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受]倾国太监 第34节(1/3)
作品:《[美受]倾国太监》
这一次借天圣节围剿木氏奸党可算大获全胜,除木永桢逃脱以外,信王的大部分党羽落网,他的亲信军队也剪除了一半。
金姑姑被步随云所杀,木馨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跪在她的尸体旁。她伸手阖上金姑姑的眼皮。
步随云拦住想要捆她的部下道:“她好歹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给她一点体面。”
木馨抬头望了他一眼,缓缓整了整衣襟,拢好头发,猛地举剑在脖颈重重一抹,一股血线蓬勃而出。她的眼睛渐渐失神,一生荣华,两手血债,随著她的生命一去不返。她扑倒在金姑姑身上,最後看了一眼被长生抱在怀里的墨睿,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秋宁单腿跪在墨钦身旁,久久凝视。墨钦双目紧闭,嘴角带笑,像是睡著了一般,恬静,安详,满足。
步随云蹲到旁边,拍拍秋宁的肩头,轻声道:“让他入敛吧。”
秋宁的声音微微发抖:“是我害了他。”
步随云将他揽进怀里,抚著他的面颊安慰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大概早打算好的。”
秋宁紧抓步随云衣襟瘫靠在他强劲的手臂上,像被抽去了筋骨般无比疲倦。
步随云一把抱起他,旁若无人地大步走下祭坛……
秋宁整整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时见身旁的步随云一只手搂著他,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正在酣睡。
这张熟悉的脸令他感到安心,仿佛所有的惊心动魄和阴谋算计都是上辈子的事,墨钦的死也不过是一场梦。
步随云大概是忙坏了,下颌长出一层青色胡茬,眼底也有淡淡阴影,整张脸瘦了一圈。
秋宁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立刻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哑声道:“你终於醒了。”
秋宁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步随云握住他的手,一根根吻吮修长指尖,然後用唇来回摩挲断指处,“在万蛇窟给蛇咬了就全想起来。”
“神龙谷的事解决了?”
“嗯,解决了。”
步随云搂紧他,慢慢向他讲述了自己离开神龙谷後发生的事。
秋宁当初以木永桢的性命与墨钦达成协议:秋宁故意放出墨钦的消息引木永桢的人前来,墨钦假意被抓,然後向木永桢建议在天圣节时亲自出面为木氏正名。而秋宁则调集各处暗卫,悄悄潜进京城混入皇宫祖庙等地,远在西州的赵戍狄暗中会带领一支精锐军队包围京城,到天圣节墨钦当众揭穿木永桢弑君阴谋时,赵、秋里应外合诛杀木氏。
步随云离开神龙谷原打算进京帮秋宁,正碰上武骧军奇袭西疆,步随云便从南疆借了一些军队,带上鸣岐山训练的兽兵赶往救援。他捉到冯达,威逼利诱之下终於将其劝降,并助他铲除了木永桢安插在军队里的异己。整个西疆佯装出武骧军得胜的样子,冯达借受伤回京献奴隶之机,将七百名玄军勇士堂而皇之地带入京城,步随云和玄天赐都混在其中。为了把戏演得逼真,水邱静自告奋勇伪装被俘,让木永桢更加相信冯达。
秋宁听完步随云的叙述,由衷赞道:“如没有你相助,我们不一定能成事。你的谋划更周全。”
步随云得意地微笑道:“为夫厉害吧!我已安排虞阁主狙杀木永桢,相信这回定能将他一网打尽。”
秋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回来了,我终於可以好好休息。”
“让你受了累了。”步随云充满柔情地亲亲他的额头,把他紧裹怀中,温柔地道:“放心睡吧,我守著你。”
然後,睡了两天的秋宁,抱著步随云又睡了一觉。
墨钦的葬礼虽然低调,仍然做足了皇帝应有的排场。秋宁没有去参加,却在葬礼後去了皇陵。
他记得墨钦说过的最後一句话:“以後可否为我再弹一回琴?”那天特意带了琴去。
白衣素袍,执琴而奏。
他弹了安魂曲,弹了相遇时的那首《长相思》。
往事纷沓而来。
也曾患难与共、恩爱相守;也曾两相怨怼、爱断情殇;也曾对面无语、形同陌路。
最终,一个生,一个死,阴阳永相隔。
该还的还了,该了的了了。他,死得心甘情愿。
却在秋宁心底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阴影。自己到底是欠了他。而且,一辈子都还不了。
琴弦微颤,有水珠砸到弦上碎了一路晶莹。
秋宁轻轻吟唱那首墨钦常常唱的《望江南》──
“灯下坐,惆怅忆年时。夜雾笼花恍然泣,更深残月下杨枝。漏响催梦迟。 江山去,此恨有谁知?阴阳两处愁相望,彼岸沙华尽凄迷。思情总难移。”
歌声飘渺,萦绕於空旷的坟茔前,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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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明天休息,周日更新。
☆、倾国太监(124)心上人
以前的玄王府自玄天赐逃离京城一直荒废著,玄天赐回来後重新打扫入住,令荒凉的老宅重新有了人气。
水邱静也住进了这座宅子。
他和玄天赐很少见面,每天都非常忙。也是,墨钦临死前的那番话算是间接确定了青海王的亲信地位。皇帝还小,木氏倒台,如今青龙国内势力能和他拼一拼的东平侯陆震又按兵不动,其他藩王、将军更不敢与他争锋。摄政王的权利从木氏转到玄氏手上。
作为朝堂新贵,先不说政事上的忙碌,就是每日迎来送往的应酬也花去玄天赐等人的不少时间。
水邱静站在倚墙的大树前,记得当年他和玄天赐背著步随云从这棵树上翻出大院,到街上玩。玄天赐为了护著他,没少被步随云罚。
这些年过去,草木依旧,变的是人心。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
“病秧子做什麽叹气?”耳边响起玄天赐充满磁性的声音。
水邱静吓了一跳,扭头看到玄天赐似笑非笑的脸。
他往後退一步,和玄天赐拉开一点距离,眼睛不看人地嗔怪道:“你怎麽走路没声音?吓我一跳。”
玄天赐跨步上前,贴近水邱静道:“要是有声音就把你吓跑了。”
水邱静被玄天赐逼得又退了一步,背脊靠在树干上,炙热的鼻息吹到他脸上,乱了他的心跳,期期艾艾地道:“谁、谁怕你?”
