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转达给世子。”

    沈鹊白说:“你在哥哥身边的时间最长,他也最信任你,若无必要还请不要从他身边离开。我可以调几个人给你,有些事情,你遣他们去做就好了。”

    闻榭稍加犹豫便答应了,“劳烦小少爷。”

    沈鹊白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身看向面露不解的闻榭,轻声道:“哥哥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闻榭没想道他会敏锐至此,只能默认了。

    “以你的脾性,若是不需要,便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若是哥哥曾经对你下达过类似于不能拒绝我的命令,你便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你犹豫了,而后答应了我。我猜测是哥哥遇到了危险,他不许你告诉我,可你认为若他身边再多几个人会更安全。”沈鹊白拢在袖中的手微微紧握,“那个永州小吏是哥哥送入宣都的吧?以他的所见所闻,本不能留着性命逃到宣都,更莫说在不引起他人警觉的情况下入城,还正好深夜在刑部尚书兰钦的府门前被天武卫抓住。”

    “……小少爷猜得没错。”闻榭叹了口短促的气,说,“今日有人往世子的茶里下了毒。世子的膳食向来小心谨慎,煮茶的严嬷嬷是自小跟着夫人的,夫人离世后便一直尽心照顾世子,端茶的秋月也是自小养在世子院里的。据秋月所说,她去端茶时,金姨娘院里的芳笙丫头也在。”

    “这般巧合,若是金姨娘指使芳笙下毒,也太明显了。”沈鹊白蹙眉。

    闻榭也有猜想,他说:“芳笙一口咬定是金姨娘指使她所为。金姨娘虽然骄慢跋扈,但对世子一直还算尊敬,她有些小聪明,但还到不了心机深沉、心计毒辣的地步,不过为人利用也说不准。”

    “若是为人利用,也不该派芳笙前去,如此不论是否是她主使,她只要有了谋害世子的嫌疑,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何况沈飞恒在天武卫任职,在御前行走,更是要处处小心,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寄予厚望,绝不会给旁人借机打压沈飞恒的机会,更不愿连累。”沈鹊白抿了抿唇,“芳笙呢?”

    闻榭说:“用了刑,晕过去了。”

    “有时候,光是用刑撬不开一个人的嘴。”沈鹊白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说,“今夜我会让花坞去拿她,此事交给我来查,你只需要时时刻刻守护好哥哥。”

    闻榭的确不擅长逼供,闻言道:“辛苦小少爷,我今夜会接应花坞姑娘。”

    两人共行了一段距离,在坊门口分开。沈鹊白回到王府,花坞在院门前等他,上前轻声道:“那个刺客审完了。”

    沈鹊白侧目,花坞说:“祝晗。”

    “啊?”沈鹊白撇嘴,“没出息,刺杀人都不会。”

    花坞跟着他走进琼仙院,说:“你想如何做?”

    “好歹是殿下的堂弟,都是一家人,不必那么斤斤计较。但是,作为他堂兄名义上的王妃,我也要为殿下这个当兄长的尽一点教育弟弟的责任。”沈鹊白走上廊道,说,“把那个刺客吊在瑾王府门前吧,他是祝晗的人,我就不帮着安葬了。”

    花坞应声,说:“瑾王会不会怪罪?”

    “怎么会?他是最不想把事情闹大的人啦,否则引来他人目光,他儿子做的好事可就遮不住了呢。”沈鹊白自卖自夸,“我考虑得很周到。对了,今夜去侯府一趟吧,闻榭会等你。”

    花坞应下,转头扫了眼四周,小声说:“永州赈银这件事,我们就这么坐当看客吗?”

    沈鹊白说:“此事有刑部和宣翊卫督办审理,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个兰钦是景安帝一手提拔起来的近臣,如此年轻就任一部主官,可想而知景安帝有多重视他。”

    况且兄长既然敢与兰钦合作,便是不怕兰钦追究其用意,想来这个兰钦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

    沈鹊白呼了口气,说:“倒是想见见这位兰大人了——”

    “他有什么好见的?两只眼一张嘴,也就那样,没什么新奇的。”

    沈鹊白转身,看祝鹤行悠哉哉地在后面走着,浑身上下都溢满了“提前下职”的快乐。他说:“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渎职之嫌吧?”

    祝鹤行走近了,说:“今夜刑部要连夜核对赈灾事簿和相关账册,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殿下英明。”沈鹊白熟练地拍马屁。

    “这也是一个原因。”祝鹤行毫不知耻地说,“说得仔细点,是因为我的下属已经将相关事簿和账册整理好了,为他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沈鹊白挑眉,“卫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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