃们的提醒粉重要喔。

    ☆、倾国太监(121)战西疆4

    昨日一战,武骧军攻城功亏一篑,白白折损了不少人马。武骧军接下去的两日并未攻城,而是以弓箭手掩护将堵路的尸体清除,大部分填了城墙边的大坑。

    面对静穆的战场,苏忠几乎确定对方正在制作解药,而且不会等太长时间。仓促之下,原料有限,族人制作的毒药虽是巨毒看著唬人,其实并不难解。

    第四日凌晨,南寨内能上战场的人都拿上武器,静静坐在淡淡的晨曦中吃饭。水邱静站在墙头眺望,远处武骧军的营寨里也升起炊烟。

    他轻轻问苏忠:“忠叔,今天又要攻城了麽?”

    苏忠沈声道:“估摸著是。”

    虽说援军也许很快就到,但是谁也说不准是什麽时候。

    水邱静手按剑柄,扭脸面对苏忠,眸光明亮道:“我们会守到最後一刻!”

    苏忠点头一哂,拍了拍他的肩头。

    “阿静!”瑛儿不知何时跑到墙头,悄悄来到两人身後大叫一声。

    水邱静对他笑了笑,“不是告诉过你墙头危险,不要随便上来麽?”

    瑛儿从背後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笑咪咪地道:“吃。”

    水邱静接过馒头,对苏忠使了个眼色,忽然指著瑛儿脑後道:“那是什麽?”

    瑛儿扭头之间,苏忠手刀击中他後颈把人击昏。水邱静抱起昏迷的瑛儿放到苏忠背上,两人把他送入隐秘的地下药室。

    水邱静替瑛儿盖好被子,轻声道:“傻瓜蛋,你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回定州啦。”他把刚才那个馒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我会记得你的,嗯,还有你的馒头。”

    药室里准备的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派了可靠的人守护。水邱静很放心瑛儿的安全。

    大战在即,他也没有多少缠绵心思,只是摸到玄天赐送他的玉佩时,心里痛了一痛。他系紧软甲,整了整佩剑,将那块玉佩珍而重之地贴身戴上,然後大步走上墙头。

    ……

    冯达望著远处的南寨,青石砖墙破损不堪,守兵身影寥寥,看去怎麽也挡不住下一轮攻势……

    他凝神看了片刻,斩钉截铁道:“准备攻城,今日定要拿下南寨!”

    最精锐的骑兵事先服用了解毒药,虽是匆忙制作,但足够扛一整天。另外还用浸过药物的面巾蒙住口鼻,以防吸入毒药。

    骑兵再一次如潮般冲向南寨。

    毒药果然对敌人失去作用。水邱静面色沈稳,简短地做出布置。他拿出一支沙漏放在手边,双眼紧盯沙粒簌簌流下。

    南寨墙头落下的箭雨明显密集起来,两轮箭後,武骧军前部已冲到了城下,绳索纷纷抛到墙头,迎面自上而下哗哗浇下一桶桶滚油,骑兵被烫得哇哇乱叫,不等第二波攻势到来,一排火箭射下。热油遇火即燃,熊熊燃烧的火焰把敌人挡在几里之外。

    冯达手拿千里眼冷笑道:“想拖时间?我倒要看看能拖得了几时?”

    油倒完了,火焰慢慢熄灭。城墙烧得有些残破,却仍然屹立不倒,滚烫的砖石让骑兵一时近不得身。不一会儿步兵抬著滚木冲向石墙,用力撞上。下一刻石墙轰然坍塌。

    原来南寨是两层墙壁,外面的烧塌了,所有守军撤回第二道墙壁後。武骧军甫到墙下,便迎来了滚木礌石,砸得又准又狠。城下的骑兵立刻在马上引弓射箭,有探身出墙的守兵惨叫著掉下了城头,礌石却依旧不曾停顿,墙壁下的尸堆又明显的高了许多。冯达的脸色阴沈起来,实在没料到小小一个南寨、三百守军、五百奴隶竟然能抵抗那麽久!让武骧军折损如此之巨!

    一轮又一轮攻击一刻不停,呼喝声、惨叫声响彻四野。

    在高高的尸堆上,攻城的兵卒用云梯搭起一个个斜堆,身手矫健的士兵踩著尸体冲向城头,一次又一次用绳索和连枷将守兵直接拖下来或砸下来,却有更多守兵不要命地堵住缺口,用箭矢、用石头木头把敌人射穿或砸死!

    沙漏换过几次,日头越来越往西边倾斜,然而敌人也渐渐杀进内墙。水邱静抽出宝剑带著最後一队人冲上墙头,与敌人近身搏杀。

    南寨在这一天被鲜血染红,到处是震天的杀声、残破的尸体、飞溅的血肉。药师国人和守军利用各种陷阱机关抵抗凶狠的敌人,而他们的悍勇无畏也令这些习惯杀戮的虎狼之师瞠目。

    血红的夕阳渐渐泅染战场,水邱静带领剩下的人且战且退。经历一天的生死拼杀,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心里绝望,早不指望援军,只想著能杀一个算一个,能挡一时是一时。

    这时有躲在屋顶的人叫了一声:“援军!援军来了!”

