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戈不敢窥探他的往事,说:“他们动手了。”

    男子说:“想杀祝鹤行,还不够啊。”

    秋戈说:“若您有意,还来得及。”

    男子将手探入水中,感受着挤压,意味不明地说:“对于有些人来说,死了比活着痛快,你杀他,便是一种成全,何不让他拖着残尸碎魂,继续苟延残喘?”

    他侧目望向前方,湖面尽头是绵延高山,苍穹站在它身后,阴郁地看着大地。月光被暗云吞噬了,上空银树炸裂——

    “轰隆!”

    闷雷骤响的那一瞬,薄月般地刀刃在沈鹊白手中湛出冷光,猛地斩断竹身,刀尖与祝鹤行的喉咙堪堪擦过。

    断竹在两人中间横落,砸出“啪”的响声。雨水打在祝鹤行脸上,他看见沈鹊白眼中的凛冽寒意。

    一刀不中,沈鹊白毫不犹豫地再次进攻,刀刀致命。

    祝鹤行转为守势,在刀影间步步后退,嘴上还在说:“你凶死了。”

    沈鹊白把这句话当做夸赞。

    刀几乎贴着祝鹤行的鼻尖挥下,他伸手如闪电,握住了沈鹊白握刀的手,不料沈鹊白不退反进,在被他拉近一步的那一瞬间猛然出腿,将他扫翻在地。

    “砰!”

    污泥扑溅,祝鹤行躺倒在地的同时腰上一重,已被沈鹊白单膝压住。刀抵在颈间,祝鹤行毫不畏惧,对沈鹊白说:“你好轻,以后可得多吃点。”

    沈鹊白的目光居高临下,说:“祝大哥这么心疼我,何不成全我?”

    “你要杀我,我乐得成全,但是……”祝鹤行抬指抚上刀身,目光落在沈鹊白颈间,“你得让我当个明白鬼啊。”

    *

    作者有话要说:

    【1】李贺《春坊正字剑子歌》

    第09章 旧故

    沈鹊白喜欢配珠戴玉,用的刀却不着雕纹配饰,简单至极。

    长约两尺半的刀身刃笔直,沉静而肃杀。刀柄殷红,衬得握它的手白得晃眼,指尖因为用力而透出粉色,但祝鹤行不敢小瞧,他领教过这双手的威力。

    突然,指腹传来刺痛,被刀刃挑开了皮肉。祝鹤行嘶了一声,抬眼看向沈鹊白,蹙眉道:“好疼。”

    “疼在你身,乐在我心。”沈鹊白语气冷酷,“既然要做鬼,何不做只糊涂鬼?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一律抛开,落得个轻松自在不好吗?”

    祝鹤行将流着血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目光却一直黏在沈鹊白脸上。他说:“自然是好,可我舍不得忘记你,你是我跋山涉水千里才遇见的惊喜。”

    沈鹊白笑了笑,戏谑道:“殿下一定很讨姑娘喜欢。”

    “那能不能也讨得你喜欢?”祝鹤行期待地说,“我比玉蕊好看,你怜惜她,怎么就不能怜惜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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