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耳中。

    “阿轻。”到最后,萧欲温声唤了他一句。

    陆云轻眼中湿润。

    “我寒刀冷剑,严扫八方……”

    屋外弦月当空,冷漠寂寥。

    月辉染染,尽是银白光泽。

    “倘若心中无意,旁人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不会多看一眼。”

    萧欲没有说情话,吐息间却又好像温柔似水,尾音久久地徘徊在耳边。

    陆云轻险些泣不成声了,他听出来了,萧欲在剖开自己的真心,一点一点地放到陆云轻的眼前。

    萧欲的意思是,他们双方的结合,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或许看似是一方拽着一方,其实早已是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了。

    积压在心底的执念刹那间被崩碎,陆云轻闪烁着泪光,恍然也想放声大笑,只是最后,他忍住了冲动,只哽着嗓子。

    “爱。”他在回应他先前的问话。

    你爱我吗?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去亲吻萧欲。

    行宫桌台边,一朵素花花瓣应声而落,坠入了水中,泛起一阵涟漪,须臾后涟漪消失,水声却未止。

    隐蔽匿爱里,在这一刻窥得了天光。

    第八十一章 番外八:他朝若是同淋雪

    鼓声响,震慑高原。

    寒冬腊月,厚雪覆盖了大片山间,宴席露天摆设,一桌又一桌的佳肴,由漂亮的舞女端盘而上,这些舞女长相热情美丽,举止间透着草原纵马的奔放,她们生于游牧之地,是长雪之上,最为鲜丽的娇花。

    周圈的宾客们痴迷了眼睛,不多时,野花们退后,几道丝竹声随即响起,轻快而悠扬,这是在阿索那从未有过的音乐,华丽的大幕展开,遥遥远处,如仙女踏水般飘来几位典雅美女。

    她们柔情似水,端庄大方,是有异于草原姑娘的另一种美态。

    中原的女子……

    是中原的女子。

    “须卜!”

    沉沦间,一道男声带着薄怒,恍然出声,最中央的宴席边,清隽的男子抓起羊扒肉,下一刻便扔到了身旁人的脸上。

    被唤者一声惊呼,差点从席上站起来,一时间,席上众人全部对着他们投以目光,麦拉斯脸涨的通红,险些被肉砸上,周转间看见了众人的视线,忙讪讪地笑了笑。

    “……小祖宗。”只待周边人收回眼神后,他才抓着肉,委屈巴巴地朝那日苏看去,“在宴会上,好歹给我些面子啊。”

    那日苏蹙眉别过头,回想到对方朝中央姑娘投以的目光,只觉鼻尖呼出的气热得离谱,心中烦躁不行。

    一声轻笑适时传来,他挑了挑眉,余光瞥见宴席顶座上边,一名俏皮女子冲他眨了眨眼睛,又望向了顶座上的男子。

    那男子与女子有三分像,眉眼好似星月,正是江不闻,至于方才嘲笑他们的姑娘,则为他失散在外的妹妹江不念。

    江不念是在拓跋野即位后的两个月被人找回来的,这姑娘聪慧,巧妙地避开了战争,这些年里同样在打听着哥哥的情况,刚开始兄妹见面拥抱时,她看见拓跋野那双写满占有欲的眼睛,还险些以为自己的哥哥落入了虎穴,差点吓得叫出声。

    好在后来发现,这阿索那的大可汗虽然长相凶狠,却是只只听哥哥话的人形狗狗,渐渐也就接受了他。

    那日苏显然知道江不念那丫头在笑什么,目光移了些,就看见自己的那位兄汗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不闻,眼神缱绻,好像在对方的身上沾了胶水,扯都扯不开的那种。

    他心中的愠气便更深了些,忍不住又伸出手,对着麦拉斯的大腿拧了拧。

    “就你喜欢乱看!”

    身边的麦拉斯吃痛,碧眼的眼眶都红了一圈,心里要委屈疯了——他方才分明只是单纯地听音乐新鲜,舞女出来时目光下意识地蹭了过去,没曾想就被那日苏抓了个正着。

    怎么办?这祖宗生气了,晚上睡觉肯定不让抱!

    麦拉斯:(′╥ω╥`)

    须卜这厢还在可怜兮兮地朝那日苏卖着惨,那边“男德标杆”的声音就已传了过来。

    “此番闹冬,得嬴丰国主亲临,拓跋野谨代表阿索那,敬国主一杯。”

    拓跋野带着威严的声音下来,众人暗中的嬉戏打闹便都暂放一边,他斟起其格酒,对着身前敬上,这才发觉,尊位之上,还多出了两副不属于阿索那的生面。

    席间,陆云轻一如既往地笑得温和,面


    第94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