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直白地开口,便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这世上没人不喜欢露骨的爱意,隐晦永远不及明恋。

    他承认,当初拓跋野在离开之前,送给江不闻的那朵荼蘼,让他向来沉气的心中眼红了几分,从此这点细节便悄无痕迹地扎进了心里。

    后来拓跋野带着濒死的江不闻语无伦次地向自己求助时,他分明地看见,往日里那个即便是请求也不卑不亢,坚韧不拔的人乱了所有的分寸,脸上的面容憔悴可怖,好像失了控。

    如果有一天,他也成了江不闻的样子,萧欲会不会也像拓跋野一样着急?

    陆云轻帮了他们,为了利益,却也为了一点私心。

    拓跋野对江不闻的爱太过深沉,把他都感染地有些嫉妒了,阿索那的小可汗对待恋人的照料是那么地露骨招摇,相比之下,萧欲就从来不会。

    有时候,陆云轻总控制不住地想,萧欲到底爱不爱自己?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但陆云轻总觉得这些都是在一套套谎言的编织之下,引诱猎物进圈的陷阱。

    这份爱对萧欲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我已称帝,还需要你去做什么呢?”皇宫里,陆云轻看着那朵花,忽然释怀地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萧欲,我放你归去,兵权不要了,还你自由,好不好?”

    萧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第一次露出明显的错愕,情动没来得及收下,便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陆云轻。

    手上摘下的花枝体有刺,一不留神,就在陆云轻的手上划下了一道口子。

    “你说什么?”萧欲的声音阴测,发沉发重,好像从渊底爬出来一样。

    陆云轻望着他那双阴鸷地要噬人的眼睛,心中有些发痛,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放你走了,不缠着你了……好不好?”

    第八十章 番外七:陆云轻x萧欲(2)

    陆云轻最后一个问句的尾巴还没有落下来,就被一股大力推搡着到了墙面,坚硬的墙体与身体产生撞击,让他不受控制想要咳出声。

    然而刚刚张开嘴,就被两片薄凉堵住了唇舌,喉里的痒意拨弄着心绪,口腔中又被蛮横地侵袭,他涨红了脸,被弄得眼中迷离,有些发昏。

    这一次,萧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体贴适时地去放开他,反而有些不管不顾,他的浑身都在颤抖,眼底血红一片,抓着陆云轻手臂的掌大力而霸道。

    陆云轻缺氧的脑子对疼痛有些模糊了,在即将失去意识时,被松开唇。

    萧欲几乎是将行宫的房门踹开的,他的双腿修长,没走几步便到了屋中床榻。

    这些年里,除了陆云轻,没人比护国将军更清楚对方身子骨有多弱,因而对待这位嬴丰新皇,萧欲总是小心翼翼,不舍得大出半分力道。

    然而今日,他却将人蛮横地扔到了床上,喘着粗气,什么话也没说,就去解他的里衣。

    黑暗中,陆云轻只觉得浑身疼,喉里腥甜,后方产生了一点异样,在没有情欲的催动下,只有痛感分外昭著。

    “萧欲,萧欲……”他模糊着意识,忍不住喊了对方的名字。

    这份带着点“求饶”的语调并没有让对方心软,陆云轻终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偏过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在他身上失控的人刹那间停了动作,望着那滩血,赤红的眼底崩碎了一些。

    萧欲抽出了手,晃动了一下身形,转而把被子扔到了陆云轻的身上,起身出了门。

    陆云轻衣衫已半是凌乱,双眼迷离着,被咬出血的唇带着灼眼的红色,没了半分天子的威严,任谁进来扫一眼,都会觉得他像一个刚被欺凌过的男倌。

    他糊着眼睛,任由唇角的血流向脖颈,忽然有些想笑,其实说到底,他和那花楼里的男倌倒也没什么区别,左右不过装作清高了些,而萧欲则是他傍上的唯一一个世家公子。

    只不过,他现在好像也不要他了。

    陆云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撑着沿去寻干净的衣物,他现在是嬴丰的王,断不能让别人真的见了不堪。

    然而刚走了一步,失重感便袭来,他身姿一晃,就跌入了一人的怀中。

    刚才走出房门的人在这时折回,陆云轻尚未反应过来,萧欲便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口腔里还带着细微的血腥味,陆云轻感受到萧欲的舌尖向着自己传送过来什么,被动地吞咽了下去,将之渡完后,又把他抱起来放上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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