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小村子,拉车的人同往来的汉子打招呼,有说有笑,可脚步并没有停驻。他们一直将车推入了一个山洞中,才动作粗暴地将稻草一掀,伸手去扯那装着人的麻袋。

    只是没等他们触碰到麻袋,丹蘅便自己坐起来了。束着麻袋的麻绳早已经散开,袋口向着下方滑落,直到了丹蘅的腰间。她现在的形象不大好看,发髻松散,发丝间还藏着一两根枯黄的稻草,不过就算是这样,在那群草莽村汉的眼中也是姿貌绝伦。只是此刻的村汉无暇欣赏,眼中只余下见了鬼的震恐和惊颤。

    丹蘅从麻袋上站了起来,她笑盈盈地瞥了眼手中持着棍子、身躯不住颤抖的村民,朝着身后幽邃不见底的山洞,道:“你们是想要到那里头去吗?”

    “是个修士?帝君的指引怎么会出错?”村汉的面容很快就变得狰狞,陡然间浮现了几分凶戾。他们手中的不约而同地朝着丹蘅身上砸去,只是风声一起,木棍在半空中化作了齑粉散去。村汉的眼中终于流露出震恐来,他们的双满是裂痕,藏污纳垢,此刻颤抖着从袖子中摸出了一张黄符。

    丹蘅一声嗤笑,宽袖一扫,便将这群不知好歹的村汉赶入了山洞中。

    “进这山洞吗?劳请诸位替我开道。”

    丹蘅笑吟吟地开口,可在那群跌入幽暗的村汉耳中,犹如恶鬼。

    山洞外挂着薜荔藤蔓,看着平平无奇。

    山洞中气息污浊,散发着一种血肉腐烂的恶臭。

    丹蘅抬起袖子掩住了口鼻,右手一翻,掌中便出现了一枚将山洞照得透亮的夜明珠。在那团团的明光中,一道道奇诡的黑线缠上了那几个入洞之后便开始鬼哭狼嚎的村汉身上,顷刻间便将他们的血肉抽离,只余下累累白骨。黑线还想来纠缠丹蘅,只是那护体的灵光不散,它始终无法向前接近。

    “啧。”丹蘅嘲弄的语调在山洞中回荡,她没管那些游离的丝线,眸光在山壁简陋的画上停留。

    上头绘的是一个南征北战、踏着累累尸骸功成名就的将军的一生。只是就像是大多数的将士,他的命运终点也是马革裹尸还。

    在最后一幅画上,他的尸骸被灌了水银封入了铜棺之中。与它一道入墓的还有成千上万的泥俑,他们举着题着“启”字的大旗,追逐着他们的将军征战黄泉。

    在大荒,以“启”为名的威名赫赫的将军只有一人——公孙启。

    他是大秦始帝麾下的大将,有“军神”之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是他也有一点广为后人诟病,那便是在一场灭国战役中坑杀了二十万降卒。

    只是这里并非是公孙启的墓冢,为何壁画上是他的丰功伟绩?

    -

    醉生梦死楼。

    一连三日,镜知都不曾收到梅花笺。

    觉得理所当然的同时,又升起了几分莫名的失落。

    于她而言,终是过客。

    不必强留,不必再等。

    只是这样的情绪在琴铺送来了一张琴的时候被彻底冲散。

    若是要还她一张琴,怎么会不亲自来?

    “她有留下什么吗?”镜知追问。

    送琴的小厮挠了挠头,满脸茫然不解。片刻后,才小心翼翼道:“她说三日后她没来,就让铺子代替她交琴。”

    “罢了。”镜知拂袖,她接过琴,指尖自琴弦上拂过,铮然一声响后,是一支缠绵的《鱼水调》。窗户洞开,春风拂过了颤巍巍的花枝,那缤纷的花瓣飘入,落了镜知满怀。蹙着眉思忖片刻后,她将琴一收,匆匆忙忙起身向外走。

    送琴来的人话中透露出了某种讯息。

    似乎丹蘅猜到自己来不了了。

    她是走了,还是找寻到了线索?

    清州城中暗潮汹涌,她会不会也卷入了失踪案里?

    司天局朱红的大门上,银环震荡。

    等了约莫小半刻钟,才有人一路小跑着赶去开门。

    镜知朝着小厮颔首示意,取出了一面令牌递给了小厮,便径直走向了议事的大堂。

    嬴梦槐、师长琴俱在。

    她们正在翻看案卷,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镜知平静地开口:“丹蘅失踪了。”她来时脚步匆匆,可这仓皇态并未有损她的清雅,反倒是多了一种动与静流转的美感。

    嬴梦槐诧异地望向了镜知。

    师长琴一挑眉,反问道:“真是失踪了吗?或许是回蓬莱了。”她挥着鹅毛扇微笑,“阆风剑主陨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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