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2)
作品:《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
是沈鹊白,是始终中立的明瑄殿下的王妃。那些没见过沈鹊白真面目的人或许不会把一个刚回宣都的弃子想得如此深,但有些事情不需要笃定,一点苗头和风声便足矣。
耳边叽叽喳喳的,祝鹤行看着纸上的字,眼前漂过一抹胭脂,是沈鹊白藏着锋刃的眼睛。
这只狡猾的白鹊利用了他,他得去讨些银子。
祝鹤行交待了书信,绕过书桌和屏风,缓步出了书房。“吱呀”门声隐藏在夜风中,廊下隔三步便挂着一盏檀木描金方灯,让夜色拘谨在远处。
走到寝室窗前,祝鹤行侧目,窗内几声虚弱的呓语传入耳中。
嘶哑,绝望,疯狂。
原来唯恐天下不乱的野鹊今夜也自乱阵脚。
祝鹤行自认十分刻薄,这会儿该走进去站在床边,光明正大地观赏这只野鹊的疯相,抚他真心的眼泪,听他毫无伪饰的悲鸣,看他魂断骨销的姿态,然后剥掉那一身的假皮,威逼他或坦诚相对或歇斯底里,多漂亮啊。
这是个乘虚而入大好的机会。
可祝鹤行站在窗边,到底还是驻足不前。
罢了,他想。
不如留个“欲语还休”的好人情,叫这只野鹊醒来后没理由怪他又不甘心不怪他顺路听了这一耳朵,只能坐也不安,卧也不定,颤着一身傲骨无能地扑棱翅膀。
娇娇在不远处瞅着祝鹤行,见他只关注“新欢”,半点眼神都不分给自己这只“旧爱”,不禁心下酸楚愤懑,作势要闹起来。
祝鹤行似有所感,抬指“嘘”了一声,随即走过去,伸手抵住鹰嘴,不许娇娇叫嚷。他睨着敢怒不敢言的白鹰,无奈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谁让你飞进了我的窝呢,乖点,好不好?”
床帐遮去人影,沈鹊白侧脸抵进枕头,耳边夜风恍惚,彻底陷入梦魇。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血桂
正值岁末,桂晚在小院和主室门前挂着两串红炮仗。
沈鹊白四岁时读到一首诗,咏桂花的,便问她为什么不干脆叫桂花,好念又好记。桂晚是幼时家道中落才进了永定侯府当丫头,以前娇养在家时也识过几个字,彼时她舒展眼皮上那两道深深的褶,念了一句诗:“‘岁馀凋晚叶’。”
沈鹊白当夜偷摸握着烛灯在小书房熬了一宿,翻遍了手头的书,找到这首《咏定林寺桂树》。
原来又瘦又矮的嬷嬷不是桂花,是桂树。
翌日被嬷嬷从书堆里提溜出来时,他说:“嬷嬷,你这名不吉利。”
桂晚抱着他往主屋的被窝里一塞,说:“叶子哪有不凋的?晚叶落尘,也算寿终就寝啦。”
沈鹊白肿着张熬得油光光的脸,核桃眼红通通,他说:“我不想嬷嬷凋谢。”
“各有各的好。”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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