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你说不过我。”

    “哦,陛下嘘枯吹生,臣甘拜下风。”祝鹤行拱了拱手,“臣先行告退。”

    景安帝看着他,说:“不留下来一起用晚膳?”

    祝鹤行唤了外头的人,一个内宦将长靴送进来,给他穿靴。他说:“不了,我怎么也得顾顾家,回去陪人吃晚膳。”

    景安帝往后靠着软枕,闻言眉梢微挑,“你还挺喜欢那孩子。”

    祝鹤行捻珠的指腹微顿,没有回应他的视线,也没有回应这句话,起身走了。

    内宦跟着祝鹤行走出弘元殿,正欲下台阶,前面的祝鹤行停了脚步,微微侧目。他立马停步,恭敬地行了礼,不再跟着。

    祝鹤行独自下了长阶,踩着宫道往前走,最后在弘元殿侧花园的凉亭前停了下来。亭前一栏魏紫,色泽炫丽,他盯着它们,捻珠的速度越来越快。

    身后响起脚步声,香满走近了,恭敬地说:“殿下——”

    祝鹤行手上一停,转身,瞳色漆黑,平静得令人惊怖。香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呼吸一紧,立刻跪地埋首,不敢言语。

    湖里的鸳鸯淌过水声,滴滴答答。

    祝鹤行看着香满的帽顶,一直看得眼前发晕,他没有移开视线,问:“你说,世上谁能杀我?”

    香满答:“只要殿下愿意,谁都可以。”

    “可我不愿意,” 祝鹤行思索道,“若是恨我厌我之人杀我,他们得意了满足了,我会不开心,若是寻常人杀我,我又觉得没趣。”

    “可若是喜欢您敬重您的人,自然下不了手。”香满建议,“您让您自个儿喜欢的人来下手,或许别有意趣。”

    祝鹤行觉着有道理,他问:“你说,陛下乘鹤西去之时,会下旨让我陪葬吗?”

    “没有这个规矩。”香满说,“况且陛下那般疼您,怎么舍得呢?”

    “……也是。”祝鹤行想了想,“如果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陛下一气之下,可会杀我?”

    香满小心地说:“殿下,您这些年来数次违逆陛下的圣意,已然是大逆不道了。”

    “是,要想让陛下杀我,太难了。”祝鹤行喃喃道,“得换一把刀……刀。”

    他突然想起,他忘了问沈鹊白,那把红鞘刀叫什么名。

    沈鹊白倒是想杀他。

    香满瞧瞧抬眼,琢磨着他的神色,说:“殿下,奴婢觉着您此时考虑这些,为时尚早,陛下正值壮年——”

    “他还能活多久?”祝鹤行冷嘲,却又陷入沉默。

    香满不敢接这话,安静地垂着头,直到祝鹤行问:“陛下让你来说什么?”

    “不是陛下,是宫外的消息。”香满说,“相思台出事了,”他顿了顿,“王妃也在。”

    祝鹤行闻言撇嘴,说:“不咬我,却出去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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