玄天赐的鼻尖抵住他的鼻尖,两手撑在树干上,把他结结实实地困在胸前,轻声道:“我知道你在躲我……阿静,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水邱静鼻子一酸,侧开脸,眼望树冠,拼命忍住眼泪道:“你没什麽对不起我。”
玄天赐扲住他的下颌,把他的脸扭正了,声音低沈:“骗人!你在怪我。”
水邱静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为什麽怪你?你想要江山很正常,你本来也有这个本事。何况玄氏被压了这许多年,早该扬眉吐气……还有什麽比你的雄心壮志更重要?”
玄天赐的眼眸漆黑如墨,深沈得看不到底,他双手一拢把水邱静抱了起来,“你对我也很重要。”声音带起的气流在水邱静心里掀起一片热浪。
水邱静的头软软地抵在眼前这个坚实强硬的胸膛上,无力无奈却做不到无情。
他听到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真的?”
玄天赐牢牢禁锢住他的,逼著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在我心里有一个地方永远装著你……可是我必须往前走!阿静,你明白吗?”
水邱静透过一层水光凝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身影在阳光的背面仿若山岳般高大坚定。
他爱的这样玄天赐,有野心有决心,认准目标一往无前不会犹豫不会退缩不会左右摇摆!所以,爱情只是这个男人生命里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成为羁绊!
如果玄天赐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爱了吧。
“是的,我明白!”他低低说出这句话,伸手紧紧搂住玄天赐的脖颈,用力地,急迫地,绝望地,吻了上去。
……
瑛儿耍赖打滚让玄天赐答应带他进京。原以为可以天天跟阿静在一起,但阿静好像自见到小叔叔後就一直不开心。他们以前很好的,後来不好了,可阿静的目光还是常常追随著小叔叔,都不和自己玩了。
他简单的头脑搞不清楚这麽多情况,莫名地有些羡慕玄天赐。如果有一天,阿静能用看小叔叔的那种眼神看自己就好了。
或许源於内心的不安全感,他愈发黏著水邱静,有什麽好东西就去献宝。
今天他得了样好吃的点心,巴巴地藏在怀里来找水邱静。谁知水邱静的房门紧紧关著,从屋里面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瑛儿愣了一下,使劲推门。门被从里面反锁起来。喘息声嘎然而止,水邱静低声道:“一定是瑛儿……”
听到这句话,瑛儿像被针刺了一下,模糊地感觉到水邱静定是和玄天赐在一起,定是在做某些不能让知道、也不会和他做的事。他莫名其妙地生气难过起来,使劲往门上踢了一脚,转身跑了。跑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把怀里的点心扔到地上。
哼,小叔叔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比自己高,比自己有本事麽?他一点都不关心阿静,经常气阿静,凭什麽阿静和他好不和自己好?
他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无比委屈失落,竟然流下眼泪。
“瑛儿?”步随云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怎麽哭了?谁欺负你?”
瑛儿胡乱摸了一把脸,含糊地答道:“没、没人欺负。是我眼睛让沙眯了。”
步随云看著他来的方向,了然道:“喔。你要是没事陪小舅舅去那边坐坐好吗?”
瑛儿素来和步随云最亲,小舅舅这般温柔地提出邀请,让他不忍拒绝。他点点头,拉起步随云的衣袖,一起走进一座小亭子。
步随云拉瑛儿坐下,揉揉他的头发,道:“瑛儿喜欢阿静吗?”
瑛儿垂著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步随云循循善诱:“阿静是不是和天赐在一起,所以你难过了?”
