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是父,他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祝鹤行说:“你若事成,你若平安,便是报答了。”

    沈鹊白应了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如果当初你没有娶我,如今你会不会站我的队?”

    “自然,你想想啊。”祝鹤行正色,“我虽然没有认出你,也没有娶你,但你迟早是要回到宣都的,等你回来,你必要找个方法靠近帝位,那不管你是入宫靠近陛下,还是入朝求个功名,还是入哪位皇子的府邸当个幕僚先生,你我迟早都会碰面。”

    沈鹊白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赞同。

    “只要你我碰面,接下来的事情不就是顺理成章吗?只不过嘛,”祝鹤行偏头,用笔尖蹭他的脸腮,声音很轻,“你若是敢在哪个皇子身边当近人,找我的茬,我就会找个由头把你抓进大牢,用铁链绑起来,好好折磨一番。”

    “你这是什么呀?”沈鹊白“唔”道,“假想式吃味?”

    祝鹤行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被沈鹊白猫儿似的在他脸上乱蹭一通,顿时破功,又笑了出来。他背着沈鹊白走到荷花池边,看着河面那两只鸳鸯,“最迟月底,你可成事。”

    沈鹊白亲了亲他的脸,低声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且这股东风,马上就要吹了。

    *

    几日后,深夜,巡防营。

    身穿便服的将士掀开营帐门,快步走到帐中,与站在桌后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身穿轻薄玄甲,正是巡防营指挥使陈重,他听完来人禀报,剑眉拧起,“何人敢在天子脚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去,悄悄点一队人马换上便服,随我再去确认一遍!”

    “是!”士兵退了出去。

    陈重想了想,朝站在一旁的副将招了招手,说:“此事非同小可,为避免落人口舌,不能只我巡防营单独行事。你去,速报宣翊卫使明瑄殿下和天武卫,请他们立即前来,与我一同前去。”

    副将说:“指挥使,殿下三日前就陪同王妃出都去祭拜先母了,算算路程,恐怕要明日才能回来。”

    “那就请副使过来,切记要隐秘行事,若传出风声,会打草惊蛇。”陈重提起身后架上的配剑,“我先去蹲着他们,防止他们有什么动作。”

    副将应声,快步跑了出去。

    *

    两日后,早朝。

    帝位空悬,祝鹤行奉诏暂时主政,他站在阶上,扫了眼堂上群臣,敏锐地嗅到一点风声。

    鱼半湖站在阶下,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陈重从武将列队站出,扬声道,“殿下,近日巡防营按往常巡守宣都内外,在京郊以西十里的一座山下发现异常,臣怀疑有人在天子脚下偷挖暗道,藏聚兵甲,意图不轨!”

    此话一出,群臣皆惊。

    二皇子站在最前面,闻言转身看向陈重,沉声道:“指挥使,此事不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回二殿下,”陈重朝二皇子行礼,又转向祝鹤行的方向,“回殿下,请容臣细细道来。起初是臣的下属在京郊小道上撞见一人,此人虽然身着普通,但观其步伐、呼吸,是习武之人,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隐约可闻的铁锈味。臣的下属看他往无人居住的西边去,一时起疑,就暗自跟了上去,不料看见此人进入一座野山之中,再没有出来。臣的下属上前查看,发现那山道里竟然是条死路,他惊觉有鬼,立刻回来禀报。”

    陈重顿了顿,继续道:“臣听闻消息后,当夜遍亲自带领一队人马,请天武卫、宣翊卫的同僚一同前去查验,经过探查附近的泥土、被踩断的野草等物,发现了脚印和重物搬运的痕迹,还有一小块生锈的铁片。”

    陈重说完话,从腰间摸出锦帕,双手呈上。鱼半湖快步走过去,接过锦帕,转身上了台阶,呈给祝鹤行。

    祝鹤行揭开锦帕,里面果真是一块生锈的铁片,极小,但落在那茫茫野山中,称得上撼山之物。他示意鱼半湖拿下去给群臣看,说:“天武卫和宣翊卫,如何说。”

    卫巍和天武卫使同时出列,道:“陈指挥使所言千真万确,臣等亲眼所见。”

    群臣开始三两接头,嘟囔嘀咕变作小声议论,再不约而同地扬声:“请殿下彻查!”

    “我奉旨督国,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此事还得请旁人来查。”祝鹤行说。

    群臣小声商议,此事不好拿主意,毕竟能在京郊藏聚兵甲之人可谓狼子野心,但能有如此人力、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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