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爽啊?”

    沈鹊白不知,但他听孟小侯爷呼吸偏紧,知道这小纨绔是强撑傲骨,暗自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新琴

    “十年如一日,我这手就没赢过。”眼看要输了,景安帝用袖子抹乱棋盘,“不下了,以后都不下了。”

    祝鹤行听这话如听放屁。

    外间响起脚步声,鱼半湖走进来,“陛下,距离午膳已经半个时辰,该用药了。”他揭开药盅,朝祝鹤行说,“若非殿下在,陛下怕是不肯喝药。”

    “胡说!”景安帝虚虚地踹他一脚,“我每日都按时喝。”说罢端起药盅,故意往祝鹤行面前一抬,喝给他看。

    祝鹤行看着这两人做戏,轻哼了声,说:“备盏蜜饯金枣来。”

    鱼半湖看向景安帝,迟疑不语。

    景安帝喝完药,长吁了口气,说:“你空手入宫的?把好吃的交出来。”

    “……我怕陛下再吃一口,就要龙驭宾天。”祝鹤行淡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没带。”

    景安帝不信,眼神瞥向他袖口,“蜜饯荔枝是不是?快拿出来,我苦死了,就想吃你府上做的。”

    祝鹤行沉默片刻,从袖中取了个小袋,里头用油纸包了两颗蜜饯荔枝。景安帝吃了一颗,抚着袋子上的描金花纹,失神道:“福寿连绵……好兆头,可惜了。”

    祝鹤行扔了青玛瑙棋,“啪嗒”一声,起身要走。

    景安帝连忙叫住他,“我不说了!”他撑着棋桌起身,把祝鹤行连袖子带人的扯回来,朝鱼半湖使眼色,“看看,多大个人了,说一句就要撒气跑路,气性冲天了。”

    “殿下这是关心则乱。”鱼半湖上前拦着祝鹤行重新落座,帮着哄道,“陛下见了您就欢喜,御医说养病最忌讳神思烦乱,您可是陛下的良药。”

    景安帝瞅着祝鹤行的脸色,说:“半湖,你去把琴装来,待会儿让阿行带回去。”

    “奴婢这就去。”鱼半湖躬身退了。

    “琴是我请大梁第一琴师,吕鸿大师做的。吕大师素有旧疾,开年的时候便去了,琴是他托学生送入宫的。我供琴八十一日,今日给你。”景安帝搬着榻边的圆凳,坐到祝鹤行跟前,像小时候那般拍着他的腿,“三年前,你断弦摔琴,此后小几空置……这把琴配得上你。”

    祝鹤行没有看他,“琴是我自己摔的,不要你赔。”

    “那把琴是你百日宴抓周时自己抓的,那么长的桌子,百来道物事,你从桌头爬到桌尾,摸上了我放的琴。你多小一团啊,还没有琴高,抱不动它,抬起屁股就坐上去。我要摸琴,你不许,抱着我的手指,哼哧就是一口。”景安帝笑了笑,“那时候我就想,真霸道,是尊小祖宗。”

    这些事情祝鹤行想不起,他那时太小了。

    “你及冠时我没有给你什么,就是在等这把琴。”景安帝按住他的手臂,手背沟壑纵连,“阿行,你看看我。”

    景安帝年轻时丰神俊秀,也是走过皇城便能得一马车香囊鲜花的人物,如今却连那双眼都蒙上了一层死气。这不是因为他老了,是因为他……病了。

    祝鹤行看着他,目光微闪。

    “我老了,孩子们却大了,个个都不省心,他们想一飞冲天,又都还差得远。”景安帝目光幽深,“他们想斗,就让他们斗,但不能斗得太久,我时日无多,等不得了。还有你,你也不省心。”他的语气变得无奈,“这次朝天城之行,那些人小瞧了你,再出手必会更加谨慎狠辣。阿行,你还年轻,想撒气想犯疯,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祝鹤行想问,当回事又能如何,他这条烂命能值几个钱?但景安帝已经掩袖咳起来,他就问不出口了。

    “养病就好好养,” 祝鹤行伸手替景安帝顺气,“别想着操盘落子了。”

    景安帝咳了一阵,脖颈通红。祝鹤行端起温水,他强忍着喉间的痒意用了两口,说:“这脑子一日不用就发木,它不灵光了,我就斗不过别人。我赢了一辈子,死之前也得赢,否则我死不瞑目,以后夜夜跳出来站你床头。”

    祝鹤行叫他别吹牛,说:“你病成这样,已经输了。”

    “不,只要有人能坐稳我的位置,我最后就是赢。”景安帝又耍赖地改了说法,“只要最后能赢,中间输几次也无妨。”

    祝鹤行懒得跟他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景安帝得


    第25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