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2)
作品:《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
巡检惊疑不定,突然听沈鹊白咳了一声。他看过去,见对方探出一截雪白的指尖示意方向, “如果凶手真的进来过,许是从后门溜了。”
“多谢!”巡检立马转身奔去后门,只是经了夜雨刷扫,哪还找得着可疑之处?他眉头紧皱,叹了声气,临走时看了眼主屋的方向。
如斯少年若受侯府教养长大,必更惊才绝艳,可惜了。
雨还在下。
“啪。”
沈鹊白关上房门,用脚尖勾起门前的地衣,碾出那张先前用来擦拭脚印的脏帕子,丢进门边的盆中,吹燃了火折子。帕子烧着了,他转身拎起桌边的酒壶,指腹抚过桌布上的银绣桂叶,小声说:“嬷嬷,今夜闲人多,扰您了。”
屋里静悄悄的,盆里吐着焦味。
“您瞧,时候到了,所以岁暮我就不回了。十二年了,他们活得真舒坦啊,叫人心里好发堵。”他的眉眼投在灯影间,阴鸷而嘲讽,可他收回手,声音依旧轻柔万分,“凭什么呢。”
没人说个答案,盆里的火歇了。
沈鹊白站了半晌才转身走到靠墙的橱架前,抬手在某处敲了三下,旋即橱架侧身,背后暗门打开,暗道暗而静,仿佛蛰伏在深夜的凶兽张开了巨口。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雨瓢泼,院里的桂树撑着枝,这会儿若有哪家的小鸟没个窝躲,它是可以罩一罩的。
暗道连接北郊外的一座山谷,沈鹊白出去时正是欲曙天,天像缭着灰烟。不远处停着辆马车,黑衣护卫见了他,立马撑伞相迎,“爷。”
沈鹊白拢了外袍,眼周还红着,“人呢?”
护卫不敢多看,护着他上车,说:“花坞姑娘带回醉云间了,等您回去审。”
*
一个时辰后,醉云间。
三楼红栏边支出一数碧桃,桃扇香屏似的撑在半空,阻碍了从下望向四楼的目光。牡丹搭着芍药,白白朱朱围着四楼的四面红栏,都是怡人的极品。四楼独属醉云间的老板,不迎外客。
雅间内,花坞坐在梨木圆桌边看话本,傩面鬼跪在近前,两条手臂扭曲地垂在地面,已经断了。
沈鹊白推开房门,坐了过去,随口道:“看什么书?”
花坞是沈鹊白的近卫,两人相识十年,情分不同普通主从,私下不讲太多规矩。她吐了瓜子皮,说:“《春钗记》。”
一夜未睡又酒意上头,沈鹊白乏得打了声呵欠。他没看过也没听过《春钗记》,随意瞥了一眼,却见那书段下贴了图,画的是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搂抱痴缠,贴面勾舌,连要紧处都画得精细生动。
沈鹊白惊了,“您这是春画吧?”
“对啊,我等了三个月才到。”花坞看得津津有味,“画技生动,故事动人,没废我那十两银。”
沈鹊白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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