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问法——有想活命的吗?”

    “有、有!”其中一人膝行上前,磕头道,“请公子赏条活路吧!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他们把我弄到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不干活就要死,我、我也只是想活命啊!”

    旁边有人出声附和,一起跟着磕头。

    “我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百姓,求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们。”沈鹊白将茶盖抛弃,精准地接住,“只要你们能说出这个‘上头’的有用信息,我可以不杀你们。等我查清你们来此的目的,若真是被逼迫的,我可以考虑不论罪过,如何?”

    “我知道!”一人迫不及待地膝行上前,急声道,“我记得、记得有一回听负责管我们的人说话,他们、他们提到了鸣经坊,说要去那里交差!还说什么要走后门,不能被发现!”

    陈重猛地看向沈鹊白,沈鹊白笑意浅浅,纠正道:“是鸣金坊。”

    “是,是鸣金坊!”那人说。

    “嗯,很好。”沈鹊白说,“把他弄到一边儿去,下一个。”

    “我、我!”一个男子抬起手,“有一回上头的来了人,我们管事对他特别恭敬,喊他‘公子’,但是他背对着,门口又有人守着,我只敢偷偷瞥了一眼。我没看清他的相貌,但他生得高瘦,听声音很年轻的样子,而且穿的是金袍子,亮闪闪的,一看就有钱!还有、还有他头上的发冠也是镶金的!”

    沈鹊白点头,“住在鸣金坊的可都是达官显贵,穿得起金。你还记得他的声音,那若是再听一次……”

    “我能认!”这人点头如捣蒜,“我认得出,认得出!”

    陈重挥手,让一旁的士兵将这人提出来,扣在一旁。他问:“还有没有?”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了。

    “既然没了,就暂且算了,在事情落定前,委屈大家去牢里待一段时间,但是放心,每天不用干活,牢饭管够。至于里面这些热,指挥使,你差人进去看看他们是死是活,如果已经死了,就割了他们的脑袋悬于城门,若是还没死,”沈鹊白盖上茶碗,“就于明日午时,缢死城墙。”

    “是。”陈重应声,“那公子接下来……”

    花坞走上来,对沈鹊白说:“沈飞恒已领天武卫包围鸣金坊。”

    沈鹊白将茶碗放到他手上,说:“茶凉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要写完了。

    第70章 结束

    鸣金坊今夜无眠。

    深夜, 五皇子府门被敲响,守夜的人在几声呵斥中打开门,颤颤巍巍地往旁边站,“大、大人!”

    短短一日, 京郊外的事情在宣都内外就传遍了, 两座皇子府人人自危, 就怕不清白的是自家主子, 连累全府性命。只有六皇子在家里组织着侍女们乐舞作画,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卫巍让开身子,露出后面的沈鹊白。沈鹊白取下兜帽,露出浅淡的神色,“烦劳去请五皇子起床, 我要见他。”

    他说的是“要”,而不是“想”, 不容抗拒。守夜的人连忙说:“小、小的立即去通报!”

    他溜之大吉, 沈鹊白迈步跨入门槛。他是第一次来, 却精准地找到正堂所在。

    主位金丝楠木作料, 铺就柔软金丝厚毯。沈鹊白入座, 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人。

    五皇子快步冲入正堂, 他没来得及束金冠,袍角被外头的风吹得直晃, “沈鹊白, 擅闯皇子府, 你好大的胆子!”

    “我奉yu严树命查案, 哪里都闯得。”沈鹊白说。

    “你奉的是谁的命?是祝鹤行的, ”五皇子厉色高声, “还是你自己的!”

    “这话怎么说的?”沈鹊白看着他, 微微偏头,“我奉的自然是先帝的命令,为大梁肃清叛党,那日五皇子也在朝上,难道没听清楚么?”

    白泽玉佩乃先帝私物,见它如见圣上,的确无话可说。

    五皇子冷笑,“那明瑄……王妃深夜来此,搅扰我府中安睡,也得拿出点说法吧,否则就算是说出去,也不好听。”

    他这一句王妃是有意羞辱,提醒沈鹊白如今虽然身份变了,但当初还是男人的榻上之宠。

    沈鹊白无意与他计较,心中也并不讨厌这个身份,“我方才从京郊回来,今日折腾这么久,乏得很,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五皇子目光如箭,冷冷地盯着他,“怎么?你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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