    不啻是晴天霹雳,南寨守卫精神为之一振,而久战不下的武骧军则乱了精神。

    远处,武骧军的後方,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地涌来,震得大地都颤动起来。

    武骧军中一阵混乱,回头望去,黄沙遮天蔽日,在滚滚尘土里隐隐可见黑色身影急速移动。

    援军麽?到底有多少人?

    转眼间从漫天沙影里冲出一群獒犬,後面则是疯狂奔驰的牛群和马群!这群畜生像滔天巨浪席卷而来,生生撕开武骧军的阵营,把士兵们冲了个七零八落人仰马翻。

    在黑色的浪潮中夹杂著一匹疾驰白马,分外耀眼。马上之人身穿简单软甲,头盔都未戴,手里握一把长枪,乱军之中身姿翩然。

    转眼见那人杀到冯达跟前,长枪当胸刺来,冯达忙举刀格挡。铿锵间,刀枪胶著,两人战在一处。

    那人引著冯达越跑越远,渐渐远离乱阵。

    “你是何人?”冯达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冷光,大刀一挥,朝那人砍去。那人笑而不答举枪迎击,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这一场搏斗两人都拼尽全力,四周飞沙走石,凌厉的杀气使得任何人都无法靠近。那人越战越勇,长枪杀气森然,寒光如雪,映照在他脸上平静得近乎漠然的冷冽表情,整个人透出威凌天下的气势,足以令眼前的对手被压制得喘不过气。

    冯达觉得手中的大刀越来越沈,动作越来越迟缓,身上的汗水不断流下沁湿贴身的衣物,喘息声渐趋沈重。那人抡枪向他砸下来,他忙举起大刀格挡,虎口被震得裂开,刀险些从手中脱落。就在下一刻,长枪一刺,他已经来不及抵抗,眼睁睁看著枪尖刺入胸口。

    一阵剧痛袭来,他手中的刀慢慢落到地上。

    惊恐的视线中,忽见那人笑了笑,笑容居然清隽温文,全不见适才的威压,“冯将军,在下步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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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国太监(122)心归处

    九月是墨睿的生日,今年的天圣节因为武骧军突袭西疆大捷,以及木永桢预备让墨钦露面正名的计划,将格外盛大隆重。宫里这些天忙的人仰马翻,连宫里混进不少陌生面孔都无人注意。

    夜色深沈,风吹烟柳声如叹息,伴随著房檐上兽铃的轻响,分外凄凉阴冷。

    一条黑影象猫一般灵活迅捷,悄无声息地穿过羽林卫的把守,钻进怀良祠。

    墨钦立在案桌前轻轻摩挲木良的牌位,嘴里哼著近来反复吟唱的曲调:“灯下坐,惆怅忆年时……”

    阴影里发出轻微一声响动,他停下来,并不会头,压低声音道:“你来了?”

    一双紫眸在黑暗里光彩幽然,“木永桢给你下毒了?”

    墨钦微哂道:“这原在意料中。”

    他对身後的人摆摆手道:“你不用管我,等办完正事再解毒不迟。谢谢你还记挂著我,媚儿。”

    秋宁侧过脸,淡淡道:“过两天就是天圣节,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我走了。”

    “媚儿……”墨钦急转身大步挡住他,“今晚也许是我们最後一次说话……你,陪我一会儿好吗?”

    秋宁看了他一眼,径直盘腿坐到地上,显见是愿意留下来。

    墨钦高兴地和他面对面席地而坐,悄声问:“你布置好了?”

    “嗯。宫里的老人换得差不多,现在没几个人认得我们。在这宫里,钱就是通关凭据。”

    “我听说冯达大败玄军,是真的吗?还是你们的安排?”

    秋宁没有正面回答,只道:“等天圣节後你就知道了。”

    墨钦默然一哂,幽幽叹道:“认真比起来,我不是玄氏的对手。他们等江山易主这天已经等太久了!”