瑛儿被戳到疼处,沈默了一瞬,忽然哽咽道:“阿静喜欢小叔叔,不喜欢我……小叔叔比我聪明,什麽都比我好。”
“喜欢一个人跟他好不好其实没有太大关系,何况你也有你的长处……阿静喜欢天赐是因为他们的缘分还没有尽。”
面对步随云亲切的笑容,瑛儿心里好过了一些,忍不住问道:“那我该做什麽才能阿静喜欢我?”
步随云望向远处,声音变得邈远,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等。缘分该尽的时候自然就尽了。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一直守在他身边,陪他。等他看到你,等他把你放在心上。”
瑛儿迷惑地自语道:“等他?陪他?”
步随云拍拍他的头,露出他招牌似的迷人笑容道:“对啊。就像小舅舅我一样,不管我喜欢的人在看什麽,我都站在他身後,他一回头就能看见我。瑛儿如果很喜欢阿静的话,一定要坚持,不能因为有小叔叔或是别的什麽人就放弃喔。”
瑛儿蹙著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想通了似的,用力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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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125)入虎穴1
念秋双手被缚吊在屋宇中央。她身穿质地优良的大礼服,头上的金饰叮叮当当垂到脸颊上,还精心施了脂粉。但她的嘴被布条勒住,为了防止她自尽;而两截白皙如玉的手臂有青紫淤痕,手腕被绳子磨破皮,血肉翻了出来。
她无力地垂著头,浓睫遮住眼眸,像一个苍白精致的玩偶。脆弱而诡异。
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打在她脸上,很快又被遮住。
靴子踏在青石砖上,咄咄的声音在屋里各个角落里响起,有种压迫人心的力量。
陆震围著她转了一圈,用马鞭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念秋双目紧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眉睫都不动一下。
抽回马鞭,陆震阴阴地笑道:“念秋?我好不容易捉到一个你的手下,要撬开你们族人的嘴还真不容易……好在金烈还有些手段。我才知道你原来姓蓝名玉。”
念秋的睫毛终於闪了闪。
陆震用马鞭敲打著自己的手掌,态度悠然地道:“蓝姓据说是药师国的第二大姓。你们蓝氏的女儿素来只跟水邱氏结亲,你的未婚夫原是大皇子水邱宁,可惜……他被阉了!”最後几个字从他牙缝里蹦出来,带著一种男人的轻蔑和优越感。
念秋猛地睁开眼,一双黑眸锐光迸射,充满愤怒和恨意。
陆震满意地笑道:“他不但被阉了,还被我开了苞!那种滋味实在是美妙……”他回味一般地咂咂嘴,“比最风骚的娼妓还好上百倍!喔,对了,你自己就是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你说你们两个在床上哪个功夫更好?”
念秋的双眸被怒火染红,目眦欲裂,美丽的脸庞因为怨毒而扭曲。
陆震饶有兴趣地盯著她,马鞭的鞭稍在她的腮边戳下一个窝,然後慢慢沿著颌骨向下滑。
“你要只是妓女念秋的话,简直不值得我动一个指头。可你是蓝玉,你是他的未婚妻,是药师国未来的国母……”
他没有说出後面的话,但眼中闪动的那种即将撕碎猎物的兴奋令念秋寒毛倒竖,摩挲著皮肤的鞭稍也像蛇一般揪扯神经。
怒火被恐惧代替。
念秋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干什麽,无意识地挣动起来。
她是妓女,对於床笫间的侮辱早已麻木,但陆震挑破了她赖以逃避的保护膜。她过去的身份,她对秋宁的爱情,这些都变成她耻辱的根源。蓝玉,这个名字无论对药师国还是对秋宁,都是一种象征,容不得半点污垢!
鞭稍停在她的胸口。陆震猛地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娇嫩的胸膛。
念秋拼命挣扎,仍被陆震牢牢钳住,大手扯住她的头发,逼著她把头往後仰。她的身体像利器劈开似的疼痛,陆震魁梧的身躯巨石一般碾压上来。
眼前的女人无力地摇著头,鲜血自手腕处蜿蜒流下,嘴里传来呜呜的哀鸣。陆震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张脸,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痛苦,同样的无助,同样的骄傲被击碎後的崩溃……这样的想象在他胸臆间燃起熊熊邪火。他疯狂地撞击,用力地凌虐,想要掩盖牵扯心底的那根渴望的情线!
念秋的精气神终於被陆震压榨干了。她木著脸,头颅随著男人的动作晃动,眼里光彩枯竭,漆黑的眼眸空洞如深井。她当自己死了。
陆震抽身而退,看清眼前的女人时,心里涌上一阵厌恶。他扯下汗巾草草擦拭後,将汗巾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月底他如果不管你,我就把你丢到西市,让那些最卑贱的贩夫走卒上你,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上的是王妃一定会高兴疯了。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还是没了阳根就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了!”
陆震扔下这句话後扬长而去。
念秋在一片黑暗里重新闭上双眼。
……
千秋殿内,“爹……”熟睡的墨睿忽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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