    秋宁意味深长地道:“你倒是豁达。”

    墨钦自嘲一笑:“江山三年前就不是墨家的……你定然是瞧不起我这个亡国之君。”

    秋宁垂眸认真道:“如果你还是皇帝,我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墨钦思绪万千,有那麽一阵冲动想握住眼前人的手,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是千山万水恩怨情仇,还隔著两个深深爱著他们的人。

    这一生,再无缘。

    嵌在心里的人,不过是黄粱梦一场。

    墨钦抑制住翻腾的思绪从怀里拿出一块破布,“你说服谢瑾倒戈助你,一定是答应了他什麽条件……你将这盖上我的私印交给他,以後即使有变故他也不会为难你。”

    秋宁接过破布,见上面用血草草写了几句话,意思是要谢瑾在任何情况下均不能与玄氏为敌。墨钦大约猜到秋宁以营救他为条件换得谢瑾的支持,他再加一个保险,就算他出意外谢瑾也不得对玄氏发难。

    暗红的血字刺痛秋宁的眼,他讶然地盯著墨钦。

    墨钦笑得云淡风轻,“以防万一。”

    秋宁将血书收进怀里,心情复杂地道了一声谢。

    记忆里的墨钦并不是个细心之人,总是用自己的喜乐去要求别人,不会费心去猜度,更不会费心去照顾。高兴的时候说些甜话,不高兴的时候你不去惹他就是好的,他哪里会管别人的心情,像个任性的孩子从来只以自己为中心。即使是他处心积虑想把秋宁囚禁在身边时,眼里有的也只是他的得失,何曾有一丝一毫想过秋宁的感受?如今他落魄了勘破尘世心灰意冷时,居然开始为秋宁周全设想。

    可惜,来得太晚,好像把珍馔美食放到你手里,你却已经饱了。虽然秋宁并不会因此动心,心底却总有些感慨遗憾。

    像是感觉到秋宁眼里的复杂情绪,墨钦眼底旋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想说什麽又说不出口,只轻叹了一声。

    依稀有更漏声传来,秋宁站起身道:“我该走了。”

    墨钦依依不舍地道:“媚儿……以後可否为我再弹一回琴?”

    秋宁点一点头,像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

    墨钦凝视著他离去的地方出神,半晌,缓缓跌坐在地,唇边的一抹苦笑无比悲凉缠绵。

    ……

    信王府,在西疆立了大功的冯达歪坐在特设的软榻上,恭敬地对木永桢道:“下官有伤在身礼数不周,望王爷恕罪。”

    木永桢大度地摆手道:“子隐见外了,你乃国之栋梁,又重伤在身,本王还觉不够体恤。待天圣节後定为子隐加官进爵。”

    冯达忙谢道:“多谢王爷赏识,下官定会竭力为皇上、王爷分忧。”

    木永桢见他谦恭,嘴角露出满意笑容。

    要知道滕骧军与武骧军原是墨钦和木良一手建立起来的,其中有木氏的人也有墨氏的人,冯达恰巧是墨钦手下,墨钦倒台後归於木永桢统领。木永桢并不信任他,扣了他的家人、在他身边安插了心腹分权监视才敢放出去打仗。这人果然是打仗的好手,西疆大捷,据说把玄天赐赶过沧河谷。赵戍狄虽然拿下西州沿线,但冯达却拿下了南边领土,算起来朝廷并不吃亏。

    冯达立了大功却推说身受重伤不宜领兵,直接让人抬回京城,把兵权交给木永桢的心腹金将军。这般示弱讨好很得木永桢欢心,对他也不像先前那样疑虑,自然使出手段笼络人才。

    两人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冯达道:“下官这次从西疆带回五百名药师国奴隶另有两百名官眷,王爷改日去看看,虽是奴才,伺候人倒也体面。”

    药师国的奴隶价格相当高,拿去卖了可以赚好大一笔钱──冯达这是变相向木永桢送礼。

    木永桢捋须道:“药师国的奴隶能歌善舞,有听话的可以在天圣节上娱兴。”

    冯达忙道:“下官这次捉到他们的族长,相貌没得说,据说歌声也是相当出众。”

    木永桢脑中依稀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紫眼睛的小孩倔强得很,怎麽打都不肯唱歌……朝中好南风的官员不少,倒是可以用这孩子笼络人心。

    “好,就让他在天圣节唱一曲。不过,可别让他出圣上的丑。”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把他收拾服帖……”

    冯达告辞时,等候在外的仆人进来抬他。那名佝偻著脊背的老仆扶住他时,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僵。

    老仆恭敬地道:“老爷小心。”皱纹密布的眼角有精光乍然一闪。

    ……

    天圣节早晨乃皇帝的祭天仪式,幽闭已久的承光帝墨钦将与儿子墨睿一同出现在百官面前,澄清信王弑君谋逆一事。

    墨睿身穿龙袍,头戴旒珠冠,兴奋得小脸发红,一路上不顾仪态地紧紧拉著父亲的衣角。墨钦换上一件淡黄色的绸缎僧袍,明晃晃一个光头在华服的宫人里十分显眼。

    木馨走在父子俩身後两步的地方,眼望墨钦耐心耐气地对儿子说话,英挺的侧脸沐浴在阳光下目稍眼角出其温柔。有那麽一刻,她恍惚想起,眼前的人也曾这样对自己说话。可那温柔的面纱後,他看到的并不是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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